无论魏晋 第111章

作者:九州月下 标签: 爽文 种田 穿越重生

  魏瑾的回复是我不想惹这麻烦,也不会不强迫吴王父子,谁能做通他们工作,我也不会阻止。

  这种淡定的态度反而让李臻放心下来,甚至开始向幽州理所当然地讨要起粮草来——之前王浚就是想用粮草来控制他,才让他和对方交恶的。

  魏瑾清楚他的作用,没有什么话,直接给他拨去了供数万士卒半年的粮食。

  辽东是幽州东边的门户,历史上,李臻是输给了王浚,身死族灭,之后东夷人攻占了辽东所有的郡县,杀死士人百姓,连辽东都被高句丽占据了三百多年,杨广收复辽东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到李治武则天才收复,以至于思密达们在编写韩国历史时,把这个小国大吹特吹,把它在历史书上的疆域划到了华北去。

  这种事情必然是不能发生的,所以和粮草一起过去的,还有两名玩家。

  不过来到襄平时,林钟期的表情明显是失望的。

  “这城真小,”这个话唠看着那依山而建的城池,抓了抓脑袋,“这看起来就是个城堡呀,还没有故宫大吧?还有这边的河谷都没有开发啊,辽河下边都是一片大滩涂,这搞开发怕是难哦,大佬我觉得咱们现在回渤海那圈还来得及,要不然走吧……”

  希银白了他一眼,默默地拿着魏瑾给他的推荐文书进了城。

  这狭小的城市更像是个坞堡,街道狭小,气味逼人,房屋大多老旧腐朽,街上的贫民乞讨者甚多,和段氏鲜卑那靠着海港略有盈余的辽西比起来,辽东这边,说是贫困山区,一点也不为过。

  希银没有耽搁,直接去求见了如今的辽东之主,李臻。

  这位老头也六十出头,须发皆白,面色严肃,身着戎装,在看完魏瑾递来的文书后,咪着眼打量了他一番。

  “渤海公命吾为辽东太守,荐你为吾丛事,”他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老夫不通政事,但辽东诸夷,复杂无比,你先熟悉文书罢。”

  希银点头:“在下谢过郡守。”

  ……

  “大佬,怎么办,这老头不相信我们啊!”林钟期在朋友旁边嘀咕道,“时间只有一年啊,渤海那边都已经挖了十几个矿了,金矿都被徐策找到了,我们可不能落后啊……”

  希银白了他一眼,道:“把你的钱给我。”

  林钟期一呆。

  希银看着他,四目相对数息,后者委屈地点头。

  于是这两万块的钱,成为二人的启动资金。

  “可是这点钱,有什么用呢?”林钟期放飞想像,“招兵买马?还是买入卖出?又或者我们在这炒地皮?还是其它的……”

  希银无奈拿了手上饼子堵住他的嘴,去找了李臻的儿子。

  ……

  “什么?找一万名夷人奴仆?”李成有些为难地,无奈地喝着茶水,“这却是难了些,虽说夷人私下相互攻伐,但难以治理,这么的人,一时半会,根本……”

  奴仆?明明就是奴隶嘛,但东夷各部攻伐贩卖都是常事,买上十个百个无关紧要,一万人太多了,他不想找这个麻烦。

  “一百万钢钱。”希银平静地道。

  李成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数字?

  辽东一年的田税都没有这么多!

  “我出两万订金,”希银仿佛说的只是两块钱,“只要看到了人,剩下的钱立刻给你。”

  李成迅速计算了一下,按一百万的购买能力,哪怕他只吃一小半,也足够自家势力再扩一波了,虽然麻烦一点,可巨赚啊,于是抬起头:“这,我得要一个月吧……”

  “半个月看到人,我再加半成价。”希银道。

  “行。”虽然这样需要他一个部族一个部族地找过去,但也是值得的,李成觉得可以。

  希银一番道谢,并且当场给付订金,和他签定了协议。

  随后便在网上发了个贴子,称自己已经找到到一万个劳动力,发了李成与他的文书截图,表示愿意将这些劳力转让,有要的吗?

  此话一出,瞬间惊了一片,因为渤海的激烈竞争,如今劳力如此紧缺,这位老大是搞了什么,能一下就拉到这么多人?

  但立刻有十几个人私密,表示愿意给钱,价格好商量。

  一番后好商量,希银选出价最高的,抽了两百万中介费,保证一年的劳务输出,而对方要在十五天内带钱来辽东,过了时间就找别人转卖了。

  对方保证,只要你有,只要你给,那钱不是问题!

  ……

  十五天后,林钟期有些恍惚地看着大船从海上送来的巨款,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个团队直接加入了他们组队,愿意提供所有的支持,这一万人也全部留给希银,只求后边得到名资后拿到自己需要的号就行,不够的话,他们随时可以再用“RMB”收购钢钱。

  “好了,启动资金有了,”希银摸了摸下巴,“矿产非常多了,幽州这么多玩家收人,肯定会影响到春耕,粮价会有一波大涨,接下来,开垦辽河吧。”

  “可是,来得及吗……”

  “来得及,这里人还不知道种水稻呢,南方大米送到北方价格本来就高,我们在这里种水稻就有先天就有优势,价格是靠供需关系来定的,”希银微微一笑:“开矿快是快,可如今冶炼根不上,哪怕根上了,市场也会饱和,必然会价格暴跌,我们不用太快,跑赢其它人就够了。”

  一年开发完辽河平原是不可能的,但,够用就行。

  黑土地的威力,他可是清楚的很呢。

  -

  遥远的海外,严江正在一张地图前,给面前坐着的一众船长讲课。

  在海运这方面,地中海的文明简直是上帝给饭吃,地中海的长度足够放下北京到西藏的距离,而且风平浪小,希腊时代亚历山大就能出百艘战舰到波斯湾补给。

  到了凯撒屋大维时,更是能六百艘船来个七八万人的海战。

  而到后来,他们的船可以用季风越过印度洋。

  但是的,他们的贸易路线只到斯里兰卡,因为再向东,航线就被中南半岛挡住了,泰国缅甸那一带,如今还是土著,没有贸易的必要性——他们总不能买香蕉榴莲回去。

  而顺着中南半岛下去的马六甲海峡,超窄就不说了,关键是那里方属于赤道无风带,去了就得在水里漂着,欧洲的商船并想去试试东边到底过不过得去。

  更重要的是,从马来半岛到泉州,那里盘踞着世界上36%的台风,夏天顺着印度洋季风贸易过去的话,正好是农历七八月份——那时节的台风,大家都懂的。

  但这些对严江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别去印度贸易耽搁时间,五六月份到那边没有问题,没有风,不是有浆帆船么,而且马六甲海峡并不是完全无风,而是风小,有时需要等风。

  至于台风,只要能做个简易的水银气压计就可以预测,气压高时天气晴朗;气压降低时,将有风雨天气出现,台风右边风圈就是它的路径,看准方向极时躲避。

  当然,这些都不是万全的,可航海嘛,哪有万全的保证呢?

  “请问大人,”一名波斯船长小声问,“我们送什么货物去东方呢?”

  严江思考了一下:“就,胡椒吧。”

  如今的江南都没怎么开发,更别说两广了,胡椒这种热带产物,都是靠的进口。

  没有人会不喜欢。

  这时,一名官吏走来,悄悄对他道:“有罗马的船队,想加入您的商队。”

  “多少船?”他问。

  “三百多艘,红海一半的船,都过来了。”

第121章 小打小闹

  312年,三月,早春。

  北方的三月开始升温,土壤解冻,春草吐绿,河流解冰。

  官道两边是一片蔓延至天际的麦田,如今正是小麦返青的时节,隔不了多远,便可以看到有农人埋身田中,锄划松土,一片繁忙。

  那麦田里的青苗整齐如划,让人竟有一种身在草原之感。

  一支十几来辆车马的商队艰难地碾过春雨泥泞的官道,向着的北方前行。

  一名长像普通的中年人骑在马上,凝视着官道周围整齐的田地,神色有些凝重。

  “大人,过了乐陵,就是渤海郡了。”精壮的护卫打马过来,恭敬地道。

  张宾点点头,应了一声,突然道:“这些,你去问问,这些,是哪家士族的田地?”

  那护卫便催马前去询问,又快又返回车队,策马道:“回大人,他们说,这些是他们租种的官田。”

  张宾便更困惑了。

  他父亲当过中山守的太守,所以他对农事也知之一二,能种如此整齐的田地,那必是要耧车的,但这些都用得甚少,尤其是官田,都是官府的罪奴耕作,岂能用上耧车这种精贵的农具?

  可这么大的一片田地,在短短的播种季节能都耕得如此整齐,那得用多少架耧车才够?

  于是,他亲自策马去田边,看到一名老者正在施肥,便笑着前去搭话。

  “老丈,你这青苗甚美啊。”他一派和蔼,“不知这一年收成几合啊?”

  这夸奖让那老头瞬间舒服了,道:“这可得看天,若是风调雨顺,一亩可得两斛。”

  张宾惊道:“这如何可能,那岂不是要比往年多收一半。”

  “不错,”老人摸着胡须,笑道,“这渤海公来治后,传了我等沤肥之法,又兴修水渠……”

  他指了指远方的一处水车,带着一点炫耀地道:“他们找人平整了洼地,抽水填土,做了许多耧车、铁犁,卖给我们也不收钱,只约定用夏收后的粮来抵,有了这些,若还种不好田,吾岂非白活这半辈子?”

  张宾赞叹道:“如此,真是德政啊。”

  老人嘿然道:“当然,你看我身上,这渤海公才来治了一年多,家中从人便有新衣可穿,你看吾身上。”

  他展在双臂,身上是一件麻袄,有些灰脏,但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觉得暖和。

  “这棉花,亦是好物,暖和价廉,家家种上一亩,就能够全家所需,这样的刺史,才是好官啊,能得这样的上官,我等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原来如此。”张宾慨然道,“谢老翁指点。”

  说完,便上马返回,继续行路。

  只是这一路都很沉默。

  但过了没有多久,颠簸的土路便似乎有所改变。

  道路上基本没有了泥泞,而是一种黑乎乎的,不知何物平整的铺在地上,而前方的路上,车马明显地多了起来。

  “那边的车!”对面的马车夫扬起了马鞭,指着他们怒道,“行车靠右,这么宽路你们还要排成一排来走,阅兵呢?”

  “闭嘴,不得无理!”虽然不太听得懂,但那态度是不友好的,张宾手下护卫是石勒手下战士,很久没被这么训了,一时怒从心起,就想上前教训。

  那车夫一惊:“你想打人?”

  瞬间,周围喧哗的车马行人同时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过来。

  护卫先是一惊,随后更怒,扬手就是一鞭过去:“区区一马夫,爷打你又怎么了?”

  话虽如些,但他也是只挥了下鞭子,并没有真冲人打的意思 ,只是不想被压了气势。

  然而,这仿佛按动了什么开关,周围的行人们顿时大哗,一拥而上,将这护卫淹没,并对行凶的护卫饱以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