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210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穿越重生

  城门小兵探头望,还扒拉扒拉身旁的同僚:“你看那人?”

  宋福生两手攥着雪仗,稍微一使劲,杆尖插到雪里,脚滑子就滑了起来,瞬间滑出几米远。

  城门口,一个三个五个七个,纷纷侧目。

  有人甚至一直稀奇地望着,直望的宋福生的身影模糊了。

  脚滑子,是宋福生小时候的玩具。

  每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北方男孩子,基本上都玩过这个东西。

  比赛,奔跑,疯闹。

  后来,他长大了,成家了,当爸爸了,女儿也会滑雪了。宋福生见过女儿的滑雪板,也见过女儿滑过冰。但他每每望着,总觉得女儿那一代的孩子,比起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总是差些意思。

  虽然他们小时候的装备差得很。

  但爸爸小时候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今日,宋福生心血来潮,忽然又想在山野间滑一次。

  不是在有距离限制的滑雪场,路上也没有速度极快的汽车。路上甚至都没有人。

  只有天、地、他,疯一次。

  宋福生一顿加速助跑起来,忽然举起雪仗,任由脚滑子恣意前行:

  “呜——呜——”学起了狼叫。

  路边树上的雪挂,似是被他吓着,雪在树杈上颤了颤掉落。

  “呜——呜——”

  就这么一路滑行,跑的冒汗了,宋福生竟看到前面空荡荡的路上出现了马车。

  真是功力不减当年,竟差些超车。

  宋福生猜测,前方马车停下,应是里面的人在尿急。

  古代人出行,要想解决生理问题,基本上都是用桶在车里来一泼。

  宋福生特意放轻动作,鬼鬼祟祟滑上前。

  滑到了马车后面。

  他听到车夫问:“老爷,可以了吗?”

  “稳着些,走吧。”

  没一会儿,车夫甩动起马鞭:“驾。”

  马车腾腾腾出发了。

  没人知道,车厢后面还拉拽着一个人。

  宋福生把着对方车厢的边缘,藏在车身后面,任由马车带着他滑行。

  这回更妥了,一点力气也不用使。

  他扒人家马车,扒了好一会儿。

  可惜的是,对方拐了,要是去他们村该多好,能给他带进村。

  到达一个坡度极大的下坡时:

  宋福生从上面举着雪仗冲了下来,脚滑子速度极快。

  他张开双臂吼唱道:

  “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像大地一样宽容。

  在这艰辛放逐的路上,点亮生命的光芒。

  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像天空一样坚强。

  在这曲折蜿蜒的路上,体验生命的意……嗳?嗳嗳嗳?”

  瞪着惊吓的眼睛冲到底,“啪”的一声,摔了。

  宋福生滚了好几滚,从心里往外的心疼自己,长叹道:嗳呦,我的胯骨噢。

  四处看了看,没人发现他这怂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起来扑落扑落身上的雪,摸摸头发:发型也乱了。

  将脚滑子塞进包袱里,包袱皮往前胸一系,俩手拿着雪仗当拐杖,这才一瘸一拐的往任家村的方向走。

  进村,宋福生就直奔任族长家。

  心想:

  你们不是恨狼吗?打狼部队要来了,你们不表示表示啊?

  任族长,你要当里正了,你知道是谁举荐的你不?

  他才不要白当好人。

  他才不要像大地一样宽容,像天空一样坚强。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更

  宋福生来了任族长家,受到了族长家从上到下的热烈欢迎。

  有问他吃没吃饭的,有急忙去泡茶的。

  别小看那一声:“你吃没吃啊?”

  在农村,家家粮食不富足的情况下,能实实惠惠的留你吃饭,这就是拿你没当外人的意思。

  端茶水就更是了。

  要知道在古代,茶叶甚是贵。

  给倒茶,就相当于是座上宾的待遇。

  宋福生让都别忙,说会话就走。

  他和任族长在堂屋,俩人单独关上房门。

  宋福生先将事情讲明白后,就提出自个的难处。

  人吃马嚼。

  那些人还非要住在他们那片,咱也不道是因为啥。

  可能是离山边近,来回进山方便。

  估摸也是不想进村打扰百姓。

  任族长点着头,表示明白了:“要不,你们将房子空出来?你们搬出来,我给你们找地儿安排。”

  宋福生摇头:“不瞒您说,我们和人合伙开了点心店,炉子在那面,得日日做活吧?也种了菜,一种新鲜菜,是城里贵人给的,极为难得,要日日伺弄,离不得人。”

  任族长笑了。

  这老头子自从生啃了仨狼心,就像是解了心病似的。

  尤其是听说,任里正任公信那个王八蛋要下台了,眼前的后生又拒绝了里正的职位,竟要让他官复原职,还用了一个词比喻:完璧归赵。

  完璧归赵,这四个字,让他莫名感动,舒坦。

  当年丢了里正的位置,只因没有任公信的后台硬,被人硬抢走,对他来讲,像是一种耻辱。

  如今,这座大山,也快要从他身上搬下去了。

  所以,此时任族长的心态,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要以诚相待宋福生,而是要拿宋福生当自己人看待,当自家子侄看待。

  “我就知道,你们在那面没轻了折腾。

  往后不用防着我。

  也甭怕,甭管做什么,我在,就不会让村里人给你们捣乱。

  要是有那胆大包天,非要试试的,到时我可既是里正又是族长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他逐出任家村。”

  宋福生心想:怎么从这语气里,像是听出了期待?

  任族长不会是期待着任公信犯这种错吧?

  任公信还真就不能。

  没看到他现在只敢蔫坏吗?

  宋福生说:

  “所以啊,我们离不开。天亮到天黑,要一直干活,累差不多倒头就睡。

  过桥来这面住,去谁家也不近便。

  住,其实倒不是大问题。

  族长叔也在那面住过,你们以前盖的房子也尚算大,东西屋的炕,也早就拼拼凑凑搭上了。挤挤能倒出几间空屋。

  主要是吃。

  您老应该清楚,我们还在一个锅里搅饭,救济粮分到一起就没分开,也没法分。

  这么多人一起吃,平日里吃的只能算是填饱肚,要说好,可谈不上。”

  有些话,不用说透。

  任尤金是谁,活了一把年纪了:

  “是啊,万万不能给人吃那个。

  咱任家村,在外面也算是个大村,不能丢这种丑。

  还有马。

  也不知他们会带多少马,马的嚼用。

  以及铺盖。

  我曾听友人讲过,如果前方有城池,一般补给都是当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