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岱旦
她回来,迅速与沈恪之击掌。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这几年素来优雅不可能去犯傻事的沈恪之,只是抿了一口水,当再度抬眸时沈恪之已经在跑回程了。
“哇塞,我们寒寒这一组速度相当迅猛呢,”解说员也不忍惊叹,“寒寒爸爸的动作真心快啊。”
“爸爸,我们现在是第一,看看接下来会不会有人超过我们啊。”
虞敛月无语,最值得纪念的一幕一闪而过,她看了个寂寞。
“沈恪之,我没有看清楚。”
沈恪之凑在耳边,一时得意忘形,“全身上下你真的没看清楚吗?”
虞敛月薄怒,“滚,这里是学校。”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沈攸寒见状,总怕自己爸妈一不小心就不带自己玩了,“为什么老忘记我,你们最可爱的宝贝呢?”
“沈攸寒,你乖一点。”
总成绩出来了。
他们还真的是第一。
下面一个跳绳他们并不抱太大希望,主要沈恪之那边要快,虞敛月这手就慢;虞敛月准备在倒计时前加速,然而沈恪之突然倍感疲劳,就放缓了手速。
中间最无辜的还是沈攸寒。
“我都被绳子打到第几次啦?你们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沈攸寒当然知道没有练习过的他们很难配合好,可难得就这一天他们愿意停下脚步去倾听她的声音,她当然要气呼呼并且大声地说出来了。
不然,大人很快就忘了。
李老师笑面如春风,“这五局下来,寒寒家共取得两次第一,计20分,加上正常完赛的参与分两分,现在总分22分。”
虞敛月粗浅算了算,“那我们这算稳赢了?”
“不是,年年家的总分还你们一样,还有小尚他们家每项都很均衡,比如单杠拿了五分,刚刚跳绳却是第一名,所以总分25,在你们前面,你们家和年年家并列第二。”
“爸爸,妈妈,既然你们牺牲了各自的时间,失去了好多赚钱的机会,那可就不能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功亏一篑啦。”
虞敛月语气柔软,“你哪里学来这么多成语的?”
“ipad。”
虞敛月目光放空了片刻,很快又转移了视线,她无力改变每个人的无奈。
沈恪之也良心发现,自己对女儿的照顾少之又少,她能长成今天的模样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沈攸寒毫不掩饰自己,羡艳的目光紧追着走出现代化的体育馆,用脚有力地踩了一下木地板,兴致盎然,声音掷地有声,“我要一手牵一个,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
这是梦中的画面。
可敛月妈妈也没有拒绝哎。
她紧紧握住敛月的手,时而舒心一笑,另一边父亲的手干燥磨人,虽然触感大有不同,但沈攸寒自以为她是个好小孩,不该嫌弃养家糊口的爸爸。
沈攸寒心里高兴坏了,其实她现在也就是嘴上争争第一,要是放弃角逐第一,最后一项可参加可不参加,爸妈老早可以开车离开宝致幼儿园了。
她不舍得。
可零售柜里的气泡水又让她嘴馋。
她只能暂时松开手,投币买了柠檬味的那款。
父母在台阶下,虽说算不上多么热切的交谈,但一起融入在午后悠闲的阳光下,有种步伐一致两人旗鼓相当的感觉。
“虞敛月,我待会背你你要是途中有任何不舒服……记得和我说。”
“好。”
看着这一对男人腿长女人腰细的背影,沈攸寒觉得多拿几块奖牌也不是什么坏事,可她一上前却发觉她爸看上去竟然有些害羞。
——
黍洲别墅群。
“南妍妍小姐,你被限制在三十天内搬离这栋别墅。”
“怎么回事?”
这栋楼是南妍妍眼下最大的财产,她怎么会直接接受这种完全不合理的做法,让她一夜之间失去她的所有呢。
难道是沈恪之故意让她离开?
非要做得这么绝,还有没有一丁点人性?
好像也不对,南妍妍纳闷着拖长了语调,“我记得沈先生早就把产权交给了我,你们现在说要让我离开,是有什么依据吗?”
“南妍妍小姐,你的房子被你抵押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没错,这是我的房子,我唯一的房子,我为什么要抵押啊?”
“这是您的签字文件,我们这边私下传给你。”
南妍妍一下子从沙发上跌落,缓缓蜷缩成一团,靠在冰冷的亚克力茶几上,在这个初春里手脚发冷。
这还真的是她签的名字。
她记得。
周铭那个坏男人得知自己的现金流不够用以后,一声不响地去找别的女人,可万万没想过,好聚好散前,他还让她签了什么狗屁字。
现在……还来得及挽回这一切吗?
“周铭,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个房子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南妍妍已满是哭腔,她也早知周铭厌弃了她,“你不可以那么做啊。”
“笨蛋。”
周铭挂断了电话,在苏栖的副驾驶上手指像是不经意划过精致暴.露的锁骨,然后油腻地笑了笑,苏栖懂他的意思。
苏栖打了一笔钱,转账的不可能是落难的南妍妍而是始作俑者周铭。
她放低了副驾驶位置高度,到一个相对平坦无人之地,一把压在周铭身上,开始新的play game。
此时,南妍妍自怨自艾,正可怜地对准着欧式宫廷镜子,一遍遍以泪洗面。
只是泛红的眼眶连一个观看心疼她的人都没有。
她可以去拜托沈恪之吗?
不,她的自尊绝不允许她又一次低头。
况且,沈恪之被那个坏女人迷惑了,压根儿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
重新回到塑胶跑道上,崭新的红色跑道,几乎没有什么常年踩过的痕迹,沈恪之重复观看李老师在图纸上划过的区域,又时不时回头看那个女人是否自在。
“要先练一次吗?”沈恪之有些不确信地问。
总而言之,肢体接触变得有必要。
虞敛月倒还算坦然,轻松一脚跳到沈恪之的后背,勾住了他脖子。
她劝他想开些,“是比赛,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沈攸寒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掏出了大屏幕手机,聚焦她爸爸妈妈上,“咔嚓”一声按动了快门。
也是这一声。
让虞敛月急忙从沈恪之身上滑下来。
柔软浑圆的地方走过背脊,就算是隔着运动服和他的衬衣,也无法阻挡真正的触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一个公开的操场上。
沈恪之发觉自己像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地被撩拨了。
“沈攸寒,你快别拍了,不删掉的话,妈妈就不参赛了。”
“好,我马上删,”沈攸寒撒腿就跑,声音从远处传来,穿过和煦的春风,声浪如潮海,“等我发了朋友圈就删相册里的照片。”
虞敛月:“你也不管她?”
沈恪之一时觉得走到哪里都动弹不得,他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哪里顾得一条维系夫妻关系的朋友圈。
他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好几遍脸,面色总算恢复平静。
“比赛开始。”
最后一站,教练辛苦一整天连吹哨也变得急躁起来,站在跑道外侧的沈恪之和虞敛月都没怎么听清楚,直到看见人家都跑起来了,虞敛月才赶紧跳到沈恪之后背上,他的双手则是拎起她两条大腿 ,手指死死地压在她大腿内侧上——
还真是有点尴尬。
不过很快,他们百米冲刺的状态踏入沙坑,虞敛月也没有想过沈恪之会悉心地把她抱得更上面些,让她的双脚避开与沙子的接触。
而他的小腿,则是末在沙坑里,艰难前行。
不过比起他们,体操队他们家履步维艰,体操运动员身高一般不是很高,整个人在沙坑陷下去的比例就更高。
沈恪之瞄准唯一的敌人,小尚的父亲,趁着踩出沙坑的那一瞬二度发力,极力追赶——
他们第一个越过了终点线。
虞敛月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因为沈恪之身上的男主光环吗?所以,到哪哪会赢?那她还是希望他能拥有这样的好运,而不至于让沈攸寒过上贫穷或步履维艰的日子。
可没有人可以拥有永远的幸运。
她知道。
“喝水吧。”这次换她给他拧瓶盖吧。
亲子运动会落幕了。
广播里还在通报他们一家获得的各块奖牌。
而虞敛月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她把攒钱买的一块和田玉挂在沈攸寒白嫩的脖子上,“希望你喜欢妈妈的礼物。”
珠玉冰冷。
但母女情分却如越来越暖的太阳。
虞敛月回头便走,她不擅长和沈恪之打交道,或者说她在判断清楚沈恪之是什么感情前她无法正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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