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画青眉
耿向菱长得并不差,只是比起其他女子要丰腴许多,脸盘自然也大些。
“好啦,别提不相干的人,不是要买生辰礼,选好了吗?”
陈茜听言,惊呼一声,“我差点忘了,琳琳,走,再帮我看看。”
许舒妤看着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微微摇头,让掌柜的将自己看中的那块玉佩装起来,想着等温续文回来,便送给他,看看他喜不喜欢。
......
晚上,温续文下衙回来,许舒妤便把买的玉佩送给他。
温续文看着爱不释手,“还是娘子眼光好,比我现在佩戴的玉佩好看多了。”
“相公总是喜欢哄我,这是皇上赐给相公的玉佩,哪是这块可以比得上的。”
温续文勾唇,“御赐的又怎么样,反正在我眼中,娘子送的最好看。”
“相公喜欢就好,待我穿上绳编,相公便可佩戴了......皇上赐给相公的也不必摘下,一起带着便是。”
男子腰间挂个几块玉佩并不少见。
许舒妤拿着玉佩在温续文腰间比划一下,暗自记下绳编应该弄多长。
温续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上扬,许舒妤对于他的事总是很上心,她心灵手巧,虽不曾买过多少礼物,可温续文现如今穿的中衣大部分都是许舒妤缝制的。
比起那些贵重的礼物,温续文更喜欢这份心意。
第78章
“王爷, 褚府大清早就派人来问,褚家二姑娘何时可以入府?”
去兵马司衙门的路上,何顺问道。
褚映丝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女, 被丰靖帝赐给温续文为侍妾。
侍妾和侧妃不一样, 侧妃虽然也是妾室,却可以上皇家玉牒, 需要寻个良辰吉日迎进府,该走的程序不能少, 但侍妾身份太低,用一顶小轿从角门抬进王府, 便算是入府了。
温续文听言,随意道:“告诉他们,目前王府正在忙着迎侧妃进府, 没有时间。”
褚家无非是想在耿向菱进府前, 先让褚映丝先勾住温续文的心,说白的就是为了争宠。
反正她们一个都进不了府,温续文懒得搭理她们。
“何顺, 时机差不多了, 让你的人开始行动,记住, 不可暴露。”
何顺连忙应下, “小的已经安排妥当,请王爷放心。”
温续文颔首, “这件事办好了,本王多赏你几个月月例。”
听到这话, 何顺脸色微红, 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 小的不要赏钱,您能不能和王妃说说,把秀儿许给小的?”
温续文惊讶地看向他,笑了,“本王之前问你,你还说没这个心思,原来是看上秀儿了......不过,你应该知道王妃很重视秀儿,这事你得先让秀儿同意,王妃才会答应。”
何顺苦着脸,“小的问了,可秀儿总觉得小的在开玩笑。”
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他也是服了秀儿的脑回路。
“那没办法,你自己想辙,本王可以先和王妃说说,但肯定还是看秀儿自己的想法。”
“小的先谢谢王爷,”何顺要的就是这个,脸上满是笑容。
“记得把本王交代你的差事办好。”
“是。”
待温续文到了衙门,何顺便去办差事。
几日后
盛京渐渐传开一个消息。
这么多年没有嫡子的礼常伯原来是被妾室下了药,不是生不出来,而是根本不能生。
一时间消息传遍整个盛京,百姓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和礼常伯同朝为官的官员也大多在看热闹。
下了早朝,耿望止走到礼常伯身边,面上虽带着笑,语气却是满是嘲讽,“真可惜,偌大的礼常伯府只能交给一个低贱的庶子继承了。”
礼常伯听言,气得吹胡子瞪眼,“耿望止,你少小人得志,你也不过两个儿子,还有个是病秧子,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
“那又如何,最起码本官的嫡子健康得很,”虽然耿望止也遗憾自己儿子少,可在礼常伯面前他却是一副有嫡子万事足的样子。
礼常伯说不过他,甩袖离开。
说起来,耿望止和礼常伯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产生过几次小摩擦,但两人都不是心眼大的人,所以就记到现在,发生口角是常有的事。
礼常伯府
礼常伯一回府就大发雷霆,“本伯不是已经下了封口令,为何此事还会传开?”
本来不能生子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结果这事还被传开,让他成了全盛京的笑话。
管家道:“老爷,小的已经让人去调查,可此事就像是突然传开,根本查不到源头。”
礼常伯一脚踢翻管家,一脸怒火,“那就再查,难不成让本伯就这么被人笑话下去?”
管家低着头,目光闪烁,“老爷,不管再怎么查,府里的事情也已经传开了,不如我们祸水东引,用别的事转移百姓的注意力?”
礼常伯听言,脸上的怒气稍缓,若有所思,“继续说下去。”
“老爷,后宅阴私是免不了的,谁家没有些腌臜事,百姓既然喜欢听故事,我们就给他们多讲几个故事。”
礼常伯抚须,“这主意不错,这件事你去办......对了,先仔细查查耿府。”
耿望止到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庶子还体弱多病,礼常伯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嘿嘿,不是嘲笑他嘛,他就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大的笑话。
现如今礼常伯就想转移百姓的注意力,一点不在意得罪人的事,反正他大小也是个伯爷,哪怕身上的官职没了,还有爵位,不带怕的。
......
这日,朝会结束,耿望止正要快步离开金銮殿,礼常伯上前一步拦住他,“怎么,耿大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耿望止眯眼看着他,“这事是你做的?”
之前在来上朝的路上,他突然接到一封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嫡次女耿向菱的所作所为,若非怕误了早朝,他都想回府杀了那逆女。
礼常伯一脸无辜,“耿大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他才不会承认呢,嘿,堂堂右翼前锋参领,被自己女儿耍得团团转,真是好笑。
耿望止黑着脸,冷哼一声便抬脚离开,他现在有急事要做,没空和他争论。
小厮已经将信中若说调查清楚,皆是属实,加剧了耿望止的怒火,这一路上,他的怒气越来越大,回到府后,直奔耿向菱的院子。
耿向菱看到耿望止,正要行礼,下一刻就被耿望止一巴掌扇过来,倒在地上。
“逆女!”
耿望止武将出身,力气不小,一巴掌就把耿向菱的脸扇肿了。
耿向菱抬起头,沉着脸,“父王莫非忘了女儿是皇上亲封的安王侧妃,现在的你没资格打我。”
耿望止宠妾灭妻,对正妻不闻不问,耿向菱和他的关系并不好,之前还会因为利益服软,自从册封圣旨下来后,耿向菱便不再把耿望止放在眼里。
耿向菱比谁都了解耿望止自私自利的本性,从不奢望他会在她出阁后帮她,也就不怕得罪他。
耿望止听言,冷冷一笑,“安王侧妃?好大的名头,若是安王知道你是个残害血亲,蛇蝎心肠的女子,他还会要你吗?”
耿向菱倒是好心性,听到这话也没露出破绽,神色如常道:“父亲此言何意?即便您是父亲,也不可随意污蔑女儿。”
耿望止将今早收到的信扔给耿向菱,“你做的那些丑事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还妄想抵赖?别做梦了。”
耿向菱快速看完信,脸色终于变了,也明白耿望止为何会打她,只是她还有最后的筹码。
“父亲,女儿之前少不更事,做了很多错事,父亲如何责罚女儿,女儿都认了,只是这些事毕竟是家丑,若是张扬出去,我耿家的颜面何在,父亲的颜面又何在,您更是会错过结交安王的机会,还请父亲三思。”
耿望止看着她,忽然叹口气,“若你是男子,便是手段残忍些,为父未尝不能忍受,只可惜......”
“父亲执意要把这些事公开?”
耿向菱有些不明白,耿望止向来只在乎眼前的利益,他怎么会为了那些妾室和没出生的孩子坏了自己的事?
“哼,不是老夫要公开,这封信是别人送给老夫的,你觉得那人的目的会是好心帮老夫清理内宅?”
“来人,送二小姐去家庙......你今后就在家庙度过余生,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弟妹们祈福。”
耿向菱瘫在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她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去家庙?
呵,她宁可去死!
耿望止走出耿向菱的院子,冷哼一声:“礼常伯想拿我耿家替他吸引百姓的注意力,本官岂能让他如意,派人去调查那几位子嗣不丰大员的后宅。”
没有几家的后宅是真的干净!
于是,盛京热闹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七八家的权贵接连被爆出丑闻,皆是后宅阴私,百姓听八卦听得不亦乐乎。
“这位王家夫人好生厉害,毒杀了所有受宠的妾室,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王大人也是够蠢的。”
“这算什么,褚家二姑娘小小年纪就敢谋杀嫡亲的弟弟,之后不仅装作若无其事,还被记在嫡母名下,好深的心计。”
“嘿,和耿家姑娘没得比,听说耿家姑娘给耿府的数位妾室下药,害得她们或不孕或流产,就连唯一的庶子都被她害得体弱多病,估计都活不到弱冠。”
“嘶,毒妇,都是毒妇,世上怎会有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应该将她们全都打杀。”
男子听到这种事,都遍体生寒,既怒又惧,生怕自己的后院也出个这样的毒妇。
安王府
温续文听何顺汇报外面的传闻,心里很满意,他就不信出了这样的事,丰靖帝还会让他接那两人进府。
“王妃,王妃!”
这时,寝殿突然变得慌乱。
温续文听到秀儿的声音,心里一颤,连忙走进去,便看到许舒妤晕倒在秀儿怀里,瞳孔一震,他连忙走过去抱住许舒妤。
“怎么回事,王妃这是怎么了?”
温续文心跳加速,生怕出点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秀儿一脸慌乱,眼中含泪,“奴婢不知,王妃方才一直在翻看账簿,一起身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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