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饱喝足的狗蛋
第二更在15点30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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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世界三
伏媛此人在薄秋本位面的记忆中是曾经与自己齐名的, 曾有人给她和伏媛起过一个外号,乃是帝京双姝。
不过虽然齐名双姝,在薄秋的印象中, 她与伏媛的关系算不上太好, 两家若从家世上来说也是有差异的。
薄秋之父现在乃是朝中太傅,虽然只是个虚衔, 但太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伏媛之父曾是御史,那时候与薄秋之父还是莫逆之交,后来伏媛的父亲因为种种原因丢了官, 两家来往变少,伏媛和薄秋便也没有再有交情了。再后来伏家又有起复, 但两家关系已经远了,也没有什么往来。
今时今日在王邶这里见到伏媛, 薄秋倒是忽然想起伏家起复的事情,难不成是伏媛给王邶做了小,王邶就拉了伏家一把?
以王邶权势和专横,倒是也不无可能。
薄秋如此想着,目光落在了眼前被伏媛拉着的被唤作乔夫人的这人身上。
然而不等薄秋说话, 这人便甩开了伏媛,规规矩矩地朝着薄秋行了礼,声音是温柔的:“妾身乔情, 见过夫人。”顿了顿, 她看了一眼伏媛, 温温柔柔又向薄秋道,“夫人新进门,这些妹妹一定是不认识的,妾身一一为夫人介绍。”
这话便有意思, 薄秋索性也不打断了她,只任这乔情来介绍家里面这些夫人们了。
“这位是伏氏。”乔情首先介绍的便是伏媛,“从前听闻薄家与伏家还有些往来,想来夫人也是认识伏氏的。若从进门早晚来算,伏氏进门是早,只不过身份上倒是不高。”
伏媛在一旁听着乔情说着这些话,眼睛都睁大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又被乔情接下来的话给打断。
“夫人也知道,大人虽然不拘于这些凡尘规矩,但世俗的身份却还是让大家彼此之间有了高下。”乔情一边说一边看着伏媛,眼中带着笑,“妾身从前被说是大人的正妻,也是以讹传讹了,妾身跟着大人的时候早,那时候大人身边都还没有别人呢,也许是大人觉得妾身识大体,又懂事,所以便把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给妾身打理,久而久之,大家便有了误会,以为妾身果真是正妻呢!”顿了顿,乔情又看向了薄秋,态度更是谦卑,“妾身今日把此事说破,乃是不想叫夫人误会,也不要被伏氏挑拨。须知从前家里面多少事情都是伏氏在里面捉弄,那时妾身只不好去管罢了。”
伏媛听着这话,脸都涨红了,指着乔情道:“我好心好意为你出头,倒是成了我挑拨?乔夫人这话说得倒是漂亮!只是不知道薄夫人听不听你的挑拨,治不治我的罪!”
乔情倒是不恼,仍是温温柔柔笑着的,也不理她,倒是拉起了一旁坐着面露哀泣的一对姐妹到薄秋面前来。“这两位是鲜卑当年送来的两位公主。”乔情说道,“鲜卑王室汉姓兰,这二位姐姐兰玉儿,妹妹兰珍儿,是颇得大人宠爱的。”
这两位鲜卑公主听着乔情的话,面上哀泣倒是更深了一些,妹妹兰珍儿面色苍白,仿佛要站也站不稳,半个身子都落在了姐姐兰玉儿身上。
薄秋想起了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一句话,恐怕就是落在了这鲜卑姐妹花身上了,心中不由得摇了摇头。
乔情接着又走到了最开始与薄秋说话的那红裙女人旁边,道:“这位乃是宁河郡主。”
薄秋听着这话便也看向了那位宁河郡主,心里想着王邶这公主也有郡主也有,将来一定要不得好死了,除非谋反自己当皇帝,这样的一群女人,可不是他这宰相有福消受的。
乔情接着又把剩下的三个女人简单介绍了一二,剩下三个,两位是将军的女儿,一名刘平玉,乃是骠骑将军刘直的次女;一名岑月明,是卫尉卿岑如次女;最后一位名叫杨词,这一位是所有侧室里面唯一没有来头的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位美女。
有赖于乔情的介绍,薄秋倒是很快就把这八个侧室认了个明白。
别的事情还不能太确定,有一点倒是很明确,王邶的这些侧室对她薄秋各怀心思——但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也说不太清。
唯一很明确释放了一点善意的乃是乔情。
但这人又很微妙,她自称说她之前也并不是正室,都是大家错认。
可王邶放话是说休妻,伏媛也说休妻,她之前到底是不是妻呢?
这中间必然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只这一时半会,恐怕也是无法一一理清了的。
让人上了早膳,和自己将来要共事的这群女人们一起吃了一顿气氛微妙的饭,薄秋也没多留她们说话,只叫她们各自回去。
伏媛倒是几番露出想说话的姿态,最后还想要留下来,但薄秋只装作是什么都没看到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面,才刚换了家常衣服,薄秋还没来得及想接下来应该做什么,青瀑就从外面进来,恭敬道:“夫人,乔夫人在外面求见。” 经过这一早上的事情,青瀑已经成功把青月给压了下去,成功跻身到了薄秋身边,成为了暂时的贴身侍女。
薄秋抬眼看向了青瀑,问道:“她说是什么事情吗?”
青瀑道:“乔夫人说是大人有些事情交代了要说给夫人听。”
“那就请进来吧!”薄秋说道,她对乔情的感官并不坏,若这会是伏媛要求见,恐怕她就不会见了。
青瀑应了一声,便去到外面,带着乔情进来了。
乔情仍是穿着早上的那身衣服,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抬着数个大箱子,看着丫鬟们的步伐,便知道这箱子并不轻。
薄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这些箱子里面是什么?
乔情上前来,先行了礼,然后温温柔柔道:“夫人,这些是府里面历年理事的账簿等物,大人交代了都要交给夫人,妾身整理了数日,又与账房一一对过无误了,便赶在今日给夫人送来。”顿了顿,她又命人把箱笼一个个打开,然后打算一本一本地来与薄秋交割。
薄秋挑眉,这阵仗有一点点眼熟,似乎有点像她在第一个位面里面处理裴苒,也有点像她在第二个位面里面和梅汀理账那会,乔情这架势摆得……颇值得琢磨。
乔情还在继续说着,她语气不急不缓,温柔似水:“这些事情尽管繁琐,但夫人现在是一家主母,理应是要把这些事情一一打理清楚的,少不得就要一本一本来看个明白。否则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责任也分不清究竟在谁了。”
倘若乔情不把这些账簿摆得满屋子都是,薄秋大约也没觉得乔情有多大恶意,但这会姿势也摆出来了话也说出口了,薄秋就算再不往坏处想,也能觉察出乔情的敌意。
乔情这样摆,就是想让她薄秋知难而退。
只要薄秋不接这些,她乔情就还是事实上府中的掌事人,她乔情就是没有名分的主母,而薄秋她自己则是有名无实的主母。
能在之前压住那七个大来头侧室的主母,果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象。
这还是头一次来了个势均力敌的对象?
似乎之前两个位面里面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
薄秋隐隐觉得有些棘手,但又有了一种想要挑战的冲动。
她看向乔情,微微笑了笑,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对完的,这样吧,这会儿东西你先留下,等下午时候你再过来,每天午后用过饭,你就到正院来与我对这些账簿,家里现在的事情便先按照旧例来办。盘账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对完的,倘若草草交割,中间出什么茬子,倒是我与你都难辞其咎。”
乔情听着这话抬眼看向了薄秋,她似乎在琢磨薄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最后还是露出了温顺的笑容来,道:“夫人这样安排是极好的,我这便吩咐下去了。”
薄秋笑了笑,道:“倒也不用你安排吩咐——”她看向了一旁的青瀑,“府里的对牌现在怎么还没给我送来?”
青瀑看了一眼乔情,然后顺从道:“回夫人,对牌在乔夫人手里呢!”
乔情急忙从袖中取出了对牌,双手送到了薄秋手中,道:“府中对牌正是要给夫人收下的。”
薄秋命青瀑收了对牌,然后和蔼地看向了乔情,道:“不管从前你在府中究竟是妻还是妾,从前的事情是你与大人的纠葛,冤有头债有主,若你觉得委屈不公……”
“妾身从来都不曾觉得有委屈。”乔情抬头看向了薄秋,眼中闪烁着诚恳的光芒,“妾身向来都觉得,夫人与大人才是天生一对。”
最后这句话只能反着理解。
乔情大概是在祝她和王邶贱.人一对赶紧一起去死。
不管她从前是妻还是妾,总归是手握大权的主母,现在因为薄秋进了府她就要全部拱手让出来,她心中不平有怨气也是理所当然。
薄秋忍住了想叹气的冲动,这不是叹气的时候,她倒是想把王邶还给她们这群女人,自己去做个快乐逍遥的单身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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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世界三
王邶是过了午后才从外面回来的。
回到府中, 王邶便径直来到了正院,也正好碰见了卡着午后用饭之后来和薄秋说家事的乔情。
见到王邶进来,乔情便放下了账簿, 回身迎了他, 声音柔软,身子婀娜, 仿佛春风中的杨柳,动人又不招摇。
“大人回来了。”乔情上前去扶住了王邶的胳膊,看着样子便是要伺候王邶宽衣。
王邶仿佛没看到乔情的样子, 又好像只把她当做下人那样,只摆了摆手让她到一旁去, 然后上前两步在薄秋对面坐下了,口中命人上茶来。
乔情抿了抿嘴唇, 接过了一旁侍女的活,便给王邶倒了茶水。
这倒是看得薄秋颇为诧异,乔情的姿态突然放这么低?这是完完全全以夫为天?可刚才她算账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
王邶接了茶水,又看了一眼乔情,眉头皱了皱, 道:“你回去吧,我与夫人还有话说。”
LIJIA 乔情温温柔柔地应了下来,也不反驳, 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薄秋挑眉, 若她与乔情身份互换, 大概是做不到这样柔情似水又毫无意见的。
“让人上午膳。”王邶往后靠了靠,然后看向了薄秋,“昨日还未圆房,等会吃完了午膳, 便是做事的时候了。”
薄秋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是正午无疑,王邶这大中午的也要办事……她实在不是很想奉陪。
王邶看着薄秋面上神色,忽地又笑了一声,道:“尽管薄王两家结了亲,但岳父大人还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我,早朝上,岳父大人那不假辞色,让我心中不甘得很。”
薄秋正色看向了王邶,道:“朝中的事情我向来不懂,大人与我说,我也不明白。”
王邶一手支着脑袋,目光还是没有从薄秋身上挪开,只道:“是真的不明白吗?”
薄秋淡定地看了回去——这次就只是面上淡定,而心里不怎么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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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脑海中中听过的关于王邶此人发迹,与外戚二字脱不开关系。
朝中现在究竟是什么局势,薄秋只有一个大概印象,但太后摄政了是很明确的,太后当年扶着才十三岁的皇子登上了皇位,接着就堂而皇之地摄政,接着太后这边的人便都一飞冲天。
王邶便是太后的亲侄子,王邶的父亲是太后的兄长。太后是王邶的亲姑妈。
有这么一个亲姑妈在,再加上王邶本人的确也算有才华,故而这仕途走得格外顺畅,年纪轻轻就攒下了一打功劳,成为了一国宰相。
既然有外戚,便有一心忠于皇帝的另一派。
十三岁的小皇帝不会对太后有什么意见,但十八岁的皇帝呢?
太后大权在握不愿意放手,朝中有王邶的支撑,皇帝拿到了所谓亲政的权利,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他想要培养自己的人手,却又实在是艰难。忠于皇帝以及皇权的,历来都是读书人多,他们所坚信依赖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却苦于手中没有实权。
如今领了太傅虚衔的薄岐,也就是薄秋的父亲,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乃是与外戚对立的第一人。
所以,为什么王邶要娶薄秋?薄岐为什么最后还是把女儿嫁给了王邶?
倘若丢开王邶看上薄秋的美貌这一点来看,中间可以阴谋论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薄秋不想妄自菲薄,但她现在的确是看不透也看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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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送了午膳上来,王邶便不再与薄秋多说什么,只命人把桌子摆开,自在地吃起了午饭。
薄秋命人把摆了一地的账簿收起来,便捧着茶陪着王邶坐了。
她想着王邶如今权势,又想着自己处境,还想了想早上见过的那一群夫人,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默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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