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116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穿越重生

  “只有红辣椒、晾干的红辣椒,这样的辣椒里面的籽才能种地,才能种出辣椒。绿辣椒那些都不行,那都属于没长成呢,绿辣椒里的籽你怎么栽怎么弄它,地里都不长苗。”

  宋茯苓点头示意懂了,然后又摆下小手示意她爸:“你吃吧,我实在是不行了,我吃俩就是极限。除非你给我油炸干辣椒,炸酥脆了,再和花生米炒炒。”

  宋福生寻思:你咋那么会吃呢,这孩子。

  谁不知道那么吃香,可干辣椒一炸,满屋子飘香,他连烤着吃都不敢烤。

  钱佩英也一脸犯愁,想了想劝宋福生道:“我本来就不太能吃辣,我也不行。要不你别着急了,你这人性子就是太急。你这么傻吃,再刺激到胃。咱慢慢吃,慢慢攒籽呗。”

  宋福生心话:慢慢吃,也是我吃。

  慢慢,慢慢得攒种子攒到啥时候?冬天绿色菜本来就值钱,绿色菜又是这里人连见都没见过的辣椒,更值钱,必须得过年前给它种出来。

  一咬牙,他又咬了口干辣椒,将籽倒进纸袋里,然后将去掉籽后剩下的干吧红辣椒皮,全塞进嘴里咔咔咬。

  囫囵个咬两下硬咽下去,给宋福生辣的,张嘴想管闺女要剩下的那小半瓶可乐,才张开嘴,口水一下子就淌了出来,可见得被辣成什么样。

  当宋福生缓过劲儿时,就连说了几句,太坑人。

  他说:佩英,你坑人,咱家咋就能剩两个红辣椒?你当初怎么就不多买些?做鱼啥的,你不往里面放些借味儿啊?没有了不知往家买。还有你买的这小辣椒也太辣了。

  他说:闺女你也坑人,你说帮爸吃辣椒的,结果吃俩你就要撂倒睡觉,个说话不算话的。

  他说:空间是最最坑人的。

  不吃完这俩干辣椒,它不给重新变出来新的红辣椒,吃两个才给变两个,就没见过这样抠门的。

  而他要栽培好些辣椒秧子,他这得吃到啥时候才能攒够籽啊。

  艾玛,他说:给他都辣冒汗了。

  ……

  天还黑着呢,也就早上五点多钟,除了八岁以下的小孩子们,大伙都起来了。

  妇女们纷纷拿着盆、拿着捅,去河边挑水,水挑回来倒进宋茯苓新做的过滤桶里面,滤一滤接出清亮水,就得烧水准备做饭了。

  做二百多口人的饭食,只蒸干粮就得一个多时辰。

  老太太们是蹲在每个房子里,烧柴、烧火,燃起已经灭了的炭盆子,继续将土坯子一一摆好,翻一翻,接着晾晒。

  以高铁头和大郎为代表的小分队,一手拿砍刀防身,一手拎土篮子也往山上去了,得挖土往山下运送,用作种菜用。

  八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男娃子,和桃花这样大一些的女孩子们,他们是棉袄外面披着草席子保暖,跑到离茅草房有些距离的地方,接着用昨日的土包烧木炭。

  木匠以宋福喜为代表的几人,又在院子里叮咣开始破木头、开始做活了。

  宋阿爷和宋福生的大伯,以及另外两位老头,四人每人手里举着火把,留下六名壮劳力搭三铺火炕,剩下的壮劳力们,全都拿着种地的家伙什跟在他四人后面,纷纷下进地窝子里。

  种粮种菜,甭管是要种啥,得先把土地耕平。

  四个地窝子面积又很大,他们得起早耕。

  都耕了好一会儿了,宋福生才姗姗来迟。

  还是走路不是很利索的样子,弯腰来的。

  他这不是昨晚入睡前吃辣椒了,辣,不仅辣嘴,上厕所也辣某种不可言说的地方。

  与此同时,村里也热闹了起来。

  也有很多人扛着家伙什,到了河边。

  河边说话声很大。

  这不是嘛,任里正昨夜让任子浩通知他们,说要雇他们,修桥。

第二百章 二更

  “爹?”任子玖贴窗根站着,隔着窗户喊屋里的任里正。

  任公信病了,是真病了,躺在炕上又是打喷嚏又是头迷糊的。

  眼睛睁开也再不是聚精会神,而是眼皮发沉,无精打采。

  他望着棚顶,发出一声长长的唉声叹气声,“恩!”

  任子玖听声就知道他爹心难受。

  面上漏出一脸为难,可是不说又不行,河边已经聚齐了人手:

  “爹,真要听大嫂的用石板铺桥吗?要是真听她的,我这就去给咱家大门敞开,去河边给大伙叫来抬吧。抬石板就得抬一整日,那东西太沉,咱得抓些紧了,大伙也都在河边等着呢。”

  一听要抬走自家攒了两年的石板,任里正就心口疼。

  一听二儿子提起大儿媳妇,想起昨夜大儿媳离开前又一顿劈头盖脸指桑骂槐数落人,数落他为占十两银子的便宜,结果只买粮就得赔进去二百多两银钱,供人家二百多口人吃半年白饭,就差说他没长脑子了,任里正就心绞痛。

  那哪是儿媳妇啊,快赶上他老任家的祖宗啦。

  任公信无力地挥了挥手。

  “爹?”

  任公信急了,忘了儿子瞧不见他摆手了,心想:我不是对你摆手让你叫人去了嘛,你还爹爹啥,我还没死哪,腾的一下坐起身,“去去去去去!”喊完浑身脱力。

  任子玖吓了一大跳,麻溜扭身跑出家门。

  任公信续娶的小婆娘,围着棉被穿着绿肚兜坐起身,赶紧给她的老头子揉心口,柔声柔气道:“老爷,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值当。”

  “滚边去,”任公信披着棉袄下炕,啥心情也没有。

  咬牙切齿心想:真是上辈子欠了那伙人的。他娘个蛋,你们等着,咱走着瞧。

  可心里骂得再狠又如何。

  眼下不是那伙人在压他,是大儿媳、甚至大儿子在压他,压得死死的。让他今个务必去按照那个死小子宋福生说的,去县里给办红契。

  那死小子(宋福生)最不是个好东西。

  谁还能赖帐是咋的?

  给签个白契就得了呗,两面按手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青砖房和上好良田。

  可那死小子红口白牙的,不干。

  非要让他给那些破茅草屋、那些亩破荒地,去县里办理盖印章的官府红契。

  办红契不是胡乱办的,得折腾他去趟童谣镇不说,麻烦人官府的人给卡印花章,那都是需要缴手续费的,完了让他交。

  任里正都要窝火死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给那伙人办红契,帮跑腿就算了,凭啥他还得给搭银子?他自家房子和良田为了省银钱都没去官府办红契。

  不过任公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他强打起精神走出房门,看到一院子的壮劳力在喊着号子往外搬石板,忍着心疼露出几丝笑,冲村里人说的是:

  “唉,我大儿昨日家来了,你们也都晓得。回村一瞧,咱得桥都坏了,他说那可不中。

  其实我大儿不说,我也要让安排你们去修。

  桥坏了,往后你们怎么上山。开了春,家里有小子要娶亲的,得伐木盖屋子,你怎么往下运。

  我这一寻思,谁让我是咱村的里正呢。木板子指定是不中用的,家里的石板就给了村里吧,反正也是为大家伙。”

  任子玖立刻配合道,我爹是为咱村造福啊,我自家往外倒搭石板,也要让大伙能上山。还给你们工钱呢,你说我爹图啥。

  这些话一出,搞得来干活的都不好意思收工钱了。

  他们也是晓得的,这些石板很珍贵。

  他们是亲眼所见,里正这二年经常让长工上山用錾子(一种凿石头工具)、用大铁锤,十几二十几人轮流使劲凿石头,塞子塞进去,给石头分开,凿出一大块一大块石板费劲运下山。听说里正想要精细的样子,石板运下来,里正家的那些长工还得用扁錾把石头纹理找平呢,老费事了,眼下给村里铺桥用?

  任公信很满意大伙的表情,昨个连夜召集,虽说提了造桥不白干,给银钱,但是等今日干完了,看你们还好不好意思收。

  要是不收,他可以给这些人一人舀个三五斤粗粮嘛。

  粗粮哪里来?那不是那伙人的救济粮嘛。

  他用细粮换了那伙人的粗粮,粗粮眼下就归他了,也打算待会儿去办完红契就给那些粗粮拉回家。

  可是任公信驾着牛车才出村,宋富贵就划着他的木筏子就上了岸。

  宋富贵听村里人在议论里正为大伙怎么怎么造桥,怎么倒搭啥的,他大声道:“切,快拉到吧。什么为了你们啊,是为了俺们。昨个去俺们那里答应的。必须必、给俺们把桥修好,还得修条宽的。”

  任家村村民确实是好奇,昨夜就有好些人家躺被窝里八卦瞎猜来着,所以马上有好多人异口同声问宋富贵,他们到底去你们那里干啥,里正为啥答应给你们修桥?

  “他做了丧良心的亏心事了呗。”

  “什么亏心事。”

  “哎呀,这可不能告诉你们,这都是条件,他修桥就为了让俺们不能告诉你们,”宋富贵说完一顿,拍了拍自个嘴:“瞧我这张嘴,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没乱说,你们么也不知道。”

  就这几句话,可给任家村村民膈应坏了。更好奇了,心里刺挠的不行。

  但宋富贵就像故意的似的,将筏子系好,他就开始边走边扯脖子喊:

  “收大瓮啦,回收旧大瓮啦,收能腌酸菜咸菜的大瓮啦!

  收不白收,给银钱啦!

  谁家有多出的大酱啊,俺们也买大酱啊!”

  满村里飘荡着宋富贵的叫喊声。

  没一会儿功夫,宋富贵就被任家村的妇女老太太们包围了。

  这个说,我家有用不着的大瓮,老大了,半人高,你能给多少钱?那个说,我家有多余的坛子,你要不要。

  宋富贵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

  去这家嫌弃道:你这啥破坛子?自个盖的窑烧的啊?一摸,麻麻咧咧,也就给你五文钱。

  去另一家说,你这破缸,上面都缺口了,也就给你十文,也就值十文。

  哎呀大娘,你下的这大酱,咋有股臭脚丫子味呢。

  大清早的,可给宋富贵忙坏了。

  他头晕,好恶心,耕不了地,上山背木头也踉跄,就被宋福生派出来干这个了。顺便蹲村口把守,等打井的来。

第二百零一章 三更(为月票1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