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妩梵
慕淮筹谋的两件事终成,容晞也名正言顺地成了大齐的太子妃。
待庄帝身侧宣旨的太监退下后,容晞的心中却仍无实感。
慕淮未归东宫,容晞听着宫女恭喜的话语,在她们的帮扶下,沐了浴。
待沐浴之后,她披散着半湿的长发,藕荷色的薄纱亵衣让她的气质愈发柔美,书案上放着封她为太子妃的圣旨。
容晞将圣旨摊开,细细看着上面的字,眼中还是稍带着惊诧。
正觉无甚实感时,却觉自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慕淮应是饮了酒,身上带着醇酒之香,他将下巴轻抵在女人纤弱的肩头,低声问:“满意吗?孤的太子妃。”
容晞一时失语,也不知该回慕淮什么好。
想着现在,她是不是应该在慕淮面前跪下,以表感激之情。
慕淮对容晞的反应并不满意。
封她为妃,这女人竟还不高兴。
慕淮走到书案后的圈椅处坐定,随后蹙着眉头,沉声对女人命道:“过来。”
容晞依言,听话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前。
慕淮见她那副懵懵的神情,心里更不爽利,又命:“坐下。”
说着,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便拽着她纤细的胳膊,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略有些薄醉,将泛着馨香的女人圈入怀中后,亦将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拨在了一侧。
女人的颈脖白皙修长,他低首,愤愤地用唇在上面留了个红印。
容晞轻嘶了一声,略有些埋怨地细声道:“…夫君,不是说好了,不在这处留下痕迹的吗……”
慕淮不悦:“真娇气,混身上下无一处不娇气,碰一下都不行。”
容晞抚着那处,渐渐展露了甜柔的笑意。
眼前的男人看似是凌厉且愤怒的。
可她却从他眼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容晞终是柔声道:“妾身…很高兴…却不知该怎样感谢夫君。”
慕淮听罢,探手用拇指抚过她的眉眼,待至她那如花瓣般柔美的唇时,他俯下身,轻轻地啄了下那处。
再度四目相对后,容晞在他那双薄醉的眼中,看出了丝缕的侵占意图。
那眼神有些危险,他已经许久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了。
容晞正有些慌神时,慕淮的薄唇已附在了她的耳侧。
他嗓音低沉醇厚,稍带着沙哑,低声道:“孤想要你。”
容晞白皙的双颊渐红。
慕淮心思深沉,这一月一直喂她汤补之药,怕也是存着将她养肥了再吃的念头。
按说现下应该可以,可慕淮醉着,容晞的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又回想起她未有孕时,慕淮的粗野行径。
她心中还是觉得怕。
慕淮这时已将她柔腻的纤手置于掌心把玩。
他语气透着隐忍,又道:“不用怕...今夜,你来教孤如何做。”
第49章 咬孤(二更)
容晞双颊愈红, 慕淮会的一切,却然都是她教的。
不过自己教他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毕竟之前自己是奴婢,对性情乖戾且阴晴不定的他是极其惧怕的。
她那时抗拒,只希望慕淮早早完事。
凭心而论, 慕淮身上的蛮力无尽。
粗野如狮虎扑食, 横冲直撞。
亦如狮虎一般,捕猎时对爪子底下的猎物没有半分同情和怜惜, 更遑论是体恤。
总体而言, 就算是无师自通了一些,技巧仍是很差。
慕淮见怀中女人半晌都未回她的话,又见这女人水盈盈的眸子微微转着,便知这女人定是在心里又算计着些什么。
这女人肚子里的坏水忒多。
思及, 慕淮伸手便要扯容晞用来捆束藕色寝衣的绸巾。
容晞将手覆在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背上, 不让他再做下一步举动。
慕淮咬她耳朵,低声问道:“今夜想让孤怎么收拾你,嗯?”
男人因醉,笑意与平日不同,凉薄的双眼中竟偷着些许的坏。
容晞耳根似滴血似得红, 虽说四下并无其他宫人, 只她跟慕淮一人,却还是将纤手立于唇畔, 附在慕淮耳侧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慕淮听罢唇角微勾, 笑意愈深。
这女人提的法子,他很喜欢。
容晞说罢,便用那双水盈盈的眼望着男人, 想看看他是否满意。
慕淮嗓音微哑,睇着女人探寻的眼,低声道:“好。”
说罢,便将女人从身上放了下来。
容晞站定后,想理一理身上的褶皱,薄纱制的亵衣很容易便会起褶。
她暗自庆幸,好在慕淮今日还算克制,没直接用他那双充满着蛮力的大手将她的衣物撕个粉碎。
容晞正低首小心地整理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将娇小的她遮覆得严严实实。
她心中暗感不妙,正有些慌神时,慕淮的手已经制住了她的后颈,让她的侧脸贴在了书案上。
案上本有些书卷和案宗,醉中的慕淮大手一挥,其上的诸物皆被他扫在了地面上。
见他仍如之前一样急|色,容晞忙要挣扎,娇声道:“……夫君,这处不可…妾身不想在这处。”
慕淮不悦,他蹙眉,嗓音微沉地问道:“按你适才所讲,在这处最方便行事,有什么不行?莫不是你又在同孤耍什么心眼?”
容晞咬了咬唇,亦微微撅起了嘴,她将脸儿贴在冰凉的桌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那…那…夫君随意罢。”
说罢,娇怯怯的美人闭上了双目,眼睫微垂且在白皙的面容上落了影。
却因着惧怕,那浓长的羽睫正极快地轻轻.颤着。
慕淮墨眸深邃,站在女人的身后,像看猎物似地盯了她半晌,终是无奈命道:“起来。”
磨死他了,实在是太过娇气。
容晞甫一颤颤巍巍地从书案上起身,慕淮便将她横抱了起来。
待阔步迈出书房后,下人见慕淮面色阴沉,俱都垂下了头首。
至雕花飞罩处后,慕淮顿住了步子,低声命道:“回寝殿后将你那些心思都收起来,不许再跟孤耍心眼,你乖一点,亦能早早完事,听见了吗?”
容晞脸如火烧,终是点了点,软声道:“…嗯。”
慕淮虽醉,但终归还存了几丝理智,语气轻了些许,复又对怀里的女人道:“若难受…便告诉孤。”
容晞已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男人的怀里,她并不相信慕淮的话,终是咬唇,又低声问:“可万一夫君不听怎么办?”
慕淮单挑锋眉,回道:“那你就咬孤。”
******
一个时辰后。
东宫内,夏蝉的啁啾之声不绝于耳,入夜后的汴京不再如白日那般燥热,反倒吹起了阵阵清风。
慕淮面色发阴地坐在床侧,衣襟半敞着,隐约可见其因练武,而虬劲且紧实的肌理。
他面容敛净清俊,虽然面色是极阴沉的,却为其深邃的眉眼陡增了几分冷峻。
慕淮的墨发亦因着适才的种种,微散在白色寝衣处,原本矜贵的气质中又存了几丝疏野。
身后的女人将衾被覆在头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正小声低泣着。
慕淮的眉宇又紧了几分,他觉肩头那处稍稍有些痒,便低首看了看。
上面赫然留着几道不浅的牙印。
这女人下嘴还真狠,他说让她咬,她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慕淮垂眸,背对着女人,低声无奈道:“真没用……”
许是因为在孕期,容晞的体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待她自是不能同以前一样。
本身这个娇气的女人就比他容易先登极乐之境。
怀上孩子后更是。
他久久未至。
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已经先至了好几次。
若要是这个磨人精没有身孕,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个。
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可如今她怀着身孕,他只能耐心地等着她,陪她生生捱过这劲头。
明明今夜算实打实地喂了她。
可慕淮竟是觉得,如今的他反倒是更吃不饱了。
现下是夏夜,他又吹不了冷风。
慕淮眉间愈沉。
他准备一会命宫人寻些冰块,在冰块旁站小半个时辰,应该能消消心中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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