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虞融融
而裴旭日离开兴庆宫后直接走到了荣贵妃的凤栖宫。
荣贵妃看着脸色阴沉的儿子,问道:“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说着她警惕起来,“难道那件事没办成?”
“那倒不是。”裴旭日否认道。
荣贵妃放下心来,悠然问道:“既然事情已成那还有什么可生气的,用不了多久你就拥有那唯一的果实了。”
裴旭日想起刚刚那些官员的对裴修睿的夸赞,恨道:“我那皇兄真是好算计,怪不得当初他愿意去福安县那个穷乡僻壤,原来是计划收拢民心,拉拢朝中大臣,如今这些官员人人提起他都赞不绝口,你说我能不气吗?”
荣贵妃听闻脸上同样浮现出嫉恨的表情,咬牙道:“果然是贱人的儿子,一样心计深沉。”
他们全然忘了当初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去福安县然后设计让裴修睿的。
母子两人诅咒一通裴修睿后,荣贵妃想起了正事:“既然那事已经成了,那陛下应该下旨派太医去了吧?你快按照原定计划,去找太医,这次一定要让那个贱种消失,至于百官……”荣贵妃冷哼一声,“到时候自会向你俯首称臣。”
听到荣贵妃的话,裴旭日点点头,不悦道:“本以为裴修睿不在京城长大,与父皇久未相见不会有几分感情,可这些日子看来父皇居然还对他有感情,这可怪不得我们了,都是父皇逼我们的。”
怎么会没有感情,这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他怎么会放弃这个贱种!此时荣贵妃的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如梨花般娇柔的天真的女子,她说着一口吴侬软语叫着“明珠,明珠”。
突然荣贵妃的脸色变得凶狠起来,是你自己蠢才落得如此下场,这个怪不得我。
想起往事的荣贵妃有些不开心,催着儿子去将后续事情处理好。
裴旭日本来就是抱怨一下,在他的人生之中,背靠定国公,有曾经相对的是庆帝唯一的皇子,他总有一股别人无法理解的骄傲。
裴旭日出了凤栖宫便向太医院走去。
太医院在接到圣旨后很是忙碌,趁乱之际角落中发出令人心底发寒的对话:
“这次去福安县不需要我教你该怎么做吧!”
“臣明白。”
“我要他即使不死这辈子也如同废人一样瘫痪在床。”
“是。”
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一老一少从角落中向不同的方向离开。
“师父,东西准备好了,您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的漏的。”一位药童对着一位老年太医道。
这位太医不知在想些什么,药童说完后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药童有些奇怪,师父这些年虽然日渐年老,可向来都是耳聪目明,从未有不在状态的时候,精力比他还好呢。
药童奇怪一息后又重复了一遍。
太医这才看向药童收拾的箱子:“东西都齐了。”
不过两个时辰,太医院中的太医空了一大半,一车车的药材快马加鞭地送往福安县。
看着一车车的大夫和药材离开京城,庆帝与沈丞相忧心忡忡,毕竟他们的儿子还在那里呀!
与此同时,福安县的局面在裴修睿叶知意等人的努力下终于控制了下了。
孙太医与众位大夫正积极的诊断病因,叶知意等人负责宣传预防,如此每日增长的病患已经趋于平稳。
虽然孙太医等还未研究出病因,但翻阅医术后开出了一个预防的方子,如今县衙中每日冲斥着浓浓的药味,那些暂未发病的百姓每日便来领一碗药喝或者手中有银子的也会选择自己抓几幅药。
毕竟衙门宣传也说了,要尽量和别人保持距离。
看到了衙门的积极努力再加上没有因病去世这些人心中终还有个盼头。
叶知意在积极安排宣传预防之事时也在积极为红包群升级,她尝试过将患者脉案发在群里,详情阎王要失业帮帮看看,可一发出去便自动被删除。
后来她才发现群里是不能发这些私密的东西的,这些东西只能私聊,可私聊却要中级才行。
如今福安县的难题久攻不下,也许红包群就是唯一的机会了。
可眼看就剩最后一个任务,她明里暗里找了好多东西还是无法升级,叶知意不由有些心急。
沈言来的时候便看见叶知意有些急切和忧心的脸色,安慰道:“叶姑娘实在不用逼自己太紧,每个人的能力有限,暂时想不出解决方法也不用太难受,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这些天叶知意为县里的付出他都看在眼中,见得越多他越佩服这个女子,本是一弱女子,可却有不输男儿意志,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之态。
如今见她心烦,沈言理所应当觉得他在为县内之事焦虑。
叶知意也不好多说什么,问道:“不知沈公子来此何事?”这些日子衙门内常常没人,叶知意因为要管理每日药材出库入库、病患增加等情况才留在衙门内较多。
沈言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皱眉道:“如今病患越来越多,这些患者每日要喝大量的水,还有每日熬药所需的水不少,如今已经陆续有水井出现干涸了,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知不觉中他们都习惯了听从叶知意的号令了。
听见这事,叶知意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火上浇油啊!
她在心底暗暗骂作者,写书也不写清楚一点,就写个春天少雨,夏日不长,秋日缺粮。
你好歹写一下缺雨后的第一场雨到底是多久啊!
不过叶知意估计也快了,毕竟现在已经四月了,马上就要到夏天了。
不管还有多久,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叶知意沉吟片刻道:“先统计一下有多少井水干涸了,将这些井的居民随机平均分配到其余的井去。”
也就是说让原先依赖这口井的人去其他井挑水。
沈言这些日子跟着叶知意学会了不少有意思的名词,对于叶知意的表达领会的很清楚。
随机分配能避免有些人因为分到井太远而产生怨言。
沈言:“好,我这就去办。”
叶知意道:“辛苦你了,我看也许很快就要下雨了。”
“但愿吧。”
正在这时,差役带着一名妇人前来见叶知意,叶知意一见便惊讶道:“张婶,你怎么来了。”
张婶一进门目光便留在了沈言的脸上,听到叶知意的呼喊才看向她。
“我来看看你,我听说你如今在帮着衙门做事,你一个姑娘家,管这些做什么呀?”张婶嗔怪道,她是真心疼叶知意,虽不比亲女儿,但也是很亲密的侄女了。
叶知意明白张婶的疼爱,两人观念不一样,不必强求,只需记得彼此的好就行了。
而张婶说完后眼神又忍不住瞧向沈言。
沈言却误会了,以为张婶此举在暗示他应该回避,便体贴道:“叶姑娘既有长辈来访,我便先行告辞了。”
叶知意与沈言说过两句客套话,沈言便往外走去。
这时张婶收回停留在沈言身上的目光,对着叶知意道:“刚刚那人是谁啊?他长得好像你娘呀!”
第71章
听到张婶的话, 叶知意失笑,先是沈言说她长得像自己的妹妹,然后张婶又说沈言与她娘相像, 还世界还真是巧啊。
不过细想也是,毕竟人的长相遗传的父母,她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容貌和素未谋面的沈姑娘相似, 那么沈言与她娘的容貌相似也不足为怪了。
叶知意在脑海中中回忆了一番叶母的容貌的,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加上原身当时年岁尚小, 已经记得不清楚了。
她对张婶道:“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 沈大人当初还将我错认成他的妹妹呢。”
张婶回忆一下沈言的容貌的,点头道:“其实你们两人就很像,但他还是和你娘更像。”
“好了, 这容貌这个东西一半看父母,一半看老天,没什么稀奇的。”叶知意将张婶请进屋内道, “婶子难得来看我,我们还是进屋好好说说话吧。”
“嗯嗯,也好, 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张婶见叶知意说起这事,也为纠结容貌之事了。
如今县里正值多事之秋,张婶对于家中无长辈的操持的叶知意姐弟心中挂念。虽然她也明白如今的叶知意早已不是当初被叶刘氏逼得差点死去的弱女子了。
但她一颗慈爱之心并没有因此减弱, 在家中担心后终于忍不来看看人了。
在得知叶知意将弟妹安顿好,县内这些事情也处理的游刃有余, 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淡淡的骄傲。
叶知意也对张婶表示关心, 仔细将如今预防疾病的注意方法叮嘱,并让她有事情要来找她帮忙。
如今家家都小心翼翼,张婶见到叶知意安好也就放下心, 不一会就打算回家,叶知意再三留饭张婶也执意要回,她无法只得送张婶离开。
“婶子留步。”
张婶出了县衙门却听见有人在叫她,定睛一看,原是刚刚那个年轻人,张婶有些有些疑惑这位贵人叫住她有什么事情。
沈言刚刚自以为会意到张婶的意思准备离开,可没走两步就听见了张婶那句“他长得好像你娘呀”让他留足不前。
从小他就见家中祖父祖母,尤其是祖母日日自苦不见笑颜,父亲也是时常愁绪不已,可茫茫人海却不知何处寻得那味心药。
今日听见张婶之言,又想起叶知意那张和家中小妹甚是相似的容颜,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敢置信的希望,虽渺小,但他想试试。
沈言对张婶商量道:“不知婶子可否赏脸随晚辈去县驿一坐,刚刚晚辈听闻婶子叶姑娘的母亲的与晚辈容貌又几分相似,不瞒婶子,这是晚辈第一次听见有人的说我的容貌和别人相似,心中好奇,想听婶子仔细说说,不知婶子可愿?”
张婶并未被沈言这副恭谨有礼的样子迷惑,反而警惕道:“你想干甚?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人有相似不是很正常吗?”
沈言爽朗一笑,道:“婶子不必担心,晚辈并无恶意,如今叶姑娘劳苦功高,陛下已经下旨待此事一了便召她上京封赏,晚辈怎么可能会对叶姑娘有什么恶意,再者叶姑娘自幼在福安县长大,晚辈真想做什么知道叶姑娘的人一定很多吧。”
“晚辈是真对这个与我容貌相似并养出叶姑娘这样一个秀外慧中,仁心仁义的女子的母亲心生仰慕。”
见沈言说的真情实感,张婶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再次确认道:“真的?”
沈言:“确是如此。”
驿站内,沈言找了雅间,命人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婶子请坐。”
张婶看着这一桌鸡鸭鱼肉,啧啧称奇,这得花费多少钱啊,虽然去年因为叶知意送的种子她家挣了几个钱,但也只是隔三差五割斤猪肉吃吃。
可如今这桌上好几道大肉,有些肉她都不认识呢。
不过张婶也只是多瞧了两眼,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沈言亲手为张婶泡上茶,道:“婶子,如今虽未到饭点,但小河村离县城甚远,晚辈略备小菜为婶子垫垫肚子,稍后回村也有力气。”
张婶看着这桌子好菜,乖乖,这还是小菜啊,她连忙道:“这不是小菜了,这是大菜了,这的费多少银子啊。”她满脸心疼。
沈言微微一笑,然后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婶子,我来到福安县已有月余还从未看见叶姑娘的父母,只见她一人内外操持?”
沈言来到福安县,叶知意已经搬到县里来住了,生活上了正轨,他又帮着衙门处理一些事情,接触到的都是衙门那些人,这些不可能在他面前嚼一个姑娘的舌根。
见沈言问起这事,张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意丫头她的父母早已亡故多年了……”
沈言听着张婶说起幼小的叶知意是如何担起抚养弟妹的重任,又是如何面对亲大伯的欺压逼迫甚至差点死了,心中恨不得将那叶大碎尸万段。
在听到叶知意当初支撑不下差点嫁给贵人时一个心紧紧提起,他知道那个所谓的贵人就是周璧,当初满京城都在看这桩笑话。
听见叶知意立马悬崖勒马,他提起的心又慢慢放了回去了。
听完张婶的述说后,沈言更对这个小小年纪便历经磨难尝尽人情冷暖却仍怀有一颗难得的大义之心的姑娘敬佩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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