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肤白如雪
虽说也有偷盗墓中葬品为生的人对这些有很大的研究,可他不是啊。
这叫他怎么出去?
柳元元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先休息一下从葬坑来看,这个墓很大,一时半会我们也出不去,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吃的。”
要把苏彦宇从这里带出去,不简单,若是别人,她根本不会多管闲事,可他是苏彦宇。
明明炼蛊很幸苦,却也会捧着蛊罐子递到他面前说送给元元姑娘,万一就用得上呢。
苏彦宇乖乖的点头:“好的。”
苏彦宇看着柳元元化蛇走了,四周又安静下来,心口突然就觉得很难受。
如果他就一个人死在这里,天要绝他他也没办法。
有些人,不见就不想。
但柳元元来救他了,他心中的平静被打破,即使人妖有别,他也想努力争取。
柳元元很快就回来了,一些干饼子和水袋,这些都是在一个山洞找到的。
苏彦宇慢慢的啃着饼子,又喝了一些水下肚,腹中饥饿到痛苦的感觉消失了,他也有了力气。
柳元元把剩下的蛊虫按在苏彦宇难道伤口上,有了药蛊,苏彦宇的伤也不要紧了。
柳元元席地而坐缓缓道:“外面现在是天黑了,你先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了,我们再去找出口。”
苏彦宇点头,他拿出了香引放了个罐子,柳元元看他引虫炼蛊,没说话。
等做好了这一切,苏彦宇才靠着地面躺下,墓中森冷,昏昏沉沉的苏彦宇,很快就无意识的呢喃:“冷,好冷。”
柳元元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苏彦宇身边坐下,她抓住苏彦宇的手,将灵气渡给苏彦宇。
灵气舒适,苏彦宇也不喊冷了。
前两晚,他都是昏迷的,根本就没得到休息,醒来之后,就更不敢休息了,现在有柳元元在身边,苏彦宇似乎很放心,这一觉中途都没有醒过来。
柳元元可以不用睡觉,她静坐着,修生养息。
等到苏彦宇要醒来,她收回手。
苏彦宇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精神饱满,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浅一些的伤口已经结痂不疼了,深一些的伤口也都逐渐好转愈合。
受伤最重的那条腿,腿肚子被划破很大的一个口子,肉都要掉了,但现在伤口愈合,还有些疼痛,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样的大伤,只能依靠时间养。
看着苏彦宇能动了,柳元元就不再停留,她说道:“我准备了你三天吃的东西,三天之后必须从这里出去。”
苏彦宇把干饼子都系在身上,他笑道:“元元姑娘放心,一定可以出去的。”
要是真的出不去,他死在这里他也会要柳元元自己离开。
从跌落下来到现在,内心之处最绝望的时候已经度过了,柳元元的到来,让苏彦宇觉得,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死在这里,柳元元会告诉柳三娘,他的爹娘也就知道他的尸骨在何处,他也不用做个孤魂野鬼,知足了。
柳元元让苏彦宇走在后面,她朝前走,打燃了火折子,从小道往里面走。
墓中都是石壁砌成,除了那个葬坑,这上面,除了有一层灰尘外,一点泥土都没有。
很干净,通道的尽头,就是一面石壁,石壁上面绘制了许多瑰丽的古画。
苏彦宇看了一遍道:“这是墓志铭,记录生平事的。”
两人观察着壁画,画上的是一位女子,女子容貌惊为天人,由小到大,生活极其的富足。
“这只记录了一半,她成人后的怎么没有啊。”
两人看完了壁画,苏彦宇忍不住嘀咕,这墓里记录的,只有女子从小到及笄的,最后的两幅,一幅是女子及笄的盛况,亲朋好友来贺,场面极其盛大,而女子对镜而坐,妇人在为她梳妆打扮,从温柔高兴的样子都看得出,女长成,母欣慰。
柳元元看着面前的石门,石门有一处凹槽,她伸手按了下去,石门打开,一条新的通道出现在两人面前了。
而石壁上,又有了新的壁画。
柳元元开口:“走吧。”
女子的下一段生平也再此地了。
火折子也快要熄灭了,就在苏彦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柳元元吹灭了火折子,她说道:“这个火要留着,在需要的时候用,她的生平,看不了就不看了。”
在黑暗之中,柳元元是可以看见路的,她可以带着苏彦宇走,这火折子还需要留着,以防有用得到的时候找不到火。
苏彦宇觉得有些可惜,他心中总感觉很难受,但他也不好开口,一个女人的生平,他不用这样感兴趣。
心里的难受估计是墓中气息不流通,他感觉太压抑了才会如此吧。
火折子熄灭,墓中很快黑暗下来,柳元元抓住苏彦宇说道:“你抓着我衣服,我看得见,我带着你走。”
苏彦宇抓着柳元元的衣袖:“好,谢谢元元姑娘。”
柳元元看着前路,决定不耽搁,带着苏彦宇离开,但苏彦宇突然顿住了脚步。
苏彦宇看着石壁,瑰丽的画壁起了荧光,让他能清楚的看见,壁画记录了内容,浅浅的荧光下,画中的女子更加的真实了,苏彦宇好似被吸引,目光都移不开:“她长大了。”
柳元元皱眉:“你再说什么。”
苏彦宇看着壁画说道:“这一副,她在挑选夫郎了,她怀揣着希翼的心,一幅画像一副画像的看着,期待着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到来。”
第770章 墓中2
壁画之上,少女浅笑嫣然,案桌上,是一叠男子画像,她拿起一张,下面还有很多,已经过目的也有了好多。
苏彦宇看向下一幅说道:“他出现了,当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如果说要选一人共度一生琴瑟和鸣,那就是他了,她拿着他的画像,欢喜的递给了娘亲。”
壁画上,少女已经选出了一幅画,递给了自己的娘亲,微微低头浅笑,尽显羞涩。
由此可见,少女已经选出了自己想要嫁的男子。
接下来,就是两家交换庚帖,少女躲在后殿,在屏风后俏俏的看她一眼就喜欢上的心上人。
壁画绘制的逼真,看着壁画,苏彦宇就觉得自己好似身处那个地方,亲眼看见了少女脸上的娇羞。
苏彦宇的心情也似乎被影响,继续朝下面看去。
交换庚帖,准备婚事,家中喜气洋洋,父母和亲友都在帮忙置办嫁妆,少女很幸福,那一箱一箱的嫁妆,累积的要装满整个屋子,金银珠宝闪闪发光,少女脸上带着笑意。
大红花轿,少女嫁人了,进了另一个府门里,大红婚床,少女坐在床上等着夫君的到来。
那种心怀激动,苏彦宇觉得自己感同身受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就是事中人。
他穿着喜服,视线可及之处,是一片喜色,他的心不可控制的跳的很快,嘴角不由的上扬着,心里对未来是充满期待的。
有脚步声音传来了,苏彦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有一只手掀开了红盖头,她满心欢喜的看见了郎君冷寒的神色。
心中的雀跃欢喜,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不安,忐忑占据了心房,连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抓着喜服狠狠的揪紧。
“我不喜欢你,娶你,是家人所逼迫,我也不想骗你,我爹娘看中了你丰厚的嫁妆,但我看不上,我会把我心爱之人接回府中,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男人的声音冷漠极了,苏彦宇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之中,看见了神色仓惶的少女,她不安,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彦宇难受极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墓中女子的生平事故中,他出不去,少女所感受到的一切,他都深刻的感受到了。
苏彦宇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迷着了,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男人冷冷的说完,就自顾自的脱了喜服爬到了床头的里侧睡觉了。
而苏彦宇,觉得手脚发冷,心中对未来的期盼,已经被男人的冷漠浇灭,此时的他,心里的灰暗的,无助的。
眼泪无声滑落,她想家,想爹娘了,她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中也有恨,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早说呢。
她期盼的男子,毁掉了她心中的梦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彦宇才麻木的起身,卸下繁琐的头饰,擦掉精致的妆容,缓缓的走回床边躺下,新婚之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去给公婆敬酒的时候,苏彦宇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公婆说着吉祥话,但伺候的老嬷嬷,分明附耳在婆婆耳边说:“夫人,公子和夫人不曾行房。”
苏彦宇都听见了,但婆婆却是笑着对她说:“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苏彦宇感觉自己很麻木,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笼给困住了。
公婆的祝福都显得虚假极了。
苏彦宇只想回去休息,身心太疲惫了,让他想要睡个几天几夜。
然却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他听到‘噗通’一声,男人跪了下去说道:“爹娘,你们让我娶的我也娶了,我想娶的,可以接回来了吗?”
苏彦宇只觉得脑子很胀,眼泪一滴滴的下落,心中委屈到窒息。
他知道这都是墓中女子生平经历过的,他现在只不过是陷入了她的幻境里经历她的一切,感同身受的滋味,让他痛苦,一个无辜的少女,经历这一切有多痛苦,他就有多痛苦。
公婆看见她哭,当然是来哄她,一字一句的说他们只认她这个儿媳妇什么的,别的女人都是外室等等。
苏彦宇只觉得头痛到了极点,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把心爱的人接回了府内来,他还是那么冷漠的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觉得委屈,我可以放你自由,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她一人,我不愿骗你。”
苏彦宇心中哽咽极了,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到嘴边,却是什么都没说。
苏彦宇倒是气的想要骂娘,这都是什么狗屁男人,明明就是一坨狗屎,还要搞得自己好似君子,什么不愿骗别人,要是真不想骗,那就别娶人家啊。
他最恨这样的人,贪图的东西多,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贪心。
苏彦宇想骂,可他骂不出来,因为少女温吞,并没有发火过,所有的委屈,似乎有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样。
她孤零零的守着院子,男人和妾侍恩爱相伴。
少女被逼着成长,掌管府中中馈,说是她是主母,家该由她来掌管,但家中一切花销的地方,男人一家可都不省,没有那么多银子,少女只能自己贴。
她从不埋怨,似乎已经认命了,没有嫁人,她是宝,她可以自由,这夫君,是她自己选的。
嫁人之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她没有得到期盼的爱,可却不得不认。
苏彦宇难受极了,心都憋屈的要炸了,他能感受到,无数次少女都默默的哭泣,苏彦宇觉得难过的要死了,连痛苦极了大声哭都做不到,这太压抑了。
一个人的生平,他还要多久,他受不了了,痛苦难受的让他想死。
但同时,他也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成了这少女,如果是柳元元,肯定会太过痛苦,这样痛苦的生平,他承受就够了。
苏彦宇已经崩溃到麻木,随着少女生平一幕幕的走。
亲自的感受着,少女从少女变成妇人,公婆已经逝世了,而丈夫和他的妾侍也有了儿女,男人还是冷漠,当作女人不存在,和妾侍同居一院子,儿女在膝下,俨然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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