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只蛇精病大黑鹊 第37章

作者:子姮 标签: 逆袭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此次来参加凤帝寿宴的宾客,不乏修为高深的。虽说大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又被光柱传送分散去各处。但也只是多耗费一点时间, 便都组织整合起来,将那些光柱一个一个的打散。

  在击溃光柱的过程中,有些仙神遭遇到作乱的邪祟,便与邪祟发生战斗。

  最终,那些邪祟逃之夭夭,九重天总算恢复平静安宁。

  此时已是三更天,尚有一大堆残局要收拾。那些损毁的器物,在动乱中打翻的酒盏,均等着清理。

  眼下, 众仙神都回到紫金帝台, 集合在这里, 听天帝号令接下来的安排。

  有些仙神形容略显狼狈, 有的身上还沾着血。凤帝赤羽被几个仙君仙子牢牢护着,一名仙君牵着赤羽的手。

  赤羽虽懵懂,但也知道九重天发生了不好的事, 他问这名仙君:“是谁做得坏事,查出来了吗?”

  正说到这个, 就见被天帝派去调查的仙君们,回来了。

  一名穿蓝衣的仙君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

  “回禀帝尊,今日作乱的乃是一群妖魔。他们趁着帝君的寿宴,在九重天施展邪术,打乱我等,乃是声东击西之计。”

  一听“声东击西”几个字, 所有人都太阳穴直突突,只觉要发生不好的事。

  唯有留在这里的山鸡男,和其余几名凤曦的手下,并不关心这些,只当八卦听着。

  天帝喉咙有些紧,问道:“声东击西……他们都做了什么?”

  蓝衣仙君痛心疾首的看了眼周遭,叹道:“他们偷走了琅圜阁的……那把钥匙。”

  “什么?!”

  天帝大惊失色,这一刻竟不顾仪态的叫出来,险些从台阶上摔下。

  众人见状亦跟着大惊,天帝在位数千年,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眼下竟也六神无主。在场众人并无几个知道琅圜阁那把钥匙是什么,不禁面面相觑,十分哗然。

  楚宸上步到天帝跟前,搀扶住他,唤道:“帝尊没事吧?”

  天帝调整了下情绪,面色恢复些许:“……没事。”

  楚宸扶天帝坐回座位上,仔细观来,楚宸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琅圜阁那把“钥匙”,旁人不知是什么。楚宸作为高高在上的南辰宫少君,又是天帝信任仰赖的臣子,却是知道。

  那把“钥匙”,实则是一块赤红色水晶,是开启某个封印的钥匙。

  当年妖皇率领群妖魔作乱,为祸人间,一度闹出尸山血海的景况。九重天众神为平妖魔之乱,合力设下封印,将妖皇与其一干部下军队,封印于九幽之下的无底涧。

  在封印妖魔的过程中,众神发现,无底涧连通冥府下的火山地狱。为防止妖魔们通过火山地狱跑出无底涧,众神便又合力,将无底涧和火山地狱之间的通路封印死。

  这个封印的钥匙,就是琅圜阁一直看守的赤阳水晶。

  这些年,因两道封印的加持,妖皇及其麾下都被镇在九幽之下,天上人间都因此太平许久。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封印的力量减弱。有修为高的妖魔能冲出封印,便趁着凤帝寿宴之时,偷偷潜入九重天,声东击西,偷走赤阳水晶。

  若他们拿着赤阳水晶,解除无底涧和火山地狱之间的封印,先不说会有大量妖魔通过火山地狱,跑进冥府,经由冥府闯回人间;就单说火山地狱里蕴含九幽业火,若妖魔们提取九幽业火,用来攻击九重天,无疑是得力的武器!

  天帝又是惊惧,又是懊恼。可事已至此,唯有立刻安排人手,去九幽之下镇压妖魔。

  动作快的话,或能控制事态。

  楚宸作为天帝器重之人,自告奋勇要去九幽。

  其实两个月前,天衍宫临亭神君就已看出“太白入月”之象,提醒过天帝,妖魔怕是要卷土重来。那时,天帝已派武神率领天兵天将赶赴九幽。

  也就是说,武神等人现在正在九幽之下。

  天帝想到这里,微微松了口气。他们到底有准备,再将楚宸等人派过去,应当能控制住态势。

  一番调遣罢,紫金帝台的人少了十分之一。

  这时天帝问一位仙君:“怎不见临亭神君?”

  这种时候,没个能窥看天机之人在身侧,总有些不安。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终是秦离站出来,道:“临亭神君受伤,无法前来。”

  天帝略略倒吸一口气:“他怎么受伤的?”

  秦离沉吟片刻:“被凤曦神君所伤。”

  一听凤曦的名字,所有人安静了一瞬。有人打了个哆嗦,有人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更有人直为临亭捏把汗,怎么就惹上凤曦了?

  天帝亦问:“凤曦为何要打伤临亭神君?还有,凤曦人呢?”

  这时山鸡男站了出来,该他们出场了。山鸡男笑呵呵道:“我们主子同临亭神君本无冤无仇,既然主子出手,那就是临亭神君自己不对,犯到主子头上了。”说罢就转头问秦离:“秦世子您说对不对?”

  秦离眉峰蹙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确是一些私怨。”

  “具体是什么私怨,也没什么好说的。”山鸡男继续道,“主子交给我等的事情,差不多办完。若无其他的事,我等就回少室山了。帝尊,告辞。”

  天帝摆摆手,没心情同山鸡男等人再说什么。山鸡男他们走后,天帝向传谕仙君道:“速带仙医去天衍宫,看看临亭神君的情况,并把琅圜阁钥匙失窃之事转达临亭。”

  传谕仙君道:“是。”

  天帝揉揉太阳穴,疲惫的坐回椅子上,又转头向赤羽苦笑:“帝君啊,天晚了,我教人送您回去。”

  赤羽问:“是不是即将发生不好的大事?”

  天帝叹了口气:“或许是吧,妖魔要卷土重来了。”他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幕,喃喃:“天数茫茫不可逃,唯有尽人事,以听天命。”

  天帝的话语散开,听在众人耳中,茫茫然如一场阴霾。

  兰絮在跟着秦离回到紫金帝台后,不多时,便会合王篱。

  王篱身上有些狼狈,想来也遭遇到一些惊险,好在没受伤。

  兰絮听着适才天帝等人的对话,心惊肉跳,担忧的簌簌发抖:“阿篱姐姐,安宁的日子,是不是要过去了?”

  王篱亦望着黑漆漆的天幕,任由透不过气的黑色,洒落在自己眸底:“安宁久了,总要有动乱,天地间没有永远的安宁祥和。世间万物,从降世的一刻起,皆是场起落沉浮的修行。”

  “阿篱姐姐……”

  王篱低头,望着兰絮惊恐不安的模样,温和将她收在怀里,拍着兰絮的肩膀,安慰道:“一起度过它吧,邪不压正。”

  侍奉赤羽的仙君仙子,送赤羽回去。他们在腾云回去的路上,赤羽问:“我爹和娘亲,是回少室山了吗?”

  仙君仙子们面色微微尴尬,打心眼无法接受,他们敬重的帝君将凤曦那种恐怖祖宗当爹。

  他们也很纳闷,赤羽为何一门心思如是认为。

  “他们是回去少室山了。”一名仙君温和的告诉赤羽,“帝君,您不用担心他们。”

  赤羽点点头,思考一阵,懵懂眼中流转憧憬:“我能去少室山探望爹和娘亲吗?”

  仙君仙子们纷纷变了脸色,忙笑着劝阻:“帝君,如今时局乱着,怕是要出变数。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还是别去下界。”

  赤羽低落的“喔”一声,喃喃道:“希望爹和娘亲都好好的,要是他们能来看我,那就好了。”

  少室山。

  春日清晨,阳春德泽,万物光辉。山中的一草一木,被朝阳披上充满活力的颜色。惊蛰要来,整座少室山都在复苏。

  九重天的焦灼,影响不到少室山惬意悠闲的氛围。几瓣杏花随着风,飘进凤曦的宫殿里,盘旋着飞入窗户,一瓣杏花落在蘅芜指间。

  蘅芜轻轻掸掉杏花,小心翼翼望着凤曦,虚咽了咽。

  任凭山里再惬意悠闲,她一觉醒来,和枕边人大眼瞪小眼,也惬意悠闲不起来。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蘅芜就面皮一烫,耳根发红,又是羞又是尴尬,还心里直打鼓。

  “凤曦神君,我……”

  她看着凤曦越发危险的眼神,忽然伸开双臂抱住他:“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您,我觉得好幸福!”

  凤曦从上往下看着蘅芜,伸手环抱住她,冷笑:“呵呵……”

  蘅芜满目熠熠生辉:“凤曦神君,您休息好了吗?”

  凤曦幽幽问:“你说呢?”

  蘅芜小心道:“应该……还可以吧。”

  凤曦轻声嗤笑。

  昨晚究竟几时入眠,凤曦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困倦到极致,方才睡去。醒来时怀里抱着蘅芜,她身上清淡馨香的气味,若有似无勾着人的魂。她温暖的身子软软的,柔滑起伏被被子勾勒出流畅的弧线,温柔而美好。

  少女的睡颜很好看,莫名乖巧,同她平日里那种黄莺似的活泼狡黠,不大相同。

  而现在,她醒了。眨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正望着他。

  凤曦眼底一沉,浓得化不开的光晕泛上来。他搂着蘅芜,低头吻住她红唇。

  既然暂时碰不得,就亲一亲,勉强解点馋吧。

  凤曦如是想。

  不得不说,想法很好,但实际行动起来,是另一回事。

  亲吻辗转半晌,凤曦发现,不但没解馋,反而更加难以餍足。

  丹凤眼变得更加幽邃,深的好似北地的冥海,无法见底。

  蘅芜柔顺的回应凤曦,她身上恰到好处的草木气息,在这和煦温暖的早晨,在摇摇晃晃的纱帐里,好似化作一缕迷人的熏香,钻入人的经络肌骨之中。

  凤曦忽然勾唇,笑得漫不经心:“你这张脸看多了,还真是有些味道,身材也比一开始看着好些。”他边说,边因着难耐,拉过蘅芜的手,送她过去。

  蘅芜咬咬唇,在心里稍微克服一下,便做起上次两人在满地枫叶中,凤曦要她对他做的事。

  结束之后,凤曦仰面躺在枕头上,一手搂着蘅芜。

  蘅芜趴在他怀里,头倚靠在凤曦肩头,发麻的右手卷过凤曦一缕头发,随手绕着玩几下。

  一张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只盖到蘅芜背的位置,而凤曦白皙坚硬的胸膛,全都裸露在外。这个时节,倒不会冷。

  蘅芜心念一至,随口说起:“不知道九重天怎么样了,秦世子和兰絮,还有王篱……”

  凤曦刚刚满足,心情总算舒畅些许,便大发慈悲回话蘅芜:“他们几个昨晚就该回来了,等会儿问问便知。”

  这“他们几个”,自然指的是山鸡男等人。

  说山鸡山鸡到,卧室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蘅芜听过山鸡男快跑的声音,能辨别出,她抬起身子道:“这么快就来了!”

  谁料山鸡男竟直接撞在卧室大门上,令门板发出哐当一声响。蘅芜一惊,外头山鸡男疯狂砸门。

  “主子,少室山来客了,马上就要闯进宫!您醒了没?”

  凤曦皱眉,眼中流露一抹不以为意,仿佛在说“这般冒失做什么?来的什么人,叫它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