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冉珏儿
“那本将先走一步,事先言明饮酒归饮酒吃席归吃席,但借此闹事或者延误公务,军法处置。”席瑜笑着提醒。
“是,”众将士面皮一紧,倒不是他们胆小,主要是自从席瑜接管了边防军之后,军纪军法可以说是充分发挥了作用,多少士兵都受过罚。
席瑜颔首,带着青澜离开。
“随我走走,咱们理理京城目前的局势,”到了大道,席瑜摆手让马车跟着,自己则和席瑜慢慢往前走。
“是,”青澜衡量了一下席瑜身上狐狸毛斗篷的御寒能力,点了点头。
“太子死的不清不楚,蔚山王丢命这步棋更是让人毫无头绪,以前待在京城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局势竟然这样危机四伏,京城的势力比我原先想的要多的多,”席瑜叹了口气,谈不上高兴也没有失望,这两位确实在某一个阶段会成为他前进的绊脚石,但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他们之于席瑜或者席瑜之与他们都是无害者。
而且,如若他们两个健在,对席瑜来讲只是两个摆在明面上的敌人,现在他们死了,席瑜就多了几股隐在暗处的对手,在明容易对付,在暗可不明朗。
“主子不信太子是蔚山王暗杀的?”这件事情京城那边已经送来了消息,蔚山因此大换血,两月之前还风光无限的蔚山府整个陨落,让人不胜唏嘘,虽然说京城各派各有各的心思,但暗杀太子的凶手可不是想推给谁就推给谁的,盛德帝那边也不会答应。
“不是不信,依照蔚山王的性子,这件事情十之八‖九有他的手笔,看他给养子取得名字就知道,多年前那件事他可一直没放下,现在有机会他自然会选择反击,我只是不信这件事是他自己的手笔,”席瑜勾了勾唇,他这位血缘上的王叔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后面出现了一股隐秘的势力趁他不备直接将他解决了,没准盛德帝真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席瑜调查过每一个有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其中自然也包括蔚山王,关于蔚山王和盛德帝的恩怨席瑜知道的不少,那件事说隐蔽也不隐蔽,就是蔚山王与一姑娘两情相悦,最后盛德帝棒打鸳鸯的故事,本身就是结仇也不会是深仇大恨恨,毕竟君臣君臣,礼法如此。
这件事情蔚山王恨就恨在,当时那姑娘已经未婚有孕,盛德帝棒打之后,结果一尸两命。当时的蔚山王尚且年少,如果只是与那姑娘分开可能并不会如何情深,但那姑娘却因护住他的骨肉而香消玉殒,这疼痛就深入骨髓了。
所以蔚山王对盛德帝的皇子动手算是以牙还牙,恐怕就是盛德帝也没有想过蔚山王的气性如此大,席瑜能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则是因为三年前西蒙国派儒生到京城挑衅时,曾亲眼见过蔚山王表现出对太子和三皇子的不屑,那种隐在嘴角的讽刺怎么都无法无视。
“主子是说蔚山王之外还有人从中协助?主子认为是谁?”翻看从京城送来的密信,倒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情报。
席瑜摇头,他现在远在边防,很难兼顾京中事物,他现在所说的一切是在那些情报上得到的合理猜测,至于协助者是谁或者是哪方势力他还真的没有头绪。
“你觉得蔚山王的死和彦卿有没有关系?”席瑜突然说道。
“主子!”青澜被自家主子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看到自家主子不似说笑之后,谨慎开口,“沐少爷虽然有时候神秘了些,手段心智都属上乘,但属下认为沐少爷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蔚山王以一己之力掌控蔚山多年,大权在握,身边侍卫各个不是凡辈,哪是说杀就杀的。再说沐少爷没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我们都知道沐少爷重情,非必须不会把自己和身边人置于危险之中。”
听到意料中的答案,席瑜抿了抿唇,所以他也想知道是为何?内心里席瑜可以肯定彦卿与蔚山王的死肯定脱不了干系,但具体的线却连不起来。
“关于我的身世也是时候公开下了,”席瑜悠悠说道,顶着‘席’这个姓氏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也不想玷污爹爹给的这个姓氏,趁着这个机会换一换是最好的。
“主子已经决定的话,属下去安排,”青澜恭敬领命。
话是这样说,他们其实都知道这事急不得得一步步来。
“嗯,回吧,”席瑜应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第191章 上元节(上)
今年过年, 沐彦卿身上的担子轻,不过该去拜访的长辈一个都不能落, 虽说春闱在即,但面临这样情况的又不单单是他一人, 陈朝这么多学子都是如此。想那离得远些的, 接到朝廷命令时就得收点行囊上路, 恐怕年节都是在路上度过的,如此相比,条件比沐彦卿不如的多的是。
做人不能拿己之长比人之短, 沐彦卿包括他身边的长辈都是这样的想法, 他们现在更多地是希望沐彦卿能保持现在的心态, 并不会苛责他什么, 看到他过府, 也都表示欢迎, 不过像往常一样劝沐彦卿读书累了出去走走的情况再没有发生, 唯恐激起了他的好奇, 待春闱时还静不了心。
沐彦卿本人不清楚身边亲友为他考虑了这些, 他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家中无客又不需要过府拜访的时候,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如果是待在博彦院,他还会处理手头事物。
吉香居年后初五日已经开门,年前的那番操作虽然失了一笔分量不少的银子,但也确确实实的让京城各界人士更加的信赖吉香居, 重新开门那日吸引了不少顾客前来,天地字号包间更是被直接预定了出去。
另外因为吉香居和陈府拉上了关系,明里暗里不少人打听吉香居的出处,在沐彦卿放出的似假似真的说法之中,大都已经确信陈府现在和吉香居交情非凡,因为这,暗处那些人的小动作慢慢慢了下来,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沐彦卿很是欣慰,看到这效果不枉他废了这么多心力。
如今吉香居明面上的掌权者还是何霖,这不是沐彦卿仁慈,只是吉香居总得有人摆在明面上,不过虽然依然被摆在明处,何霖本身还是在木顺那边的,打从一开始,沐彦卿都没准备让何霖再次掺和进吉香居。
吉香居现在的掌柜是沐彦卿经过深思熟虑请来的,是他亲自请来的,当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不过因为对方太过明聪,沐彦卿还得注意不让对方发现在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因为对方太难缠,沐彦卿觉得自己的马甲肯定捂不了多久。
吉香居新来的掌柜,姓方名进,沐彦卿的亲三师兄。
吉香居发展太快,与之相对的就是根基不够稳,所以很多人都对吉香居有想法,包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硕亲王,沐彦卿不想与这些人对上,他手下那些人虽然已经历练了几年,但是做生意是看天分的,而且还要积累经验,经商天才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吉香居的情况又更复杂些,所以做吉祥居的掌柜不仅性子要八面玲珑,还要有人脉,各行各业各世家都要卖些面子,综合所有条件,沐彦卿目前能想到只有自家三师兄了。
太子之后,方师兄非常沮丧,回保定疗伤也未见多有成效,虽然见面是够还是笑嘻嘻的,不过眼里的落寞和晦暗怎么都让人忽视不得,作为亲师弟,沐彦卿没法当成看不到。
而且,综合三师兄的幕僚经历,沐彦卿觉得自己这哥方师兄并不适合入仕,十年前的梁王,现在的太子,不都在三师兄的支持之下一个个走了,走得极其惨烈。恐怕不只外人就是三师兄自己也是有些嘀咕的,不然那样不羁的性子也不会每日都会在佛堂待上半个时辰,逢初一十五还会亲上慈安寺。
方进那是什么性子,洒脱、通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可现在因为俗事已经生了心结,先生见了人并不多说,但在人后却止不住忧心。所以本着把三师兄拉回正途,以及也许看到方进是吉香居掌柜,没准硕亲王为了不让霉运加身会头也不回走掉的想法,沐彦卿主动出击把人请来了吉香居。
事实证明,沐彦卿看人很准,没几日方进就熟悉了吉香居的事物流程,之后越发的如鱼得水,这些都是下面报上来的,沐彦卿这个‘介绍人’感觉很欣慰。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烟花,放灯,猜谜这都是传统项目,虽然年前太子突然甍逝,但盛德帝并没颁下禁止乐乐的旨意,只是取消了今年的宫中摆宴,所以京城大街上还是很热闹的。
今年的上元节对沐彦卿来说有些不一样,他的行程早已经定下,他要和未婚妻陈姝一同去赏灯。这是陈朝的习俗,因为男大女防,所以寻常就算是未婚男女也是有所顾忌的,就只有在上元节这一日,未婚男女能约着一起上街,这也是所有父母长辈约定习俗的事情。
所以早早用过晚膳,沐彦卿坐着马车到了陈府。
长子大婚陈太尉都无暇回京,过年自然也是没回的,按照沐彦卿得到的消息,保定府那边的事情非常棘手,陈太尉去了接连忙了一月有余都还没有整顿清楚,为此还累了身子,为了给陈太为调养前些日子郭嘉表哥才亲自去了一趟保定。
沐彦卿明白陈太尉心急的原因,明知自己命不久矣,自然希望自己能守在家中,早些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务,也能早早为身后事打算,总不能一直被拖在保定,不过万事有法,越是心急越做不好,沐彦卿的意思还是觉得陈太尉应该定下心来,不过事不在己身,沐彦卿也无法说自己完全了解陈太尉心情。
所以,现在陈府的主子还是他的大舅哥陈宇柒,之前沐彦卿已经过府送了年节礼,这次是不用进府的,上元节也没有上门做客的规矩,因此沐彦卿的马车刚停下,就有眼见的奴仆进府去禀报了。
很快陈宇柒就陪着陈姝出了府门。
“今日街上杂乱,彦卿要上点心,”陈宇柒拿着大舅哥的架子嘱托。
“兄长放心,我会平安把姝儿送回府上来的,”沐彦卿笑着应声,他们是正经的有婚约的,说起话来自然不用扭捏,总要一步步熟悉起来的。
沐彦卿的态度理所当然,似乎合该这样称呼陈姝,所以就是隐隐有些妹控的陈宇柒也没有察觉出不对,就是旁边的陈姝面上有些热,这人,越来越顺口了。
“再晚些街上人更多了,你们不要耽搁了,出发吧,”陈宇柒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好,那兄长我和姝儿先行一步,”沐彦卿顺势告辞。
陈姝也屈膝行了礼。
“外面冷,你先上马车,”一转身,沐彦卿就提醒陈姝。
“嗯,”陈姝乖巧的点了点头。
沐彦卿让人把脚蹬拿下来,看着陈姝上了马车,和陈宇柒点头之后,才走向自己的坐骑,同乘一辆马车太过暧昧,姑娘家面子薄,这样也不和规矩,分乘两辆马车又不好行动,所以接下来沐彦卿骑马。
看着马车走远,陈宇柒才转身回府,想到刚刚沐彦卿的动作,陈宇柒松了一口气。虽说和妹妹的婚事是彦卿亲口应下的,也为此做出了承诺,但是陈宇柒总有担心,有责任不等于是有感情,自己妹子的性子自己是清楚的,如若真的对彦卿没有好感,当初是不可能轻易答应和他定亲的。
不对等的情感,在长久得不到回应之后,姝儿伤心的肯定的,这是陈宇柒最担心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没有担心的必要了,这段时间彦卿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提到姝儿眼睛里的温和都掩饰不住,慢慢相处下去会更好的。
“未来姑爷把妹妹接走了?”陈宇柒刚进门,孙瑛就迎了出来。
“嗯,门口说了来那个句话就走了,”陈宇柒应道。
孙瑛点头,夫妻两个相携往房间走,他们两个未成亲之前也只见过几次,现在成亲不到二十日,其中大部分时间陈宇柒还要忙公务,所以严格说起来两人还没有太熟。
“我哥哥对未来姑爷评价颇高,亲家老爷夫人之前我也见过,看着都是和善的性子,夫君不用的安心妹妹受苦,”孙瑛温和说道,虽然过门不久,但夫君看重这个妹妹她是去清楚,这哪是养妹子根本就是养女儿,不过她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对这个事情表达自己的喜恶,另外——
一来自己进门时日短,还没有站稳脚跟,陈姝可已经在陈府做了十六年的姑娘;二来陈姝是自家夫君的嫡亲妹妹,关系进着一层不说,又是个性子温善的,她敬着爱着把她送出门子,反而能博一个好名声;三来自家夫君的心还没有完全笼络过来,怎能节外生枝把人推出去更远。
这些事孙瑛自己心里的小意,自然不可能和陈宇柒说来,此事看到陈宇柒不舍得陈姝还得问着劝着。
陈宇柒不清楚孙瑛心中所想,但是领这个情,“彦卿自然是个好的,不然当初我和父亲也不能选他,只是想着姝儿要离家了,总有些担心。”
得,人都明白,孙瑛在陈宇柒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不过再回神又是一派温婉,“慢慢会习惯的,总不能留妹妹在家做老姑娘。”
“我也就是说说,”陈宇柒苦笑,“现在我倒有些理解兄长的心情了。”
孙瑛正在倒茶的手一顿,轻声疑问:“嗯?”
“成亲当日,兄长为难我们那叫一个不客气,彦卿后来还与我讲以后肯定不会再答应别人做御宾了,我当时还想着姝儿出嫁的时候,要不要就放点水,现在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说道最后,陈宇柒颇有些咬牙切齿。
孙瑛把手里的热茶递给陈宇柒,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意见。
一时间厅堂里有些安静,陈宇柒饮了一口杯中热茶,看了一眼端庄坐在下首的孙瑛,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对姝儿的担忧以及对她以后生活的设想,那孙康和孙家肯定也是这样担心孙瑛的吧。
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陈宇柒心中摹然有些空落,“今日街上热闹,我们也去赏灯可好?”
“啊?”孙瑛有些惊讶,不是说还有事情忙?
“那事儿不急,陪你赏完灯再处理不迟,一年一度的上元节要是不去可就得等下一年了,”陈宇柒笑着说。
孙瑛有些意动,“那我去准备准备。”哪有姑娘家不喜欢热闹的,更不用说京城灯展和烟火向来别致引人。
看着孙瑛情绪瞬间高涨,陈宇柒有些高兴。
陈宇柒和孙瑛感情升温,沐彦卿和陈姝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地方,现在街上人不少,不过还没有太拥挤。
“先到处瞧瞧,到了时辰我们去吉香居包间看烟花,”沐彦卿低声和陈姝商量,今年烟花展就安排在护城河旁,吉香居这边视野最佳,沐彦卿之前已经订了包间,这次他没有动用自己的手续爱,直接知会了一声三师兄就行了,比起之前直接下令还好使。
“好,”陈姝自然是没有意见的,“那边在才灯谜,我们过去瞧瞧。”
沐彦卿自然点头,“都听你的。”
‘听你的’这三个字让陈姝心中有些羞意,不过面上尽力没有显出来,她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为了和沐彦卿上街,她特意换上了沐家年礼送来的褙子衣裙,头面首饰,就连奶嬷嬷都说很衬她,但是除了刚见面时看了她一眼,之后沐彦卿没有任何表示。
女为悦己者容,陈姝也不例外,就算知道沐彦卿知礼,大概不会评判女子,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期待,希望一直落空心中自然有些难受。
要说沐彦卿没看出来吗?那是不可能的,这些可是他亲手准备的,很多还是从他私库拿出来的,甚至他现在还有些欢喜,暗自感叹自己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第192章 上元节(下)
沐彦卿从来都不是喜笑于色的性子, 像现在就算心中有些喜悦,毕竟送出去给未婚妻的礼物, 对方刚好喜欢, 自己心意由被对方, 但是沐彦卿不怎会表现出来,但眼睛里的温情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变浓。
不过,沐彦卿看了看身边的姑娘, 有点不确定的想, 对方似乎……
上元节街上大都是年轻的男女, 不小心就会被冲撞到,沐彦卿小心地护着陈姝往前走。
“刚刚在门口你和哥哥说话的时候,哥哥可有说今日要不要出门?”陈姝低声问道, 送她上马车之后, 彦卿又回去和哥哥说了几句话, 她不想打听他们说了具体说了什么, 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
沐彦卿疑惑的看了一眼陈姝,虽然说他和陈宇柒的关系不错,现在又亲上加亲, 但他们两个还没有亲近到回向对方报告自己的行程吧,更不用说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看陈宇柒的样子是没有丝毫准备出府的,身边的姑娘还在等他回答,而且看样子时希望陈宇柒能多出来走走的,只需一瞬, 沐彦卿就想通了其中的关卡——
“这个兄长他倒没有提起,不过看他眉眼疲惫,最近公务应是不少,”沐彦卿含蓄表示。
王麟之去了江南这许久都没有重大进展,虽然说西蒙边防的危机已经解决,京城整体风向也在逐渐转好,但看盛德帝的态度是要追查到底的。
如果王麟之一到江南就能查出这件事情的始末还罢了,没成想到了江南这许久也没有重大进展,足以说明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水越深,越能激起现在的盛德帝的逆反心理,在这次几方势力的争斗过程中,付出最大代价的就是以盛德帝为首的皇家,失去了国之储君,还差点酿成边关大祸,尤其是太子甍逝更是难以弥补的祸事。
这让身为上位者的皇家怎能轻易接受?不说为了天下苍生,就说是为了争一口气,还有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盛德帝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这次的事情严格说起来也是一种教训,身为皇帝不能把所有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悲哀,悲哀到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殒命,自己也有不能手刃罪魁祸首的可能(太子一事如若不是中间出了点意外,蔚山王早就回到了蔚山,就算之后盛德查明真相,蔚山也能举全府之力对抗,就算盛德帝会是最后赢家,其中付出的代价无法想象)。
现在来说太子这事是过去了,但是西蒙边防军事物资被动一事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解决的了,幕后之人胆敢对西蒙边防物资做手脚可见其胆大,到现在都没有查明真相足见他们是多么有底气。
越是这样越让人生气,就是沐彦卿这个一脚踩空的局外人都觉的心累,何况是在局内的盛德帝他们,盛德帝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湮灭他们的底气,这件事情拖得愈久,盛德帝心中的怒火愈甚,最近频繁往来京城和江南的密信足以说明情况。
所以现最近一段时间兄长忙碌是一定的,毕竟纵观整个京城之中,没有哪个武将像陈家父子这样那么受盛德帝信赖,与戴王冠必承其重。
不过这些话沐彦卿当然不会和陈姝叙说,虽然他并不认为女子低男子一等,但这样的事情知道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且对方关心的显然也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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