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喵喵
贺彦紧绷着的眉头一松,看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一点,“正好,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
慕悠悠笑眯眯往君子期那边儿飞了个秋波,算是他配合的奖励,又笑着向贺彦道谢。
贺彦带着兰儿,没待多久便告辞了,连板凳都还没捂热呢。
人家父女俩才刚刚跨出门槛,君子期便拉住慕悠悠,往卧房里走。
他看起来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可是手上的力道,还有脚下的步伐,都尽可能的依着慕悠悠的习惯。
回到卧房。
“君——”她才刚刚说了一个字,嘴巴便叫他给堵上了。
他将心中的不满、疑惑、和醋意,全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中,他没有闭上眼睛,黑亮的眸子凝着她,眼里透出危险的讯号,衣衫下的肌肉都紧绷着,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克制。
直到他必须放开她,让她呼吸。
他低下头,靠在她的耳畔,用低磁的嗓音异常缓慢地问道,“看着我演戏,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怎么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演戏吗?”慕悠悠故作惊讶,演戏的成分百分之百,所以整个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夸张,“你不喜欢我啊?也不喜欢这个孩子?你那么体贴的陪着我照顾我,都是假的啊?”
君子期深深地望着她,视线落在她润泽的唇/瓣上面。
长眉微挑,唇角微勾,淡淡道,“你希望,是真是假?”
慕悠悠没有说话,踮起脚,抱紧了他的脖子,用热情而又甜蜜的吻,当做回答。
她吻着他,大胆、奔放、甚至狂野,她的骨子里似乎藏着小野猫的基因,叫人难以抵抗又欲罢不能。
这是慕悠悠第一次意识到,她的身体,或许比她的心,更加诚实……
第64章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金秋, 空气中增添了深重的寒意,虽然阳光还带着些许暖意,但院子里的那棵树, 已经一叶又一叶的随着瑟瑟秋风开始凋零。
慕悠悠踩着院中的落叶, 来到厨房,果然见君子期正独自一人剥着核桃。
今天阿杰没来, 这个时间赵大娘大概也已经坐好了晚饭,被他给打发回家了。
他剥核桃,轻而易举。
指尖干脆利落的一捏, 咔嚓,核桃壳便裂开了, 再将核桃肉挑拣出来。
慕悠悠身子沉重,君子期不可能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音, 此刻却并未转过头来,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半分的停顿,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先头的安抚贿赂,根本没用!
慕悠悠打着转儿地摸了摸肚子,唇/瓣微抿, 挺着肚子摇摇晃晃走过去,一把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
可惜,她的胳膊并不足够的长, 两人之间, 还隔了一个肚子的距离。
慕悠悠低头看了眼肚子, 身子一侧,终于能够整个人都贴上去了。
额头在他后背上讨好地蹭了蹭,“君子期……人家到这边以后真的就只见过贺彦一次啦,那时候贺彦请了假, 领着一家老小过来给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奔丧,我跟他在路上碰见了,统共也就说了几句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小声地嘟囔着,听起来既像是解释,更像是撒娇。
君子期没作声,反手送过来一块刚刚才剥出来的核桃肉。
慕悠悠张口就将核桃肉给吞了,满是胶原蛋白的面颊上隐约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香!”
松开抱着他腰身的胳膊,捧着肚子,从他胳膊下面钻了过去,慕悠悠绕到君子期身前,钻进他的怀里,双手抚上他的面颊,笑眯眯地哄道,“好啦,别板着个脸,我最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了,你就笑一个嘛,我开心了,宝宝也会跟着开心哦。”
然而,君子期非但没笑,反而眉头蹙了起来,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拢在掌心,“手怎么这么冷。”
“冷吗?还好吧……”慕悠悠倒没觉得自己的手冷,不过被他捧在掌心里面,也是真的暖和。
“先回房,我给你盛碗鸡汤。”
话音落下,他便扶着她的肩膀往厨房外面儿推了。
慕悠悠不依不饶的往后赖,“可你还没笑呢。”
君子期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牵动嘴角,“这样,可以了?”
“你这样笑的好假,”慕悠悠转过身,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整个都挂这里他身上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然你干脆直接问我好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心情好起来?”
君子期习惯性搂着慕悠悠腰身的手微微一紧,他确实是有话想要问她的……
“你跟贺彦,是什么时候碰上的?”
“差不多……”脑子最近开始变得有些不太灵光,况且与贺彦碰见那次,她也根本没怎么往心里头去,这会儿突然问起来,慕悠悠着实费心想了一会儿,“在我离开家一个月以后。”
“为什么让贺彦替你隐瞒?”虽然提出这个问题,完全是在给自己心里头添堵,可要是不问的话,又实在是觉得不甘心,君子期捧起慕悠悠的面颊,双眸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你当时,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永不再见?”
“是啊,那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慕悠悠毫不回避,甚至眼睛还瞪大了一些,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原因我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想要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经很久了,并不是针对你啦。”
不,他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她就是在针对他!
尽管他知道,她是因为气他、恼他,才会这样,可也并不能阻止他对她的冷酷与绝情心生怨念。
只是这怨念,终究还是抵不过那无法抑制的念想,只能化作无可奈何最后不了了之。
只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他放在心里头的人,是他离不开的人。
低下头去,唇/瓣压着唇/瓣,他在她的唇/间吐出深深地叹息,又忍不住抱紧了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将她牢牢地摁在心口,“我会让你忘掉这个念头。”
她埋头在他怀里,面颊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呼吸间都是清淡好闻的气息,微凉的后脖颈上传来他掌心中温暖而又坚定的感觉。
“其实……”
她想说“这个念头其实已经没有了”,然而终究还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
既然这场戏已经再没有了继续演下去的必要,已经克制了许久的君子期,果断开始了报复性消费。
慕悠悠完全不心疼银子,就是担心小宝贝长得快,好多东西可能还没用上呢,就已经用不了了,那多浪费啊。
不过这个问题,在君子期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老大用不了的,不还有老二呢么,老二再用不了,不还有老三呢么,要是老三还用不了……
慕悠悠当时就只回了他一个字,哥屋恩!
……
这个冬天,特别的冷。
可是有君子期在身边,慕悠悠的生活,每天都是温暖而又充实的。
除去慕悠悠以外的,同样需要君子期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身在帝都的靖南王世子,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都快等成望夫石了,最后实在等不及君子期回去见他,亲自追了过来。
他在酒楼订了位置,派人请君子期过去一叙。
君子期现在和慕悠悠几乎是形影不离,况且也不打算再隐瞒她什么,便雇了暖轿,两人一同赴宴。
慕悠悠并不是抱着监视君子期的心态去的,她不过是想见见靖南王世子这个人,想看看,他究竟与原著中所描写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到了那儿,一见面,靖南王世子果然是如同书中所写儒雅清润的模样,尤其与君子期坐在一块儿的时候,慕悠悠竟然觉得这俩人莫名的配一脸?
君子期与靖南王世子在酒桌上相谈甚欢,其实慕悠悠心里头清楚,有她在,有些话,靖南王世子根本就不会说。
多少吃了点合她口味的菜,慕悠悠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从这场应酬之中脱身出来。
她不是那种仗着男人的宠爱,就非要把男人牢牢地抓在掌心之中的女人。
男人,就像是沙子,你抓得越紧,就会越多的从指缝间溜走。
沙子,需要空间。
男人,需要空间。
就像她,也需要空间。
慕悠悠坐着暖轿,回到了家门口。
轻轻拍了拍木门,赵大娘很快就将院门给拉开了。
“哟,怎么就您一人儿啊,爷呢?没陪着您一块儿?”
破天荒,往常从不多言的赵大娘竟然也多话了起来,慕悠悠不禁多留了个心眼儿。
“爷还在外头喝酒,估计得晚点回来,”她跨过门槛,隔着院子朝开着屋门的堂屋望了一眼,“怎么了,家里头有什么事吗?”
“是有这么个事儿,”赵大娘双手搓/着围裙,也朝堂屋那儿望,“您跟爷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就上了门,现在正搁偏厅那儿坐着呢。”
“老夫人?”慕悠悠稍稍一愣,“哪个老夫人?”
“就是您的婆母,爷的亲娘啊。”
慕悠悠登时拧起了眉,“谁?”
……
才刚刚跨过偏厅的门槛,“啪——”青瓷的茶盏在慕悠悠脚下,摔成了四分五裂。
慕悠悠确实是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但她至多也就是低下头瞥了一眼,见脚底下的茶汤不多,可能会沾在裙角上一点,但并不会烫着她,便很快的冷静下来,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到底是乡野丫头,见了婆婆也不知道下跪奉茶?!”
慕悠悠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瞥向端坐在主位上的那名妇人。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赵大娘张口就说这妇人是君子期的亲生/母亲了。
君子期与这妇人,俩人的相貌至少有六七成的相似,额心的那一点红痣,更是一模一样。
不过这妇人可比君子期张扬多了,或许是为了低调,裙衫的颜色稍显沉闷跟暗淡,但也完全遮掩不住,她那比君子期更加妩媚/艳/丽的五官。
此时此刻,这名妇人高傲得像只孔雀,一双丹凤眼瞪得滚/圆,盛气凌人。
当真是好一个恶婆婆的形象,只可惜,这一套,在她这里可不管用的。
慕悠悠当下就捧着肚子,谨慎地退回院儿里,对于屋里那个疯婆子根本就不理不睬。
要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在那只茶碗砸碎在她跟前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
可是现在不行。
眼看着生产的日子就要到了,正是紧要关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貌似只能认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于是乎,慕悠悠打算直接退到君子期那儿去,谁的妈谁摆平,这逻辑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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