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肤白如雪
赵媒婆露出复杂的情绪:“你家这孩子,长的如此不凡,你咋要给他相看那种女子?照我看,你家这孩子,就这相貌,配员外女儿都是可以的。”
赵媒婆是被李氏找来给楚砚说亲的。
李氏也没什么要求,就说没什么条件,吃苦耐劳,是女的就成。
赵媒婆对这个要求的理解就是,不用找太好的。
但一看见楚砚,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复,她做媒婆,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这个门当户对,除了门户,还要相貌。
楚砚有个打铁铺,赚钱自然不会太少,他这条件,不好的根本配不上他。
李氏露出笑意,拉着赵媒婆的手臂:“那是你不知道,我家这孩子,脑子有病,你看看他那样,哪一个正常的姑娘,谁能受得了他?你别看他长的不错,但他这里有问题的。”
李氏指了指脑子。
赵媒婆忍不住问:“有什么问题?”
李氏压低了声音:“会动手,我虽然是后娘吧,可也不想看着他一辈子没个身边人吧,我就想着,找一个吃苦赖劳,能忍受得了他这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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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七个女儿
赵媒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李氏点头:“这事情还得请你多看看了,好歹给他找一个,女的就行了。”
赵媒婆抽了抽嘴角应下:“好,好的。”
女的就行了,这条件,真的是低的可以了。
楚砚回屋之后就没有出来。
其实李氏和赵媒婆商谈的,他都听的清清楚楚,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个割舍,把欠她的归还给她,从此两不相干。
但入了俗世,俗事也就避不开了。
李氏有什么心思,楚砚很清楚,他并没放在心上,李氏只是个凡人,哪能把他怎么样,顶多就是恶心恶心他而已。
楚砚收回视线,他想起柳二郎那一身新衣,他眯了眯眼眸,似乎能看见柳三娘坐在屋内认真的刺绣,她目光温柔,一针一线做衣服。
如此温婉柔美,撩动着他心中的弦。
他要助她归回神位,她已经醒悟了佛心,他要助她,就必须到她身边。
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是他最合适的身份,她是他的,谁都没有他有资格。
楚砚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
六月里,天气越发炎热了,柳三娘买了新的布料,刘菊儿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是自古传下来的鬼节,俗称七月半。
日子定在这一天,是刘菊儿后娘故意的,但她话说的漂亮。
杨青山是个孤儿,爹娘早死了,都说鬼节去世之人回回来看看,她把日子定在这一天,是好意,为了让杨青山的爹娘回来看着杨青山成亲,九泉之下,也好安心。
刘菊儿哭了好多次,她也求过后娘,哪怕提前一天都好,但她后娘不同意,还说刘菊儿不孝顺。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刘菊儿也只能含泪承受了。
柳三娘安抚她,她的日子会好的。
刘菊儿出嫁的时间紧迫,柳三娘便加快速度,她要给刘菊儿绣一套被套给她添嫁妆。
刘菊儿的爹不管事,不会去管她的嫁妆,她后娘更不可能精心准备了,柳枝儿,刘慧,和柳三娘商量过后,每人一套被套,柳三娘私下里,还准备了二两银子。
她知道刘菊儿日子会过得平顺,但开头那几年,太苦了。
上辈子的她,饱受流言,很长时间都没有出门过,现在她已经看开了。
刘菊儿出嫁,带着她们的祝福,对于未来,会更有期盼。
蔚仕来乔装之后来到了柳巷,他敲门。
柳三娘听到敲门声音去开门,看见蔚仕来,她愣了一下才微微一笑:“大人请进。”
蔚仕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还是走进了院子,他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院子,就知道,柳三娘是极好的女子。
娶妻娶贤,便是要娶她这一种。
柳三娘拿了凳子给蔚仕来坐,蔚仕来坐下之后,柳三娘边去倒茶。
蔚仕来看着柳三娘,艰难的开口:“柳姑娘,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柳三娘笑了笑:“大人有事情就尽管说吧,能帮忙的地方,义不容辞。”
蔚仕来笑了笑:“柳姑娘,有一起案子,要请你帮忙。”
柳三娘静静听着,她点头,示意蔚仕来继续说下去,只要能帮忙,她就会帮忙。
蔚仕来是个好官,只要是能帮得上的,都会帮。
蔚仕来叹了口气道:“柳姑娘,发生了一起案子,永县小河村有一户人家,死了男人,溺死在河内,经仵作尸检,不是他杀,但奇怪的是,尸体上浮现出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手印,那男人死了,可站在他尸体边上,就能听到一些痛苦的的声音,我们问遍了整个村子,都找不到可疑之人。”
“这男人就一个老娘,他老娘一口认定是男人媳妇杀了男人,我们也查证过了,根本不可能,这男人就是自己溺死的,但他那老娘直接搬来县衙门口住着了,说不给她儿子一个公道,就一辈子住在衙门不走,而她要的公道,就是处死她儿媳妇。”
蔚仕来说完皱起眉头,一个无罪之人,他怎么可能下令处死她。
而从周边询问来看,那男人经常打女人,女人生了七个女儿,没有生下儿子,故此男人觉得很没有面子,动手是经常的事情。
女人有杀人动机,但却做不到,一天忙的要死,第七个女儿才出生没有多久要照顾,男人经常不着家,大半夜出门经常的事情,女人不敢问,问就要挨打。
而他们审问女人的时候,女人只是摇摇头说不是她,她不敢,说起男人,女人的表情都是恐惧的,他为官多年,判断一个人表情是不是真实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女人没有说谎,她是真不敢。
而男人死后身上浮现的,是小孩的手印,查不到线索,就陷入了僵局,蔚仕来想起了柳三娘,思索再三,还是厚着脸皮登门了。
柳三娘听着蔚仕来说完才开口:“那男人的尸体还在县衙吗?我先看看再给大人答复如何?”
蔚仕来连连点头:“可以,有劳柳姑娘了。”
柳三娘收拾了一下,便跟着蔚仕来出门了。
县衙内。
柳三娘来到停尸房,林正和周衙役一听她会来,都很期待。
林正对柳三娘恭敬开口:“柳姑娘,您来了。”
周衙役笑了笑:“柳姑娘,你来,这案子就能解决了。”
朱宗阳有些无语,柳三娘有这么厉害?一个半道子,和名门正派根本没法相比的,上次肯定是误打误撞而已。
柳三娘走向盖着白布的尸体,走进之后,她就听到细小的呻吟,这声音,似乎无比的痛苦,受尽了折磨。
柳三娘拉开白布,男人面部表情是痛苦的,上身有着不少小手印。
蔚仕来走到柳三娘身边开口:“背上更多。”
就好似是被很多孩子按在河内溺死的。
但孩子哪有那么大力气,能按住一个成年男人不让他动弹,这些种种事情,都是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柳三娘闭上眼,静静的感应。
她一开始感应,蔚仕来就不说话了,林正和周衙役更是不会开口说话,朱宗阳有些无语,又来这一套!
第69章 死有余辜
柳三娘仿佛身处另一个时空,她缓缓开口:“我看见他经常打他的妻女,他有六个女儿,他并不喜欢她们,他的六个女儿,都是因他致死的,他一点也不在意,第七个女儿出生的时候,一听是个女儿,他当场就把刚出生的小女儿捂死了。”
柳三娘睁开眼,无视传入耳内的痛苦求救的声音。
柳三娘退后两步看着蔚仕来开口:“他是个杀人犯,他杀死了他的七个女儿,他身上有着很重的罪孽,他的死是因果,无关外人。”
所以,死亡,是孽果。
蔚仕来震惊于柳三娘所说的,这个男人,杀死了他的七个女儿。
朱宗阳忍不住开口:“你肯定是搞错了,根本不可能,他老娘亲自说过,前六个孩子都是病死的,第七个女儿,才出生没有两个月,还好好的。”
蔚仕来反应过来:“师爷说的没错,第七个女儿是活着的,我们调查的时候,亲自听到过婴儿啼哭,他妻子很害怕提到他,但听到女儿哭,立马就去哄孩子了。”
柳三娘看着蔚仕来,很坚定的说到:“她死了,才一出生就被她爹捂死了,至于她为什么又活了过来,我不清楚。”
在男人的记忆中,她看的很清楚,男人不喜爱女儿,都生了六个女儿了,一个儿子都没有,让他头都抬不起来,所以最小的这个出生,他一听是女儿,想都没想就用枕头捂了。
女人才生产了孩子,虚弱无比,翻滚下地,对着这个男人咚咚咚的磕头,希望他能够放手,给孩子一条活路。
但男人不为所动,狠厉着表情,从未松开手,等他松开手的时候,孩子早已没了呼吸。
小嘴巴张着已经死了。
男人厌恶的骂了两句:“不下蛋的老母鸡。”
男人就走了,他喝酒,赌博,经常不着家。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月,一天夜里突然惊醒,因为他的耳边,全是婴儿的啼哭,他害怕了,活似有恶鬼在追他,他跑到了河边,一头栽了进去。
他在河中扑腾,可背上,却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按住了,他挣脱不了,而按住他的,正是他的七个女儿。
她们狠狠的按着男人的后背,或站在他背上,或抱着他,狠狠的压着他沉在了河里,就像是他曾经按着她们一样,一点一点的没有了呼吸,一点一点的没有挣扎的力气。
所以柳三娘很肯定,他的第七个女儿已经死了。
朱宗阳干笑两声:“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呢,柳姑娘,这一次,你搞错了,你还年轻,修道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朱宗阳说的话,没有人认可。
蔚仕来脸色沉重:“柳姑娘,我们前两天去的时候,他的第七个女,确确实实的活着。”
蔚仕来感觉有些头疼,死去的人又活过来了,这会发生什么?
柳三娘也有些不明白,但直觉这不是一件好事,想了想她说道:“大人,我能不能见一见那女子和她女儿还有他的老娘。”
蔚仕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然可以,案子不结,在排除外人的情况下,这一家人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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