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子米
“我昨天受了惊吓,”身子不适就免了,她身子好得很,找借口也不能诅咒自己,“不宜见客,麻烦替我转告四婶,等我好些了,以后有机会再向她道歉。”
道歉?不存在的,顶多在路上偶遇时随口说一句,特意上门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当李姐把话传达给农四婶,对方心头恼怒。
长辈亲自登门,姓罗的一个小辈不出来迎接就算了,竟然还装病避而不见?连她婆婆叶乔都不敢这么对自己。农四婶越想越恼火,扳着脸,霍然起身:
“这么严重?不行,我得去看看。”
“四夫人,”李姐不慌不忙的挺身一拦,“昨晚伯安少爷刚被三少训了一顿,您今天又来……我只是打工的,您就甭为难我了。”
“我不为难你。”农四婶懒得理她,想把她推开却推不动,气得直接开骂,“李月,不要以为大嫂看重你,你就能在我面前摆架子,不管怎样我都是农家的四……
等等,你说什么?老三昨晚骂我伯安?为什么?我儿子做错了什么?”
“这我不清楚,您还是回去问伯安少爷吧。”李姐坦然道,“听三少说要把他调到非洲分部开疆辟土……”
话未说完,便见农四婶气急败坏的拿起包包匆匆往外跑,边走边回头催促赵姑娘:“赵姑娘,不好意思啊,今天肯定见不着了,等哪天我问过老三再说。”
天大地大,不及她儿子的前程远大,再重要的事,也要等她找到儿子问清楚再说。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赵嘉宝:“……”
虽然吃了闭门羹,基本的礼貌依然得有。她斯文的起身,保持风度冲李姐嫣然一笑,目光掠过对方身后不远处的两名佣人一眼,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呵,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更难缠。
她讨厌跟某些狗眼看人低的豪门子弟打交道,不仅受气,且得不到应有的尊重。瞧,昨天见到的那位三少夫人今天不仅不肯见她,还生怕被她赖上似的。
如果她没看错,那位李姐身后的两名佣人和不远处的两位保镖,是准备阻拦有人闯进去吧?
啧啧,如此阵仗,不知是防农伯安的妈,还是防自己。如果是防自己,呵呵,那农家三少倒真给她面子。
一身飒爽皮衣裤的赵嘉宝边走边笑,神色微嘲,好一会儿才走到庭院门口。
刚站稳,一辆车急停在跟前,然后看见那位农四夫人一脸不耐:
“哎,你倒是快点!怎么走这么慢?连我这五十多岁的人都追不上,真是的。快上车,再不走,我家伯安就要调到非洲去了!”
对于这种依靠丈夫的施舍过活,还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说话不必尊重人的富家太太,赵嘉宝心里极度厌恶。
表面不显,不紧不慢的上了车,安慰道:
“放心,他近日没有远行的迹象。”
“你懂什么?那老三跟伯安不是亲兄弟,冷血无情,说发配就发配。唉,跟你说了也没用,还什么昨天是伯安的转折点,一点都不准……开车!快回家!”
农四婶心烦气躁,说话越发的不客气,且相当不满的瞟了淡定从容的赵嘉宝一眼,暗忖:就这点道行还想取代唐氏,简直不自量力,下次懒得搭理她。
今天肯来,是经不住儿子昨晚的花言巧语。
说什么只要老娘肯帮嘉宝牵线认识三嫂,让两人结成好友,他就乖乖回自家公司上班,不让父母失望。
对农四婶来说,天大的事都不及她儿子肯上进有出息重要,便来了。
在她看来,不管是唐家或者赵家,两个看风水的而已,谁对自家人好就帮谁。反正都是骗钱的神棍,图个心理安慰而已,跟谁合作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为了自家利益,丈夫不知找了多少风水先生,没一个帮得上忙的。
以前倒是有个姓丁的老头,算命颇准,且能言善道,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确实有几分能耐。
可惜,他算别人很准,却算不出自己亲人的命。听说独子夫妻出事死掉了,剩下他一个老的和小孙女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剩下这些,无论唐氏或赵氏,没有一个是真材实料。
……
离开住宅区,回到市中心,农四婶找个地方把赵嘉宝放下了,自己急里忙慌的回家找儿子问个清楚。
打电话没用,那臭小子不接。
赵嘉宝懒得跟她计较,径自打车回家。
回她父亲的家,位于山脚边的一间古色古香且又蕴含现代化气息的道馆。
“老爸,师叔师伯,你们都在啊?”她和几位正在喝茶的长辈一一打了招呼,坐在一旁汇报说,“我今天去农三家了。”
“哦?”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师叔讶异的笑望她一眼,“见着人没有啊?听说这农三和他夫人都是福泽深厚之人哪。”
年轻人有缘得见,也算一种造化。
“没有。”赵嘉宝老实道,“但我进了客厅,爸,你们都说姓唐的没用,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那位农三少的屋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专门用来克制我们……”
她一踏进庭院,立马察觉一股异样的气息涌来,让猝不及防的她险些窒息。后来,在等候接见时,她暗地里几次调息,好不容易让自己适应里边的气场。
尽管如此,她浑身惫软,使不上力气。
因此断定那栋房子要么有宝物镇压,要么受高人指点摆了防御的阵法。
众所周知,唐氏是农氏唯一信任的玄门术士。由此可见,唐氏里边仍有高人深藏不露。
第776章
自古正邪不两立,没人怀疑自己门派有人练邪功。
在他们看来,这可能是唐氏狗急跳墙,为了巩固自家的地位,不惜在农氏年轻一辈的屋里施了什么邪法。
自导自演嘛,贼喊捉贼。
这个剧本应该是这样的:唐氏派人先把农氏搞得家犬不宁,再挺身而出,声称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看到妻儿平安,农三自然对唐氏加倍信任。
欲成为香江的名家之一,获取几大世家在资金与名气方面的大力支持是关键。
因为,这些豪门和玄门一向是相辅相成的。
豪门占上风时,玄门不得不依附于它;等到地位稳固,豪门便成了玄门的附庸,竭尽所能的纳贡。
唐家便是如此过了百年,直到末法时期才日渐式微,被他们道宗门迎头赶上。
“如果老丁在就好了,他对邪门功夫最了解。”一位师伯感慨道。
被赵门主瞪了一眼,“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是啊,师兄,以后这名字不要再提了,免得马师兄不高兴。”一位师叔也劝道,“虽然他们是师兄弟,但……”
以前,马大师提起老丁尚是一脸惋惜,随着名气的高涨,再旧话重提时,对方的脸上渐露不满之色。
昔日的同门之情,恐怕不存在了。
唉,人性就是如此的现实,几人默默喝茶,不发一语。
赵嘉宝听不懂了,左右看看,“爸,师伯师叔,你们说谁呢?老丁是谁?是我们馆以前的那位老师傅吗?”
“怎么,你也听说过?”赵爸不动声色的瞅她一眼。
“嗯,听我朋友和客户家的长辈提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赵嘉宝一脸钦佩道,“听说当年若是他在香江,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称号轮不到马师伯,对吗?”
“……”众人默。
对,但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免得将来传入马大师的耳朵里。对方如今名气大,仍然声称是道宗门的人,挺给大家面子的。
都是自己人,不能互相拆台。
“哎,说回唐家,现在他们家只剩那几个老不死的厉害些,年轻一代不足为虑。嘉宝啊,好好学,香江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一位师伯笑呵呵的鼓励。
“这可未必,”赵嘉宝不以为然,“农家有那么多药物发明,唐氏那些人肯定能活很久……”
在香江,大小豪门几乎有一半成为道宗门的客户,剩下的几个大户一直不为所动。
为啥?
因为他们以农氏马首是瞻,农氏又出了一个农三,专门研究各类疑难杂症的治疗药物,且效果显著。
特别是那什么乌甘酒,珍贵异常,农伯安家有时候每年仅有四、五瓶。
但据闻,唐氏老祖宗家的乌甘酒从未断供过。
因为这个,农伯安的父母对唐氏好感不多,认为是唐家抢了自家人的资源。正因为农氏护着唐家,致使二十几年过去了,道宗门仍然未能彻底取代唐氏。
“爸,我听说那乌甘酒是从内地传过来的,不如我回内地发展,顺便打听打听?”赵嘉宝想出一个主意。
“不行,”赵门主一听,皱眉,“你还嫩着呢,连农家那个愣头青都搞不定,回到内地更加施展不开。走走走,去玩你的……”
姑娘家家不宜知道太多,免得夜郎自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嗤,老是这样,赵嘉宝不满的撇撇嘴角,赌气离开了。
她刚走出门口,一位身形瘦削的师叔追了出来,叫住她:
“嘉宝,嘉宝啊,师叔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哦,差点忘了。”赵嘉宝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金丝红缎底的荷包,遗憾道,“对不起啊师叔,我人都没见着,没法向她介绍您这送子观音符的作用,还你吧。”
送子观音符,是这位师叔新研究的包生儿子灵符,费了几年工夫和心血才勉强地做出一个。
说到这个,那些豪门媳妇啊,命挺苦的。
虽然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却成天为生儿子发愁。有一位小媳妇连生四胎,都是姑娘。为了追生儿子,年纪轻轻的几乎愁白了头。
所以,师叔他别出心裁,想出这个法子试图吸引农三的妻子。
今天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先和对方相识,再找机会让对方把灵符收下。等到分娩,若生的是儿子,对方必然高兴,肯定乐意在农三耳边吹吹枕头风。
到那时,道宗门取代唐氏的事便指日可待。
这件事,她亲爹和其余同门一概不知。因师叔交代,等事情成功了再告诉大家,免得空欢喜一场。甚至会被同道取笑,连包生儿子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把灵符交还给师叔,赵嘉宝便走了。谁知刚走到门口的车子旁,便看到一辆车朝她这边驶来。
她定眼一看,乐了,先不忙着走了。
那车子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久,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士优雅下了车。看见她,脸上自然流露一丝微笑,戏谑道:
“小师妹,在等谁呀?”
“等你啊。”赵嘉宝靠在自己的车旁,姿势轻闲的笑道,“难得大师兄有空到我们这种乡下地方来,怎么,有什么关照吗?”
“关照倒是没有,”男子来到她跟前,神色温和,“我过几天要到内地出差,师父让我回来借一件宝贝。”
“哦?内地?”赵嘉宝一听,眼睛亮了,“准备去哪里?”
男子抿唇一笑,“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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