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子米
她不敢向自己丈夫发牢骚,反而幸灾乐祸地嘲讽自己的员工,嗤,鄙视她。有了共同的吐槽对象,小两口很快便和好如初。
罗青羽:“……”
总之,别以为有这么多人在,她就能偷懒,错,大错特错!
不管什么季节,她比谁都忙。有年哥在家,她终于可以安心处理枯木岭的活了。即便他也忙,帮父母忙完地里的活,他将长驻农业园,晚上偶尔还加班。
但,大家懂的,他有没时间陪伴家人是次要的,关键是有他这个人在,诸位长辈和妻儿想见就能见到他。
正如有些家庭里,男人一回家就玩手机,啥活都不干,却依旧有很多女人离不开他。甚至有些女人因为他的存在,感到特别的安心,这是一样的道理。
当然,区别在于,农伯年不管是在家躺着,还是在外边忙碌,都有收入,没把生活重担全部压在父母妻儿的身上。
相信他,这一点绝对是维系家庭和睦、夫妻恩爱与包容的重要因素。
否则,以罗小妹的个性,早就一脚把他踹了,省得碍眼。男人是有些女人的定海神针,但在她的心里,她自己才是定海神针。
“做女人要物质,要有理性,这不是你教的吗?”
有一次,夫妻俩在养殖场的草坡上观风景。聊到这种话题时,罗青羽哈哈笑着,替自己圆人设。
所以,唉,农伯年无语望天,他这是搬起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脚啊。早知道自己是她的另一半,就应该灌输她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理念才划算。
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唉,时间紧迫,闲话少提,枯木岭的药草陆续长成,要抓紧时间去炼丹。可怜罗姑娘的茶艺课,时开时停,老师寄来的茶具收到了,课还没上到一半。
老师的学生不止她一个,上课的时间由不得罗姑娘如此任性飘忽。
于是,双方商量定,暂停课程,等她七月底回帝都时再接着上。到时,她不可能24小时都在排练,上下午和晚上,总有一个时间段休息可以拿来上课。
老师寄来的各种工具尚未拆包装,届时直接打包带走。
为嘛不是七月初去帝都?
因为萧老师说了,除了她这支舞,那些学生还有别的节目要排练,所以……
无所谓了,她九月份回魔都上课,七月底和整个八月份都在帝都。天天操练的话,这些时间够用了。
正好,她可以在家多呆一段时间。
……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三、四天。前天早上,丁寒娜来电告知罗青羽,她要闭关了。若有要紧事找她,便直接让人到客栈按门铃吧。
公司的事,依旧由冯莱和那两位职员打理。
另外有一个好消息,顾一帆和艾达当爸爸妈妈了,孩子的满月宴刚过完。
罗青羽在群里得知他家添丁了,满头黑线,“办完满月宴才说?你是不想要我们的礼物咯?”
“怎么会?”顾一帆在群里笑咧了嘴,“我拖到现在才说,是不想重蹈你的覆辙。你们家当初的那种热闹,艾达看了头皮发痒,死活不肯让我太早公布……”
这满月宴,只有双方的亲朋到场,小小热闹一番就够了。
“至于你们,礼物到就够了,人来不来没关系。”顾一帆说着很欠揍的话,“等我们回村再设宴邀请大家同乐。”
嗯,最后这句才像话。
本来,他和艾达在生完没几天便想回村里休养。受到顾家父母的阻拦,只好罢休,听长辈的在城里坐月子。
坐完月子,办完满月宴,夫妻俩便想回来的,但又被父母拦住了。二老说小孩子毛病多,回乡下养很没安全感。艾达知道乡下的情况,有些犹豫。
即便大谷庄的村民对罗家宁姑婆的医术充满信心,但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艾达一家来说,华夏乡村土医的手法始终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顾一帆劝说无效,一切是为了孩子嘛。
先这样了,等他慢慢说服艾达,一家三口再回村里设宴。家和万事兴,有些事不必急在一时嘛。
哎,这都是别人家的事,罗青羽听罢轻挑眉,随便咯。得知身边很多女士要当妈妈了,她订了一批金镶玉的小物件。
要说礼物的创意嘛,真没有,她没空考虑太多。
和小汤圆、阿盖等人商量一番,收集意见,然后在玉石轩下了订单。谁家娃满月了,便按顺序送。人人有份,送完即止。
放下手机,从礼物盒中挑出一个平安锁包装好。等顾一帆夫妇回来,直接拿给他就是了。
忙完人情方面的琐碎,换一身下地干活的轻闲绵麻衣裳,再戴上草帽和袖套。侧耳倾听,三胞胎正在后院的走廊上咯咯咯地笑着,和奶奶玩得贼开心。
罗青羽猫着腰,蹑手蹑脚,悄悄地溜出禅意小院,准备回枯木岭除(药)草。
没想到,刚出门,第一眼便看到那位江师兄正往这边走来。与此同时,他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抬头看过来。
所以,罗青羽躲不及,也不想躲。
“江先生?”
他还没走啊?真有耐心。
第1038章
看到罗青羽一副到田里干活的标准装扮,江尧不禁面露歉意:
“不好意思,看来我打扰你了。”
“没关系,”罗青羽停住关门的动作,把门推开一条缝,“进去坐会儿?”
“啊,不了,”江尧连忙拒绝,“打扰你已经不好意思,我找你问句话,不如边走边谈?”
唐家人来过,把整栋屋布在局中,他若进去,连喘口气都相当吃力,还是不要找罪受了。
既然他不进,罗青羽直接锁好院门,和他一起下了山。本来,这山里有一条小路直接通往枯木岭。但有外人在,她决定从山脚绕回枯木岭前边的山门。
正好打听一下,他找娜娜有什么事,看能不能劝他别来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妈那天跟我说了。”罗青羽边走边告诉他,“娜娜和她爷爷前几日出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那位解道友呢?”江尧迟疑片刻,问道。
其实,他最想找的便是那位解道友。以前常听赵师妹提起对方,说对方如何的学识渊博,威武神勇。如今赵师妹父女惨遭杀害,对方不会袖手旁观吧?
“不知道。”罗青羽摇摇头,“我跟他只有几面之缘,谈不上很熟。从认识到现在,我通讯录里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有……”
更别说互加好友了,大家连普通朋友都谈不上,顶多是认识。
“这样啊……”
听罢她的话,江尧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江先生找他们干嘛?”罗青羽皱眉问。
江尧微喟,怅然道:
“上次的凶杀案,警方至今没有头绪。这不怪他们,制造这场灭门惨案的是玄门高手,唐门也差点遭到毒手。此人手段凶残恶毒,断不能任他/她逍遥法外……”
这并非道宗门结下的仇怨,更非香江玄门一脉的祸事,而是整个华夏玄门的灾难。如果不及早把对方揪出来,等对方日益强大,将来死的人只会更多。
到那时,这将是华夏玄门的一场浩劫。
所以,他想把玄门弟子集结起来,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一起商量如何揪出幕后黑手。
给死难者一份公道,也给活人一份慰藉和安全感。
“……这种情况下,各扫门前雪只会让凶徒得意忘形,行事更加肆无忌惮。”江尧温和的语气里有着严肃与坚定,“若被他/她逐个击破,再想反抗就难了。”
世人总想各扫门前雪,以为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就好,外边的风雨再猛烈也和自己无关。
等死神敲响自家的门时,才发现一切都晚了。
“那你们集结多少人了?”罗青羽好奇一问。
“目前为止,有十几位同道已经展开积极的追查。有来自香江的,也有内地的。”内地人多,青年才俊也多,江尧态度平静,“丁师妹和解道友,还有我都是幸存者,
由我们三个出面号召,相信会有更多能人异士加入我们的行列……”
人多力量大,就不信斗不过幕后那位阴险狡诈的鼠辈。
当然,那次的幸存者不止他们三个,还有范师叔。
可他顶多是一枚骗吃骗喝的神棍,还贪生怕死,恨不得一夜睡醒就忘了这事。回到香江就病倒了,死活不肯再掺和查案的事。
其余的幸存者是普通人,不找也罢。
“唐家也有门徒加入,罗小姐应该听说过吧?”江尧眸里掠过一丝异样的目光,暗含试探。
“没听说。”但罗青羽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如果家宅平安,我们和唐家没什么来往。”
江尧听罢,心里再一次感到失望。
满以为,如果她和唐家人熟,或许可以拜托她劝一劝唐家的人参与他的计划。门徒没本事的,加入队伍作用不大,顶多提供一些物质和精神方面的支持。
没想到,她和世间女子一样,不过是富豪豢养的金丝雀罢了,没有话语权。
“江先生,和唐家人相比,娜娜好像只有算命最厉害,其它能力很一般。”为了试探,罗青羽不惜踩好友几脚,“她是丁家的独苗苗,丁爷爷一向怕她磕着碰着。
不是我看不起她,这种娇生惯养的性子,她能帮什么忙?不怕她给你们添堵?”
“哎,怎么会?”江尧浅显一笑,气质温雅平和,令人心生好感,“多一分力量便多一份胜算,人要经过历练才有进步,丁师叔是关心则乱。当然,这是长辈对晚辈的一份关怀……”
他理解,但不支持这种做法。正因为是独苗苗,更要教会她独立自强。身为玄门弟子,总要面对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难险阻。
闯过去了,她才能茁壮成长。
说到这里,江尧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兴趣。看到山脚的路口了,便礼貌客气地说:
“既然她也不在你这儿,我就不打扰了,你忙吧。如果看见丁师妹,麻烦你把我的意思告诉她。另外……”
接着,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名片,上边手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我在内地的住所,告诉她,我和大家随时恭候她和解道友的加入。”
嗯?罗青羽瞅瞅那张名片,淡定从容地伸手一推:
“不必这么麻烦,你把要说的话和地址写好,一并发送到她手机不就好了?人传话,传着传着,意思就变了。你这是大事,万一表达不好误了事,我可担当不起。”
江尧没料到她会当面拒绝,不禁哑然失笑,收回名片,“哦对,不好意思,在香江习惯了,忘了内地的生活操作很方便……”
呵呵,罗青羽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那我先走了,你去忙吧。”
江尧坦荡大方地收好名片,在她的目光中转身下了山。
罗青羽站在原地,看到他走出不远又回头瞅一眼。发现自己仍在原地不动,便扬手挥了挥,之后就真的走了。
上一篇:小福星她五岁半
下一篇:离婚前豪门老公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