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草y
胤禛点头:“自然。”
画她自己更好,她虽然不如佟氏美丽,但是也是个姿容不俗的,若是画了她自己,他便能更好地看看需要注意的地方了。
年氏全然不知胤禛的心中所想,只觉得,王爷想看她画自己,那定是喜欢极了她,才愿意看的。
当下她便决定拿出自己十二分的认真出来,务必要把自己画得姿容卓绝!
年氏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了。
胤禛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果然年氏的画风适合画女子。
她笔下的她自己,虽然容貌还是那个容貌,身段也还是那个身段,但是在画上看着,总比她本人要美了几分。
他一边看,一边记下年氏是如何落笔,如何转折,如何润色。
画成之时,胤禛也长舒一口气。
如此,他便有信心能画出更美的佟丝若了。
只不过,这还有几处的落笔,他却是没有看懂。
于是,见年氏停下笔后,他便开口问询起来。
年氏用尽了自己的毕生所学,终于画出了极满意的画,正当她含羞带怯地准备听胤禛夸自己的时候,却看见胤禛指着她的画像上的某一处问起落笔来了。
这……这是在和她探讨画技吗?
年氏没等到胤禛的惊艳夸奖,更是不明白胤禛为何那样问,便只能怀着一腔不解,给胤禛解了惑。
也许王爷只是偏爱画技太过,所以才会先问笔法,后赏画?
年氏想不到别的答案,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结果。
也……许吧。
按理来说,此时时人颇重视私传,若非是正经拜了师门的人,是不能学习人家的笔法的,否则便有偷师之嫌。
而正经拜入师门的弟子们一般也会被师父嘱咐,非自己的徒弟不教。
为的是防止自己这一门的绝活被人偷学了去,让自己这一门饿死了。
然而年氏此时全忘记了。
她只当胤禛对她的画技倾倒,所以才屡屡问询。
年氏抱着这样的想法,对胤禛的提问知无不答。
胤禛很满意年氏的周到。
看来这个年氏虽然胆小了些,怯懦了些,为人倒是不错的。
就是不知能力如何,能不能撑起家事。
毕竟现在乌拉那拉氏要养着两个孩子,佟丝若又怀着身孕,所以,正需要一个人分担着。
看年氏这样的性子,胤禛也不担心她若是分担府务后会苛待了佟丝若。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又问起来:“你从前在家时,可学过管家之事吗?”
事情的发展再一次与年氏所想的相去甚远。
王爷不是该夸她画技精湛,夸她姿容不俗吗?
只是她也不能不回答胤禛的问题:“妾身学过的。”
学过就好,那正好能分担府务。
胤禛点了点头,便打算明日将这件事告诉乌拉那拉氏——上次见乌拉那拉氏忙得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今日的目的完成了,胤禛便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瞅了瞅天色,一副还早的样子。
正好可以回书房先试试画法。
于是胤禛转过脸,温和道:“你这画技实在出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年氏累了一下午,终于得到了胤禛的一句夸奖,她还来不及羞涩,便看到胤禛转身要往外走!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她顾不得矜持了,只能开口!
“回书房。”
说罢,胤禛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年氏,惨#
#年氏,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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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书房?
年氏站在书案后的身子差点没稳住。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不是应该称赞她的才气美貌, 与众不同,然后与她畅谈古今,彼此交心吗?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动了动嘴, 似乎想说什么什么,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胤禛走出乐她的房间。
待到胤禛走后, 年氏的身子不由得瘫坐在椅子上。
她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 却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爷赞赏了她,也却是夸了她颇有才气。
难道, 是因为她没能和王爷说上太多话的原因?
想到这里,年氏不由得有些懊悔。
自己方才画画的时候太入神,结果竟是忘记把话头引出去了。
不然的话, 必然能让王爷明白她的心意的!
毕竟王爷是那样爱才的一个人, 甚至愿意亲眼看她作画, 还向她讨教画技……
想到这里, 原本有些受打击的年氏不由得又振作了起来。
今日的失手只是意外,待到王爷下次再来,便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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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出了年氏那里后便径自回了书房。
他刚从年氏那里观摩到的笔法,正好可以让他重新为佟丝若做一幅画。
若是用年氏所学的笔法, 自然是能把她画得更像她的。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柔和了神色。
落笔一气呵成,胤禛看了看这新成的画, 总觉得自己还差了点, 于是便在书房修修改改, 尝试了好几次。
终于,在深夜之时,胤禛画成了一副令他极满意的画。
画中之人散着长长的头发,眉目带笑, 正在细细擦拭自己的头发。
端是一副岁月静好,温柔从容的样子。
胤禛看着这幅画,不觉又想起了那日他心中所觉。
越看越满意之下,他竟是起了现在就拿着这画给她的冲动。
不过,到底顾及着三更时分,不便再打扰她,胤禛才把自己激动的心给按了下去。
叫了苏培盛服饰自己歇下,胤禛在心里想,明天他可是一定要早早去寻她,把这幅画交到她手里!
不过很可惜,接下来一连十天,胤禛都忙得不可开交。
先前因为他起了要把太子拉下去的心思,所以这些时候他这边的人便偷偷漏了一点儿太子贪赃的消息给胤禩。
胤禩一伙人正愁抓不到太子的把柄呢,得到了这消息后,便是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动静不小,自然是惊动了太子,太子那边本就是在为了负责接头的垚县县令消失一事焦虑不安,如今见到胤禩竟是也寻出了些苗头,便加大了寻找那县令的力度。
与此同时,太子爷不得不怀疑起曾经因为染上时疫,而不得不停居垚县的胤禛。
虽然这垚县县令明面上逃走的原因是因为时疫爆发,他畏罪潜逃,但实际上,太子是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的。
太子怕的是,这垚县县令会否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才会丢下赃款和账簿逃走。
事实上太子还真没猜错,因为这垚县县令正是因为察觉到有人在查这账簿的事,所以才不管不顾地跑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如果是时疫之事,他大可不必操心,因为他有太子把柄在手,太子必定会保他一命。
但若是赃款和账簿一事,那他便不得不留个心眼,看看是不是太子准备赶尽杀绝,去除威胁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查他的人,其实是胤禛,并非太子。
太子虽然不知道垚县县令出逃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总是免不了怀疑的,毕竟胤禛在垚县呆了那么久,万一知道了点儿风声……那可不好办了。
所以这几天,太子的人除了在找那出逃的垚县县令外,还分出了一分人马盯着胤禛。
胤禛自找到账簿之后就一直没停下找人的脚步,如今被太子盯上,便不得不稍稍收敛。
他底下人已经查到了垚县县令的蛛丝马迹,只是如今他身边颇多掣肘,他不得不先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只是装傻究竟不是上策,为了引开太子的耳目,胤禛便用了一招祸水东引,让太子以为是胤禩那便查到了人。
这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时候,这几日他的底下人,便把那县令给抓了回来。
只是这县令嘴倒是很严实,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因为怕承担时疫之事的后果才跑,并不知道什么赃款账簿。
见他嘴硬,胤禛便也不和他多说话,只将自己搜到的账簿摆在了他面前。
这人最后才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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