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进阶满级绿茶 第2章

作者:云烟无相 标签: 强强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一瞬间,刚才的怀疑都消失了,能发生如此玄幻的事情,不是她能理解的。她基本上确信这些都是事实!那些一直信奉的所谓苍天、神明、还有冥冥中的命中注定都碎成了渣,原来掌控自己人生的只是一个人一只笔,难怪自己受到欺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低头沉默了很久才问:“你若替代我,我要去哪里?”

  “你已经死了,就去该去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被你们擅自创造出来,现在又随意的清除了吗?”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逆反心理充满她的脑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翻涌,声音微颤。

  “这又有什么不好?你能承受接下来的诸多打击吗?像你这种性格只会被动受虐,而我绝对会替你报仇,并且把你后半生过的风生水起的”

  见她沉默不语,穿书者抓起中间那木牌,用力捏了一把,没有碎,她无奈继续跟简清月说:“你得心甘情愿,请我帮你走剧情啊”

  简清月看了一眼木牌:“你打算怎么帮我呢?”

  “自然是先找到男二,帮你虐渣,和离,改嫁男二,然后被宠上天啊”

  简清月指尖攥的发白:“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虐渣还是要亲自动手才好!”简清月抬起头冷冷看她一眼。

  穿书者居然觉得有些发毛,这可不太像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主,但是她不能放弃:“你只是一本书里的人物,何必如此较真”

  “是啊,若不是你出现,让我离开,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不甘心。我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但既然给了,我就拥有了生命所有的权利,包括不让给你!”

  说完一把抢过穿书者手里的木牌,用力捏碎。

  “你干什么!”穿书者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见她带着木牌一点点虚化,慌张的去抓木牌,“不行啊……不行……你不能这样,我已经回不去了,喂——”

  明明摸到了位置,却抓空,简清月淡淡笑着消失不见。

  穿书者傻眼,这可如何是好?!她在现代得了急性白血病年纪轻轻便死了,好在被这一穿书计划选中,带剧本逆袭很简单的任务便能再次拥有生命,何乐而不为,女主七十年寿命,减去十八年,还有五十二年的寿命,对失去过生命的她来说是多么多的诱惑啊,如今就这么没了,她怎么能甘心!

  这穿书通道其实就是个小黑屋,只有进来时一个门,若再出去便是像从前一样死亡。

  她苦想出路时,黑暗的墙壁上出现了几行字:

  命牌重聚可再次替换女主,时间视女主求生欲而定;或可用寿命来交换生机。

  到底如何选择?她陷入天人交战中!

  简清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感到腹部的剧痛,蜷缩起身体去抵抗。

  时间依旧在离开的时候,正听到莫冉说让她坚持住,刘大夫马上就到。她眼睛没有睁开,听到这话,用尽力气说了句话:“不要刘大夫,去后门……”

  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说完这句又昏迷了。

  莫冉一听这话,也紧张了,刘大夫马上就要来了,她飞也似的出了大门,推开又要拦她的桃之,绕近道从花园后面的角门出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个老者,白胡子、白眉毛把脸遮住了大半,只有眼睛炯炯有神,闭目端正坐着,面前摆着求医问药的摊子,还写着长于妇疾。

  真是天助二少夫人!莫冉激动的拉起那老爷子袖子就往回跑,二少夫人就快坚持不住了。

  她的拉扯丝毫没有遭到阻力,老爷子腿脚十分利落,一手抱着药箱,一手被她扯着。

  急跑了一阵子,莫冉捂着肚子,停下来歇息,老爷子一度超越她,往前紧走一段路程,又拐回来:“姑娘,病人在哪里?”

  莫冉很是惊讶于他的腿脚,指了指方向:“再往前过了那座桥右拐走到尽头的海棠苑”

  话音刚落,老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来到海棠苑门前,被桃之拦住:“做什么的?”

  老爷子不慌不忙提了提药箱:“大夫”

  桃之一脸倨傲:“我们侯府有大夫,就不劳烦了你了,从哪来的就回到哪去”

  “老朽便是你们侯府的大夫”老者捋了捋胡须。

  桃之撇撇嘴:“刘大夫我可见过”

  “刘大夫今日抱恙,老朽是他师弟”

  “师弟?我怎么没听过”桃之一脸狐疑。

  老爷子笑起来:“你可真是个俊俏又伶俐的姑娘,病人很危急,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他虚揽着桃之的肩膀,往里走去。语气带些若有若无的调侃之意:

  “因为我医术比他好,他怕我抢了他的名头,所以不敢说啊”他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

  桃之被夸的稀里糊涂跟着他往里走。

  莫冉喘了几口气,赶忙追着过去,她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梅冉的配合下垫着丝帕开始给简清月把脉了。

  他反应敏捷,动作十分迅速,把脉后,查看简清月的面色和眼睛,紧接着,大夫开始在她手上施针,三针之后,又在另一只手上,很快扎上了三针。

  桃之这会儿了有点反应过来了,这大夫不对劲,她可是知道非找那刘大夫来的原因,现在的情景明显不是一回事。

  她拦在床前的时候,大夫也正在犹豫,他现在需要解开衣服在腿和肚子上施针,若是影响了她的名节后果不堪设想,稍加思索,他撕下自己的衣摆,把眼睛蒙上,无视桃之,回身对莫冉道:“请姑娘给夫人解开衣襟,用丝帕盖住小腹和小腿,我要施针”

  桃之大声呵斥:“你是哪里来的野蛮人,不知道里面是女子吗,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莫冉虽然也有顾忌,但是小姐命都快没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生生把桃之扯开:“你没看大夫都蒙上眼睛了吗!”

  桃之瘦弱的身子,哪里是健壮的莫冉的对手,差点撞到屏风,她又冲过来:“我这是为了二少夫人好”

  莫冉正在给少夫人解带,梅冉战战兢兢的伸开手臂拦住桃之。

  桃之:“梅冉,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拦我,让开”

  梅冉被她推到肩膀,踉跄了一下,扶墙站住。

  桃之想要拉住莫冉,却不想被死死嵌住手腕,她顺着望过去,那位大夫几下拉开她的衣襟,搁着里衣在她肚子上扎了一针并殷殷交代:“小姑娘,火气太旺,老朽免费给你诊治一番,乱动会变傻的哦”

  桃之痛呼一声,定住身形不敢乱动,小声求饶:“大夫,快拔了吧,我不再阻止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不可不可,要留针半个时辰,稍稍忍耐”大夫很是认真又柔和的说了一句,便再不理会她,只管给简清月施针。

  桃之只好保持着弯腰伸着一只手的姿势,哆哆嗦嗦的站着,不敢动又站不稳,只能满眼怨愤的瞅着大夫。

  老爷子在桃之的杀气中,已经把该扎的针都扎上了,反复醒针、把脉后,停下动作,静静等待她醒来。

  第三章

  

  等了一刻钟后,简清月手指动了动,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

  莫冉看到她动了,激动的嚷道:“大夫,小姐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大夫严厉道:“别吵”

  莫冉忙捂住嘴。

  大夫长出一口气,依旧蒙着眼抽下所有的针:“血止住了,我开个方子,先喝十天,我再过来看”

  简清月紧紧盯着他——言卿,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五年前参军离开的那个人。

  她新得的记忆中,有丫鬟说这一日有个奇怪的大夫在后门巷子里摆摊行医,一直到半夜三更时才离开,而且以后再也没见过,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想,在她急需大夫的这一天,还能有谁会为自己默默守候一整天呢!

  不枉自己从小把他当哥哥一般看待。

  只是物是人非,两人已身份有别,直至自己死去,两人都未曾单独说过话,在他出征之际,自己被浸了猪笼,岸边只有那个想救自己,却因为怀疑而犹豫不定的夫君。

  到了如今,她也只能虚弱的说声‘谢谢’!

  他并未与自己对视,也没有正面回答,只叮嘱莫冉:“好好养着,这一个月不能冷、不能累、更不能气,好生进补,记住了吗?”

  莫冉答应着。

  大夫酷酷的摘掉布条转身就走。

  莫冉这时才发现这大夫身材居然这么高大劲瘦,昂首挺胸,走路步步生风,没有丝毫的老态。

  这是把她给忘了?桃之累的满头是汗,赶忙提醒:“大夫别走啊,还有我的针呢”

  大夫头也没回:“自己拔了就好”

  桃之小心翼翼把针拔掉,没有任何事发生,连疼都没疼,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又听到莫冉憋不住的嘲笑声,不由恼羞成怒:“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二少夫人被个男大夫给亵渎过了,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莫冉掐着腰:“你是说在肚子上施针吗?就像你那样?”

  桃之一阵气闷,自己也被这么扎过,这好说不好听的,被人知道了自己可怎么嫁人,跺跺脚跑出去。

  莫冉把纱帐挂起,给简清月换了干净的衣裳和床单,坐到简清月身边,给她身后垫个垫子,让她靠上去。

  “他就在后门摆摊”莫冉兴奋的跟简清月叨咕着,“说来您真是神机妙算,怎么就知道后门能找到大夫呢”

  “不过图个近路罢了,这大夫他看起来怎么样?”

  莫冉:“他医术很好”

  简清月是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那……”

  莫冉一拍大腿:“哎呀,连诊金也没给”

  说完急急忙忙去追大夫。

  简清月静静躺着,眼中意味不明。得知所有的记忆,她心里的痛远大过身体的痛,人都道她嫁入侯府,多么令人艳羡,却不知她是跳进了火坑里,自己的丈夫是个糊涂的帮凶。自己是最傻的那个,被害了那么久却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抱怨命不好,却不知是自己的忍让愚善才是造成一切的根源。

  而她吃了月余的保胎药居然是慢性滑胎药,今日若不是找来了言卿,再吃一个月的滑胎药,即便不死也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好狠毒的心,既然如此,那就走几个回合吧!

  待到莫冉没追到人回来,她都一动没动,似乎丝毫不曾变,可又什么都变了。

  简清月打断莫冉喋喋不休的懊恼:“药抓了么?”

  莫冉:“哦,我这就去”

  “不必去了”她才刚拿好药方,便听到邹氏的大嗓门,连说带笑的进屋来,接过莫冉手里的药方,交给桃之:“拿去扔掉,一个赤脚游医的话怎么能信呢,听说你的事呢,母亲就令我去请刘大夫,常在侯府走动的,可靠些”

  桃之示威似的拿着药方从莫冉眼前经过,再出去扔,搞得莫冉握拳运气。

  “刘大夫,你就好生帮我这弟妹看看吧”

  那刘大夫自顾的拿帕子垫着帮简清月把脉。

  这边邹氏自顾坐在床边,跟她聊着:“弟妹你这身子可真是够弱,就是站了一阵子就小产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苛待了你”

  “大嫂哪里话,只怪自小底子差,来到咱们家已经半年了,多赖母亲、大嫂的照顾”

  邹氏点头,她还算识相:“可是,说帮我绣的牡丹披风可不能省的啊”

  简清月很为难的样子:“绣品是没问题,不过您看我的身子……能不能等好些了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