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阿洋
宋意欢被搂得很紧,身子因他的大掌而发软,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这哪儿是再睡会儿嘛。
明明昨夜才,怎么又……
宋意欢有些无措,声音软软的,“这太早了……”
太子轻闻她的发香,眼眸微热,手掌行径恣意,“孤要你来。”
他的声音低哑却很柔和,就像在哄着她。
宋意欢耳畔似火烧一般,不知自己如今怎么了,从开始的顺从到现在的迎合,越发不能左右自己的身体。
床榻的幔帐垂坠着,遮掩了肆意的荒唐。
即便是阵阵朔风,大年初一总会出些太阳的,洒在东宫曲折的长廊里,太监清扫着走道。
宫女们端着洗漱的用具,走到卧房门前时,听见细微的哭声,带着柔柔的媚气,断断续续。
宋姑娘来没之前,奴才们皆以为太子是肃正禁欲,不曾想床榻一事竟是如此旺盛强悍。
宫女皆有些脸红,低着首只好端着东西退下去,不敢半分猜想。
房内幔帐微动,**巫山。
宋意欢葱白的手抓着榻框,指尖轻颤不已。她面颊绯红,唇瓣红唇,柔顺的长发从玉洁的背上垂落。
那双大掌紧束着她的腰肢,榻上垫着柔软的被褥,膝盖仍是被锦褥磨出淡淡的红。
这人力气大且重,几番使她醉生梦死,难以招架。直到感到一道烫意,宋意欢的指甲紧攥着榻框泛白。
最终无力地趴下,她微汗的容颜埋进锦枕里,身子轻颤,莲色刺纹染了淡白色。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牗映入房中,地面淡淡的光,良久之后,宫女将水送进来。
太子中衣松散地坐于榻旁,姿态慵懒,胸口有被挠的痕迹,而榻上的幔帐垂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帐内有些暗,宋意欢面颊贴着柔白的手臂,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姣好的身躯盖着锦被。
宫女很快就退出去,房内变得安静,太子撩起幔帐,二人对视着,他俯身将被子里的人抱出来。
铜炉里添了新炭,榻内褥单的褶皱上一滩痕迹。
沐桶内,宋意欢疲累地靠在太子怀中,他呼吸轻浅,抵在她的脖颈后,尤为的亲近,热水舒缓。
不知是想什么,她忽然轻声道:“殿下喜欢意欢么?”
太子停顿着,不作言语,宋意欢回首看他,只见他面容阴沉,眉宇间像是带着隐隐的不悦。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再敢看他,淡淡道:“殿下会对意欢失言么。”
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即便不喜欢也没事,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
“不会。”他微微垂眸,大掌握着她的细腰,面无情绪,藏在墨发间的耳尖却绛红得厉害。
****
新年第一日,街道四野不见有多少行人。南宫阙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候。
没过多久,便有一女子从里头走出来,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渐渐离去。
车厢内宋意欢靠着软枕,闭眼轻歇,斗篷微掩她的容颜,双手捧着汤婆子。
柳薇坐在一旁,昨儿个宋意欢被带去东宫后,她留在了厢房里,夜里皇后娘娘的人前来问候,她还打了掩护,到了今早才去到东宫接回主子。
待回到宋府时,宋意欢让张管家去怡院报个安好,昨夜宴长,颇为乏累,今日便不同爹娘一起用饭了。
闺房中,宋意欢脱下斗篷,靠坐在罗汉床上,腰酸得厉害,柳薇坐在身旁轻揉她的腰肢,心疼主子,可那人是太子,她不敢有半句不好的。
早上的欢愉历历在目,太子总是将那东西给她,好几次想说却不敢。
太子冷漠寡言,他们之间的交流多数是身体上的,不可能会有情感而言。
宋意欢揉了下额角,是她多想了,或许在他眼里也只有这身子。
她心中自有尺寸,互利便好,什么都不要想,不管太子是如何没有毒症的,更不管他是否真的也重生。
宋意欢轻抚着小腹,开口轻声道:“去熬一碗避子汤来。”
“嗯?”柳薇顿了下,意识到她的意思,“好的,小姐。”
听着柳薇退出房间,宋意欢揽了下薄毯,她熟识医理,虽不知太子给她喝的是什么,总的还是不对。
她知道避子汤伤身,可这没办法,她不想有身孕,如果太子是以这种方式给她适合的名分,她不要这样。
往后东宫多的是妃嫔,宋意欢不在乎他给什么位置,但这样奉子母贵的话,她不想听。
前世死于诽谤,流言,名声不洁,今生一个也不想有,如果太子也让她处于这种境地,那她讨厌他。
片刻之后,宋意欢将柳薇端来汤药喝下后,便用了些清淡的苏菜,她垂着双眸,淡漠道:“如是东宫这两日来人,便说我月事不便。”
柳薇应回了声是,收拾干净桌面。
宋意欢身子无力不好走动消食,靠在美人榻很快便入了眠,纤玉的脖颈上有着暧昧的红莓。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害羞的李姓男子:??
第29章 元宵
除夕之后, 宋家小女儿在大殿上一曲玄宁绝琴,与锦宓公主和鸣,可为天人之作, 惊艳四座, 还得了皇帝的重赏。
这事转即便传开了口,有幸得见之人,皆赞不绝口。只道是不愧为京圈第一美人, 才情品性不输于人, 往年这家宋家小姐时常称病, 卧于闺房中, 倒是掩藏的光彩。
只是她跟卫国公府的婚事告吹,本是粘了不好的口舌, 这番过后, 这有心的贵家公子都打起了主意。
而在宋府中, 宋意欢近来腹寒,在闺房中躺了几日,无暇顾及外头的话,温好的汤婆子都用来暖小腹, 宋意欢贪睡, 有时同柳薇说着话都入了眠。
总是喝避子汤是不成, 闲散时翻动不少医书, 古往至今, 这药都是极伤身子的, 唯有青楼女子喝得多, 久而久之身子虚寒便怀不上子。
可宋意欢也没找到什么无伤的药材代之,有些避子汤参的水银,用效更好一些。
见到此, 宋意欢揉了眉,还是要同太子商议,可莫往她身体里留东西了,想到他那张冷脸,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男人满身的健子肉,强壮且高大,宋意欢身躯不知比他小了多少,被抓到就难以挣脱,除了忍不住挠他解解气,别的时候仍是怕他。
琢磨不出药来,宋意欢只好先放一放了。
西偏房捡来的那个谢七都让来贵照顾着,他清醒没几日又昏迷了,胸腔有淤血阻滞,呼吸都困难。
宋意欢去看了看,拿不定主意,只能去让宋初尧来,施了几天针灸才好转,醒过来。
也不知这人之前是遭了什么样的罪,伤得如此重,醒来是个糊涂性子,呆头呆脑的。
宋意欢都在想,救了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又见不得任其死在道上。
休沐这几日,太子来过人,是让柳薇以月事挡回去了,想到他,宋意欢心口就像有东西堵着。
趁着过年,长姐同周姐夫来了次府上拜年,周林文见到宋意欢人,前些时候宋家的事,他就有些过意不去。
这可真不是周林文不愿意帮忙,少卿大人亲自下话不准有任何人走宋家的后门,还严明点了他的名,他身在大理寺务职,总不能丢了这铁饭碗。
好在宋意欢也没提这件事,还把人迎进来,总而言之如今宋初尧重回清白身是好的。
今生周家没有帮得到宋家,她也猜到是谁下的话了,宋意欢也更怪不到他们头上。
来了后一家人还算其乐融融,宋夫人还尚张管家让厨房备上好菜,至于谢七难以下床,也就不打扰他了。
酒足饭饱之后,宋意欢坐在长姐的身边,这两个月没得见,她的肚子隆高不少,之前雪大,周家人都不敢让她出门,生怕摔到。
宋意欢忍不住伸手去碰姐姐的肚子,还能感觉到小家伙在动,前世时她见过这小家伙,是个男娃,调皮捣蛋的。
但苦了姐姐宋月沁,因宋初尧的事久久批不下来,姐姐心郁之深,到临盆时发了难,险些丧命,往后便落了病根。
所以今生宋意欢把事情瞒得紧,每每都是让张管家带好的消息过去。
宋意欢托着脸,耳边是姐姐的话语,说是还有一两个月就呱呱落地了,带着为母的开心。
宋意欢愣愣的,便想到了太子,或许他想要个子嗣,可为什么会是她?宋意欢没能想通,他喜怒无常的,心思难猜。
宋月沁在府上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让姐夫搀着回去了,虽然时常迫于周家长辈的压力,但这二人相处和和气气的,日子也过得安生。
休沐之后,宋初尧也回太医院复职了,他负责皇子的病史,回府时,还在宋意欢跟前念叨,太子殿下念她琴曲上佳来着。
宋意欢低着眸,便没说话。
没过两日,宋府来了个媒人,是给秦家来说亲了,是个正四品的文官,性情温文儒雅,有尺有度的。
这般年轻的男子,正四品可不是低的官了,放在往后可仕途无量。
但意欢如今的情况难说,太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住,宋夫人还是把人给婉拒,送出府了。
宋意欢轻叹,若不是因太子的存在,还有前世的事,可能就答应下来了,她喜欢温和一些的男子。
不然前世也不会如此心慕于穆奕,在薛渝言没出现之前,穆奕一直都待她很好。
倒是太子时常冷颜,强势专横,浑身的气势压得她总是紧张不已。
****
没过几日是上元节,厚雪要已融尽,届时盛京城又有热闹的了,张灯结彩,观灯猜谜。
近来宋意欢容易困乏,没有出去的意思,便同宋夫人一起在厨房做起元宵。
谢七养了大半个月,也开始四处走动,不过身前还挂着骨折的手臂,能做的事儿少,便找了个凳子在一旁让帮忙调芝麻馅。
看元宵捏得多,谢七便问可不可以吃,惹来宋意欢发笑,自然是府中上下都有份。
待一家人吃过晚饭便各自去休息了,身上有味,宋意欢让人备上热水沐浴更衣。
刚将外衣脱下挂在屏风上,来贵便来到门外让柳薇带话,房内的帏幔正垂坠着。
宋意欢靠着干净的桶边,轻轻捧水浇着身子,长发挽着,脖颈纤细玉洁,姝容娇媚,白皙的肌肤沾了水珠,诱人心弦。
见柳薇进来,她侧首轻轻问道:“什么事。”
柳薇把带进来的花皂膏放在沐桶旁的桌几上,细语道:“来贵说元宵佳节,太子邀小姐去画舫游湖。”
宋意欢收回目光,不知在想什么,微仰首靠了下沐桶边,柔道:“便说我近来病了,去不了。”
柳薇把浴帕放入热水中,好像最近太子来人,小姐都推脱了,“好。”
宋意欢便让柳薇退下了,她想一人歇会儿,南苑素来清净,这间沐室也较为偏远。
画舫游湖......
同太子在一起,就不是游湖着这么简单了,这个人就会折腾她。
上一篇:受气包她不干了/包子的反击
下一篇:穿成反派大佬的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