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岱旦
“古装剧看多了吗?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我就放肆了,你想不听话,”虞敛月冷哼一声,“做梦去吧。”
“你还记得追我那会你做了什么吗?”
“别问我做了什么,”虞敛月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你一个大男人不懂得矜持吗?我强迫你接受了吗?”
沈恪之重心不稳地站起来,“你总一肚子歪理!”
“沈先生?”
本想拍拍男人的侧脸,却不料再度伸手时仍能清晰无比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虞敛月缩回了手。
只是淡淡地告诉他,“司机约好了,请你不要继续胡闹了。”
沈恪之:“你哪来的资格喊我做什么事?”
“那要不就留你在这里过夜?”虞敛月扫视了一下表,“我不介意告诉沈攸寒,她爸在外谈一笔大生意。”
“虞敛月,你薄情寡义。”
沈恪之骂她这几句,虞敛月几乎闭着眼都能想到。
“你想多了,我无情无义好吗?”虞敛月耸肩,一举推开日式木制移门,冷酷无情道,“你可以出来,也可以不出来,包夜费我不会给店家,随你的便。”
……
此时的沈攸寒恰好刚用纸巾擦好了嘴,当然,她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爸妈所在的方向——
她爸这么磨蹭不愿意出来是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和妈妈就近共度良宵,为了不让家里她这个电灯泡影响到他们夫妻?怎么可以这样子!?
她不要弟弟。
宝致幼儿园的小朋友和她分享过,她爸妈自从有了二胎,对自己就不上心了,还要想办法说服自己去爱弟弟?
凭什么!
弟弟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走父母所有的爱?
尤其是她历经磨难,才等得到虞敛月回来,结果……被别人抢走所有,弟弟一出生爸爸妈妈这么般配,轻松拥有一切?
她不要。
沈攸寒下定决心给虞敛月打电话。
“妈妈,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啊!你什么时候来陪我啊?上次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等下,你爸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完。”
听到敛月妈妈声音以后,沈攸寒有些忐忑,而这个点她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电话匆忙被挂断。
沈攸寒的目光留恋地望向自己父母。
“沈恪之,您真不愿意出来?”
“虞敛月,你求我。”
敛月妈妈则是干脆利落地自己走到庭院深处,“自己一个人凉快去吧。”
沈攸寒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居酒屋离开。
原来,妈妈没有屈服于爸爸的淫.威。
管家见沈攸寒一脸愁容消散,便也着急早些开车回去了。
—
虞敛月刚到庭院的半分钟。
后面就是一只鬼手扶上了她的腰。
从后抓到的那一瞬又痒又心烦。
“沈恪之,能好好做个人吗?”
沈恪之却是一副有些无助,甚至你奈他如何的样子,反其道而行之,“为什么,不等我?”
“我一个漂亮优秀白富美,等你一个醉汉,我疯了吗我?”
“虞敛月,你生气时一点也不可爱。”
虞敛月拍了两下沈恪之额头,不让那粘性不那么好的水凝退烧贴粘得更牢些,“我对你的直男审美也一点儿不赞同。”
“代驾还有三十秒到达——”
“车费我会把平摊账单发你邮箱。”
“至于吗?你这个女人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破产的阴影,不可以吗?”
“哦。”
虞敛月想起沈攸寒的电话,“师傅,麻烦开车快一点。我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呢。”
沈恪之在车后排打了个响指。
“慢一点。”
“你这男朋友还是老公,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呢。”
虞敛月面色沉稳,应对如常:“我丈夫,谢谢。”
沈恪之抬了抬眼,“不用担心沈攸寒,她的自理能力不比你弱。”
“行,你们父女都强。”
虞敛月只希望这一刻的自己足够专.制独.裁,“听我的,快点开。”
车内,弥漫着酒气。
开着这么豪华的车,司机师傅也有些不舍得,慢慢又小心开着。
“虞敛月,你不理我?”
喝醉酒的男人话好多啊。
“我哪能理你,您是高高在上的沈总,我是小虾米,这哪能高攀啊?”
沈恪之戳了戳她的酒窝。
“你以前一笑这里就有个梨涡,现在你打了多少针,怎么就没了?”
真是个傻子,不笑的时候,哪里来的酒窝。
不过,虞敛月全程一言不发。
直到下了车,她找来管家扶好了这位189的傻大个。
—
刚进别墅。
沈攸寒已然捧好了故事书。
“妈妈,我要听故事。”
这才注意到一手撑在门前的爸爸,“啊?我爸爸是喝醉了吗?我还以为……”
“对,你爸为了应酬,为了这个家……他也挺不容易的。”虞敛月暗自叹气,但好歹给这位沈先生留了个面子。
“虞敛月,你给我过来。”
看来,有人是不要面子了。
沈攸寒挡在虞敛月身前,双手展开像学着老鹰保护“幼崽”似的——
“爸爸,不可以!”
“你瞎捣乱!”
“爸爸,等你清醒一点我们再说话吧,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爸爸很糟糕。”
被吐槽的沈恪之薄怒道,“你想想,你嗷嗷待哺那会是谁打工养活你的?你再想想,又是谁给你今天的生活?”
“那爸爸你肚子里会有我吗?”
结果,被女儿一句话堵上了。
第一次见到自称“劳苦功高”的男主,在此之前,虞敛月觉得沈恪之只会故作高深没想到突然就……形象崩塌了。
虞敛月望向沈恪之,略有些嫌弃道,“别说话了。”
她半蹲捧起沈攸寒的小脸,“你现在要早点休息了,调整好生物钟,准备迎接新学期哦。”
沈攸寒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
最讨厌上学了!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她要办的开学小party,向各路同学介绍虞敛月妈妈的美差事。
于是,乖乖接受安排上楼去了。
虞敛月自然要解决剩下来的那一位,“老欧,麻烦您把他拖上去啊。”
“虞敛月,你给寒寒洗脑可真成功,”沈恪之原本安静了,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霸道又愤恨地抬眸,仔细凝视着她,如同在看一帧一画的电影里寻找偏差的节点,“呵,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的确应该找我,刚刚代驾我付了120,明天请您把分摊的60块打在我账户。”
说罢,虞敛月走上扶梯,头也不回地回到那层层隔离起来封闭独立的房间,隔墙书架上,是一个男人斜靠着慢慢塌下来的身影。
“夫人,先生的话,或许还需要您的照顾。”
“今天太晚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
“行,”隔着移门虞敛月轻咳一声,“你先走吧。”
男人臭脸的神情不复以往。
从沉默而幽深的双眸里,他像洪水猛兽般肆意妄为的眼越过整个她的影子,却不复多言。
“去床上睡觉。”
“听话,不好吗?”虞敛月动作算不上多轻柔,“难道非要让沈攸寒再上来看你一个父亲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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