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子米
老爸恳求她不要声张,否则会影响他的声誉与工作,更会影响她老妈的身体健康。
她把这件事换一种方式征求男友的意见,推说是同事家的问题。
未婚夫满不在乎地说:“大惊小怪,哪个男人不想要儿子?只要男人不提离婚,女人识趣点,睁只眼闭只眼得了。男人都这样,她闹有什么用?”
这番话听得她尤其心寒。
意思是,如果她将来生不出儿子,眼前这男人也会在外边找下家?!太可怕了!可这种人的确很多,她单位有对年轻夫妻,之前忒恩爱,最终却分手收场。
为啥?出轨闹的呗!
魏兰的心情相当矛盾,既想放弃眼前这个,又不敢保证下一个比他更好。她年纪大了,越大越不好找,眼前这个他平进对她还算体贴,唉。
眼看就过年了,加班到傍晚八点多的她胡乱上了地铁,漫无目的地在一个陌生的站点下车,慢悠悠地走着。
前途迷茫,她莫名的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寻找救赎。
当走到地铁出口的阶梯口前,看见一位老婆婆背着胀鼓鼓的纤维袋,扶着栏杆磨磨蹭蹭的往上走,很吃力的样子。
世间好人多,坏人更多,这是一位老人,而且是个捡垃圾的,身上和纤维袋都有些脏。即将年三十了,万一对方碰瓷,帮她的人铁定吃不完兜着走。
不知怎的,觉得乌云盖顶的她不假思索的上前帮忙。如果老婆婆敢碰瓷,她就让她吃不完兜着走……揣着一股杀气,魏兰吃力地提着纤维袋在出口旁等。
“谢谢你啊,小姑娘,你人真好。”意外的,老婆婆没有碰瓷,反而十分感激地向她道谢。
魏兰摆摆手,刚想走,却被老人拉住并且躲开人群,悄悄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
“小姑娘,这是我今年买的最后一张彩票,我有预感能中……”
老人说,她无儿无女的,明天一早有熟人过来接她回老家,说政府会养她。那么大年纪了,就算中了也花不了,干脆送她了,就当还她这一搀的恩情。
“有了钱要好好珍惜,不要滥发好心,遇到碰瓷的你赔不起。”交代完,老人不理她的推拒,单手拎起纤维袋健步如飞地离开,眨眼便消失在人群里。
魏兰:“……”
敢情她的好心是多余的,人家力气比她大多了。
瞪着手中的一张彩票,默了默,也好,反正自己有买彩票的习惯。每个月买一次,一次2块。如果哪个月的奖金多些,她便多买一次,依旧是2块钱。
今个月的已经买了,这张就当是老天爷的恩赐,万一有意外惊喜呢?
这么一想,还是有点激动哒,魏兰按捺着雀跃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彩票放进包包。人生无聊,她买彩票图的是这份激动,这份充满期待与希望的心跳。
中是肯定不能中的,她有自知之明,唉,这可能是命运赠给自己的一份彩头。
期望来年能够逢凶化吉,一帆风顺……
彩票是今晚这一期的,魏兰逛到十点多才回家。老爸不在家,说是跟老朋友喝酒应酬去了。听着老妈的唠叨,洗漱吃饭,然后回房习惯性地打开电脑一查——
啪啦!
听到女儿房里有摔凳子的声音,魏妈不由担心地走出客厅,“阿兰?怎么了?”
“没事……”房内的魏兰狼狈地爬起来,颤着双手扶起转椅,“不小心摔了。”
“小心点,快出嫁的人了,还这么粗手笨脚的,将来到了婆家有你受的……”母亲唠唠叨叨着回了房。
而魏兰扶好椅子勉强坐好,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张彩票。八成是电脑出问题了,居然显示她中了二等奖,奖金有55555……500w?!
妈呀,如果这是真的……
这的确是真的,第二天,魏兰下班后到彩票站点咨询过。当然,她没有拿出自己那张彩票,财不可露白的道理她懂的。
有家财万贯,留着自己吃不香吗?干嘛要将就,给自己找个男人回来添堵?
于是,魏兰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向未婚夫提了分手,说两人不适合,并一意孤行地取消明年年初的婚礼。
面对男方的质问,她淡淡解释,觉得自己将来可能生不出儿子。对方秒懂,在朋友圈骂她难怪成了剩女,心理已经变态了什么什么的。
面对父母的质问,她只讲了一句,“我怕他将来出轨,现在的男人信不过。爸,您说对吗?”
她爸心虚,不知怎么应对;她妈不知就里,为似乎走火入魔般固执的闺女忧心落泪。
解决这些麻烦事之后,魏兰悄悄兑了奖,然后没事人似的继续上班,领着每个月四、五千的月薪。
逢节假日,她便陪母亲出去喝茶,购物,去旅游。从来不喊父亲去,他爱来不来,从不强求。老妈不知道老爸养外室的事,魏兰也不想影响她的心情。
如同追星,一旦爱豆的形象轰然崩塌,由爱转恨,那股恨意非常的强烈。
魏兰的心情便是如此,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到头来才发现是一场假象。
没事,大不了她和老妈相依为命。亲情可以是假的,钱假不了。
钱就是底气,能使她的生活变得轻松惬意。
第426章
前嫂子一直是个性情坚韧,对钱财的处理相当谨慎的女人。钱虽不能治百病,却能治穷病,能让她拥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上辈子,姑嫂二人想尽挣钱的法子,却仅仅够花;这辈子一起尝尝有钱的滋味,也算有福同享,无愧于心。
对魏兰颇为了解的罗青羽看着这份文件,里边记录着前嫂子中奖以来的作为。意料之中的事,她把文件拿去碎了,再从自己的帐户拨出五百万捐出去。
她没有看前嫂子的照片,不知道对方的寿命长短。
农伯年帮她看的,确认对方的身份,也是他派人扮成老太太的模样。
承诺过的,用她的钱补偿前嫂子。赠予要有一个名头,只能拜托年哥算出中奖号码……她期望已久的一幕,终于在那天晚上亲眼看到,简直惊为天人。
“年哥辛苦了!”处理完捐赠的事,罗青羽开心的来到客厅,踮起脚尖,高举双手,“为你献上我的膝盖,跳支舞表达我对您的敬仰……”
芭蕾舞哦,滑稽版。
“免了,”农伯年不想活受罪,站在一张长方桌前瞅她一眼,招招手,“过来写对联。”
今天年三十,贴对联,贴门神,还要挂起红灯笼。以前不搞这些的,今年有她作伴,闲着也是闲着。
“写对联?这可麻烦了。”罗青羽放下手脚,正儿八经地来到桌前,瞪着一沓红纸相当的苦恼,“我字写得还行,可毛笔字差强人意。”
要贴在门口的,她不敢献丑。
“那你写横批。”农伯年也不废话,开始提笔挥毫。
罗青羽在旁默默看着,他动作熟练,写字雄劲有力,如锥画沙。即便她是外行,也看得出他这手字写得极好,更加摇头如拨浪鼓,死活不敢糟蹋横批。
挂在门口供人观赏的字,相差太远会被人笑话一年,她才不干。
不过,在对联上添几笔还是可以的。她有美术功底,画过舞蹈、武术的动作图。光有字太单调,她觉得的,便调了水彩墨画几只蝴蝶在字里行间飞翔。
罗青羽:……嗯,小小的几只,使整幅字画瞬间灵动起来。
农伯年:……说他直男的审美粗暴直接,她直女的审美也不过如此嘛。
当然,两位老人精皆不约而同地表示十分满意,一起动手把它们裱画装框,挂在门口。这样既美观又干净,不怕弄脏墙壁,年底直接拆下来即可。
忙完这些,开始包饺子,做年夜饭。
身在海岛,海鲜必不可少。
罗青羽讨厌做海鲜,只能交给年哥搞定。她打下手,洗菜和包饺子。
包饺子一点都不轻松,因为岛上除了他们俩,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数量庞大。虽然食堂也包,意义不同,农老大亲自端了一盘给大家加餐。
之前同事们提议年三十又开一个派对热闹热闹的,农伯年拒绝出席,理由是今年只想安静地过一次年。
不过没关系,他不在,今晚的岛上依旧热闹非常。
而另一栋屋里亦不甘寂寞,相当喜庆,晚上的八点多,罗青羽拿着手机和家人视频。从门口拍到屋里,从她的身上拍到年哥,又在客厅的阳台拍海景。
最后,镜头落在餐桌上,上边摆着丰盛的年夜饭,丝毫不比家里逊色。还有切开两半的大龙虾,整只的烤鸡,让她撕着吃。
“整只怎么吃?”谷宁皱眉。
“手撕鸡。”
“哎呀,你年哥家没有客人在?斯文点,不要给他丢脸。”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年哥给我做的。”
“没事的,宁姨,”农伯年听到了,在旁边补充,“她这段时间装正经挺累的,偶尔释放一下。”免得反噬。
罗青羽白他一眼,“什么装?那是我的本色。”
哼,拉倒吧。
农伯年给她一个假笑自己体会,有条不紊的摆着餐具。见他俩相处和睦融洽,看不出半点暧昧,俩妈妈感到很失望。
但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如果两人擦不出火花,做一辈子兄妹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唉,有点遗憾……
“爸,还有没有人堵门口?”罗青羽问老爸。
“有啊!”谷宁从旁探出头来抢答,“害你哥今晚不敢回来,要在外边过年。”
罗宇生:“……”
实际上,罗哥应女方家长的邀请,到女友家过年顺便见见家长。罗家对他找的女友没意见,如果女方家长也没意见,双方家长便可以见面谈结婚的事了。
双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合适的话就去登记,不必拖拖拉拉。
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谷宁放下心头大石。在叶乔的劝导之下,对闺女的婚事不再那么迫切。当然,每见一次面仍少不得要唠叨孩子几句,催她一催。
万一催成了呢?呵呵……
又被老妈堵在外边,罗青羽生无可恋,继续在年哥家暂住。等哪天不耐烦了,再背行囊到外边走走。
“不高兴?”坐在对面的农伯年发现她意兴阑珊,便问,“想回枯木岭?”
“习惯一种流程,错过回去的时间,浑身有点不对劲。”罗青羽坦然道,瞧瞧自己的手和指甲,“我的手好久没用五草汤保养了,有点皱。”
那几种草在岛上不齐,要回农氏的培植园才找得到。
农伯年瞥去一眼,“不会,我看着挺好。”二八佳人的手,葱段似的白嫩。
罗青羽听罢,冲他哈哈两声干笑,“你们男人是看不出来的。”大直男的眼光超恐怖,完全看不出好坏与美丑。
说归说,取过一次性手套戴上。
吃过饭,把碗碟什么的清理干净,罗青羽继续回到客厅看电视。拿出一套酒具,果酒装壶,点心水果摆满一桌准备今晚守岁,迎接新的一年。
这么重要的时刻,主人家当然要奉陪。
农伯年来到她身边坐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自己拿起一杯碰了下,边喝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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