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 第37章

作者:暮阿洋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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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误吉时,天还未亮,宋府已开始繁忙起来了,灯火通明,下人来回走动。

  宋意欢早早便被丫鬟们叫起来梳妆,这是她头一回起得这般早,不禁连连打哈欠。

  那身嫁衣尤为繁琐,里里外外绕着她的身子,红玄两色映得她肤色雪白,身后绣的金凤隐隐耀着光彩。

  丫鬟们忙着替她带上凤冠,期间宋意欢喝了一碗瘦肉粥,才开始为她妆容,带上翠玉耳坠。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房间内的烛火却没有熄灭。铜镜里的宋意欢,姝容明艳,额间梅花钿,柳薇为她抹上绛红的唇脂。

  这一身凤冠霞披,琳琅满目,足足的体面。

  丫鬟们同她复述着礼节,到时礼仪女官会引着宋意欢,这繁文缛节麻烦,要花费好长时间。

  柳薇寻来熟鸡蛋交到宋意欢手里,怕到时饿着她,用来填填肚子。

  待一切备好不久后,府外响起了阵阵鞭炮声,还有唢呐声,东宫来迎亲的彩轿到了。

  丫鬟们搀着宋意欢出闺房,房门口礼仪女官已赶来,伏侍着她出阁,而宋府正堂外,礼部的人已到,一派的热闹喜庆。

  红缎围的八抬彩轿正停在宋府外,轿旁是一众护军侍卫,在宋府正堂里,宋意欢瞧见了那身红玄华服的男人,身形颀长挺拔,面容冷隽,气宇不凡倒是少了装病的模样。

  太子来了呀......

  二人目光相交,宋意欢又匆匆避开眼神,心中几分愉悦,原来自己还是希望他来的。

  太子提步走到宋意欢跟前,背着她伏下身,他脊背宽厚,身形高大。

  宋意欢微愣,在众人的围簇下,身子覆上他的背,随即被太子背起来,她双手忙搂着他,心里怦怦跳个不停。

  按理说新郎背新娘出府上轿在正常不过了,可这头一回被人瞧着她和太子,尤为的不适应。

  宋意欢的面容靠在太子耳畔边,流苏珠帘垂在他肩前轻晃,在唢呐声中,她细语打趣道:“殿下好生体壮,气力真大。”

  太子步伐微顿却没有回应,宋意欢轻笑着,晓得他是听见了。

  出了府外,宋意欢被抱上彩轿里,里头还挺宽敞,坐下垫着柔软的绒毯,事实上她厚重的衣袖还藏着熟鸡蛋。

  太子上马之后,八名内监抬起彩轿,灯笼十六、火炬二十前导,礼部的官员跟在轿旁,护军前后导护,浩浩荡荡地往皇宫去。

  不愧为皇太子成婚,气派十足,还以为这位东宫太子不会亲临迎亲,怎知还会将新娘背上彩轿,给了十足的体面和宠爱。

  从玄武大街到皇宫外,仪仗停止、撤去,降轿入宫,太子揭帘,宫人以帷幕遮之,他搀扶太子妃出轿。

  宫人将妆奁抬入东宫放置,二人则步入喜堂行合卺礼,礼部官员负责礼仪,堂内一个偌大的喜字分外显眼。

  宋意欢与太子面对而跪,怔怔听着官员的言语,太子妃先拜,再由太子还拜。

  同牢合卺,只见宫人将一分为二的葫芦水瓢盛上酒水,各自饮酒之后,宫人再将水瓢合在一起,以表夫妻二人永结同心。

  喝过酒的宋意欢面颊粉红,今日着实是累了,从午门到东宫与太子走过来,颇为宽长。

  随后宫人递给二人一把缠着红绸带的剪刀,宋意欢剪下一缕卷发,便与太子的一缕发以红绳系在一起,放入红色福袋之中,从此便是结发夫妻。

  繁杂的礼制结束后,宋意欢被太子扶到寝宫里,四处皆是红绸与喜字,红蜡烛正燃着,床榻已换上大红的被褥。

  李君赫将宋意欢带到榻上歇坐,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俯下身,声线清沉道:“等不了孤,便自行先睡。”

  东宫设宴款待来客包括宋家人,他有事务和礼节未尽,还要出去。

  宋意欢本想点头,但凤冠戴得她脖子酸疼,早晨起太早,这会儿都困了,仍是乖巧地回应他,“嗯。”

  二人对视着,这礼节走下来后,她成了太子妃,虽然不知他的心思,但她知道往后得好好跟他过日子。

  宋意欢试着凑上去亲亲太子侧颜,留了个红色的唇脂印给他,格外好看,她嫣然笑起。

  李君赫微愣,凤眸如漆,宋意欢则从衣袖里扯出手帕,轻轻擦净他脸上唇脂印。

  房门外的女官开始催人,李君赫没有久留,温和地吩咐宋意欢,若饿了便同宫女说,随后退出了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  欢欢都不怕太子了。

第47章 花烛

  太子走后, 宫女便伺候着把宋意欢的凤冠摘下来放置在梳妆桌上,一下子头首便变得轻松多了。

  宋意欢这会儿才得空瞧这宽敞的寝宫,桌上燃着花烛, 烛火彻夜不能灭。

  柳薇作为陪嫁丫鬟一同来了东宫,便候在她身旁,这里里外外的也瞧得出太子宠爱自家小姐了。

  在宋家时拿着的熟鸡蛋,宋意欢一直在放衣袖里没吃, 便交给了柳薇, 这一天下来便已是下午了, 宫女端来一些羹汤和粥食给她用下。

  方才在喜堂做的结发被喜婆放在床头, 宋意欢坐的床榻都被洒上了花生莲子,待做完这些, 宫女才退出喜气的房间。

  宋意欢靠着喜红的锦枕歇息, 疲倦来得快,不一会儿便入眠睡去,这一睡便到黄昏时分。

  东宫张灯结彩, 大红灯笼高高挂, 婚宴散去,身着绛玄喜服的李君赫从帝后的永安宫回来。

  新房内的烛火通明, 门上贴着双喜,宫女正候在外面。

  宋意欢嫁衣未脱, 已半躺在榻上睡着,梳妆桌上是摘下的凤冠, 她的发间仅留几支珠钗流苏, 仍旧明媚动人。

  李君赫坐于榻前,停顿片刻,用刀匕在指尖刺了个细小的口子, 殷红的血珠落在白巾帕上。

  片刻之后,便折起放在枕下,指尖止了血缠好,小伤痕愈合得快,很快就如似没了痕迹。

  李君赫瞧了瞧榻上人的容颜,脂粉未退,便招宫女洗漱,他伸手将那柔软的身子扶起来。

  宋意欢睡得迷糊,脑袋慵懒地靠着他的肩膀,她闻到那熟悉的幽香和些许的酒水气,这才惺忪地睁眼,入眼的是太子的容颜。

  宋意欢怔怔地坐稳身子,轻轻问他:“殿下几时回来的。”

  榻下放着她的绣鞋,榻上的花生莲子被收拾干净,房内宫女端着清水,李君赫将巾帕沾水后,轻拭她的面容,“回来得不久。”

  宋意欢安静地看着他,太子喝了点酒的,此时的天色应该是刚暗,可能因为体弱的缘故,没有做多过的礼节。

  的确如此,不然他还得更晚些才回得来,李君赫擦拭过宋意欢的手,便把巾帕放入盆中,让宫女端下去。

  桌台上的龙凤花烛,喜气祥和。

  李君赫眸色平和,手掌自然而然地覆在她的腰肢上,解去勾带,这身嫁衣繁琐。

  宋意欢低眸瞧着他的手,心紧张得乱跳,只听他道:“来了东宫,便是孤的太子妃,往后无须事事怯懦,孤还撑得起你这细腰。”

  太子的声音清沉有力,落在她耳里尤为的悦耳,宋意欢与他坐得很近,小手有些无处可放,点着头道:“嗯。”

  李君赫褪去宋意欢的嫁衣,放置在一旁,见她乖巧,道:“孤会差人给你使唤,不必担心什么,当好太子妃。”

  宋意欢只剩白色单衣和朱锦马面裙,被太子推倒在榻上,卷发铺散开来,柔顺乌黑,落在红榻上有着别样的风情。

  她望着太子清隽的面容,这个男人是在给她权,也是在掌控她。

  李君赫身形高大,轻轻松松便可笼罩她,覆身下来,大掌探入裙底,指腹触到那轻薄的罗纱。

  他一顿,抬眸与她对视......

  宋意欢面颊似红般烧起来,眨眼不知说什么好,只听太子将马面裙扯下来,她抬手捂住了脸。

  见那如纱般的亵裤,本身腿侧纹着朵睡莲,如此尤为香.艳,伸来一只小手扯着单衣笨拙地遮掩。

  李君赫看宋意欢的容颜,将小手移开,他单腿嵌入她的双煺,膝盖抵着她,不禁勾唇笑道:“穿都穿了,还不舍给我看?”

  宋意欢轻咽,往上挪动,“我娘说女儿家出嫁都穿这个......”

  李君赫挑了眉稍,拉开她的单衣,绣着点点桃花的诃子显出来,柔软随着呼吸盈盈欲出。

  他声音粗了几分,“欢欢。”

  床榻上挂着的福袋是二人的结发,同床共枕,相濡以沫,花好月圆。

  听太子轻唤,宋意欢愣住,好像他从未叫过她的名字,更别说这样的乳名。

  李君赫的身躯欺近过来,闻着她的温香,指尖轻按诃子上的凸显,道:“可是在撩.拨我?”

  宋意欢的手搭在他腰间的白玉带钩上,没来得及反应,似火般的气息迎面而来,唇齿相缠。

  房内的花烛灯火摇曳,大婚之夜,窗外似乎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四月临近梅雨季,着实爱落雨。

  宋意欢气息不稳,眸色迷蒙地看着榻侧的幔帐,就连着也是喜红色的,唯有她的身子最为白皙。

  轻纱般的布面不结实,他使了些力气便被撕去,让宋意欢心间跳得厉害,温热的气息从锁骨顺到小腹,她有些慌乱。

  温度随着情愫升高,他自来金贵,高高在上,会如此......

  窗牗闭合着,仍是听得见雨声点点,候在新房外的宫女早已退下,唯有房内花烛灯火不敢熄灭。

  片刻之后帏幔落下,宋意欢被扶起来,坐在太子的腹肌上,柔白的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莲花纹刺上多了道淡淡的牙印,大掌紧束着纤细的腰肢往下按,宋意欢瞳仁微张,眼眶里的水气浓重。

  她看着身.下的男子,摇头轻泣道:“这样...我不行......”

  声音柔媚且颤抖,带着淡淡鼻音撩人心弦。

  房内的烛光透过红色帏幔入榻内,光线昏暗偏红,映在宋意欢的身子上,泛着粉红。

  她垂在腰际的卷发摆荡不已,双眸噙泪,娇艳动人,轻启朱唇一呼一吸。

  这般模样,谁又能按耐得住。

  新房之外,东宫的下人们都远远避之,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走道上的灯火阑珊。

  这夜巫山**,娇音婉转,雨夜持续到天明都未停下,依旧淅淅沥沥的。

  不久之后雨水会下得更重,较为潮的西南方易遭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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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盛自来礼节较为随和,成婚第二日可不着急给为长辈请礼,大可休沐一日。

  榻帐之内,衣衫皱乱被扔在榻尾,太子的婚服也掉下床榻......

  宋意欢呼吸浅浅,睡得深沉,白皙身子沾染红莓,窝在太子怀中,一床的红绸被褥,衬得她面容娇美。

  龙凤花烛彻夜长燃,但这时已经燃尽,有的是大婚的残热......

  不知过了多久,宋意欢睡得迷糊间,只听耳边他的气息温热,手掌紧搂着她,缓缓苏醒过来,带着困倦乏力。

  昨日她不知怎么睡着的,总之是有疲倦,窗牗已被推开,雨声显耳。

  宋意欢抬眸与太子相视,他显然是醒着的,并且神色坦然,是的,他们已然成婚,是夫妻所以同床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是仰卧起坐,啊米坨佛,生死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