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园 第653章

作者:竹子米 标签: 穿越重生

  各司其职,共同分担生活的压力。

  但在必要时,夫妻俩会紧密合作,一致对外。

  这么做有利有弊,好处是,做自己擅长的事,能大大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烦忧;坏处是,父亲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缺席了,连她吃过什么苦头都不知道。

  正因为父亲的缺席+母亲的不信任,导致女儿自信不足,在敬重的父亲面前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如今回想,他这爹当得极不合格。

  好在这一切已经过去,好在女儿也健健康康地长大。还顺利地结婚生子,嫁得一户疼她护她的好婆家。

  过往的一切,他就不追究了。

  但老二夫妻着实让人不省心,离了也好,以后眼不见为净。

  至于孙儿孙女的感受,他们会否怨恨夏家,那是年轻人的事了。就算没有夏二嫂这桩事,家中的孙辈将来也很难真正的和睦。

  家族企业,有能者居之,家人之间的竞争一直都在。

  如果老二家的儿女不懂审时度势,不懂得孰轻孰重。被提前取消资格,证明他们没有竞争的能力,强求不得。

  何去何从,让老二一家自己决定。

  做父母的管过一次,却差点害了女儿一生。如今,他俩不插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爱咋咋滴。

  爷奶不管,小姑姑作为受害者更加不想管,做儿女的只好求父亲。

  但父亲因为之前犯过错,被母亲欺压多年,早就受够了。难得父母肯放手,他哪里听得进儿女的劝告求情?

  “你们长大了,迟早要成家立业。我呢?活该一辈子受她的气?!”面对儿女的求情,夏二笑了,“人都是自私的,儿子,将来你娶了媳妇,再把你妈接过去。

  你很快就会明白,你爸我今天的心情。”

  而他终于解放了,解放区的天,果然是明朗的天。至于那寻死觅活的疯婆子,爱死不死,他懒得管。

  其他的叔伯们,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叶丝瑶大半夜的去骚扰妹夫,二嫂还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禁鄙夷万分,自然不会多事。

  男人不吭声,妯娌们更不会开口。

  同时,她们也看明白了,甭看婆婆平时不管事,但只要她一生气,夏家男人立马就“跪”了。爷们尚且如此,她们做儿媳妇的哪敢在太岁上动土?

  看看热闹得了,甭多事。

  夏二的儿女见求助无门,每天回到家,听着母亲不是在骂父亲就是在骂公婆,甚至骂小姑和姑父全家。

  儿女感到心力交瘁之余,深深觉得,奶奶有句话说得没错,既然父母生活在一起这么痛苦和勉强,何不放手,一别两宽?

  想通了,两人的心也宽了,并努力劝慰母亲。

  夏家的心意已定,一夜之间变得冷漠无情,根本不吃二嫂寻死觅活那一套。这招以前使过了,夏二嫂见婆家无动于衷,自己又放不下儿女的种种权益。

  死是不可能死的,为了儿女的前程,她妥协了,与夏二签字离婚。

  夏二净身出户,属于两人的房子票子都归她和孩子。夏二很高兴地走人了,用不着她撵。而她,在儿女的陪伴下,相信早晚能从这场变故中恢复过来。

  夏家的事,至此圆满落幕,而叶家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想那叶家本是夏家的座上宾,突然之间,和夏家有合作关系的叶氏亲属,纷纷接到夏家撤资和被清出合作名单的消息。

  商人的触觉是敏锐的,好不容易在上流社会混熟了脸的叶家,接下来的日子不仅面临多位合作伙伴的毁约,更要应付对手的各种抢客抢单撬墙角举措。

  等确认夏家不再与叶家有来往,有对手开始向叶家进行并购计划,准备吞了叶氏。所以,夏家根本不必对叶家做什么,只要放任不管,它会自动消失。

  大厦倾覆,不过是片刻的事。

  叶丝瑶的爷奶想找夏家问个究竟,顺便求救,却连夏家庭院外得大门口都进不去。

  辛苦操持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叶家的爷爷受不起打击,几次试图拜访夏家均被拒绝,病倒了。叶丝瑶的父母和叔伯都在寻找原因,问夏家,夏家人让他们回去问叶丝瑶。

  叶丝瑶得知夏家二嫂被离婚,心知不妙,又不敢直接告诉亲人。

  后来瞒不住了,她才道出实情。当然,这实情是水分的——

  “……小槐经常向我诉苦,说她老公经常夜不归宿,她一个人带着俩孩子特别辛苦。我气不过,就想替她出口气……”

  接下来的内容,便是罗哥拍到的那一幕。

  “我那是一时情急,没想到,夏姨刚好出现,误会我另有企图……”叶丝瑶心慌慌地瞎扯一通。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当务之急是把自己摘干净。否则,因一时之误导致家人失利,她会“死”得很惨。

  凭一人之力弄垮自家公司,这口锅她扛不动。

第1047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错误自己觉得问题不大,却是别人的底线。

  你踩了,就要承受起代价。

  听完叶丝瑶的话,即便大家认为这个理由很牵强,也只能按照这个意思去向夏家解释。若默认叶家女儿有心勾搭夏家的女婿,那么叶家就真的死定了。

  只要让夏家相信,叶丝瑶是好心办了坏事,两家方有言归于好的可能。

  求夏二嫂?因为叶丝瑶,她和夏二离婚了。叶家父母想上门道歉说些暖心话,被她让帮佣端水清洗门口挡在外边。

  洗完了,直接关门,连话都懒得说。

  所以,求她无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叶家打算兵分两路,长辈们想办法和夏家的大儿子见上一面,叶丝瑶母女则到乡下找夏槐。

  “找小槐?她和孩子回城了。”今天仍是叶乔看家,她看着门口的显示屏,透过对讲机告诉来人。

  得知父母让二哥离婚,夏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城探望父母。她是既开心,又担心母亲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怕老人忧思过重伤了身体。

  正好,药材的采收已告一段落,罗氏夫妇离开几天也无妨。

  得知亲家出了这等事,罗宇生和谷宁决定进城探望。顺便把儿媳妇和双胞胎送回城,免得儿子跑来跑去。

  所以,夏槐是真的不在这儿。

  另外,住在山里的长辈们如今都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得知来访者便是害得夏槐差点抑郁的罪魁祸首,叶乔当然不让对方进来。

  讲完就离开了门口,回院里陪太爷太奶说话。

  今天,轮到三胞胎陪崔老、梅姨玩耍。不错,是三小陪二老。毕竟,三小在长辈们面前颇受欢迎,但他们只想陪爸妈玩。

  可爸妈没空,只好勉为其难地陪各位爷爷奶奶玩了。

  说回叶氏母女,并不相信叶乔的话,她俩怀疑这是夏槐不想见她们的借口,得进屋看过才肯相信。

  娘俩商量了下,继续按门铃。

  这一次,门开了,娘俩喜出望外地看向门口。当看清楚堵在门口的年轻女子时,娘俩微怔。

  “你们谁呀?”罗青羽一身古时农家女的粗布衣裳,拎着一个三层高的木质食盒,疑惑地在两人身上左右扫一眼,“叶丝瑶?”

  依稀,隐约,记得这个人的样子。

  “你好,阿青,”见是她出来,叶丝瑶心底一沉,努力强颜欢笑,尽量和善道,“我想见一见小槐。”

  “她不在。”罗青羽回身关门,语气平淡,“多亏有你,她和她二哥、二嫂都解脱了,欢天喜地地回家了。”

  “那是误会。”见女儿被说得眼眶一红,叶妈妈忍不住替她辩解,“我这孩子糊涂,一心想为小槐出口气……”

  听到这半句话,罗青羽已经知道叶丝瑶在父母面前说了什么,微微一笑,道:

  “做父母的,都相信自己的孩子老实本分。夏妈妈也是如此,还眼见为实。而你却想让大家相信,是夏妈妈看错了,是夏家的女儿错了,唯独你女儿没错,这可能吗?”

  果然,在有些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朵白莲花。

  “可那是事实!瑶瑶她是为小槐出气……”叶妈妈不甘心。

  “为小槐出气,就能晚上赖着我哥,和他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下?”罗青羽冷笑,“在我哥面前宽衣解带,诬陷我哥非礼她,这就是你女儿替人出气的方式?

  这位阿姨,您家的家教真是与众不同啊。”

  被她一番冷嘲热讽,叶妈妈只觉胸前一阵闷痛,身子晃了晃。吓得叶丝瑶连忙扶住她,冲罗青羽喊出自己的愤怒和憋屈: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我没有宽衣解带!更没有诬陷他!你要是气坏我妈,我跟你拼命!”

  她不过是扯开衣领而已,诬陷?她只是嘴炮一时爽,根本没有实施。

  “所以,是我哥喜欢你,哄你诬陷他?”罗青羽看着叶丝瑶,讽刺道,“叶小姐,身为子女,无法给父母脸上增光,至少要勇于承认和承担自己的过错。

  而不是让父母替自己背锅,一把年纪了还豁出老脸代你受过,遭人奚落嘲笑。”

  由始至终,让她母亲受气受辱的,是她这做女儿的。

  “罗小姐,”叶妈妈始终不肯相信,怒瞪罗青羽,“你说话要有证据。”

  一听到证据二字,叶丝瑶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心虚地望向别处。

  “证据?”罗青羽好笑地看这位大姨,“阿姨,虽然我哥删了家里的监控录像,但要重新找出来还是可以……”

  “你住口!”得知视频被删了,叶丝瑶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为免重生波澜,“妈,她一向看不起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帮我的。我们不求她了,走吧。”

  女儿这副心虚的姿态,证明对方的话是真的。

  叶妈妈的心仿佛在滴血,一抽一抽地揪疼。但是,女儿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为免刺激对方,她不得不听女儿的,神色惨然地回到车上,离开了大谷庄。

  如果真是女儿的错,向夏家赔罪道歉等于自取其辱。何况夏二嫂离婚了,叶家和夏家连亲戚都算不上。

  不如回去和丈夫商量应对之策,帮女儿洗脱罪名才是至关紧要的事。

  否则,自己女儿在叶家得遗臭万年……

  看着叶氏母女离开,罗青羽提着食盒去了农业园。年哥最近比较忙,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她便一日三餐给他送饭。

  以前还能和长辈们轮流送,现在不行了。

  为啥?当然是因为他山里多了两条恶犬。两头小獒犬日渐长大,那老虎般的体型使成年人望而生畏,更别说三胞胎这等小屁孩了。

  为了大家的安全,农业园在山脚边也围了铁丝网,铁网的各个方向均挂着一块温馨提示牌:

  内有恶犬。

  为免路人以为此恶犬非彼恶犬,农伯年不惜曝照,把两条恶犬的真面目挂出来示众。不仅曝照,还主动把两条恶犬的名字也曝光了。

  一头是铁包金的毛色,取名老铁;另一头是黄色皮毛,取名皇(黄)子。

  这名字一挂出来,他显摆自家恶犬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当然,从今往后,确实无人再敢到农业园闲逛,除了罗青羽。

  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