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TT桃桃
今年又没办法大量的种植出去卖,就种些自己吃呗,当练练手了。
魏大人咬了口寿司。
紫菜、米饭、胡萝卜、鸡蛋丝、腊肉。
这米饭咋这么香?
宋福生不知道,要是知道还会告诉魏大人:那是米饭蒸熟后,我闺女又用香油和芝麻拌了拌饭。俺闺女,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很废料费钱。
隔壁办公室的庞大人就更是感慨至深了。
甭管到啥年月,现代古代的,公务员也有穷富之分,有的公务员有好几套房子,有的公务员要倾全家之力安家到城里,看起来挺光鲜,光宗耀祖,农村亲戚都说出息了,心酸却只有自己知,置办马车都得是咬牙。
庞大人就属于后者,家底很薄。
本以为来个宋大人,应该是比他不足的,越接触越感觉想茬啦。
所以说,不是寿司的事,是细节决定很多东西,通过几顿饭就让宋福生的同僚们感觉:宋大人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空降这事,本来就……呵呵。
结果条件也不差。
和那些刚上任的穷酸的官员是两码事。
——
三层楼的钱庄门口。
钱佩英望着用大石头凿出来的硕大铜钱,对女儿讲:“那银票上写的能兑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咱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用石头凿出来的,真是巧手,就没有他们不会凿的。
那个铜钱样式上还带着字,是人家的这个钱号。
铜钱不是空心的嘛,人家摆在楼前镇着,像个屏风似的,义重抬金,一看就很郑重。
宋茯苓却在和弟弟米寿对话:“你刚才说啥?咱们要是将银票兑了,他会扣钱?”
“是呀,姑母和姐姐不晓得嘛?”
是啊,不晓得。
在俺们现代那边,存钱是要给我们利息的,我们存个定期,银行不仅给点高息,而且还为了勾搭我们多多存款送豆油大米。
钱佩英纳闷,问钱米寿:“你是咋知道的啊?”
“以前祖父带我去过钱庄,我听来的,那阵我还问过二春……”
“行啦行啦。”二春是米寿以前的小厮,这个话题可不能让他聊,要不然他个小话痨能扯出很远。
钱佩英和宋茯苓对视一眼,又对视一眼。
母女俩被个小孩子嘲笑了,都没有去过钱庄。
再看米寿,小小年纪就逛过,那时候三四岁呀?
“娘,先进去问问吧。”
“对对对。”
进了钱庄,宋茯苓又隔着栏杆稀奇地看人家的桌子。
那桌子不知道是怎么造的。
零钱、铜板、碎银,收上来一划拉就掉进桌子里封上,四周也都是“储蓄柜”,上着锁。
钱庄此时就一个顾客,一个汉子急匆匆取完急匆匆离开。
她们娘三就显得很突兀,不过拘谨谈不上。
宋茯苓和钱佩英是现代灵魂,到啥时候,甭管见谁,骨子里她俩也觉得咱们是平等的,只要对方讲理,就没有什么不敢问不敢说的。
问我们要是兑换,是要扣钱吗?
对方一脸那是当然了,给你保管钱,那么容易呢,那还不得收点钱。
母女俩看了眼米寿:这小孩说的果然对。
“要是一千两银票都取出来,扣多少?”
对方认真地扫视一番身穿布衣的娘仨:“扣三十五两银。”
啥?
这么黑呀。
宋茯苓第一反应是:奶,难怪我爹给你银票凑了个整,你当时还这这那那觉得很占便宜,其实没多出啥。
钱佩英听完后就是:难怪古代入室盗窃的多,一般人家谁能有是几十两几百两往钱庄村,不划算,难怪都用大箱子装钱。
宋茯苓急忙又问,那要是换成金子,今日能换吗?她背九百多两的白银抱不动啊。米寿在,又不能凭空就给变走,最起来要先倒腾到小红拉的车上。换成金子就好拿了。
然后她听完后,又有了第二反应。
还是在心里对她奶说的话:“我的奶呀,您当时换的金豆子升值啦。”
咋回事呢。
战乱,黄金涨,已经不是以前黄金对白银的比例,那时候是一比十,现在是一比十四。
也就是说,马老太现在要是进城,拿出个小金豆,打比方一两的,就能换出十四两白银。
而当初老太太是用十两白银换一两金。
老太太给自个和小孙女攒的五两五两的小金子,攒了好几个。
钱佩英说:“不行过几天让你奶进趟城。”
那今天?
别换金了,不合适。
这张银票又不吉利,那就掰开,换张新银票:“取五十两银,剩下的你再给我开银票。”
拿五十花花。
白得的。
进城不花钱等于白来。
而这时,对方才知道,这穿着普通的娘仨,问东问西,真有银票啊?
第五百六十三章 二三更合一(为shimingxin打赏+)
布庄。
钱佩英简单看了看,心里有数了,先冲掌柜的介绍自己,说马老太是她婆婆。
“啊,她是你婆母啊。”
“呵呵,是。”
“那点心店不开啦?我看关许久了。”
“眼下是不能开啦,也不好卖。”
老板娘一听极其感慨,她这里也是。
还对钱佩英讲,那阵她订点心送与娘家,这不是出事了?没订成,马老太竟将定钱主动送来,很诚信。
“你婆母那人真是不错。”
而钱佩英之所以提马老太,是老太太在没出门前就嘱咐,谁家谁家的布料相对便宜,几尺算下来差不少呐,别让人糊弄。不行你提我,别看挺久没进城了,照样好使。
咋这么自信呢。
马老太:因为我难缠啊。你要是见人下菜碟卖的特别贵,与别家差个三五文,差一不二的,咱都做过买卖,也就那么地儿了,理解。可要是差多了我找你啊。
此时,钱佩英悄悄与老板娘讲,“我多买些,另外你这里有没有花布?”
她就不信了,富贵都能买到,她买不着?
现在不让穿,她留着。
要是商家怕堆货放糟了,没有现钱明年上货,便宜卖就更好了,她多扯些做被罩。
一个敢买,一个敢卖,中间还夹着马老太,也就放心的小小声谈上。
在宋茯苓看来,其实就是先皇丧期快要结束了,越到最后越有些绷不住。敢买大红大粉的老百姓,绝对不止老娘一人。
“娘,给我奶也扯几块布。”
“恩,晓得了。”
今儿钱佩英可真是过足了瘾,明明没睡觉,却精神十足。
男的干活穿的粗布没少买,外面穿的细棉布就更是了,让老板娘这个给扯上几尺,那个给扯上几尺。
各种小花的,红色、紫色、黄色,葱绿,她甚至拿着一块枣红色缎子布腐败的想着:给闺女做里头穿的,春夏做小睡衣,空间里的都不行,闺女穿着大,这个好,滑溜的。
也给米寿和宋福生买了一种非常软和的细白棉,很贵。
人家老板娘说了,大户人家做里衣用的。
其实老板娘介不介绍,钱佩英早在上手一摸就决定要买,给米寿和宋福生做裤衩用。
夏天那阵,米寿的两条大腿内侧都磨坏了,被汗湿的。这小孩脸一抹,偶尔还能穿裤衩在院子里跑,有风吹进去还透透气。
她家老宋那才叫真遭罪。
这趟押运回来,她一瞧,那两块肉都磨黑了,像坏死的肉,以后就指定不能好了,据说是太痒,挠的。
布庄老板娘没想到钱佩英真是大手笔,这一阵就快赶上她近几天卖的了。
只要是好东西,与人一讲,价位合适,人家一点儿不含糊就买。
“你这怎么拿呀,我寻人给你送吧?”
“那就麻烦你了,不用送远,送到这条街上一品轩酒楼后院就成。”
老板娘意外,和一品轩也熟?
“恩,车放在那了。”
钱佩英让女掌柜见识到了,她和她闺女都会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