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刃上翩舞
比如现在,她已经摆好了胜利者的姿态,准备笑看林夏栀抓狂,却不料对方不接招。
“ 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姜黎下逐客令。
唐云倩不死心,站起来和姜黎对视,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说:“不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还记得景飞和婚约?装也不装得像样点,以为这样爸爸就原谅你之前辱骂他的话了吗?我要是你,就再也没脸回来……”
林夏栀说过什么侮辱唐文理的话姜黎一点也想不起来,毕竟她脑子里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
不过现在,两人靠得太近,唐云倩盛气凌人的表情在眼里放大,倒是触动了她的神经,属于林夏栀的记忆再次在脑海里浮现。
一开始是唐云倩和程景飞躲在后院里亲热被林夏栀撞见,林夏栀暴跳如雷,程景飞落荒而逃。
后来就变成了唐云倩脸不红心不跳的讽刺:“你该不会以为程景飞真的喜欢你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订娃娃亲,搞笑……你去告诉爸爸啊,我怕什么,我就说是程景飞死缠烂打强迫我,我什么也没做,反正爸爸信我不信你,他早就受够你了,要不是你手里握着御魂术最后一卷,他才不会忍你到现在……”
而眼前,唐云倩的嘴仍在继续动:“别忘了你姓林不姓唐,你知道爸爸多讨厌别人说他靠女人起家吗,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耻辱,随时提醒他曾经给人做过上门女婿,在这个家,你一直都是多余的,你怎么没死在外,啊!”
话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肉响,唐云倩尖叫,身体猛地往地上扑。
姜黎冷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一巴掌抽得动弹不得的人:“混帐东西,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唐云倩耳朵嗡嗡作响完全没听见姜黎说什么,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望着她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松散地垂着,胸口浴袍露着深V,明明很随意,但气场却强大得像地心引力,压得唐云倩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闹什么闹?!”
“出什么事了?”
唐文理和于蕾闻声而来,看到屋里的画面目瞪口呆。
第2章 混帐东西
唐云倩被这一巴掌抽得很惨,鼻子和嘴角都流了血,糊在脸上,可以说花容失色,但她自己只顾着懵逼,根本顾不上疼痛和仪容。
眼前的林夏栀,不管气场还是力量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哎呀,倩倩你怎么摔地上了?怎么流那么多血啊?”
于蕾惊呼,率先闯进屋,扶起唐云倩心疼得不行。
而唐文理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看到唐云倩的惨状表情没有多关心,就像看到姜黎诈尸,表情没有多惊喜一样,而是不管谁对谁错,先来一顿恨铁不成钢的臭骂:“你们两个不成气的东西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一天到晚就知道闹,也不怕下人笑话。”
“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婚约的事跟姐姐道歉, 没想到她生这么大气,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姐姐……”
唐云倩靠在于蕾怀里,像是找到了靠山,抚着红肿的脸眼泪直流,柔弱无辜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我见犹怜。
于蕾跟着哭:“你这傻丫头,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啊,要错也是我的错,是我见你跟景飞感情好,才求你爸爸促成婚事的,谁也想不到你姐姐还活着啊。”
她看着姜黎声泪俱下:“小栀,你有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别为难倩倩行吗。”
姜黎干眨眼,茅塞顿开,被这对母女的演技深深折服。
她抱着胸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把女儿教成这样,的确是你的错。”
“够了!都给我闭嘴!”
唐文理一声怒吼,瞪着姜黎,眼里的怒火呼之欲出:“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把这个家闹的鸡飞狗跳的毛病一点没忘?”
姜黎反问:“鸡和狗都不安分,我能不闹吗?”
“你!”唐文理气结。
唐云倩借机火上浇油:“爸爸,姐姐没有失忆,她骗我们的。”
“倩倩说的是真的?”唐文理眉心一跳,预想中的怒火没有爆发出来,相反,看着姜黎的眼神多了些期待。
“假的。”姜黎神色不变:“之前确实失忆了,不过回家后想起了一些。”
唐文理:“想起了多少?还记得御魂术最后一卷放在哪里吗?”
第3章 想把他弄到手
御魂术?
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林夏栀是个扶不起啊阿斗,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半点苦,林守业一开始还存了把家传绝学教给她的心思,但是后来,每次练功她都又闹又哭,林守业舍不得她受苦,就放弃了。
不过林守业死前留了一手,把林家绝学最后一卷留给了林夏栀而非唐文理。
目的,当然是希望唐文理看在家传绝学的份上善待林夏栀。
唐家之所以大张旗鼓找林夏栀,大概找的不是人,而是御魂术。
至于御魂术放哪里,姜黎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她摇头:“不记得。”
唐文理眼神瞬间变冷:“小栀,这些年不管你怎么无理取闹,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我都顺这你,从来没对你说过半句重话,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拿这个东西要挟了我12年,你太让我失望了……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给,那就自己留着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对你报任何希望,你好自为之。
和程家的婚约,已经换成了倩倩,板上钉钉子,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姜黎一笑,无比真挚道:“不,我非常同意。”
“那就最好,今晚就到这里,都给我回房睡觉,谁也不许再闹!”
唐文理失去所有耐心,拂袖而去。
于蕾见状,也扶着唐云倩快速撤离,到了门口时,却被叫住:“慢着。”
母女俩同时顿足,姜黎的声音在声后想起:“把门带上,以后要懂规矩,没有我 允许,不许进我房间。”
母女俩没有吱声,于蕾默默带上门。
一场闹剧至此,终于结束。
姜黎揉着手腕叹气,林夏栀的记忆时不时冒出来影响她的情绪,刚才那一巴掌要不是挥出去之后,她找回了理智使劲克制,唐云倩就不止流血那么简单,说不定脖子都断了。
况且,她现在的魂力远不及当年的十分之一,如果以后恢复的更多,就更要小心。
柔软的大床,太容易让人犯困,姜黎一头倒下去,入睡以前不断告诫自己:小心小心,不能弄出认命。
现在的人类世界法制法规太多,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第二天管家带着姜黎出门补办|证件和手机卡。
林夏栀出门时所有重要的证件全拿走了,也全掉了,姜黎要想好好做一个现代人,只有补办。
他们先去派出所办身份证,再去营业厅办手机卡,顺便挑了一只满意的手机。
从营业厅出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他们原本打算直接回家,却不料,被一个半路冲出来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小栀,小栀我们谈谈。”男人很是着急,拉着姜黎的车门不让她进去。
管家见状识趣地退到一边,只当自己是个又聋又哑的摆设。
姜黎拉下墨镜一脸疑惑,觉得这男人眼熟,昨晚在唐家见过,并且他全程畏畏缩缩没说过一句敞亮的话。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林夏栀那个和妹妹劈腿了的未婚夫。
他不是跟唐云倩两情相悦吗,还找自己谈什么?
“有事?”姜黎问。
程景飞咽了咽唾沫,急切地说:“对不起,小栀,婚约不是我想改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活着,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同意,我根本就不喜欢云倩,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她蛊惑了而已。”
姜黎皱眉:“既然不愿意应该跟你父母说,找我做什么。”
程景飞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我不敢啊,我爸会扒了我的皮,还会停掉我所有卡,要不,小栀,你回家跟你爸爸说。”
姜黎:“说什么?”
程景飞:“就说你不愿意把我让给云倩,说你想跟我结婚,你手里不是握着唐伯父想要的东西吗,你的话,他一定会听,只要他同意了,我爸就不会逼我。”
“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姜黎莫名奇妙,从头打量了程景飞一眼,很是嫌弃:“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毛发不够亮,脸蛋不够俊,腿不够长,屁股不够翘,想跟我结婚,你还不够格。”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窝囊,连退个婚都要躲在女人背后。
凭心而论,程景飞长得并不丑,而且还有点小帅,身上穿的都是顶级名牌,发型还做得时尚,染了当下流行的奶奶灰。
只是姜黎审美太挑剔,不仅要求男人身高腿长,脸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头发还得黑长直,这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大概已经绝种了。
这翻话狠狠伤了程景飞的自尊,当即 恼羞成怒:“林夏栀,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不帮忙就算了,还侮辱我有意思吗?”
姜黎失笑:“什么感情,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林夏栀对程景飞是有感情的。
林守业死后不久,于蕾和唐云倩母女双双进门,那是林夏栀一生中最孤独最黑暗的日子 ,而程景飞是唯一一个给她送糖,让她别哭的人。
所以不管后来程景飞怎么浪,怎么窝囊,他对林夏栀而言,总是特别的。
这种特别无关情和爱,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和慰藉。
但这种特别在程景飞饥不择食和唐云倩勾搭在一起时,完全破灭。
因为那对林夏栀而言好比投城叛敌,罪无可恕,她当场与程景飞割袍断义,一刀两断。
程景飞被姜黎的冷漠和决绝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好,林夏栀,算你狠,你以为我真想跟你结婚吗?动不动就又吵又闹,像个泼妇,你妹也好不到哪里去,诡计多端,像条毒蛇,你们唐家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一个都不想娶,我现在就回去跟我爸说,哼!”
姜黎笑出了声:“哦,那去吧,一切顺利啊。”
程景飞刚走,不料紧接着又有人叫住了姜黎。
停在隔壁的车门被推开,一个笑得满口白牙的男人探出身来:“哟,夏栀妹妹,好久不见,听说你活着回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姜黎歪着脑袋打量眼前的人,长相还算过得去,笑得吊儿郎当,眼里全是八卦,大概刚吃完程景飞的瓜还在回味。
“怎么不说话,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司鸣哥哥啊。”男人又说。
姜黎在林夏栀的记忆里搜寻了半天也找不到这人的痕迹,大概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兴致全无打算回车上,眼前却突然一亮,注意力被司鸣车里,坐在副驾上的另一个男人吸引了过去。
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疲惫,仰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他头发虽然不长,却乌黑发亮,皮肤白净通透,五官立体俊美,那高挺的鼻梁,那白里透红的唇,还有那弧度优美的下巴,不管单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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