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在反派身边躺赢 第15章

作者:桔喵喵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女配 穿越重生

  “帮这位姑娘做吧。”慕悠悠挨近沈树旁边儿,贴近他的耳旁低声地开口,“上了门的生意不好往外推的。”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敢拒绝君子期的人?

  小命还想不想要啦?!

  沈树一听慕悠悠这么说,立刻老实巴交地点了下头,“行,那你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慕悠悠答应了一声,余光匆匆瞥了君子期一眼,忍不住又叮嘱一句,“用心点儿做,时候还早呢,咱们也不敢时间。”

  她这是不知不觉就把君子期和小~美人儿归拢到一个阵营里去了,而她和沈树,则是另一个阵营,其实一点儿也不牵涉到私人感情,但是这话听进了沈树耳朵里去,却又解读出了更多的含义。

  沈树露出了憨厚的笑,“哎,我晓得了。”

  慕悠悠也就不再同他说话,只等着这单生意快些结束,他们也可以快些离君子期远远儿的才好。

  沈树开始捏起糖人儿的时候,君子期也慢慢悠悠的来到了美人儿身后,慕悠悠立刻警觉起来,对上他的眼,只见他眸光冷凉,疏离敏锐。

  慕悠悠心头一梗,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眼,心里面却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太舒坦。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担心君子期会认出她来,她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君子期给认出来而已。

  或者再往深里说,她其实是不想再和君子期牵连上半点的关系,毕竟,她知道他的结局,而他的结局很让人唏嘘……

  全套的八仙过海,自然是要捏出八个糖人儿来的。

  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

  沈树每捏出一个来,就由君子期和美人儿身边的小厮跟丫鬟替他们主子拿着,直到何仙姑出来了,美人儿才从丫鬟的手中接过,特意拿去给君子期瞧了一瞧。

  君子期背着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没说不好,美人儿就笑了。

  慕悠悠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儿,发~痒的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裙摆上蹭来蹭去,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堵得慌。

  终于,全套的八仙过海都完成了。

  君子期像是早已很不耐烦似的,转身离去。

  美人儿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性子,将手中何仙姑的糖人儿丢给丫鬟,再也没有多看一眼。

  主子们都走了,小厮和丫鬟自然不能落后太多,好在其中一个小厮还记得付钱,不然慕悠悠还得拦着沈树,免得他不知死活的去向君子期讨要,徒惹一身的麻烦。

  这一回,是真的收摊儿了。

  沈树与一个卖馄饨的摊主相熟,给了些好处,托人替他照看下摊子,说好了他回头来取。

  “走吧,我们上山。”

  慕悠悠抬头朝山道前方张望了一阵,远远儿的还能瞧见君子期他们的背影呢,立刻就是失去登高赏菊的兴致,甚至有些后悔和董父董母他们约在山顶上的亭子里见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点点头,“走慢点吧,我有些累了。”

  沈树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结果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反而脸色通红了起来。

  慕悠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古怪地望他一眼,率先往山上走去。

  既然说了要慢点儿走,她还真就走得很慢。

  按照这个速度,别人爬到山顶再下到山脚的时间,估计都不够她从这半山腰到达山顶的。

  然而身边的沈树老实的跟着,半句怨言都没有的。

  所以啊,撇开之前的小插曲不谈,直到目前为止,慕悠悠都对今天的相亲相当的满意。

  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扭头冲着沈树甜甜一笑,“真不容易啊,现在我们终于有时间来谈谈正事了吧?”

第19章 喵

  天空澄澈,暖风轻拂,山道旁的茱萸树千姿百态,每走一步都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慕悠悠在欣赏景色之余,很有些担心会在山顶与君子期再来一个不期而遇,然而当她一路心情忐忑地来到六角凉亭,看见亭子里一个挨着一个坐着乘凉的游人们,顿时就发现她的担心完全多余。

  四年前的君子期,是家中突遭变故,拼死逃出来的。

  谢家有钱,但他那会儿肯定什么都没能带出来,不然不会连给个信物都那么磕碜,还得靠他自己亲手来画,好歹给块极品玉佩啥的多有排面。

  然而四年之后的君子期,就算没有按照原著里的剧情来走,显然也已经摆脱了当时的窘境,就看他身上穿的锦袍,头上戴的玉冠,拇指上套着的扳指,还有身后跟着的小厮,身旁伴着的美人,有哪一个不是在证明,他现在有钱了,很有钱的那种?!

  所以说啊,像他那样的有钱人又怎么可能会来山顶北边儿,平民百姓们游乐的地方呢,他跟他的美人儿肯定是往山顶南边儿的望仙楼去了嘛。

  想明白之后,慕悠悠倒是不忐忑了,就是心里面有些憋屈。

  不就是望仙楼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和董家的生意也就是这两年才起步,等到再过个三年五载,他们也能去望仙楼喝酒赏菊!

  六角凉亭之中,董母正和另外一位瞧着面善的妇人说说笑笑。

  而亭子外面儿,董父正领着宝贝儿子,和另一个看起来和董良工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一起在放纸鸢。

  慕悠悠爬山爬得脚脖子都酸了,笑着朝董家父子招了招手之后,便走进了亭子里去。

  董母笑眯眯地瞥了慕悠悠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些座儿来。

  慕悠悠才刚刚挨着董母坐下,便听那位正和董母说笑的妇人哟了一声,“好俊的姑娘。”

  董母笑着拉起了慕悠悠的小手,拍了一拍,“这是我女儿。”言语之间,难免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欣慰。

  那妇人笑着道了声“好福气”,拿起竹篮子里的水囊起身,“你们聊着,我也该去给我闺女喂口水喝。”

  妇人刚走,董母立刻凑到慕悠悠耳边,颇有些急切地小声问道,“人呢?又被你给吓跑啦?”

  慕悠悠:“……”

  沈树的确是跑了,但也应该没被吓着吧,好歹也是个大男人,相信这点儿胆量应该还是有的吧。

  再说了,她开出的条件,也真的真的已经可以算是相当的丰厚了哎。

  董母见慕悠悠没吭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算了算了,也就是瞧着顺眼点,没什么好可惜的。”

  慕悠悠笑了笑,没有接话。

  其实她就是想接都没办法接,毕竟,沈树说他要回去考虑考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然而,第二天早上,当沈树拿着两只糖人登门的时候,慕悠悠便知道,沈树,他答应了。

  两只糖人儿,一支分给小弟弟,另一只慕悠悠就自己留着玩儿了。

  家里头很不方便,董父董母看似开明,将堂屋留给慕悠悠与沈树两人说话,但其实,谁还能不知道他俩就在屋外偷听呢,窗户上都能瞧见两人的影子。

  慕悠悠直接领着沈树出了门儿,上外头溜达去了。

  从琥珀巷出来,往右拐,走上个五分钟,便有一座双拱桥。

  桥下是碧绿的河水,桥上行人不多,桥边的柳树下面儿,正好说话。

  慕悠悠正要开口,却被已经憋了许久的沈树抢了先。

  “聘礼还是我出,和离书我也可以找人先写好,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那是当然,”慕悠悠眉梢微扬,一脸认同地点着头,“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说的那些补偿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你给我三年的时间。”

  慕悠悠随手折了根柳枝在指尖绕圈儿,“三年?”

  “对,就三年。”沈树满脸认真,眼神执着,“三年之内,我会竭尽全力对你好,让你喜欢我接受我,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了。”

  “……如果三年过去还是不行呢?”

  “如果三年过去还是不行,我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啊……”慕悠悠意识到之前她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了,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还没弄懂我昨天说的话?我不想成亲,但我需要一个契约婚姻,因为我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同时还要保留我的生活自由,你放我离开……那官媒还会再找上门来吗?”

  沈树登时一愣,老实巴交地回答道,“这个……不清楚,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啧……真是麻烦,”慕悠悠抿了抿唇,不知不觉之间将柳枝绕了好几圈儿还打了个死结,“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规定……”

  沈树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脸色暗淡下去。

  原来这么瞧不上他,连一点机会都不愿给……

  “你确定不接受我原来的条件?”慕悠悠还在不死心地垂死挣扎,“聘礼我出,嫁妆我也带,我还负责家用,我只要一个已婚的身份而已,你要纳妾的话,也全都可以包在我身上哦,这么四全其美的生意,你确定不做?”

  沈树涨红了脸,“那样我不成了男宠了!”

  “呃……不用这么认真吧。”

  “大丈夫顶天立地!我!”

  “行了我知道了,”慕悠悠一点儿也没有兴趣为了这种事情和他争辩,三年之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想那么多干嘛,“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了,给你三年的时间好了吧。”

  ……

  这婚订的,跟开玩笑似的。

  重阳头一次见面,重阳第二日下午,沈树就托王媒婆上门提了亲。

  之后就不着急了,她也算是有婆家的人了,只要在年满十七岁之前嫁过去,什么媒来了都不用发憷。

  据说成亲还挺麻烦的咧。

  全套流程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得按照顺序一样一样的来,每一样都得费时费力费钱。

  沈树每天都来,每天来都带来两只糖人儿。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脸上的笑越来越多,话也越来越多,那股子兴奋劲儿,越来越有些不同寻常。

  慕悠悠也没多想,就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了,安心的等着纳彩那日。

  纳彩也得特意选一个黄道吉日。

  慕悠悠艰难地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安安分分地等在了闺房。

  虽然婚是假的,但戏得演全套,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但是好歹也得考虑考虑契约对象的心情嘛。

  等了又等,吉时都过了三刻。

  董父很讲究这些,但凡有点儿什么都想图个吉利,现下吉时已然错过,他心里面别扭,气得差点儿没坐住,提着烟锅就想出去看看沈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幸好被董母给拦住了,改由小妾低调的从侧门出去查探。

  阴差阳错,小妾刚刚出门不久,沈树和王媒婆总算是到了门口,可又不知怎么的,他们与小妾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居然还能给走岔了。

  一夜的功夫,今天的沈树与昨天的沈树简直判若两人。

  满脸憔悴,下巴上浮了青青的胡渣,眼眶底下都是黑的,走路都有些打飘,显而易见是彻夜未睡,受了多大打击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