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星儿
听了君一落的话,沈青橙仔细端详着君无澜。
有胡须修饰,君无澜的样子很成熟,给人一种魅力大叔的既视感,现在没了胡须,君无澜脸上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气质,的确如君一落说的那样变年轻了。
沈青橙这样一直端详着君无澜一句话都不说,看得君无澜心里直发毛,以为是自己没了胡须变得更丑了。
他心情忐忑的问:“青......青橙,是不是我这样子更丑了?”
生怕沈青橙嫌弃自己丑再次疏远冷落自己,毕竟这个女人先前就是觉得他样貌丑陋,才一哭二闹最后干脆上了吊。
君无澜忽然有些后悔听了莫良的建议。
“不丑,落儿说得对,君大哥你变年轻了。”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沈青橙微笑着开口回应。
“君大哥,我以前觉得你样貌丑陋是我那时候不懂得欣赏你,你的样子一点都不丑,有胡须修饰显得成熟,没有胡须显年轻。”
沈青橙说着话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君无澜右边脸颊上的那道疤痕。
“这道疤痕是怎么留下的?”
沈青橙的手指柔软,君无澜被她的手指触碰感觉脸上一阵舒适的酥麻感。
“在战场上被敌军主帅射的一支箭擦伤的。”
“差点就伤到眼睛了。”
瞧着疤痕的位置,沈青橙有些心有余悸,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这道疤痕并不是很深,等咱们家条件好一些了,用一些祛疤滋养皮肤的药敷一敷或许将这疤痕彻底除去。”
君无澜是不怎么在意自己脸上的这道疤,行军打仗的男人有哪一个身上不留疤的,但沈青橙如此在意,他忍不住问:“青橙,你还是很介意我脸上这道疤吗?”
“君大哥,你脸上有没有疤,我并不介意,我是欣赏你的人品才接受你这个人,但如果真的有药能将你脸上的疤痕去除,我还是希望你能试一试。”
“好。”
君无澜满意的点头:“你是当家的,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沈青橙将手拿了回来,俏皮的笑了笑道:“当家的现在安排你坐在这里陪落儿烤火,今儿下午哪儿也不准去。”
叮嘱了君无澜一句,沈青橙出门就听到那只老母鸡在堂屋咯咯哒的叫不停。
这寒冬腊月的黄鼠狼,狐狸都觅食难,泥巴修筑的院子四周都有漏洞,听到母鸡咯咯哒的叫,一家四口人心里都是一惊,生怕是黄鼠狼或者狐狸偷摸进了堂屋偷鸡吃。
沈青橙跟莫良一前一后冲进堂屋,莫良手里还拎着那把剐树皮用的砍柴刀。
两人凑到关鸡的竹笼旁边一瞧,黄鼠狼狐狸没瞧见,倒是瞧见了稻草铺成的鸡窝里有个白森森的鸡蛋。
君无澜抱着君一落走进堂屋就看见沈青橙莫良俩盯着关鸡的竹笼子开怀大笑。
“什么事让你们俩这么开心?”
沈青橙打开竹笼伸手进去将鸡蛋捡了出来,拿给君无澜父女俩瞧。
“是这母鸡下蛋了。”
“这又老又瘦的母鸡竟然还能下蛋。”
莫良一脸又惊又喜。
“先前我跟小落拿苞米面喂这鸡的时候,小落还趴在这鸡笼上让这鸡下蛋呢。”
沈青橙跟君无澜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
“这下葱油饼的油酥有着落了。”
沈青橙挥了挥手里还热乎着的鸡蛋。
家里没有鸡蛋了,今晚做葱油饼的油酥她已经想好了用面粉调制,现在有鸡蛋了更好,用鸡蛋黄做的油酥比用面粉调制的油酥香。
到了烧晚饭的时间点,沈青橙揭开大铁锅的锅盖瞧看里面的面团,面团已经醒发至原来的两倍大。
莫良见她钻进了厨房知道她是要忙活着烧晚饭了,于是跟着进来帮忙烧火。
“这面团咋变得这么大了?”
瞧见那面团膨胀得都快从盆子里冒出来了,莫良一边问一边好奇的走到沈青橙的身边瞧看。
“这跟昨天那老面引子有啥区别?”
沈青橙在砧板上撒了一把面粉用手将面粉铺开,将面团从木盆里扒拉出来丢在砧板上揉搓成长条状,再用菜刀将长条状的面改刀切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面剂子。
“昨晚做的那老面引子是用来醒面的,这个面团是用来做饼的,以后做包子馒头都需要这样醒面。”
莫良瞧了一会儿,见沈青橙做得得心应手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回到灶膛前负责烧火。
沈青橙在小铁锅内参水一瓢清水,将中午从鸡窝里捡到的那只鸡蛋丢进锅中煮着。
趁着煮鸡蛋的工夫,她用半个时辰前刚削的擀面杖将砧板上的面剂子擀成一张张椭圆形的面皮儿。
擀好了面皮儿,锅里的鸡蛋也熟透了。
她从锅里将鸡蛋捞起来丢在冷水中浸泡了片刻,待鸡蛋不那么烫手了才将鸡蛋拿起来剥壳。
做油酥只需要蛋黄,沈青橙把蛋黄丢在一只陶碗里跟莫良知会了一声便拿着蛋清出门去主屋。
“落儿,猜猜娘亲手里是什么。”
沈青橙将几块蛋清握在手心里,伸出拳头让君一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