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舒书书
然后刚走到荣默旁边,就被他伸手一把拉了回来。
他一只右手足够,直接把岑岁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先陪我吃完饭。”
岑岁试图起来,尝试了两遍没能起得来。
于是她就坐在荣默的腿上,看着他把早饭吃完,又看着他剥了一颗薄荷糖放在嘴里化着。
她看着他嘴里含着糖,看着看着就想歪了,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结果荣默却好像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一样,看到她馋得咽口水,还直接笑了出来。
岑岁被他笑得瞬间热了脸颊,尴尬地又要起身。
结果又是刚起来一点,就被荣默掐腰按回了腿上。
荣默顺势抬起另一只手托上她的后脑,迫使她低下头,自己仰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舌尖上有薄荷糖的清新和微甜,很快便布满了岑岁的整个口腔。
糖渣落在岑岁的舌尖上,化进喉咙,直甜进心肺里。
她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低着头吻他,睫毛上染着雾蒙蒙的水汽。
深缠了一会分开。
荣默气息不平,睁开眼尾扫红的眼睛,看着她低声问:“是馋我,还是馋糖?”
岑岁也睁开眼睛来,眼中尽是湿漉漉的迷蒙。
荣默对上她眼睛里的迷离,看得呼吸一紧,没等到她回答,又堵住了她的嘴唇……
……
荣默和岑岁下楼退了房,没有再在小县城多做逗留。
开车去市里还了车,到火车站买好回程的高铁票,坐车三个小时回到苏安市。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荣默和岑岁开门一进院子,小黑就摇尾巴冲了过来。
用热情的“汪汪”和荣默、岑岁打了招呼,便跟在他们腿边不走开了,摇着尾巴蹭来蹭去。
距离过年已经不剩几天时间了,岑岁在荣默这里住一晚后便回了家。
回家后帮着岑母和唐阿姨出去置办年货,买吃的喝的玩的,也买了不少装饰品,把家里布置得喜庆起来,准备过年。
荣默则和往年一样,没有急着回家去。
剩下的几天他也没有去开店做生意,就在家里呆着放松,健健身看看书带带小黑玩。
今年倒是有荣知行和顾宁钰提早给他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荣默对他们还是淡淡的,简单回复信息,说除夕当天回去。
……
到了年底,各大公司都在准备放假。
荣腾开完了年终总结会议,对自己这一年的表现还算满意,回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坐下后就哼起了小曲。
小曲刚哼了几声,办公室门外有人敲门。
他把神色收正一点,冲着办公室大门说了声:“进来。”
办公室大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他的私人助理魏毅。
魏毅进门的时候脸色就非常不好看,到了办公桌前站着,更是满脸小心。
荣腾倒是没多在意,只问他:“有什么事?”
魏毅犹豫了一会,把头埋得低低地说:“荣总,瓷器厂被警察查封了,薛长海薛老师,也被抓了……”
听到这话,荣腾脸色瞬间一变。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惊怒交加,拧眉沉声问:“怎么回事?!”
第063章
魏毅脸上还是小心翼翼的神色,但说话并不含糊,字字清晰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好像是有个年轻人摸进了工厂,被发现后脱身跑了,随后不久,警察就到了。”
荣腾眉头拧得深,脸色极其难看,“什么年轻人?”
魏毅得知的消息也都是下面传上来的,没有很完整的细节与过程,只道:“是几个工人发现的,听说身手不错,对方戴着口罩,看不出来是谁。”
荣腾气得转身便狠踢了一下椅子。
踢完觉得血压有点高,落手撑在办公桌上,缓了好片刻,才又道:“薛长海那边怎么说?”
如果单纯是工厂被端了,他倒也不会这么惊慌。
工厂里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上头的人是谁,被抓了也捅不到他这里。
这次的事情坏就坏在薛长海也被抓了。
薛长海是全程参与其中的,什么都知道,把他供出来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魏毅知道他心里担心的是什么,自然连忙道:“薛老师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是厂子里请的技术顾问,提供点技术帮助,别的没有参与,也不是很清楚。”
荣腾听完这话松了口气。
他坐回椅子上,又闭眼吸气缓了片刻。
虽然说没有把他牵扯出来,但他心里还是憋闷得不行。
瓷器厂被捣毁查封,他的损失不是一点点,而且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造假销假网络有了破口,没以前那么密不透风了。
一时间脑子很乱,想不出会有谁要搞他。
如果让他查出来是谁,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片刻后,荣腾睁开眼睛,看向魏毅道:“安排人下去查,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魏毅屏着呼吸绷着神色应了声,便转身出去了。
荣腾坐在办公室里又气闷了一会,刚才的好心情因为瓷器厂的事一扫而空。
现在只气得想立马把那个背后捣鬼的人揪出来,让他在古玩圈混不下去,让他倾家荡产上吊跳楼!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般没人会去做。
古玩圈自古以来就是赝品横行,假货永远是打不尽的,所以圈子里很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会付出那么多精力时间和金钱,去做这种没回报的事情。
他想来想去,会去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混古玩圈的人,而且肯定跟他有仇,目的就是想要报复他。
可他在商场混了十多年,得罪的人实在不算少,具体是谁,也真想不出来。
于是想了一阵,用手使劲锤了两下办公桌。
他气得不行地在心里攒劲——不管是谁,都要揪出来弄死他!
……
荣腾一年到头的好心情,变成了坏心情。
本来以为能顺顺心心过个好年,现在却是又气又怒,还不得不把心提着。
然而心里再是不爽,到了家,还是一脸喜气的平和笑意。
但荣知行又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眼底眼梢处的焦躁烦闷,只不过拼命掩藏罢了。
荣知行自然装作什么都看不懂,仍然是一副安享晚年什么都不管的样子。
也就例行公事地问了问这一年公司里的情况,听荣腾说业绩各方面都还不错,他肯定地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了。
荣腾本来以为荣知行会问薛长海的事情,为此他还提前准备了一点合理的说辞。
现在看荣知行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他便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只当荣知行对公司里的事情确实管得不多了。况且他这几天,也没少花功夫把这件事压下去。
荣知行没有主动问,荣腾自然也就当没有这回事,也不主动提。
现在荣家的一切大部分都是他在管,老头子已经老了,那就让他安安心心养老度晚年吧。
有姜敏和女儿荣恬陪着哄着,荣知行便一直都乐呵呵的。
他看起来更关心家里的一些事情,问荣恬,“去国外读书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啊?”
荣恬现在大四,再有半学期毕业就准备出国读书去了。
她倒不是对知识有什么渴求,只不过认识的朋友都会出国镀一层金,那她肯定也要出去。
她是荣知行老来得女生的女儿,她哥哥荣腾从小也宠她,所以她等同于是蜜罐里泡大的女孩子。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也不想,对未来也没什么规划和想法。
她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宠她,她家的产业由她哥哥打理,根本不需要她费心。
她早就做好了被宠一辈子的准备,什么都不用做,吃喝玩乐一辈子,反正她家有的是钱。
但听到荣知行问这个,她表现得倒是挺认真,对荣知行说:“差不多了啊,没什么问题的。”
荣知行听了很满意,自然道:“我们荣家的孩子啊,都有出息。”
荣恬听了这话,下意识就接话说:“也不一定吧,荣真不就挺没出息的?”
荣知行听得这话看了荣恬一眼,然后脸上原本挂着的慈和笑意,慢慢就收掉了。
到底是他自己的亲孙子,自己说他没出息只会在外面混日子,总归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并不是真的贬低。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就跟在打他的脸一样。
姜敏当然看得明白。
见老爷子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她连忙出声训斥荣恬:“小真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子,有这么说自己亲侄子的吗?小真从来也不差,他只是性子平和,喜欢清净而已。”
荣恬被姜敏训斥得没再往下说,但也没觉得自己说错,偷偷扁了一下嘴。
她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她心里也是怕她爸爸荣知行的,只要他脸色冷下来,她妈和她哥哥就紧张,她也就自然乖乖的了。
荣知行没接着话题说荣默什么,他平时在家也不提他。
他转头看向荣腾,聊家常般地又问:“你怎么说?婚都定了这么久了,婚礼今年还不办?”
荣腾近两天也确实在考虑这个事情。
虽然瓷器厂和薛长海的事情被他压住了,但他心里还是非常不踏实,所以就想着通过办婚礼来再掩饰一下自己的慌乱。
但他和夏曦的婚礼迟迟没办,也并不是他一直不想办。
之前夏曦发现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跟他闹了一场,婚礼这事就耽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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