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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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发现异样
阮樱樱这会儿正倚靠在榻上和那两个燕王府来的嬷嬷说话。
因她摔了腿, 这几日要卧床休养,不好起身, 偏燕王也一直没来,心下实在是想得很,只得与两个嬷嬷说些话,稍解心中思念。此时见着阮修竹冷着脸自外头来, 阮樱樱亦是吃了一惊, 不由开口:“爹爹,可是出什么事了?”
不等阮修竹应声,阮樱樱秀致的眉头轻轻蹙起, 面上满含担忧, 细声道:“我瞧爹爹今日脸色也不大好。”
眼见着阮樱樱这般柔声细语、体贴关切,阮修竹心下一暖一软, 紧绷着的脸容也缓和下来。只是,他却并未立时应声,冷峻的眉目微微抬了抬,反是先看了眼那两个站在边上的嬷嬷,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这两个嬷嬷自是懂眼色的,当即便恭顺的行礼退下了。
等到屋里没了外人,阮修竹方才缓了缓神,起身在榻边坐下, 将今日的事情简略的与她说了。
阮樱樱听了,脸色微微变了,随即又垂下头, 小脸上满是愧疚懊悔,低声喃喃道:“都怪我.......”
阮修竹最见不得她这委屈模样,当即便道:“这又哪里能怪你?”
“若非父亲一心要为我做主,又怎么会有此事?”阮樱樱眉心紧蹙,小脸苍白,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这便要腰身掀开被子从榻上起来,一副愿意为了父亲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模样。只见她咬着唇道,小声道,“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这便去与长姐请罪,求她原谅便是了。只要长姐不与我计较,愿意替爹爹在陛下面前说话,想来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
阮修竹哪里能够叫她受这般委屈,当即便伸手按住了她细瘦的肩头:“这与你又有何干?不过是陛下有心想要敲打我罢了,便是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的,很不必叫你去与那孽障低头。”
说起阮清绮这个嫡亲的女儿,阮修竹显是没有半点的怜爱,眸光极冷:也是,若非阮清绮心肠歹毒,故意设计阮樱樱落马,他又怎会起此念?事情又怎会到了现下这地步。
不过,事已至此,阮修竹自不会再阮樱樱面前多言,只是转开话题:“其实,休息几日也是好的——如今你这腿还未养好,我这做父亲的总是放心不下,若能多抽些时间来看着你,倒是能放心不少。”
阮樱樱闻言,脸颊微晕,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将头往阮修竹将头一靠,赧然道:“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
在她靠上来的那一刻,阮修竹只觉得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将人推开。
可是,少女身上那特有的甜暖香气,似也跟着扑入了他的怀里,令人不觉想起温香软玉这四个字。阮修竹心下一软,才抬起的手也跟着顿了顿,反到是将手掌覆在了她的发顶,轻轻的抚摸摩挲着,语声不觉也轻了下去:“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阮樱樱抿着唇笑了笑,偏嘴上还要故意说一句:“爹爹又要拿话哄我了!等娘亲生了弟弟妹妹,只怕爹爹便要转头去疼他们了。”
“又胡说!”阮修竹屈指在她额角轻轻叩了叩,缓缓道,“只要是在阮家,无论哪个,谁都比不上你。”
更何况,阮修竹本就不打算叫徐氏腹中那孩子生下,离京前便已做好了准备,此时听得阮清绮提起也只作寻常,随口附和几句,并不十分在意。
而阮樱樱等得就是这么一句话——她在阮家的态度本就取决于阮修竹,只要阮修竹这个做父亲的愿意永远疼她爱她,她就是阮家上下都要捧着的人。
此时,听到阮修竹这般允诺,她不由也是心下一甜,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将头埋到了对方的怀里,双颊羞红,羞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与此同时,候在屋外的两个嬷嬷悄悄的透过窗缝,看见了屋内场景,皆是心头凛然。
事实上,自她们被燕王送来了阮二姑娘身后便注意到了:阮首辅与阮二姑娘这对父女相处时未免太亲密了些,几乎都有些逾矩了——想必也是十多年养出来的习惯,以至于连阮修竹这般精明谨慎的人竟也似温水烫青蛙一般,对于这种似有似无的暧昧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当然,若仅仅只是父女之间的正常“亲密”,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现下这两人在屋里抱在一起,这就有些过了吧?
两个嬷嬷瞥见屋中情景,很快的便又想起燕王将她们送来前的叮咛,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燕王将她们派来伺候阮姑娘,该不会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事吧?
这,这可不是小事,若王爷不知道,她们必是不能瞒着的;若王爷早便知道,她们就更得早些禀了王爷才是.......
于是,到了晚间,其中一个嬷嬷便寻了个借口去燕王处禀了此事。
燕王虽是早有所料,但听说此事后仍旧是气极反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几日里,燕王已是发现自己对上阮樱樱时的异样了。
原本,他那日无意撞见阮樱樱与阮修竹两人屋内相拥,心下已是怒极,这才会一面派人去查阮樱樱的身世,一面将那两个嬷嬷送去阮樱樱处,心下也已想好了退婚之事。可,不知怎的,过了初时的气怒后,他再想起阮樱樱竟会觉得心软,甚至在心里为阮樱樱寻找借口,试着体谅对方......可这是不对的——燕王最是了解自己的性子,他生性果决,爱恨直接,既是已经决定退婚就不会再起情丝。
也正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样,燕王这几日已是有些警惕,强打起精神,一直硬撑着没有去看阮樱樱——他没见着人时已是要心软了,若是真见了人,说不得鬼使神差的就要被人糊弄过去了。
此时,再听一遍阮樱樱与阮修竹的那些事,燕王本已有些软了的心又渐渐冷硬下来:果然,阮樱樱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他心软。
不过,对着回禀此事的嬷嬷,燕王到也没有多说,只淡淡点了一句:“你既已经知道了,日后也仔细些,再有什么事记得过来回禀。”
嬷嬷连忙垂首应下。
燕王将人打发出去后,心里不免又想起先时派去探查阮樱樱身世的人,想了想,便唤了侍卫过来问了几句。
只可惜,时日尚短,还未查出什么。
燕王心念一动,忽的便想起了留京养胎的徐氏——徐氏不仅是大徐氏的亲妹妹,还一手带大了阮樱樱,想必是十分清楚阮樱樱的身世。既如此,能否从徐氏处入手呢?
*******
八月初秋时,一行人终于还是要提起了回銮之时。
这会儿,暑气已都散的差不多了,京里也有一群人仰首盼着,也确实是该回去了。阮清绮倒是有些恋恋不舍——比起这不行那不行的宫里,显然还是避暑行宫更松快些。只是,萧景廷已是点了头,阮清绮也只得压下心中不舍,跟着收拾起东西来。
也就是这时候,后宫里头倒是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德妃忽的病了,身边的宫人忙来禀告帝后,求帝后开恩,容德妃在行宫养病。
阮清绮正收拾东西,听说这事时还有些讶异:“怎么就病了?我上回瞧她精神还不错的啊.......”
想了想,又问:“太医可是说了什么?”
宫人垂首敛目,语声恭谨:“回娘娘的话,太医只说是娘娘体弱,近来山中转凉,想是一时不妨,夜里着了凉,现下正需要卧床静养,好生调理。”
阮清绮还要再说,萧景廷却已一口应下:“就依她的意思,先再行宫养着吧。朕会让太医留下照看一二的。”
宫人连忙垂首谢恩。
萧景廷又摆摆手,道:“下去吧。”
待得宫人下去了,萧景廷方才瞥了阮清绮一眼,淡淡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阮清绮:“.......”
眼见着阮清绮一脸茫然,萧景廷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不得不与她说了实话:“德妃是装病。”
阮清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她想留在行宫里?”
萧景廷微微颔首,随即又摇头,最后还是与她仔细说了说:“这里离京城还有些距离,只要她在这里养一段时日的病,自然也就淡出了京城诸人的目光。到时候,是借病脱身,还是其他什么,也都由她了。”
阮清绮反应过来,多少还是有些讶异:德妃以往可是野心勃勃想做皇后的,现下怎么就忽然死心了,甚至还谋划着假死脱身?还有萧景廷,他既已看破了德妃的打算,怎么就应得这般干脆?
阮清绮想着,不由又去看萧景廷。
萧景廷却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只微微侧过头。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五官极是漂亮,说起话来也是清清淡淡的,状若无意:“吏部尚书做事还算尽职,这点小事也就罢了。反正,留她们在宫里也不过是白吃饭罢了,若淑妃、贤妃有意,到时候也可效仿此法。”
阮清绮听着,不知怎的就觉得心里动了动,脸上也有些发烫。但她还是没忍住,习惯性的作死问道:“那我呢?要是我也想.......”
话声未落,萧景廷便已转眸看她,目光冷冷,如钉子一般钉在她的脸上。只听他一字一句的道:“不,你不想!”
阮清绮:“......噗!”
不知怎么的,看着萧景廷这副要生气的模样,她反倒很想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第105章 以毒攻毒
既是想笑, 阮清绮就没忍着,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萧景廷本还有些恼, 只是侧头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到底还是生不起气来,只得乜了人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了。
阮清绮笑着笑着又靠去萧景廷身上, 懒洋洋的把头靠在对方的肩头。两人离得近了, 阮清绮依稀还能嗅见萧景廷发带间那淡淡的香气,若隐若现,好似小勾子般勾在鼻尖, 勾得人鼻尖痒痒的。
阮清绮笑过了, 很快回过神来,想起眼下这桩正事, 不免蹙眉,有些担忧问道:“那,太后那里会不会有什么说法?”
虽然先帝时,陆太后是绝不肯叫先帝纳半个妃子的,可人家乃是明晃晃的全国驰名双标,如今还一心一意想给萧景廷选秀纳妃呢。这时候,萧景廷想着安排一个是一个,陆太后未必会答应。
萧景廷倒没想到阮清绮还能想到此处, 顺手揉了揉她的侧颊。
虽然阮清绮减肥功效卓著,可她脸颊仍旧有些圆润,还带着婴儿肥。因她素日里都不施脂粉, 萧景廷此时这般揉着,触感温软柔嫩,手感竟是十分不错。
于是,萧景廷顺势又多揉了几下。
阮清绮被揉出了脾气,气鼓鼓的扭过头,借此躲避对方的魔爪。
萧景廷这才收了手,淡声回答她先时的问题:“放心吧,她暂时没心情管这些。”
阮清绮听出萧景廷话里有话,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去看对方,想要问个究竟。
然而,萧景廷却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推了推阮清绮,不易察觉的转开了话题,随口道:“你先时还说,趁着还没回京,要给朕准备一顿‘别出心裁’的晚膳的.......现下时候已是不早,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萧景廷语声轻缓,倒是将“别出心裁”这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说起这个,阮清绮也有了些兴趣,抬了抬眉梢,这便拉着萧景廷从位子上起来了,口上道:“我已叫人去生篝火了,等等我们就去院里吃烤肉。陛下想吃什么只管与我说,我来给陛下烤!”
其实,阮清绮能想到吃烤肉,自然也是因为萧景廷那厌食症——萧景廷平日里用膳,吃不得大荤,也不爱油腻,阮清绮也都尽量给他弄点清淡的,时不时的喂点儿粥米或是菜叶子,凑活着把人养活了。
可,阮清绮自己平日里也都是无肉不欢,实在是不忍心瞧着萧景廷一点肉也不吃,思来想去,便想到了个以毒攻毒的法子——烤肉呗!
以她所见,萧景廷这厌食症更偏向于心理问题,而烤肉这种事重在参与,叫他自己看着烤,也许他对于这个的接受度也就高了,到时也更容易入口。而只要过了这个坎儿,后头再给他喂肉,想必也能方便些。
阮清绮心里想了一圈,面上还是没有说太多,只欢欢喜喜的拉着萧景廷去了庭院。
萧景廷对于烤肉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只是瞧着阮清绮这欢喜的模样,看着庭中篝火升起,明晃晃的火光映在她洁白无瑕的侧脸上,他忽的也觉得心头跟着热起来。
热乎乎的,连带着心下的那点抵触与厌恶也淡了许多。
因此,等到阮清绮亲手拿着腌好的鸡翅膀烤完了递过来时,萧景廷也伸手接来了,只是口上仍旧嫌弃:“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哪里能够入口?!
阮清绮坐在边上看他,目光明亮,带这些催促意味:“就,先吃一口,尝个味道......你要不喜欢,到时候我再给你烤别的。”
两人目光相接,只觉得篝火似是烧得更旺了,身上也跟着发热。
萧景廷缓缓低了头,果然又咬了一口。
鸡翅考得外焦里嫩,一口咬下,满嘴的油。
萧景廷一向吃不惯油腻,此时自也觉得有些反胃。但是,对上阮清绮亮晶晶的目光,他还是勉强着咽了下去,然后便搁下了。
油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
也就阮清绮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要是厨子,烤成这样,早该拉下去赏他几顿板子了。
也就是阮清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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