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 第149章

作者:沐阳潇潇 标签: 系统 穿越重生

  雅风沉吟片刻,道,“这事说起来,其实不太光彩。越家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家族掌权之辈,全是男修。越家女修,不是被嫁出去,就是拜入宗门不回去。”

  “越家男修重子嗣,故而后院侍妾极多,凡女、低阶女修、小家族庶女等,凡是想攀上越家的,都会主动送上门。而越家男修不挑,只要颜色过得去,一律全收。因着这个,越家就被西大陆蝶女给盯上了。”

  “蝶女这一蛮族种族,只要不怀孕不主动泄露身份,与寻常女修无异,故而越家那些男修没有警觉,各个都纳了个蝶女回去。”

  “我听说越衡说过,他们越家男修为了防止被蝶女盯上,从出生起就会泡特质药浴,凡是和蝶女合,不会使蝶女受孕。”徐清钰不解地开口。

  “自然不是受孕而死,而是被蝶女亲手杀死。”雅风解释道,“那群蝶女有手段,入了越家之后,挑起那些男修后院侍妾矛盾,让她们闹得家宅不宁,而这些蝶女明面上一个个安分守己,该多无辜就多无辜,惹得越家爷们一个个更为怜惜她们,她们再略施手段,挑拨越家男修夫妻矛盾,哄得越家男修冷淡自己妻子,有的越家男修更因蝶女而休妻,扶蝶女上位。总之,越家男修一日日的在美人枕边吹风中,昏聩无能下去。”

  “这个过程,持续了百年。”雅风继续开口,“前不久,越衡他父亲也陷入蝶女温柔乡,至此除了越衡远在玄坤宗无法下手,越家男修身边,都有了蝶女。多年布局,就等这一刻,这些蝶女齐齐撕下伪装,将越家男儿杀个干净,夺走越家仙器破阵锥,离开东大陆。”

  “也是因为越家被灭族,西大陆的潜伏,才被我们发现。”雅风双拳紧握,痛心地开口,“而风容,百年前迷上西大陆蜂女,之后就一直帮着蜂女做事。那些蝶女的身份,都是风容给完善整齐,不引人注意怀疑。不然你当那些越家男子,岂会那般放心地宠幸那些蝶女?”

  徐清钰了解了前因后果,点头,道:“谢过师兄了。”

  雅风摇摇头,道“我跟你这般说得详细,也是提醒你别中美人计。你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对女修有倾慕之心是正常的,只是西大陆蛮族诡计多端,女蛮族也阴险毒辣,你别中了对方的计。你以为是命定缘分,说不得是别人精心设计的结果。”

  徐清钰点头,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在剑意秘境,剑柳赟与那些人同行,剑柳赟以为是缘分,结果却是那几人精心接近的结果。

  虽然后来徐清钰知道剑柳赟不是个好的,剑柳赟的说辞要大打折扣,但,这精心设计的缘分,徐清钰却一直牢记在心。

  除了初元,他谁也不会投以完全信任。

  和雅风分开后,徐清钰回到峰头,坐到初元身边。

  初元问,“你要不要去南扬找越衡?”

  徐清钰点头,道:“好。”

  他给连烨和越衡都发了信息,可是两人都没回,这让他有点担心。

  “你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初元开口。

  “师父,一道去吧,好歹也是你看了几月的小辈。”徐清钰撺掇道。

  初元想了想,点头。

  两人刚回到玄坤宗,一天后又急冲冲地离开,前往南扬。

  南扬越家还是很出名的,进城问个导游就能知道具体位置。

  徐清钰站在宅子外边,向越府下人递帖子。

  那下人见到玄坤宗三字,立马将帖子丢给徐清钰,拉下脸,道:“滚滚滚,我越府不接玄坤宗帖子。”

  徐清钰眉头微凝,若仅为风容一事,并不牵连到玄坤宗,莫非越衡这般小心眼迁怒全宗?

  不至于,越衡不是那等小心眼之辈。

  或者,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才让越衡及越府下人对玄坤宗这般不待见?

  徐清钰耐着性子开口,“我是越衡在玄坤宗的好友,最近才刚回宗,听闻他家发生变故,特来此相望。”

  “不必你玄坤宗假惺惺,你们玄坤宗要护着东大陆那叛徒,就是与我越府势不两立。”那门徒严词厉色道。

  “这位小友,你是不是听错了传闻?玄坤宗怎么可能会护着叛徒?”徐清钰开口,“我玄坤宗弟子,遇见风容,必杀之以肃门风。”

  “呵!”那下人冷笑,什么都没说,把门咚地一关,好大的声响。

  徐清钰再次凝眉,扭头望向初元,道:“师父,小鬼难缠,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之后我再给越衡发通讯吧。”

  初元神识越过越府,准确找到越衡。

  越衡正躺在院子里喝酒,喝得双眼迷离,两腮通红,嘴边流酒水,陷入醉得不轻,却还是不断往嘴里机械塞酒。

  借酒浇愁。

  初元只想到这个词。

  她一拉徐清钰,道:“直接撕破空间,却找他吧。”

  “这会不会太失礼?”徐清钰问。

  “现在顾不得失礼了。”初元一拉徐清钰的手,撕开越府结界,落到越衡院子上方。

  她对徐清钰道,“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

  死气沉沉的,哪有当年的活泼与意气风发。

  徐清钰眸子微沉,为越衡此刻的堕-落。

  不过,他不是越衡,没经历过越衡的经历,无法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所以,徐清钰没有动怒。

  他现出身形,落到越衡身前。

  他走进越衡,抽走他的酒葫芦,问,“还认识我吗?”

  越衡双眼聚不起焦点,手还在机械地一举一举,他的嘴也是一张一张的,像失水的鱼。

  越衡求醉,此时自然没了意识。

  徐清钰伸手一拂,灵气渗入越衡体内,将他体内的酒气逼出。

  不过灵气刚入越衡体内,徐清钰眉心微凝,越衡这是喝了多少酒?

  越衡意识渐渐清醒,散开的瞳孔渐渐有了光亮与焦距。

  他见视野里出现徐清钰,眸子飞快闪过讶异、激动、惊喜与怨恨,不过随即这些细微情绪都一一散去,又变得无谓。

  “是你啊,你回来了。”越衡伸手去那徐清钰放到桌上的酒葫芦,就想继续喝酒。

  徐清钰再次夺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弃仇恨,沉醉在酒精里?”

  越衡听到报仇二字冷笑,点点徐清钰,道:“你独剑一脉好大的威风,我不能报仇,还不是你因为你独剑一脉?”

  “什么意思?”徐清钰问。

  “什么意思?”越衡站起,夺过酒葫芦往地上一摔,酒葫芦不是法器,瞬时被摔得四分五裂,酒水迸溅。

  “你独剑一脉的风颜,可真威风,说什么我独剑一脉的叛徒,只我独剑一脉能清理门户,旁人动了他,就是与我独剑一脉作对!”越衡大声开口,“我小小越家,哪敢和你独剑一脉直系弟子作对?”

  这事,掌教没跟他说过。

  而且掌教说无颜面对百草老人,又称越衡为孩子,显然是站在越衡这边的。

  他估计对此事也不知情,这话是风颜自作主张。

  “他的话不算话。”徐清钰开口,“我作为他长辈,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独剑一脉,绝没这个说法。风容不仅仅是我独剑一脉的罪人,他是玄坤宗罪人,更是整个东大陆的罪人,东大陆修士人人得而诛之。”

  越衡愣了一下,又坐回椅子,道:“有什么用呢?我杀风容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风容他躲在西大陆,让我如何报仇?”

  “西大陆的蛮族在搅风搅雨,东西大陆迟早会发生大战,你不想上战场杀蛮族,为家族报仇?”徐清钰问。

  “想啊,我怎么不想。”越衡轻笑一声,毫无情绪又漠然至极,“西大陆的蝶女盯上我越家,不就是为了破掉东西大陆间的阵法么。只要破了这个阵,西大陆蛮族进攻东大陆,就毫无阻碍了。”

  “既然你想,怎么不修炼?”徐清钰又开口,“喝酒能让你实力增强,喝酒能让你杀蛮族吗?”

  越衡眼泪忽然刷地留了下来,徐清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狠了,可是他还没说什么呢?

  越衡伸手一搂徐清钰的腰,整张脸埋在徐清钰腹部,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你怎么才回来呢?雅钰,恩人,你怎么才回来?”

  越衡多想他家发生变故时,雅钰和越衡在身边,可是谁也不在。

  还年轻的他,一边得扛住败落的越家,一边又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逃走而无能为力,再加上其余诸事,心态顿时崩了。

  他有时候怨恨连烨和徐清钰,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怨恨没道理,有时候怨恨自己实力不够强,有时候又恨风颜恨玄坤宗。

  恨积累多了,他直接垮了,只能沉浸在酒精里,任自己没了意识,不必再想那些烦心之事。

  不然他一清醒,就会想起自己回到越府,看到满门尽杀的画面,想起他那无处安放的痛恨与仇恨。

  说到底,越衡是个顺风顺水长大的小少爷,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不顺心的事,早已在奔溃边缘,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扛不住。

  他能扛到现在才崩溃,心性已经足够坚韧。

  现在徐清钰出现,脆弱的越衡一下子找到依靠,心底那根弦彻底放松了下来,也能将这些天积压的情绪发泄出来。

  越衡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一半欣喜徐清钰能出现,一半又怨恨徐清钰不能及时出现,半悲半喜,尽在这一哭之中。

  徐清钰站立会,有节奏地拍打着越衡的肩,一时间,院子里只能听到越衡的哭声。

  良久,越衡的哭声小了下去,情绪渐渐恢复平稳。

  他发泄够了,坐直身体,低头沉默不语。

  徐清钰坐在对面石凳上,道:“来,我俩谈谈,你还经历了什么?”

  若仅仅是这两件事,不足以让他这般逃避现实,醉生梦死。

第101章 又回宗门

  越衡抬眸,对上徐清钰洞悉的眸子。

  他低下头,犹豫了片刻,一时没答。

  徐清钰安静地等着,没有催促。

  静默了片刻,越衡低低地开口,“我不明白,我母亲为何明知那侍妾有问题,却什么都不提醒。她和我父亲相伴百年,为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母亲不是凶手,可是我父亲的死,她冷眼旁观,她也是刽子手。”

  “她怎么能那么狠心,怎么能那么狠心呢?”越衡说着,又喉中堵物,哽咽无声。

  徐清钰听了,没站在越衡这边,跟着他一道控诉他母亲,只问,“你认为,夫妻是什么呢?”

  越衡沉默,他还没成亲,也没有过心上人,对妻子这个概念,没有过更深的理解。

  年少时,他认为妻子就是为他传宗接代,打理后宅的女子,不需要实力强劲,也不需要资质多么出众,只要柔顺听话就好;后来去了玄坤宗,听多了连烨的感情论,他觉得以后要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修回家。

  进玄坤宗前他想过,自己成亲后要和家里爷们一样,丫鬟软语,红袖添香,天下美人在怀;进了玄坤宗认识连烨,又想自己以后就娶一个妻子,不纳娇妾美妾,这样连烨就不会鄙视他了。

  他想了这么多,但对未来妻子,他其实并没有个明确概念,连日常相处幻想也没有过。

  此时听徐清钰这么一问,他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想起他母亲,越衡怒道,“总不会是我母亲那样,盼着丈夫去死。”

  “我问的是夫妻,不是妻子。”徐清钰开口,“人与人都是相互的,夫与妻也是一样。‘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夫妻可以比世界上所有人都亲密,也可以比世界上所有人都疏离,是亲密还是疏离,取决于夫妻之间的感情。”

  “你现在心情并不平静,我不与你说,你先坐着,想明白什么是夫妻后,再来与我说话。”徐清钰开口。

  越衡猛地抬头,“你要去哪?”

  他神色有些仓皇与无措,又透露出几许脆弱,显然徐清钰的到来,让他有了依靠,也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若是徐清钰此时一走,他从徐清钰身上汲取的勇气,就会如那戳破的气球一般,顿时泄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