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娃渣爹种田吗 第44章

作者:小小桑 标签: 穿越重生

花睿还是一脸愤愤然,可到底是没再大喊大叫,“娘,我这就把这盒绢花还给他。”

章琴拦道:“也别立即就还,待他们回家时,你再悄悄地还,此事也莫对人言。”

花睿点头,再回到屋中,怎么看韩孝武都不顺眼了。

午饭用过,又吃了糖葫芦,等大家都消了食,门外已有人敲门,却是有人来接家中少爷回府。

有人告辞,其余人便也识趣地跟着告辞,毕竟有来有往才好长久,若是一次就让人家烦了,往后怕就没机会再来了。

韩孝武倒也洒脱,起身朝外走,今日他没让家中车夫送,而是自个儿赶了马车过来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一间车马行,让里面的人帮着照看。

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被花睿喊住:“那个谁,你等一下。”

“何事?”韩孝武回身,抱着肩站在那里等花睿说话,花睿见别的娃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屋抱着韩孝武拿来的那盒绢花,往韩孝武那边一扔,韩孝武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把他拿来的礼物扔回来,手忙脚乱地才接住。

就听花睿啐了一口,道:“你还想肖想我姐?做梦去吧!”

说完,负着手踱进了屋中。

韩孝武拿着绢花盒子,脸上神色莫测,他怎么就肖想他姐了?他喜欢的是那种身材婀娜可人的,可不是像花盼盼那般除了脸蛋还怪好看,却完全看不出来身材的好吧。

再说年纪也差了好几岁呢。

但送的礼人家不要,韩孝武也没有非要送出去的想法,捧着盒子就回了好田村。

花睿和章琴回到家时,花盼盼和花喜喜正坐在桌边绣着花,那是昨日先生布置了明日要查看的,花盼盼绣了些日子倒是能耐得下心,只是绣的东西却无丝毫灵气,只能说还能看得。

倒是花喜喜于绣花一事颇为喜爱,绣的蝴蝶也有些翩翩模样。

花睿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钻进花盼盼的屋中,凑近花盼盼道:“姐,姐,你猜今儿我请客,谁不请自来了?”

第186章 还怪好看的

花盼盼摇头,她对花睿的同窗又不熟,谁是请来的,谁又是不请自来的她哪知道?除了那一个,可那人脸皮会那般厚?

却见花睿一脸鄙夷道:“就是那个呗,我都没请他,他就自个儿寻了来,还一个人吃了那许多菜,我原本以为他是贪吃,谁知他却是别有目的。”

“他能有啥目的?抢你饭碗?”

花盼盼一听就明白那个指的是谁,别看花睿看韩孝武不顺眼,但每日回来细数一遍韩孝武多不要脸,久而久之,花盼盼听的都觉得韩孝武不那么讨厌了,就是个有点蠢的中二少年罢了。

花睿脸上却更见气愤,“他一早过来带了一盒绢花做随手礼,你说这人不是没打好主意?咱家就你和妹妹是姑娘家,他显然是想把那盒绢花送给你啊。”

花盼盼的手一顿,面上有些讪讪,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好尴尬啊。

“你咋知他是想送我?许是要送给咱娘呢。”

“揍他!”花睿更气愤了,“他还敢打咱娘主意?”

花盼盼没忍住在他头上敲了一指头,“就是送个绢花,你乱想啥呢?”

花睿却摇头,“不行不行,反正往后姐见了他就躲远点儿,我瞧他就是没安好心。”

又听花睿唠叨了好些时候才总算是出去了,花盼盼刚要松口气,就听一旁的花喜喜叹了口气,花盼盼疑惑地望过去,就见花喜喜一副小大人地模样道:“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我瞧着他也不像好人。”

见她还要再说下去,花盼盼讨饶,“行行行,我往后离他再远些总成吧?”

花喜喜想了想,用力点头,花盼盼心里叹:她原本就和韩孝武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弟弟妹妹是咋想的,竟会觉得他们或许会咋样。

往后再见着韩孝武,她可真得远离了,免得再被弟弟妹妹们念,也免得被人瞧见了引出不好的闲话来。

转天,花盼盼姐弟三人再次坐着黄莺儿的马车来到书塾。

不知是否运气不好,下车时正与韩家的马车停在一处,花盼盼钻出马车时,韩孝武也正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二人便迎面对上。

韩孝武想到昨日花睿的误会,脸上微有些发烫,原本从未注意过花盼盼生得如何,今日却下意识多看了那么一眼。

而就这一眼,就让韩孝武有些吃惊,他竟发觉花盼盼虽还年纪,却生得粉面桃腮,还怪好看的。

若是再过几年,即便不能倾国倾城,也必将是艳压群芳,是那种极为艳丽的长相呢。

花盼盼见他看到自己后便有些怔愣,原本是不信花睿之前所言,如此倒也信了几分。

竟对她这样一个小他七八岁的姑娘家起了那等心思,这人果然纨绔无状。

花盼盼瞪了韩孝武一眼,从马车上跳下,站到一旁,等着花喜喜等人下车。

被瞪了一眼,韩孝武脸上蓦地发热,之前心头虽有震荡,但少年心性也没在意,可被花盼盼一瞪,他只当是花睿对花盼盼说了什么,不然虽能看出花盼盼不喜于他,这些日子见着也只是视而不见,这般狠狠瞪上一眼却从未有过,便想要解释一二。

第187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见花盼盼立于黄家马车旁,韩孝武便凑近了些,“花盼盼你也莫要听你弟乱讲,我于你并无他想,那盒绢花,不过是拿错了我表妹之物,你们不要,我已拿回去还与我表妹,你也不必见我便如仇敌一般。”

正从车内钻出的韩惜月,微一错愕,抬手摸了摸鬓边戴着的粉紫绢花。

之前有多欢喜韩家还记得她,特意派人送来绢花,如今就有多羞愤,原来却是连个乡下丫头都不要之物,才会送到她的手中。

狠狠地将绢花自鬓边拿下收于袖中,只恨自己昨日拿回绢花时竟喜不自胜,如今想来却好似嘲笑她没有见识。

而花盼盼却被韩孝武唤得恼了,“我虽出身乡野,闺名却非人人喊得,韩少爷还请自重。”

随着花盼盼身后从车上跳下来的花睿刚好听到这句,跳到车下就朝韩孝武冲去,“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对我姐不安好心,昨日你还不肯承认,看我揍你!”

此时正是书塾学子入学之时,门前各家马车停了一溜,还有步行而来的学子也正欲进到书塾,听了花睿怒吼,纷纷朝这边看来。

待看清被花睿怒斥的正是近来在书塾中大出风头的韩孝武,皆是露出一副了然模样。

这人年纪不小,却不学无术,那么大个个子却与稚童分在一处读书,早就是书塾中的风云人物了,若非他骑射功夫了得,人人见了他都要鄙夷一番。

可即便惧他功夫了得,见了面时目光也难免奚落,如今听了此言,之前不知他为何还能在书塾中自取其辱的,如今也都懂了,原来他在书塾读书却非为了学问,而是志在花家长女啊。

看过来的了然目光太过让人羞窘,花盼盼心下有些恨花睿不分场合胡言乱语,却也只能拉住犹如小狮子般想要冲上去与人拼命的大弟,再拉上刚从车上跳下的喜喜,闷头朝书塾中快步走去,可那步子难免有些像落荒而逃。

黄莺儿自然也听到花睿的话,下得车来瞧见站在车旁脸色都憋红的韩孝武,再看捂着脸,似乎不想认那个表兄的韩惜月,眉间凝了凝,冷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拂袖子便也进了书塾。

韩孝武这才回过神,将看过来的目光一一瞪了回去,众学子都惧他武力,自是不敢招惹于他,有些便快步逃进书塾,有些却假装将脸扭向一旁,耳朵却朝这边使力,想要再听些什么。

只听韩孝武对韩惜月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很差吗?”

韩惜月的脸更是要扭曲成一团了,“表哥慎言,莫不是你真对花家姑娘有非分之想。”

韩孝武却没抓住韩惜月话中关键,但顺着她的话反驳,“何为非分之想?你也说我配不上花盼盼?”

韩惜月不想再同韩孝武说话,一甩袖子朝书塾走去,而一甩之间也将手中握着的绢花顺势扔了出去。

别人不要的东西,她也不屑于要!

第188章 滚!

花盼盼坐在学堂中时,脸上还有些发热,倒不是真对韩孝武有何想法,只是羞窘难耐。

花喜喜乖巧地坐于身旁,待瞧见韩惜月从外面走入时,朝她翻了个白眼。

学堂里坐着的姑娘们有些亲眼见着外面发生之事的便小声与没见着的分享,有说韩家那少爷不学无术却是真的,来书塾读书竟只是心怀不轨。

也有说花盼盼这是交了什么好运,父亲不过是个穷秀才,却能被韩家少爷相中,别看韩孝武在书塾中名声不大好,出手也不见阔绰,但为人一身傲气,又有些贵气,虽不知他出身如何,却定是不凡,所着衣物也都是京中流行的款式。

倒是花盼盼出身就太过普通,一个秀才之女,能与她们坐在一处读书便是难得,又被富家少爷相中,除了脸长得好看,读书好一些,书画也勉强能看,琴棋与女工却一时为人诟病,这样的人真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被富家少爷看中。

甚至有人认为花家送她来读书就是为了在书塾中寻个好亲事,她是如此,花喜喜想也是如此。

争着争着便吵了起来,直到女先生进来,不问因由每人罚抄三遍千字文,才让众女停了争吵,但原本就有些泾渭分明的两派,此时就更是水火不容了。

花盼盼心里气恼,她就是被逼着来跟一群小丫头片子读书,咋也不能安生了?

归根究底都是韩孝武那个蠢货惹来的是非,往后还是离他远些才好。

而这一天,韩孝武也不好过,男学堂这边虽不比女学堂那边风起云涌,但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别的意味。

上课时还好,毕竟他的那些同窗都还年幼,并不大懂男女之事,只除了花睿的目光如刀,一切都还好。

但下午上骑射课时,投向他的目光都带着玩味,让他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时分,韩孝武先一步跑到书塾外面等候,见花盼盼姐妹与黄莺儿相携而来便迎上前,张嘴刚喊了个‘花’字,就见花盼盼冷然抬头,望着他的目光冰冷而带着怒意,“滚!”

一个字让韩孝武不由打了个哆嗦,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一时不知再如何与花盼盼说话,只一愣神,花盼盼已上了黄家的马车。

黄莺儿略一沉吟,在经过韩孝武身旁时低声对他道:“虽不知韩少爷家中情形如何,但我观少爷衣着不凡,想来也非一般人家可比,既是出身不凡,想也知道人言可畏,韩少爷身为男子许不必在意,可花大姑娘却是女子,哪怕年纪还小,但这世上加诸于女子身上的枷锁还少吗?若韩少爷非那种不择手段之人,不想真陷花大姑娘于水深火热之中,往后言行还请自重。”

说完,黄莺儿也上了马车,独留韩孝武在车下五味杂陈,一时不知是离开还是解释。

想到今日一整日被人或明或暗的眼神打量,其中虽无多少恶意,却都带着八卦之心。再想到黄莺儿话中所言,竟觉得真有些对不住花盼盼了,心下难免悔意横生。

第189章 我脸皮也厚

花睿从书塾中出来,一眼就瞧见韩孝武站在黄家马车旁,眼中怒火熊熊,几步跑过来,张嘴就要骂韩孝武,却见韩孝武一个冷眼看过来,“你最好闭嘴!”

在他看来,他原本就对花盼盼没有非分之想,若非这小子口无遮拦,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情,如今他还要破口大骂,是想要把事情再推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是对花盼盼心有愧疚,可这小子真是太过可恶了!

花睿被他一个冷眼看过来,真就有些骇住,但见韩孝武转身就走,心下懊恼,他说闭嘴就闭嘴,自己的面子不要了?

刚要追上去再吵他一回,却听黄家马车内花盼盼道:“你给我回来!”

花睿虽有不甘,但听出姐姐话中已带着恼意,只能乖乖地上了马车。

马车朝前滚滚行去,车内却一片安静,花睿被这气氛压抑的想哭,他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只是想给姐姐出口气哪里错了。

花盼盼见他这模样也叹了声,“往后你与那韩家少爷远些,走到迎面只当没见着便是,切不可再与他起争执。”

花睿不情不愿地嗯了声,又道:“可我不与他争执,他若招惹于我呢?”

花盼盼哑然,却听黄莺儿道:“他若是不蠢,想也不会再招惹于你。”

花睿嘀咕,“他不蠢谁蠢?”

黄莺儿闻言失笑,“好,若他真蠢的再招惹你,你只管来告诉莺儿姐,莺儿姐找人收拾他!”

花睿感激地看向黄莺儿,“莺儿姐姐,你真好!”

黄莺儿温和地拍了拍花睿的头,说出的话却带着教训之意,“此事却也不能都怪他,若非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争执本就没根由之事,也不会传出那些闲话,往后若是为了你姐好,做事切记要三思而后行,这些意气之争再不可为,姑娘家的名声容不得毁损。”

花睿被黄莺儿说得心虚,之前他只怪韩孝武不该肖想他的姐姐,如今见事态发展,也有些怕了,被黄莺儿一说,也知这其中有他的错处。

偷眼去看花盼盼,就见她脸色阴沉,想来是气急了,心里更是怕了几分,犹豫许久后,才拉起花盼盼的手,“姐,睿睿知道错了,你不要生睿睿的气好不好?”

花盼盼又对他冷哼一声,“你知道错了?你可知人言可畏?你姐这是脸皮厚,倒是无所谓那些流言,若是哪一日喜喜也遇到这等事,你大嘴巴一吼,弄得人尽皆知,让喜喜该如何是好?”

花睿忙保证,“睿睿真知道错了,往后再说话做事定会如莺儿姐姐所言,三思而后行,再不会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