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茫星
“家里的醋也没了,得买上一包,邻居奶奶还叫我给她带一桶油,油在哪呢?”
“呜呜呜呜呜我想吃嘛,就给我买一根嘛……”
“你松开她的袖子,我给你把这一桶买了。”奚景铄扯着桑清的袖子摇摇晃晃的撒娇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
正在挑油的桑清怔住了,奚景铄转过头,一个比他长得还要帅气的男人正垂眸看着他,他眼如点漆,笑的格外疏离。
“你谁啊?”奚景铄感觉这人的目光带着刺,看的他有点不舒服,他没有松手,而是努了努嘴问道。
沈朔光还没有说话,桑清却放下了东西,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憨憨!”她埋在他怀里,用力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奚景铄跟安向彤第一次看到桑清如此,都惊呆了,跟拍的摄影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粮油店里出现了几个身高体壮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把这里都围住。
“我来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么担心你。”沈朔光将桑清揉在怀里,狭长锐利的眼睛瞬间温柔了下来,他的眼下带着些许青影,从昨天跟桑清通完那则疑似出事情的电话后,他就没有睡过了。
他趁夜找的电视台台长,知道了她综艺拍摄的地点,连夜做飞机赶了过来,费劲心力才找到她,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昨天我跑了一路,那些山神追了我一路啊——”桑清想哭又想笑,一会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她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披着白色的大床单,她真的穿梭在灵山村里,她人都蒙了。
“我都知道,辛苦我家清清了。”沈朔光干燥温暖的大拇指抚摸过桑清的眼角,他微微弯着腰,低头亲在了她的额头上。
“哇奥——”奚景铄跟安向彤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听到两人的动静,桑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发烫的脸,怎么说呢,她也算是两个人的姐姐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
沈朔光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瞥了一眼有些不太高兴的奚景铄,叫保镖将这两位碍事的人请了出去。
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一脸沉默的把店里唯一一桶真知棒塞到了奚景铄的怀里。
安向彤瞥了他一眼,朝旁边移了一下。
怎么说呢,奚景铄总算是吃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棒棒糖了。
但他没有一点高兴。
因为一直照顾他的姐姐被一个男人抢了,他能高兴起来就怪了。
导演见两人出来了,连忙让这两人去逛集市,把桑清这次不再的片段给水过去。
好不容易才见到桑清,沈朔光把她带离了粮油店,进到了宽大的商务车里,两个人互让亲吻,随后依偎在一起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桑清过得实在是苦啊。
她张开自己的手,上面都有几道细微的口子。
因为是实时跟拍,她都没敢用修复的丹药,只是每天睡觉前吃一粒美白丸。
沈朔光扒拉着她的掌心,心疼的吻了上去,他滚烫的鼻息吹在桑清的手心上,酥麻的很。
“不过,我学会了做饭,我做的特别好吃,等会去以后我给你做饭好不好?”说道做饭,桑清的眼睛都亮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项技能呢,自然高兴。
沈朔光听她说的高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我不想让你给我做饭。”
“为什么?我做饭真的很好吃的!把邻居阿婆的小孙子都馋的流口水那种!”以为他嫌弃她的厨艺,桑清连忙说道。
“我知道,我们清清最厉害了,但是我舍不得。”
他家清清,生下来不是跟别人做饭的,她是来享福的。桑清说的开心,沈朔光听的心疼的要死,这地方恐怕也没有吸油烟机,那么浓重的油烟,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因为在乎,所以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心疼的不行。
多少次想要让桑清放弃这个综艺,但话到口边,沈朔光却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她说话时眼中带着的光。
桑清心里暖暖的,她靠在他的胸前,想到这几天有时候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没人在乎的时候,她就算是做再累的劳动,手破流血都笑着说没事,但在乎她的人出现了,他吻着她结疤的手心,心疼着她所有的一切时,哪怕一点点的小委屈都会无限的放大。
“憨憨,我想你了,你抱抱清清好不好?”桑清眼巴巴的看着沈朔光。
谁能拒绝她呢?
她立刻被沈朔光抱在了怀里,像是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明明两个人没聊什么,但时间过得就是非常的快,快的像是一眨眼天就暗了下来。
分开的时候,桑清抵着沈朔光的肩膀难受到不行,但沈朔光也不能在这里陪她,她住在山上,他在山下也看不到她。
再次集合的时候,桑清脸上这才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开着小三轮离开的时候,桑清从后视镜上看到了沈朔光在朝她招手。
他身后天边的火烧云在燃烧,映的他脸上一片暖色,要不是镜头正在拍着她,桑清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虽然没有赶集,但奚景铄按着之前桑清写的清单把所有东西都买齐了,给邻居阿婆送完油获得了一串腊肠后,奚景铄这才有机会问着白天那个男人。
桑清敲了他脑门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
“姐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是你的男朋友,哇,你不知道他之前看我的眼神像是什么贼人一样,真可怕。”奚景铄躲开镜头,抄着口袋小声抱怨着。
桑清听着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远处的天边还泛着青蓝色,山间的风起来了,凉飕飕的带着穿梭山林间的自然气息,它卷着樱花在院子里飞舞着,桑清站在草屋的小院子里,眺望着远处的景色,眉眼如画清亮美丽。
山下,沈朔光坐在车里,似是有感应般,他将车窗落下,抬起俊眉修眼,看着天边渐渐暗下来的边缘,乌黑深沉的眼眸中映出了一片灿烂的云色。
同一片天空的颜色在他们眼中。
“今晚吃火锅!”桑清看着看着,忽然喊了一声。
她声音刚落,狄宇跟历东就破门冲了过来,看着她就傻笑。
桑清:“……”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过得比想象中的要快,桑清上过山,下过溪流,采过野菜也驱赶过小蛇,奚景铄把一片山上的野葡萄都摘完了,有一次还发现了一窝三只野兔子,他喜欢的不得了,得到桑清的许肯后,他养了起来,还给它们取了名字。
招财,进宝和有钱。
节目组:“……”
大家以为历东是因为秃顶没有头发才留的光头,事实上人家的头发长得老快了,一个半星期不到,他的头发就长出来了,原本的卤蛋变得发毛了,他更吓人了,有一次在草屋吃晚饭跟狄宇回自己的房子,结果走到半道,一个小姑娘看到他的样子还以为是阎王爷来了,直接吓哭了。
巧的是,历东他还真的演过阎王爷。
历东:“……别哭,叔叔给你糖吃。”
小姑娘哭的更凄惨了。
历东的好兄弟狄宇也没逃过,历东是长毛了,狄宇是长虱子了,他是敏感肌,头发上涨了虱子快把头皮给挠破了,为了不耽误进度,这哥狠的直接把头发给剃光了,在上药粉,一天虱子就没有了。
不愧是两次当过影帝的男人,这可真狠啊,也真的很敬业。
同行年龄最小的安向彤都学会了如何分辨能吃的蘑菇,而她的队员裴娜,这位的嘴三天后才完全下去的,而她为什么会被蚊子叮咬的原因也被医生发现了,因为她喜欢喷香水,她的香水味道浓烈,特别招蚊子喜欢,这就是为什么跟拍的摄影师没事,她被咬的那么怪异的事实了。
而咬到嘴,纯属意外。
好归好,但她又开始想作妖,但没作多久她的手臂就脱臼了,起因是因为她想不想采蘑菇,想偷懒休息。
躲过其他队员,她偷偷的来到了一处看着挺干净的草地上,一屁股做下去却正好掉进了以前捕猎的坑洞里,也就幸好里面没有什么尖锐的木刺,只有一只正在蜕皮的蛇而已。
但裴娜也吓的要死,再加上胳膊脱臼了,于是在最后将要结束的一天里,这位被节目组连夜送到了山脚下的医院里去,连第二天的分别宴都没能参加。
桑清请了灵山村的老人们,把三组剩下的食材聚集到一起,摆了几桌宴席,也幸亏灵山村人少,挤一挤也够了。
不知道是谁还放了鞭炮,现场热闹非常,一线流量奚景铄跟国内知名女团团长安向彤一起献舞歌唱,没有巨大绚烂的舞台,却暖的人心澎湃。
正在跟隔壁阿婆一起做饭的桑清似有感应的抬起头,她的憨憨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风衣站在了小草屋的门口,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世间颜色都抵不住他眼眸的温柔。
桑清感觉自己的心满了。
等桑清他们走的时候,本来应该是交集最少的村民们都舍不得哭了。
镜头在大家的脸上划过,本期的《无限挑战之田园小日子》在渐渐漫上黑色的天边结束了。
六个嘉宾分别后,沈朔光陪着桑清一起回到了京城,他们在飞机上睡了一路。
临下飞机,接到消息的桑淳特意带着十分想念桑清的桑鸿轩过来接机,桑清的粉丝也在,睡了一路精神饱满的桑清跟他们合了照,签了名,嘱咐她们回去的路上小心后,这才上了桑淳的汽车,顺便把桑鸿轩抱在了怀里。
沈朔光先走一步,他知道桑淳不怎么喜欢他,在没有打开他心结前,沈朔光避免着破坏自己残存的印象了。
“我们鸿轩还是这么软乎乎的,叫姐姐亲亲。”桑清说着,一口亲在了桑鸿轩的脸上。
天有些早,桑鸿轩迷迷糊糊的对着桑清露出了笑脸。
“他非要来,我让他睡觉他也不听,只能把他带来了,妹儿你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老哥可想死你了。”桑淳吸了吸鼻子,不停的看着桑清的脸。
桑清哄着桑鸿轩睡觉,低着头靠在了桑淳的肩膀上。
“谢谢哥哥来接我。”
“谢什么,以后不论你有什么工作,哥哥都接你。”桑淳笑着,眉骨钉都扬了起来。
闻着桑鸿轩身上的奶气,原本睡了一觉的桑清又困了,在桑淳的车里睡着了,看她睡得香,桑淳的车开的很慢。
京城最近堵车严重,到家硬生生过了四个小时,都快中午了。
睡了一觉更困了,桑清揉了揉眼睛,本来想抱着桑鸿轩回到她的卧室一起去补一个觉,刚进主厅,她迎面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旗袍的秀丽女人。
这个陌生的女人正跟已经从西侧楼出来的桑曼语亲切的说着话,见桑淳三人回来了,她连忙站起来,小高跟踩得直响,她走到了桑清身旁温婉的笑了笑。
“你是清清吧,我叫江娴,你妈妈的朋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没想到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这么漂亮了,挺叫人唏嘘的。”江娴是个看着温柔的像水一般的女人,看着桑清笑道 。
桑清原本困乏的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妈妈的朋友江娴?谁是江娴?
第60章
桑清抱着已经趴在她肩头睡着的桑鸿轩,目光带着疑问的看向这个女人。
看着她这意味明显的意思,江娴温柔的笑了笑,她解释道:“自从我的小儿子出生后,就跟老公去了南方,这一晃都十六年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
小儿子,老公,十六年了……
这些关键词在桑清脑中闪过,她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这人是桑腾的情妇呢,难道不是吗?
那她来着做什么,串门?
“你好。”桑清心中的疑惑更甚,但对于一个无所谓的人,她也没有废多大的心思,朝她疏离的点了点头。
江娴见桑清朝她问好,秀丽的脸上立刻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的,你跟静静一样漂亮,孩子,你受苦了吧,阿姨一想到你在农村过了这么多年,这心里就疼,阿姨跟你妈妈从小一起上学长大,知道你妈妈的脾气,要是静静还活着肯定心更疼。”
江娴越说,脸上动容的神情就越深,她的情绪似乎很敏感,说着把自己都给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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