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拿了病弱剧本 第18章

作者:我爱吃山竹 标签: 穿越重生

  钱拿到手了,脑子也冷静下来后,赤脚医生开始琢磨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及时抽身了。

  几十年的经验摆在那里,如果头脑不够灵活的话,他早就被周围几个村的村民给打死了,所以两天时间过去,这边刚刚得知出村的路修通的消息,那边赤脚医生收拾好东西就准备溜了。

  “谢谢你。”被抬上车的那一刻,徐鑫彻底放下心来。

  万万没想到对方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这么诚恳的感谢自己,老脸一红,赤脚医生压根没好意思搭腔。

  含混的点了点头,他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虽然两条腿应该是保不住了,但好歹自己还活着,不是么?

  当汽车即将驶离这片土地的时候,徐鑫勉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那三个同学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希望他们还能好好活着吧。

  实在是没有气力再支撑下去,徐鑫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和所有人估计的一样,他这边刚被拉到医院,那边镇上的医生只看了一眼,接着就马上安排救护车送他去省城了。

  中午赶到,下午进手术室,等徐鑫再出来的时候,这个一米八多,将近一米九的小伙子膝盖以下已然是空空如也。

  至于和他一道的女生,情况虽然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失去了两根手指后,女生身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大片的瘢痕。

  没关系,没关系,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

  尽管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但两人的眼泪还是一点点浸湿了身下的枕头。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卢亮的话来这里参加什么实习的……

  与此同时,在玄鱼异常凶猛的治疗下,何媛他们也渐渐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身体开始逐渐好转了起来。

  虽然四肢依旧痛痒难忍,但好歹没有再发烧了。

  至于卢亮右腿的淤黑,发展是没有再继续发展,不过最后也没有完全消退。

  也就是说,他的右腿虽然还有点知觉,但肯定是不如当初灵活了。

  这次玄鱼的临门抱佛脚,可以说即使是薛定山本人在场,他也不可能会做的更好了,毕竟再厉害的医术,也不可能把坏死的神经救活。

  何媛他们身上的瘢痕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好歹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活动。

  得知自己现在的状态后,何媛三人都非常的满意,不,不只是满意,他们万万全全就是庆幸了。

  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玄鱼,庆幸自己身上的零件一个没少。

  ……果然,自己当初就不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对比三人的欣喜若狂,玄鱼眉头拧的死紧,就差没把不满意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耐心彻底耗尽,玄鱼将之前采摘下来的小人参精的本体拿出来,当着三人的面,她分别挤出三滴参液滴入他们口中。

  普通的人参压根就不治他们这个病,但修炼成精的就不一样了,别说是小小的冻伤,就算是人咽气了,弄一滴参液下去,人也能立马从棺材里坐起来,继而百病全消。

  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所以能用装备碾压的话,就不要秀什么操作了。

第18章 人参

  “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胃部升起,继而扩散到四肢百骸,这样舒服的感觉差点让何媛三人呻吟出声。

  还未出生,待在母亲子宫里时,大概也就这样了。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小女孩。

  “没什么。”随手找了个盒子将之前那两根塞了进去,玄鱼浑不在意的解释道:“就只是人参而已。”

  “咦?人参对治疗冻伤也有效果么?”何媛只听说过这东西可以补元气,当初她爸为了向一众老板看齐,还专门从长白山那边弄了一根过来泡酒,说是能够补养身体。

  一开始何媛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她甚至还笑话过自己的老父亲,说他以前真是穷怕了,以至于现在弄了根人参都当宝贝供着。

  直到有一天,何媛从她妈口中得知了那根人参的价格,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巴掌大的东西,竟然花了整整五百万!

  从那以后,何媛每次路过那坛玻璃装的药酒时,都会小心翼翼的绕道,没办法,真的太贵了。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猛地回头,何媛试探性的开口:“那个……你刚刚给我们吃的,年份不会也很高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可以打电话给家里,让爸妈着手卖房子了。

  “没多少年吧。”回忆了一下之前那个小人参精,充其量也就一千多年道行的样子,至于半卖半送的那个就更不行了,五百多年的东西,在她老家那个地方掉地上都没人捡。

  治疗效果太差,整根全吞了最多也就延寿一两年,这对动辄就是几十万岁的神魔来说,实在是太过鸡肋。

  一边将盒子放到桌子上,玄鱼一边安抚道:“这两根人参都是之前跟你们一起找食物的时候顺手挖的,不值什么钱。”

  如果不是混沌珠里的宝物薛定山都催动不了,她也不会拿这两件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送给薛定山当新年礼物。

  对,玄鱼之所以会保那人参精一命,全部都是因为临时想起了自己外公的缘故。

  原来她之前临时外出的那次,竟然是挖人参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信以为真,飞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何媛彻底松了口气。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同学在紧张什么,一旁的卢亮和另外一个青年听的云里雾里。

  又三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期间山里的雪停停下下,下下停停,总也没个完。不过这次的情况还算是比较好,起码出村的路没有再被雪封住了。

  临近年关,就算是躺在客房里,何媛三人也能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爆竹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那一滴参液入口之后,他们的身体相较之前,简直是以坐火箭的速度恢复着。

  不愧是连大老板都趋之若鹜的补身圣物,这样夸张的效果,难怪外头那些人不计成本也要在家里放上一两根。

  短短六天时间,在玄鱼的熏陶之下,本身就对中医没有研究的三人对药材一类的东西就更没有什么概念了。

  他们以为,所有的中药的效果都是这么神奇。

  以前新闻还有小道消息听太多了,何媛三人一直以为中医就是害人的东西,是利欲熏心的商人为了赚钱扯出来的噱头。

  时至今日,他们不禁为当初的狭隘感到羞愧。

  连小孩子看两眼就能上手的东西,这才是人类的瑰宝好吗?!

  完全不知道这三人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像往常一样给他们擦了点药,接着玄鱼就特别无情的出门和小伙伴玩儿去了。

  又过了一天,何媛和卢亮三人已经差不多恢复行动能力了。

  将身上的纱布一拆,把上面的药膏一洗,等看到皮肤真实的情况后,一秒钟前还有说有笑的他们齐刷刷的僵在了原地。

  原本纵横交错的瘢痕就好像是从未出现过那样,就连小的时候调皮,不小心摔伤留下的伤疤,如今也完完全全消失不见了。

  不死心又扒拉了几遍,好一会儿,何媛惊喜的尖叫声恨不能把房顶都掀了。

  至于伤势最重的卢亮,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恢复如常的右小腿,迅速蜷曲又展开,竟然比之前还要灵活许多,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一开始三人都是基于零件没有缺失的前提下才觉得疤痕和瘸腿都不算什么,现在他们彻彻底底的恢复了,谁又真的能说自己一点也不激动呢?

  等玄鱼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场景。

  苦难终于彻底远去,希望的光终究落在了他们身上!

  望着三人灿烂的笑容,沉默了一瞬,玄鱼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们外出这么多天,有跟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吗?”

  笑声戛然而止,过了好久,何媛才满是不确定的开口:“我妈应该还不知道我在这边出事儿了吧……”

  “呵。”

  “……”何媛猛地站直:“我现在就去想办法跟他们联系!”

  ——

  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何父何母以及卢亮两人的家长赶到省城医院的时候,腿止不住的打颤。

  在收到儿子/女儿可能丧生的消息之后,他们觉得天都要塌了。

  抛却手头所有的活计,此时家境贫寒的卢亮父母也没再管什么钱不钱的,他们坐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

  在看到徐鑫空空如也的双腿时,六人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身体这么强壮的北方小伙在雪地里冻几天都成这样了,那他们的孩子还能讨得了好?

  来之前六人还怀揣着一线希望,他们总觉得说不定是对方弄错了,大学实习而已,能出什么意外?

  直到现在。

  心中隐秘的期望瞬间破灭,现实就像是刀子一样兜头刺下,承受能力差的家长,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叔叔阿姨……你们……别太难过……”尽管潜意识里已经给何媛他们判了死刑,但徐鑫面上还是忍不住宽慰道:“事、事情不是……还没有定论么?总得见……见到人再说吧……”

  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囫囵的青年,虽然有心要询问什么,但最终六位家长还是强忍着没去打扰他休息。

  看到这一幕,徐鑫的父母眼泪都快下来了,尤其是徐鑫的父亲。

  作为一个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面前的这一幕让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生疼生疼的。

  这几天徐父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是自己在,自己儿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那两条腿,说不定还能保住!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似乎是察觉到了父母的悲痛,徐鑫艰难的转过头来:“爸……地、地址我都告诉你了……你、你带叔叔阿姨去走一趟吧……”

  “那你怎么办?”上前掖了掖被角,无视一众家长祈求的目光,徐父完全没心情去管别人的孩子。

  默了默,好半晌徐鑫才小声说了一句:“他们……到底也是我的同学啊……”

  最终,徐父艰难的点头。

  七个人两辆车,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片低迷。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一座完全藏匿在深山之中的小山村渐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自己儿子就是因为被困在这里,所以才耽误治疗的。

  手指下意识的攥紧,好一会儿,稍稍缓过来的徐父带着其余六位家长来到了村长家门前。

  村长得知他们是来找玄鱼的,眼角先是一抽,接着飞快的指了指刘淑芬家的大门:“让她带你们去,你们别单独去。”

  万一被薛定山误会了,全村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薛定山现在不在,但已经见识过对方护短的村长实在是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儿去触那个老头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