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钱钱
两人正闹着,祁叙来了。
跟祁宴比起来,这两兄弟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祁叙稳重内敛,举手投足矜贵得体。
祁宴看上去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贪玩少爷,话也比祁叙要多得多。
明媱心想,明显祁宴和今棠也不配诶,这豪门联姻都不看合不合适,直接闭眼捆绑吗。
祁叙走到两人面前坐下,只是很随意地扫了一眼祁宴,那人马上就很知趣地从位置上起来,坐到他旁边。
顺便还告状,“刚刚嫂子打我。”
明媱脸腾地就红了,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你别乱喊行吗,我叫明媱。”
祁宴似笑非笑,“不是嫂子?”
明媱:“……”
你问谁呢?
这是让我一个女孩子回答的问题?
祁宴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意味深长地拱了拱祁叙,“哥你说是不是。”
明媱马上端起面前的饮料看向窗外,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实则耳朵早已积极地在等答案。
然而偏偏这么巧,一个该死的侍应生端着红酒过来了。
“祁总,您要的酒,是现在开吗?”
祁叙淡淡地点头。
侍应生于是站在旁边开酒,倒酒,等他一系列操作走完,祁宴都忘了这件事了。
话题也跳到了这瓶酒的年份和味道上。
还在等答案的明媱:“?”
你俩等会聊酒不行吗……
刚刚还有话题没说完啊。
真就都不记得了?
等话题跳到桌上鹅肝的新鲜度时,明媱终于确定,他们是真的忘了嫂子的话题。
她默默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他们的话。
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听他们两兄弟聊,比如,祁叙问祁宴——
“爸和今家想把你和今棠的婚礼放在十一月,你有什么想法。”
祁宴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们想都别想,当哥的都没结婚,我一个做弟弟的慌什么。”
祁叙:“……”
“是吧,嫂子。”祁宴又cue明媱,“我哥都26了,该结婚了。”
明媱:“……”
这一声声没被承认的嫂子简直叫得人浑身不自在。
祁叙看出明媱尴尬,睨了祁宴一眼。祁宴马上会意闭嘴,草草吃了两口就离开,说出去逛逛风景。
给哥哥嫂子制造了一个二人世界。
明媱现在在拍戏,不敢吃太多,桌上摆了那么多菜,她就吃了两只虾和几片蔬菜。
祁叙强制往她碗里夹了几块烟熏小牛肉。
“我不喜欢你太瘦。”
“可我上镜也不能太胖啊。”明媱把小牛肉又夹回祁叙碗里,顿了顿,放下筷子,正想问祁叙有没有考虑好,男人的电话响了。
三言两语的对话后,明媱听到祁叙说:“好,马上过来。”
又要走?
明媱抓住他的袖子,“你不会又要去忙吧?”
祁叙点头,“出差哪有空闲的,你先吃,我待会就回来。”
明媱可等不及了,“你先别走,你到底扣1还是扣2,爽快点好不好。”
祁叙却把自己叉子上的小牛肉塞到她嘴里,“等我回来告诉你。”
明媱:“……”
不是,就一个和不和好的事,怎么跟生孩子似的那么难回答?
欲擒故纵演多了我也不吃这一套的好不好。
明媱扁了扁嘴,把小牛肉嚼下去。
祁叙走了,她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随便吃了两口便下了楼,也想在附近溜达溜达。
刚出酒店明媱就遇到了祁宴。他不知从哪开来一辆车,看到明媱在路边走,停车喊她:“嫂子?去哪,我送你啊。”
明媱瞥了他一眼,无精打采问:“那你去哪。”
“我就打算在这附近随便看看。”
行吧,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可去。
明媱就这样坐进了祁宴的车。
系好安全带,祁宴问,“我哥是不是又去忙了。”
明媱嗯了声。
“你别介意,回头我说说他,怎么能把嫂子一个人丢下不管,还是个人吗。”
明媱叹了口气,“别叫我嫂子行吗,怪尴尬的,我和你哥暂时还没任何关系,最多也就是个暧昧。”
祁宴啧了声,“可能跟我哥暧昧上的从小到大你独一份啊。”
明媱:“……真的?”
祁宴便开始讲述起了一系列祁叙的事。
比如他上学时是多么高冷,最漂亮的校花追她都不看一眼。
再比如,曾经有个超性感的女星去敲他的门,被他是怎么报警赶走的。
很多迷惑行为听得明媱都想笑,“他怎么这么直男啊?”
祁宴纠正她的说法,“这不是直男,是洁身自好,但他对你明显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嫂子,昨晚已经被报警拉走了。”
明媱:“……”
就这样,两人开车边聊边闲逛,竟意外地兴趣相投。
快两点的时候,明媱提出要回酒店收拾行李下山去机场。祁宴原路返回送她回去,开了会发现路况不对,“刚刚我们下来的时候是这条路吗?”
明媱:“别问我,我路痴……”
祁宴打开导航研究了几分钟,决定继续朝前开,可路却似乎越走越偏。
明媱戳他,“要不去前面找个人问问,这里住的人肯定知道度假村怎么走。”
祁宴觉得也是,便继续往前开,没过多久看到前面树间有个女人,他停下车,打开窗。
“美女,云溪度假村怎么走?”
明媱的视线也随之看出去。
面前两棵粗壮冷杉之间的吊床上,竟然躺了个仙气飘飘的姑娘。
一袭白裙,长发顺滑地垂下来,脸上还盖着一把折扇。
这身灵性又特别的打扮结合青云山的云雾缭绕,让明媱有种自己误入了某个仙境的错觉。
可那姑娘却丝毫未动,冷冷答道:“不知道。”
明媱耐心说:“就是那个度假村,现在还在修二期的,妹妹你再想想。”
那姑娘拿开折扇,一个翻身从吊床上坐起来。
恰好一阵山间风吹过,她裹着飘带的长发随裙摆轻轻扬起,像极了仙侠里不落凡尘的仙女。
只是仙女开口却不太友好。
“怎么,里面住着玉皇大帝还是国家总统啊,我必须要知道?”
明媱:“……”
有点凶。
默默转身跟祁宴说:“算了,去问别人吧,感觉她好像和你们家有仇。”
祁宴也有同感,离开前从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那个姑娘。
人已经重新躺回吊床里了,一副快活悠闲的仙女样。
还挺有个性一仙女。
后来重新问了别的山民,两人很快找到了回度假村的路,平安到达。
明媱的飞机是晚上七点,最迟三点也要从酒店出发了。
然而祁叙那个狗男人还没回自己。
大老远跑来一趟,问了个寂寞。
回到房间,明媱心想要不算了吧,他这样迟迟吊着不说根本就是没诚意的表现,自己还等什么。
她开始收拾背包准备走,偏偏这时祁叙回来了。
看得出他应该是才工作完赶过来的,眼镜还没摘。
和平日淡漠的样子不同,戴着眼镜的他总会有种清隽的腹黑贵公子感觉。
明媱更喜欢这样的他。
一个眼神就能莫名蛊惑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