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兰云朵
老大一向性情寡淡,就算挂念家里人,但也从来不会像别人家的孩子那般亲近相处,而今却因为小团子的缘故,像是蓦然有了温度,一整个家,也像是由小团子变为纽带,连接得愈发密不可分。
这一整晚,两人都是如胶似漆的,不仅是卓锦初黏小团子,小团子对卓锦初亦是依赖的。
足足三四点,她才实在困乏得不行,窝在卓锦初怀里睡着了。
卓锦初浅浅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鬓角,但仍然没睡,下床收拾了满屋子的狼藉,又帮她清理一番,而后才抱着她,偎依着睡去。
……
小团子刚返校,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听见宿舍外一个声如洪钟的嘹亮声音响起,“小团子——”
那气吞山河的嗓音,足足好几层楼都听见,震得同寝室的几个人齐刷刷虎躯一震。
杨青青更是担忧不已的走上前来,摁着小团子的手,“小团子,莫不是追债的吧?”
小团子无奈的摁了摁眉心,而后冲着杨青青安抚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等走出去之后,果不其然,萧霓那个女人正靠在树下看着她呢,露脐装,阔腿裤,不规则耳环,一边是骷髅,一边是玫瑰,很有个性的烟熏妆。
她这样的装扮在清北校园,自然是格外惹眼的,完全格格不入,走过的人都禁不住看她一眼。
萧霓回港城有一段时间了,本是说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了,孰能想到,她又来找自己了。
一瞧见小团子,萧霓抱住她的胳膊,眨眼,一脸无辜相,“你说我想你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你的,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小团子面无表情,一秒戳破,“你确定不是来逃难的?”
“哼……”萧霓立马松开了拽着她胳膊的手,“天赋秉异就是不好玩,有福运什么都骗不过你,没意思!”
既然来了,来者便是客。
小团子便带着萧霓到清北的校园里转悠了起来,“哟,这是清北呀,比我的母校港大可大多了。”
小团子一挑眉,哟,没想到萧霓还是学霸,居然是港大的,真的没看出来。
萧霓摸脸,“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一次连你的福运都没看出来呀。”
“是的,你在港大学的什么专业啊?”
“神学。”
“……”小团子也是长见识了,还真有这个专业啊。
大小姐不吃大餐,非要吃清北的食堂,小团子也乐得自在,不过知道萧食量大,所以小团子选了清北南院食堂那边二楼的自助餐。
一进去,萧霓面对着各式各样的窗台,就撒开了脚丫子,“还是你懂我。”
她一个女孩,拿了足有四五个餐盘,恨不得把桌子都堆满了,弄得那些阿姨们都忧心忡忡,觉得这孩子铁定吃不完,但小团子却已经司空见惯了,她拿了只红豆味的钵仔糕,慢条斯理的在吃。
爽滑弹牙、清甜可口,这个季节吃起来冰冰凉凉的,实在是太舒爽了。
萧霓的食量堪比大胃王了,完全可以去当一个吃播,小团子是很喜欢又很惧怕跟她一起吃饭的,因为每次一起的时候,看见她吃饭,会特别有食欲,不自觉都多吃了些。
可她吃得多,但吃得却并不快,还不时来几口汽水。
第994章 走桃花运
充满苏打的汽水同样也是撑肚子的,令人都怀疑她的胃容量到底有多大了。
萧霓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畏惧,所以也不存在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吃到一半,她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团子聊天,突然目光一定,她紧盯着小团子,一脸严肃道,“我发现你变了。”
小团子摸了摸脸,没太当一回事,她想起了婶婶,有时候,她也是太容易一惊一乍了,所以她半是开玩笑道,“我变什么了?你不会是想说,我又变漂亮了吧?”
“不是。”萧霓顿了顿,仍紧盯着她,“我发现你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噗!”小团子险些一口盐汽水喷她脸上。
她燥得不行,可面对萧霓,她还是不能慌,兀自定住心神,稳住,“你瞎说什么啊?”
萧霓摆摆手,继续和面前的咖喱饭作斗争,“你少用演技骗我,我知道你演技高超,但你忘了吗,我会算卦的。当初周大师差点都收了我做弟子的,他说我很有天赋。”
“……”小团子樱唇抿了抿唇,而后杏眸一闪,她也不是容易吃亏的人,那就互相伤害吧,手指轻掐了一下,而后她学着小神棍的模样,摇头晃脑,慢悠悠道,“掐指一算,我发现,你最近走桃花运,看来你逃到京师来是跟这点有关系吧。”
“……”萧霓面色一僵,又连喝好几口汽水。
小团子轻阖眼帘,一脸见怪不怪,“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你丫的……”萧霓自知论口才,她肯定是说不过小团子的,最后相反只会“自取其辱”了,所以气势刚起来,她却索性放弃了,垂头丧气道,“好吧,我承认。”
小团子俨然忘了方才的尴尬,托着腮,双目放光,笑眯眯道,“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知道我爸妈很信风水卜卦这一套吧,就连带着我也很相信,但最近,我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我头上。”萧霓摸了摸鼻子,“最近,我爸妈找高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是我在一年内必有一场大劫,事关生死,一年内必须找个人结婚,给我冲喜。为了救我的命,所以他们就赶紧给我物色了几个跟我八字很合的对象,叫我去相亲。呵,我萧霓,堂堂自由恋爱坚信不移的支持者,怎么可能去相亲?这简直是违背我的原则,不可能,打死也不可能!”
说到这,萧霓反正也就没瞒小团子了,索性就把脸凑近了,指给小团子看,“你帮我看看,那一年内不结婚有大劫,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团子一怔,而后苦笑,“我只是有福运,又不是神,我也不能预知未来啊,要不然当初周大师说我和大哥命中无女的事,就不是由周大师告诉我了。”
“也是。”萧霓神色黯然,化悲愤为食欲,又狠狠咬了两口培根,“冲喜,这根本就不符合我的价值观,总不能为我的命,就硬是把两个不喜欢的人绑定在一起吧?”
“可是……”小团子顿了顿,“万一那个高人说的是真的怎么办?不结婚,可是会死啊。”
“哼,那就死吧!”萧霓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没那么硬气了。
她舍不得她爸妈,还有她那个单纯到傻的弟弟,当初被封云曦轻易就迷住,万一以后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封云曦怎么办?她放心不下啊。
而且,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说好去世界最凶险的德雷克海峡去看看,说好去南北极闯一闯,说好去世界最高空跳伞,这些都还没完成呢,她还不想死啊……
小团子看出了她的阴郁,抿了抿唇,而后眼眸一亮,“很简单啊,那你就在一年的时间里找一个你喜欢的人,然后结婚,不就好了?”
听起来是很轻松的,但萧霓却黯然神伤,“曾经有一个我暗恋六年的男孩,但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还准备结婚,我才刚彻底走出来没多久,我觉得短时间内,我是很难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的。”
“谁说的准呢?”小团子笑眯眯的,“都说我说的话是金玉良言,那我就祝你一年内迅速的找到真爱好了。”
萧霓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是谢谢你了,借你吉言。”
离开之前,萧霓留了一张字条给小团子,“这是我在京师这边的酒店和住址,有空来找我玩。”
而后她挥挥手便走了。
刚走出去不久,她想了想,还是把原来的电话给开机了,刚开机才一秒,有个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萧霓,你跑哪儿去了,你避着爸妈,也没必要避着我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亲弟弟啊?”他像是在哭,萧霓几乎可以想见她这个弟弟在电话那头哭得脸色胀红,秀色可餐的模样,萧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萧青,你有没有出息啊,你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那……爸妈说你有一年之灾,万一你离家出走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呸呸呸。”
萧霓又是笑,她弟弟和她不同,她这个傻弟弟啊,平时是在父母面前装着信风水,但私底下其实不信的。
但这次事关她的安危,却是半点马虎不得了。
她的弟弟很温暖,很可爱呢。
“放心吧,我好好的。”
“不行。”萧青斩钉截铁道,“我去找你……”
“别……”萧霓立马就回绝了,“我出来散心,就是为了清静的,你一订机票,爸妈立马就能知道我的行踪,要不了几个小时就能杀过来。”
“那怎么办啊?”萧青哭丧脸,“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京师。”
“正好,我在京师有个朋友,我让他照顾你。”
“照顾我?”萧霓乐坏了,在她心里,萧青的朋友们,那就都是弟弟,跟他一样,看似花心,但收了心以后就又单纯又纯情,她这个大姐头去照顾他的朋友还差不多。
“不要紧,那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第995章 堪比王炸的男人
“不要紧,那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萧青跟萧霓想的根本不是一挂。
“那好吧。”萧霓只得松了口,现在她的地址已经暴露,如果不顺了她弟的意,只怕她弟能分分钟杀过来。
……
萧霓所在的酒店,是一间五星级酒店,她不差钱,所以定的是一个套房,有观景台,客厅,还有偌大的浴缸。
她回了酒店之后,就把萧青说的事抛之脑后了,又吃了点水果消食,而后便对着镜子卸了妆。
萧霓平日浓妆艳抹,但不是因为她素颜不好看,恰恰相反,她素颜也是相当不错的,她喜欢烟熏妆欧美妆,纯粹是因为她喜欢。
这会儿对着镜子,毫无瑕疵的皮肤,清丽如瓷器的女孩,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的头发也洗了,用毛巾包裹住,鞋子脱了,就单围了一个浴巾,就准备去洗澡了。
这时,酒店里的座机突然响了,她接起,“喂。”
“你好,王子会所竭诚为您服务。”
王……王子会所?
萧霓眉毛一挑,表示这事并不简单,她原来去日本的时候,有经过这样的场所,门口招揽的男生,都是极为帅气倜傥的,而且还很会为人提供情绪价值,可以说就是这样一个精神肉体双治愈的场所。
但是……她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和闲暇,“我不需要。”
她径直挂了电话,而后走向浴室。
而这时,座机又响起,而且一遍又一遍,喋喋不休,萧霓眉心猛跳,忍无可忍的拿起,里边由女声换了一个很温柔的男声,“王子会所五十四号头牌王子即将为您服务。”
头牌……王子……我呸!
萧霓面上凝着冷笑,幽幽的说,“不好意思,姐姐我不喜欢男的。”
而后把座机摁断,然后再把听筒撩起,就这么维持打不进的状态,这才悠悠进了浴室。
浴室里雾气蒸腾着,配上了彩虹色的泡水香皂,将一池水都染成了漂亮的彩虹色,还有淡淡的草莓香薰。
萧霓将白洁的手臂搭在池壁上,享受的泡着,完全沉浸在这惬意的时光里。
这时,门外有人摁门铃,透过传达器,一直传到了浴室里,萧霓闭着眼睛,拧着眉头,装没听到。
但那门铃一开始是“嘟——嘟——嘟”,但后来是“嘟嘟嘟嘟嘟嘟……”
急促无比。
萧霓烦躁的擦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围上了浴巾走了出来,她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气冲冲的穿过冗长的客厅,走到门口,蹭得一下打开门,还没看清对方,她就一把揪住,而后把门带上,把对方高挺的身形,死死钉在门板上。
而后她咬着牙,恶狠狠道,“脱!”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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