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见春深
“……请进。”
人进来又关上门,小小客厅里温馨暖和,桌上还摆着瓜子汽水,一盘砂糖橘,趣味十足地小品过后是歌曲。
俩人站着看了十来秒。
季灿灿猛然意识到:“先生,坐吧。”
“好。”
客厅只有一长沙发,两人并肩坐着,距离不远,陈序甚至自然的拿了一个砂糖橘剥开,顷刻之间周围弥漫着橘皮的清香。
他轻轻叹了一声气。
季灿灿终于扭头看过来:“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唔,你这还有剩饭么?我怕除夕吃不饱,来年也吃不好。”
趁着现在是歌曲节目,季灿灿无感,飞快奔到小厨房将烧鸡蒸上,另起一只锅直接添水,放上调料和紫菜,打了鸡蛋花,再次水开后将丸子放进去,煮上一分钟出锅。
陈序站在门板看着,很识相的说:“你去看电视吧,我来盛饭。”
“也好。”
这是她的地盘。
五分钟后,陈序依次将重新加热的半只烧鸡、丸子汤端到餐桌上,原本用碗盖着的凉菜又被打开,凉拌牛肉和白菜丝也是他的?
陈序默默吃饭,餐桌和电视离得不远,他可以边吃边看。
季灿灿不自在了一会儿就把这人忽略了,专心看节目,直到他吃完重新坐回来满足不已。
又乖巧的交代:“碗我洗过了,菜要收起来吗?”
“不用,放那过夜,好像是年年有余的意思。”
是季灿灿今天才听邻居说的。
陈序若有所思,又看了时间,抬头发现季灿灿正趁主持人串词看他,对视后又想躲开视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好奇,连眼下那颗小痣也显得可爱。
“怎么了?”
“没,你不陪长辈守岁吗?”
陈序摇头:“我爸习惯早睡,他不守岁。”
“你往年都这时候回来?”
“嗯。”
季灿灿想了想:“那你把电视机搬回来干什么?留在家里看不是刚好?”
好像在责怪他居心不良?
陈序坚决表示:“我忘了,而且今天饭菜特别难吃,我比前几年回来还早。”
“喔,年夜饭难吃不到哪儿去吧?”
“有对比才有差距。”
季灿灿想嗑瓜子,更好奇:“不对啊,你去了两家都没吃饱?”
那这亲妈和养母得有多折磨人?逢年过节面对两家人,岂不是……是吧?
陈序犹豫了,人家男女相亲见面都把自己家里说的像五好家庭,他这特殊情况早早就暴露了,也不必遮掩了。
“一家没吃饭,一家饭难吃,意思一下就行。”
听起来好像很没良心。
陈序不在意道:“陆家那边人很热闹,我爸大部分时间喜欢一个人呆着,他是干考古的,但对过节的事不大在乎,我妈还是想催婚,我不愿意听就回来了。”
季灿灿听出了虽然人多但好在都能应付的意思,并表示理解,夹心饼干也是人,想过的舒服点并不过分。
“和他们接触是我的事,对其他事影响不大。”
陈序认识十分到位,没道理让未来他的家人去应付从前的债。
季灿灿记得书里说过,当初作出决定将孩子送人也有长辈参与,陈序的爷爷奶奶也是姥姥姥爷不想没有孙子,但要了陈淑仪的孩子也得给好处,两家都是亲戚,肯定断不干净,陈序除夕还去一趟陆家,证明还是这家人。
后来陈序去世,两家还为他遗产分割产生不小的矛盾,后来胡瑾兰不满分配比例,选择和陈序的养父离婚,闹的分崩离析。
老人当初打算两边都维持的亲情,可能到最后会落得两手空空。
季灿灿对陈序的表态不置可否。
陈序也说:“反正,还早呢。”
八字还没一撇,可能正在磨墨铺纸阶段,不着急,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但说到这儿了,陈序还是没有提及男女间的半点,十一点半钟,主动站起来离开,走前嘱咐季灿灿锁好门。
季灿灿听着脚步声走远,将关好,连门后的椅子和水盆都没省,回到沙发坐下才意识到,那陈序是来干嘛来了?
刷存在感?
除夕的凌晨风雪渐大,陈序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家,一室幽静,但看到玻璃上的窗花和阳台挂着的红色小灯笼,顿时多了几分年味。
陈序摘下围巾忽然想起什么,去厨房拿了碗,又打开冰箱,将里面预备的熟食装在碗里放到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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