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将月去
徐燕舟点了点头,“我以后做什么先问你,你点头了我再做。”
倒也没必要这样。
徐燕舟只要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了。
就像打猎,爬山,都不行,要是在院子里走走转转,那就可以。
顾妙道:“你自己知道的事就不用问我了。”
徐燕舟:“我怕你生气。”
她生气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顾妙道:“我一般不生气。徐燕舟,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又是下山,又是一直站着,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徐燕舟心虚地错开目光:“……已经好多了,不用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徐燕舟身体没好,但总是偷偷打猎摘果子,顾妙很头疼。
她去问大师。
顾妙:“大师,您有没有法子让我夫君听话一点?”
大师掏出一块木头,用刻刀和刨挫开始雕雕刻刻。
顾妙顿悟:“您是说木不琢不成器,要积极引导,慢慢雕琢!”
大师雕出一个搓衣板,“我是说不听话跪搓衣板就好了,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
小剧场灵感来自@每天都在蹲更的Delia
啾咪!
第10章 反杀
徐燕舟冲着顾妙笑了笑,他人清冷,但笑起来的一瞬间,屋子里有了暖意。
徐燕舟很坚持,“我真的没事,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顾妙根本不吃美人计:“你站住,把衣服脱了,还说听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徐燕舟怔住,他没忘,但他真的没事。
徐燕舟嘴唇动了动,不等他开口,顾妙就道:“你是要我给你脱吗?”
徐燕舟一愣,耳根变得通红,“……我脱。”
衣袍解开,左肩缠的纱布上完完好好,也没红,也没出血,胸口那里也好好的。
顾妙眨了眨眼,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顾妙以为,徐燕舟跑来跑去还抓兔子,伤口肯定裂开了,她又可以训他一顿,让徐燕舟认识到错误,可现在都好好的。
徐燕舟解开纱布系紧的结,“你看吧。”
伤口没裂开。
顾妙愣了好半天。
徐燕舟问:“要上药吗?”
顾妙回过神,“咳咳……上,那我去拿药,你等一会儿。”
顾妙红着脸给徐燕舟涂好药,一方面是羞的,一方面是窘的。
徐燕舟什么事都没有,她,她竟然还逼着人家脱衣服,好像她是故意要看的。
顾妙换了干净纱布把伤口缠好,报复性地打了个蝴蝶结。
徐燕舟看了顾妙一眼,默默把衣服穿好。
顾妙觉得她的脸在还在发热,“你先睡吧,我去喝点水。”
顾妙冲了一杯蜂蜜水,甜津津的蜂蜜水一入口,顾妙哪儿都不难受了。
这不怪她,要怪就怪徐燕舟,伤口没事就直接说嘛。
顾妙捧着碗,目光变呆,徐燕舟好像说了,还说了两次。
那也不怪她,谁让徐燕舟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她,躲躲闪闪,顾妙还以为他心虚呢。
顾妙把蜂蜜水喝光光,悄悄进屋。
夜深,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徐燕舟穿着白色中衣坐在床边,好像月下的仙人。
顾妙心一跳:“……你怎么还没睡?”
徐燕舟:“就睡。”
徐燕舟给顾妙让了地方,躺到床那边。
顾妙躺在床的小边边上,开始酝酿睡意。
空气寂静,徐燕舟突然开口,“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徐燕舟想像杀李成亮一样杀了他们,但他说过听顾妙的。
顾妙不想他涉险,他也不希望顾妙涉险。
顾妙想了想:“将计就计,斩草除根。”
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玉溪山。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除根没错,不过这回他们是草,她是刀。
徐燕舟:“嗯,我能帮什么忙吗?”
徐燕舟更愿意成为顾妙手里的一把刀。
顾妙道:“还真需要你们帮一点忙。”
在《锁宫墙》的剧情里,徐家人流放途中途径玉溪山,被山匪截住,李成亮三人当场毙命,而徐家人受尽侮辱磨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书中陈海来禀时周宁琛很震惊,叹了句时运不济便下令必须把这件事死死瞒住,绝不能让徐幼薇知道。
江山博弈,帝王无情。
周宁琛觉得有些惋惜。
徐燕舟是个好臣子,是个好将军,是个好儿子,也是一个好兄长,将来或许还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可惜了。
大楚不需要一个将军府出身的皇后,他要徐幼薇,所以徐家必须停在历史的长河里。
周宁琛欺骗徐幼薇徐家人还在,可兜兜转转,最后,徐幼薇还是知道了。
她待在深宫,锁在宫墙,连去玉溪山捡起家人的尸骨都做不到。
徐家人非周宁琛亲手所杀,可皆因周宁琛而死。
顾妙想把这段剧情重新走一遍,改变必死的结局。
他们不是埋伏在官路上吗?
到底是谁埋伏谁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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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顾妙推着板车,车轮压过地上枯黄的杂草,发出吱呦吱呦的响声。
板车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面容苍白双眼紧闭的人,正是徐燕舟。
卢氏牵着徐燕南的手,小心跟着。
徐幼薇穿着一身朴素衣裳,弯着腰和顾妙一起推车。
赵广明走在前面,钱坤在后面。
赵广明回过头,厉喝道,“快点走,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能到!”
顾妙擦擦汗,深吸一口气,“官差大哥,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能不能休息会儿?”
赵广明一副李成亮的嘴脸,“休息?你们也配?你们可是罪犯!快点走!”
“真是倒了血霉才揽了这么个活计……徐燕舟都快没气了,扔在荒郊野岭得了,带他就是带了个累赘!”
顾妙攥紧车把,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赵广明啧了一声,“怎么,不爱听?徐燕舟现在就是个废物!”
赵广明喋喋不休,顾妙低着头一声不吭,
越往前走,林子里的沙沙声越大,顾妙隐隐觉得有人,却不知有几个。
她定定心神,推着板车爬了个小坡,电光火石间,窜出来好几个人。
领头那人顾妙昨日见过,正是说话一板一眼的那个,另一个神色猥琐的直直盯着徐幼薇。
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刀锋寒光闪烁,直冲着顾妙。
顾妙数了数,若是没人在暗处,那一共五个。
顾妙佯装弱女子,“你们是谁?”
赵石嘿嘿笑了两声,“你管我们是谁,快,把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顾妙捂住袖袋,“各位大哥,是不是我们给了银子就能过去了?”
赵广明拔出刀来,“大胆!他们是朝廷重犯,你们这群山匪,待我禀告城守,必将你们捉拿归案。”
领头人冷笑一声,一拳把赵广明打倒在地,赵广明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赵石一脚踹向钱坤,钱坤滚出去两米远。
赵石擦擦手,想摸徐幼薇的脸:“嘿,干嘛放你们过去,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得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徐幼薇别过头躲掉赵石的手,“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