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露
谢启明忍不住笑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抛了抛,吓得林溪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盘上他劲瘦的腰,像考拉一样扒住他。
林溪有点羞恼,“谢启明,我说过了,你不可以再这样对我。我要生气的!”
真是惯的他,越来越随意了,整天把她当小孩子那样扒拉来扒拉去的。
宝宝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谢启明亲她,她就躲,他便将她抵在墙上让她无处可躲,然后亲得她晕头转向脸颊潮红。
林溪大眼水汪汪的,“我真生气了,你不尊重我。”
谢启明笑问:“我哪里不尊重你?我不让你干活,把钱给你管着。”
林溪:“你把我当孩子一样扒拉,一会儿撸我的头发,一会儿捏我痒痒肉,要么就咬我。”
谢启明:女人都这样不讲理吗?你咬我的时候,你都不记得吗?你还不许我脱光睡,还不许我在你面前换衣服,还不许……你太不尊重我了。
不过,他只是想想并不说出口,因为只要他敢说她就敢哭给他看,她一哭心疼得还是他,他决定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心脏。
他也不和她多理论,直接开始行动,把她那些抗议的话都堵回去。
最后她就忘了本来要和他讲道理这回事,软在他身下眸光迷蒙了。
累得昏昏沉沉的林溪入睡前一刻突然发现,他太狡猾了!她本来想和他说说夫妻之间的界限和距离问题,结果他又来这一招。
算了,等有精神的时候再和他算账。
谢启明看他的小媳妇儿睡得酣甜,连他帮忙整理都没反应,可见她说的话就是孩子气的话。
之前还说不许把她像孩子那样摆弄呢,这会儿还不是乖乖的?
他之所以能把她像孩子一样抛来抛去,那还不是因为他力气大么,那能是他的错?
至于她嘟囔的什么“安全距离”“夫妻距离”,他没听懂,但是他觉得不爽。
他们是夫妻,为什么还要保持距离?
只有负距离才能表达他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谢启明起来去操场锻炼,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林溪抱着被卷正睡得香呢。
没一会儿她就醒了,是被油饼和豆浆的味道勾醒的,肚子一咕噜她的美梦就破裂了,直接醒过来。
谢启明把茶缸递给她喝水,随口问她,“要我抽时间陪你回家看看吗?”
林溪喝了一气水,耷拉着长长的眼睫摇头,一副灵魂出走的模样。
谢启明又想起昨天遇到林萍的事儿,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要是搁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在意的,想也想不起,但是现在因为和林溪有关他就会留意一下。
他就随口把遇到林萍的事儿告诉她了。
林溪立刻睡意全无,抱着被子瞥了他一眼,那个林萍说什么来着?
哦,“只要我愿意,勾勾手指,谢启明就是我的裙下之臣”,“你这样根本配不上他,他也丁点都不会喜欢你在乎你”……
林溪瞧着谢启明,他应该不会看上林萍,否则没必要跟她讲。不过原剧情里他对林家可没好感,原主几次要他陪着回娘家他都拒绝,这会儿怎么这么主动要陪她回去?
别是有什么心思吧?
她歪头瞅着谢启明,似笑非笑地问:“她长得好看吗?”
谢启明正在给她挤牙膏,不答反问:“你觉得她好看吗?”
林溪噘嘴,“哼!”
谢启明笑道:“我和你意见统一。我瞧着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是人的样子,好不好看你说了算。”
林溪不信,她跪坐在床上,“你虚伪!”
谢启明眉眼一沉,把牙膏和牙刷放下转身就把她扑倒在床上,黑眸盯住她,“来,我们讨论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林溪感觉他蓬勃的力量,还有那惊人的欲望,赶紧示弱。
谢启明:“林溪同志,我表示对你非常非常迷恋,半点都不虚伪,所以……”他顿了顿,开始亲她,“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林溪受不住,赶紧没骨气地求饶,“二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启明:“既然你不回去,那今天陪我去军区办点事。”
他昨天没都办完,要赶着回来陪她,所以还得再跑一趟。
林溪弱弱道:“我在这里等你行吗?”
谢启明眼前就浮现出她和宋哲谈笑风生眼睛发亮的样子,心口一窒,“乖,我不在这里你会无聊的。”
林溪:我才不会!
她只好施展撒娇大法,“那……来都来了,我回去看看?也让后妈放心,我会好好花那280块钱,不会乱花的,免得她睡不着觉。”
她还想替原主看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对她展露过善意。
谢启明听出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捏了捏她的鼻尖,“行,不过要下午去,我白天要忙。”
而且林德金他们要上班,白天基本不在家,去也得晚上才方便。
他起身下地,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给她,“赶紧刷牙,豆浆要凉了。”
吃过早饭,谢启明还是带林溪去了分军区,让她跟这边的文工团交流交流,等他办完事下午三点多两人一起回来。
林溪让谢启明陪她去百货商店买点心和罐头。
谢启明疑惑地看她,“你这么大方的?”
给她后妈礼物,按照谢启明对林溪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林溪笑起来,嗔道:“哈,谢启明你笑话我!”
她买礼物当然不是给后妈的。
他们买了两包点心,还有两个罐头,又把之前不要票买的苹果带上,两人坐公交车去机械厂家属院。
等他们到家属院差不多是五点半左右,正是职工们下班做饭的时间。
家属区的路面没有硬化,只铺垫了煤渣,下过雨以后也会积水但是不会泥泞,就是走路的时候容易往鞋里掉煤渣直硌脚。
林溪的皮鞋本来就略大一点,垫了鞋垫穿了袜子才能跟脚,走这种煤渣路就很容易进小石子。
这一路上进了好几次,她都有点不耐烦了。
谢启明:“来,我背你。”
林溪:“那……不好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这可是大白天呢,背着多打眼。
再一次进小石子以后,谢启明蹲下去让林溪扶着他的肩膀,他帮她脱掉鞋子把小石子倒出来。
“你的鞋带有点松,应该紧一紧。”谢启明帮她把鞋搭扣调了一下位置,这样鞋带系得紧一些就不至于进石子。
两人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男人还帮女人脱鞋穿鞋,可把路过的人给刺激了。
哪怕自家男人体贴,也是关起门来在屋里体贴,绝对不会在外面这样,那不是给人把柄让人嫉妒说酸话么。
哎哟喂,小伙子这么俊,女孩子这么漂亮,这是哪里来的啊?
几个妇女对视了一眼,悄悄地八卦起来。
这时候一个好八卦的妇女认出了林溪,惊讶地大喊起来:“我的妈哎,这不是……这不是林德金家大闺女吗?才两年不见换了个人儿是的呢,都不敢认了!”
其他人也纷纷看过去,有人也认出来,“看那模样还真是,看这表情可不像。”
在她们印象里林溪以前低头耷脑,阴沉着脸从不正眼看人,对人非常没礼貌,哪里是这个在街上扶着男人让他给穿鞋子,谈笑自若毫不脸红的漂亮小媳妇?
“小溪,是你吗?”那个妇女忍不住窜过去问了。
林溪扭头看她,琢磨了一下,这谁儿来着?
那妇女立刻主动介绍,“我啊,你张婶儿啊,咱们以前住一个院儿,后来你爸妈搬出去,咱们也还一个胡同。打小我就对你可照顾了,还给你吃烤红薯来着,你忘啦?”
张婶儿这一说,林溪翻出了关于她的记忆。之前她已经理过原主的记忆以及一些信息。
这个张婶儿可是出了名的八卦嘴呢。
当初原主住在城里的时候,宋桂芹没少占据道德和舆论制高点,整天跟邻居诉苦自己后娘难当,轻了重了都不行,但是孩子对邻居没礼貌,那她还能不管一下?
她这么一提醒,再有林萍整天对邻居们笑眯眯地问好,可衬托得林溪一点礼貌都没,见了人低着头溜着墙根走,死活都不肯叫人的。
这个张婶儿之前还跟邻居骂过林溪呢,说什么“这小X,忒没礼貌,见了长辈从来不问好。以前住一个院儿的时候总祸害我家的菜,我种的丝瓜、葫芦、番瓜的,还没长成她就给摘下来祸害。要不是冲着她没娘,后娘难管她,我真是要他们家赔的!”
可其实一个院里住了三四户人家,孩子多,调皮的也不少,且张婶儿碎嘴子也得罪人,自然会有孩子故意给她祸害。可她不敢找人家,非逮着说是林溪祸害的。
她的理由就是林溪总呆在那里,一看就是林溪祸害的。
林溪为什么呆在那里?因为在屋里她没有归属感,他们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全都无视她,她觉得没有自己的位置就喜欢躲在僻静的角落里。
张婶儿种在墙根的番瓜葫芦的爬藤就占一片地方,她躲在那里就不起眼。
后来林家搬出去,张婶儿又经常在路上截着林溪问后妈打没打你,给不给你吃饭之类的,还给林溪吃过几次已经霉变的烤红薯。
林溪一开始以为她是好人,就跟她诉苦诉委屈,结果回头就被后妈用尖酸刻薄的话羞辱,“你指望外人来给你撑腰?我每天供你吃供你喝,你还想怎样?你出去看看,有几个后妈能做到我这样?就亲妈能做到我这样的也没几个。”
此后林溪自然不会再理睬她,然后张婶儿就变本加厉地指责林溪没礼貌等等。
而林溪本来就自卑,被他们这样指责,自然更加躲着他们。
现在她一副好邻居的样子上来套近乎,这是两年不见就把过去的龌蹉都变成了岁月静好?
林溪捏紧了手指。
张婶儿冲着谢启明这出类拔萃的外形和气质也不会错过套近乎,她说得天花乱坠,自己感动得都抹眼泪,好像她就是当初最照顾林溪的中国好邻居。
“小溪啊,这是谁啊,你对象?”
张婶儿那双眼睛贪婪地盯着谢启明的脸和军装,又盯住了那一堆东西。
这真是个好青年,又高又俊又有钱。
林溪笑得非常完美,一一跟他们回应着,告诉他们这是自己对象,现役军官。
惊讶声此起彼伏,有祝福的有羡慕的,还有更多嫉妒和不服气的。
毕竟林溪从前除了一张脸,其他从学习到脾气哪哪儿都比不上自家的孩子,怎么这会儿她反而找了个好对象?
林溪扬着漂亮的小脸,骄傲地扫了一圈众人,原主不会做这种事儿,她可太擅长了呢。
她笑得带上几分茶气,“年轻人是真的要下乡多锻炼啊,不能总想呆在城里享清福,你看我,下乡就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她故意挽着谢启明的胳膊,微微一笑,“在劳动中认识了光荣的解放军同志,我俩志同道合,然后就成为了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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