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当炮灰 第27章

作者:慕子夷 标签: 年代文 逆袭 穿越重生

  王小娟刚走,秦晓云就拎着一个大包来了。

  “英子,我给你带了点衣服过来。”来回一次的时间太久,清萱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了秦晓云,秦晓云在照顾林建国之余,会帮清萱拿点换洗的衣服过来。

  “多谢云姐。”那是给她换洗的衣物,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姐夫最近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

  “他好多了,估计再等半个月都可以下床自己走了。”这个自己走,是指依靠拐杖。

  林建国刚被送回军区医院那会儿,因为首长问话,硬撑着回话,好嘛,腿骨折的情况更严重了。要不然,好的会更快一些。

  “那就好。”清萱也为秦晓云开心,毕竟是好消息嘛。只是,一想到陆维东,她就忍不住在心底叹气,她倒是希望陆维东也只是腿骨折了,人好歹是清醒的,不像现在……

  林建国伤势转好,秦晓云当然是开心无比的,但她不能在清萱面前表现得太多开心,这不是人家丈夫还昏迷不醒呢,你乐颠颠地多不合适。

  不过秦晓云是十分放心的,上辈子直到她离开东方红大队,陆维东还是活得好好的。陆维东和林建国都是东方红大队特别众人关注的焦点,要是出了意外,那大队里还不传疯了?

  事实上,上辈子这个时候,是风平浪静的。

  “英子,你也别太难过,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东子是个军人,他的身体素质好得很,医生不是说了吗,他身上的伤慢慢养着。那头上的什么前额叶也能慢慢恢复。你还有身子呢,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到时候东子醒了,你又倒下来了。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呐!”

  说句诛心的话,她是和清萱交情不错,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好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至于好友的丈夫,嗯,那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的朋友啊。

  “云姐,我知道的。”清萱明白秦晓云的关心,低声道。

  “哎,我这边要不是还有一趟子,还能在医院给你搭把手。”秦晓云摸了摸已然耸起的腹部,“英子,你让我带回去的东西呢?”

  “在这里!”秦晓云基本上一周左右就会来一次,所以清萱已经把换下来的衣物打包好了。

  “好,我下周再给你带过来。对了,我下周是给你带这些,还是换些新的?”毋庸置疑,这些换下来的衣服是秦晓云帮忙洗的。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空间的衣服,襦裙在医院穿,确定不会被打成资本资本主义吗?当然是要穿这个时代来说安全的衣服啊!

  当然,秦晓云洗的也只是外套毛衣之类,贴身的衣物包括陆维东的,都是清萱在医院洗的。

  “都可以,就衣柜那些。云姐,你看着帮我带就行。”

  清萱突然想到,“嗯,还有,维东有件驼色的大衣,还有一件米白色的开衫也麻烦带一下。大衣就在我们衣柜的最左边,开衫在第二格抽屉里的第一层。”

  “好。”秦晓云仔细地听完,“那行,英子,我就先回去了。”

  花在路上的时间可不少,秦晓云还要赶回去照顾林建国同志呢,来一次医院也是给清萱送东西,匆匆的来匆匆地走。

第五十七章 治愈有望

  军区医院院长办公室。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人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他棕褐色的眼珠没有那种寻常老人浑浊的样子,只有历经沧桑的睿智以及平和,眼神平静,坐姿端正。

  这位老人是首都医科大学的金子杨金教授,同时也是首都中医医院的院长,极为擅长针灸之术,全国再没有比他对针灸疗法更为了解的了。

  “严主任,是什么情况?突然把我接到这里来?你们军区医院可是人才济济啊,怎么想到去找我呢?”说实话,金子杨还真是感到不解。因为现在的发展趋势,中医并不吃香,更为吹捧的反而是西医。不过,西医对外伤治疗的确有极为可观的治疗效果。军区医院收治的基本上都是军人,除了训练就是出任务的外伤,平心而论,西医是很适合的,因此在军区医院都是以西医为主的。

  所以,军区医院和中医的交际并不大。这位金教授,其实是严主任拖了好几层关系才请到的。

  “金老,我们这边有一位同志,前额叶受损,脑中也有淤血,因此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的,但是开颅手术的风险太大。”主要是做开颅手术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就好比胳膊摔出一块淤青,你只能抹药等它慢恢复消失,总不能把那块有淤青的部位直接切除了。

  “所以呢?”金子杨在路上已经了解了大概,毕竟请他过来总是要有个理由的嘛,但还是需要听听严主任的想法。

  严主任当然是据实以告了,“是这样的,这位同志的爱人提出是否可以用针灸之术老调节神经,进而祛除淤血。说句让您见笑的话,我对针灸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也向其他同僚了解了一下,这个方法还是可行的。但是这个施针之人的选择必须十分慎重,患者今年才二十五岁,是军区的优秀人才,前途一片光明。这才让军区首长联系到了您。”

  在脑袋上扎针肯定是要十分慎重的,哪个穴位扎得不对,就可能让一个聪明睿智的天才变成一个痴傻的疯子。

  “原来如此。”金子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爱人才二十五岁,想必也没学多长时间吧?这个想法倒是很大胆嘛!“那位同志的爱人也是学的中医?”

  “应该不是吧,据说是以前看过一点医书,跟着大队的赤脚大夫打过下手。”严主任其实也不太确定,一个太过年轻的人就算学过,也只是很浅显的一点。

  “是吗?”那是有点天赋的。不过目前重要的是,此行的目的。“严主任,我需要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再下判断。”

  “金老,您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严主任毫不意外地看到这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经过长时间的旅途,脸上已经呈现出淡淡的疲惫。

  匆忙赶路带来的风尘仆仆下,金子杨依然精神矍铄,摆了摆手拒绝,“不必,先去看看情况。”

  他这个就是脾气古怪,做事情就喜欢单刀直入,不喜欢拖泥带水。

  “好,我现在就带您过去。”严主任当然也是想着尽快解决为好,当即带着金子杨去陆维东的病房。

  病房其实是一个单人病房,因为还有陪护的家属,因此在病房的旁边还有一张小床。

  病房内的东西不少,但是每一样都摆放地整整齐齐,丝毫不见杂乱。靠窗的地方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只径口宽大的玻璃瓶,瓶底是形态各异的褐色鹅卵石,里面还插着极枝山茶花,火红的山茶花为雪白的病房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见到严主任带着一个老人走进来,清萱就站起来同他们打招呼,“严主任,这位是?”

  “李同志,这位是金老,是首都中医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首都医科大学的教授。”严主任介绍道。

  中医?清萱立刻就明白了,想必这位就是可以为陆维东施针的人,“金老,有劳您了。”

  “没事,我先帮他看看。”金子杨的目光从进门以来,是先注意到了清萱,一个躺着没醒,另一个是清醒着的,很明显清醒的才是提出针灸解决脑中淤血的人嘛!

  这一看,还真是不得了,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单纯看医书和跟着赤脚大夫打下手,可没这种大胆的想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就是天赋高。

  金子杨淡定地摸了摸胡子,这一次来多了一个新思路不说,说不定还能收获一个天赋高的徒弟呢。虽然内心激动,但是面上依然云淡风轻地坐下给陆维冬把脉,还翻起对方的眼皮查看,经过好一会儿的检查,才收回手。

  “你怎么看?是怎么想到用针灸来祛除脑中淤血的?”金子杨下巴微抬,示意清萱说清楚原委。

  “是这样的,脑内淤血是由于外力冲击造成的,从而形成淤血压迫神经。针灸之法,是以银针刺入一定穴位调节神经,进而达到治愈。而头部针灸也并不稀奇,那么我想,用针灸之法,应对脑中淤血也是可行的。”清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针灸,是先诊出病因,找出关键,再进行相应的配穴处方,进行治疗。以通经脉,调气血,使阴阳归于相对平衡,使脏腑功能趋于调和,这才是能治病的根本。”金子杨满意地点点头。

  在很早以前的中国,脑内淤血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诊断出来的。现在是有机器扫描,可以清楚地得出身体内部的情况。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甚至进行过验证,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只不过还没有进行过头部的,但是头部施针,他还是很熟练的。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在听到老人的肯定后,严主任顿时喜笑颜开。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清萱却有些不可置信的恍惚感,水润的杏眼迸发出强烈的喜悦,跌声道:“真的吗?”

  “对,但是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今天不太适合施针。”金子杨骨子里就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对日子这些是很看重的,他觉得今天不是个适合治病的日子,特别是大病。这种想法,他是不会展露于人前,所谓封建余毒嘛。

  “看您的时间安排了。”严主任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大工程,今天一天可能解决不了,而且金老年纪也大了,大老远从首都赶过来,总是要休整一下的。

  金子杨选择次日作为施针的时间,当然下午的时候还是同清萱交流了一下想法,然后就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医院护士站悄悄地传出了一些流言。

  尽管护士站每天都在忙碌,但是也有闲下来的时候,在这个时间里,八卦事滋生最快的时候。

  一个好奇心最重的小护士,神秘兮兮地分享自己知道的最新消息。这个小护士在吃饭的时候,听见一个女医生跟自己的同伴聊事情,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大秘密,虽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这个秘密真的是很想分享一下的。

  “哎,你们知道吗?三楼住的那位,天天照顾他的那位女同志似乎怀孕了呢!”

  “哎哟,那位同志不是一直在昏迷中吗?他爱人怀着孕还要照顾一个病人,是怪辛苦的。”

  “哎呀,我说得不是这个啦!我好像听说她这时间不太对呢!”

  “真的假的啊?怎么可能呢?人家年轻小两口,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不对的?”

  “关键是那位同志差不多都住了一个月的院,前一段时间和那位同志一起出任务住院的同志,我听他们战友之间聊天无意间听到,说是出任务也差不多一个月。这加起来都两个月了,她那还没显怀呢!”

  “这话可不能瞎说啊!这怀孕事过了三个月才开始显怀呢,这没显怀也说不了什么呀!”这是保持客观看法的。

  “你没发现啊,有时候还有个长得可俊俏的小哥经常过来给她送饭呢,出去抛头露面的,和别的男人关系那么亲密,谁知道有什么猫腻儿呢!”小护士小声嘀咕着。

  “没看出来啊,她看起来可正经了呢,一点都看不出来居然还会干这种事情!”

  “这可是军区医院呢,就算有点什么,还能光明正大地到这里来?再说了,人家送饭的也不止这一个人,还有其他小姑娘呢!”

  “你们就没听过什么叫灯下黑吗?有些人啊,就是脸皮厚!”小护士不屑地说道。像那种长得好,会打扮的,还不都是不安分的,妖妖调调的,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过日子的那种好媳妇儿!

  “就算是有点什么,人家图什么呢?陆同志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副营了,以后前途可好着呢!长得也不差,你说的那个小伙子我又不是死没见过,看着长得是不赖,也会来事,但是一个在饭店照顾客人吃饭的,还能比副营有出息?人家李同志又不傻,放着好好的营长妇人不做,去跟个各方面不如自己男人的人发生点什么?”

  有些人会跟风,容易被别人的说法带歪,但是有些人就可以理智客观地分析。

  “有些人就是贱啊!不安分守己。那个女同志还有个跟她关系很好的,似乎姓秦,我听江医生讲啊,第一次看见那个秦同志,穿了一条红裙子,哎唷,那个腿露得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交情那么好,说不准都是一样是个爱勾搭人的性格!”

  “李小霞!你怎么讲话呢?你又不认识别人,怎么能这样说别人?人家李同志怎么你了?你就在这里造谣?”李小霞就是那个挑起话头的小护士。

  “胡彩!管你什么事啊?”李小霞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熟啊?怎么那个女人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讲话?”

第五十八章 所谓流言

  聊八卦,本来只是一个消遣时间的方式而已。胡彩见李小霞说得过分才会反驳,没想到对方又在说些有的没的,当即反唇相讥,“李小霞,你有完没完啊?我收别人什么好处了?还真是会胡咧咧!天天不想着好好上班,嚼舌头倒是有一套啊!亏你还是个新时代的女性,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啊?看见两个年轻男女有接触就要想象别人有一腿?是不是看到两个异性说两句话就要把别人造谣成奸夫□□啊?我上次还看见你和一个男同志出去吃饭了,我是不是可以说你跟人家孩子都有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胡彩刻意压低了声音,除了离得近的,也没别人听见。胡彩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也不会刻意把这种事情嚷嚷出去。吐槽了别人造谣,自己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的。说这话,就是气气李小霞而已。

  “胡彩!你太过分了!我跟谁出去吃饭了?你怎么能凭空污蔑我?你这个贱人!”李小霞一听就炸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中带一点花边话传出来,名声还不得坏了,以后还怎么找个好人家。人道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人都在传,即便你是清白的,到最后大家都默认你做了某件事,那是解释也解释不清的。李小霞上去就要扯胡彩的头发,双目赤红,“我让你胡说八道!”

  女人打架嘛,用的最多的招式,就是扯头发扇耳光之类的。然而,胡彩剪的是齐耳短发,头发是扯不住了,李小霞伸出去的手也没往回缩直接高高举起,就要往胡彩的脸上扇过去。

  旁边的人见势不妙,赶紧拉住了李小霞,两个女孩子拉都拉不住,还要往前冲,得,是没打到胡彩,拉李小霞的两个小护士遭殃了,在别人胳膊上抓了好长一道,也幸亏天气冷了,没抓出血痕什么的。

  “李小霞,你干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你怎么能打人?”

  “我——”李小霞表示很委屈,她这不是还没打到人就被拦下来了嘛,胡彩那个贱人故意污蔑她,她们怎么不说?

  胡彩被眼前这一变弄得一愣,冷冷一笑,直接摁住李小霞的手腕,“我说了一句,你就这么生气,你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怎么不想想别人听到后会怎么对你?别人是招你惹你了,能让你听见一两句话就恶意诋毁别人?”

  在白甜甜没有来护士站帮忙之前,负责陆维东那个病区的就有胡彩,胡彩和清萱接触的也多一些,就看对方的言谈举止,胡彩就可以看出来对方是一个家教极好,温柔谦和的姑娘,年纪还没有她大呢,行事已经很周全了,也不会像有些家属照顾病人心情不好时冲她们发脾气,有时候见她们忙,还把自己的饭分给她们吃呢。要是她在得知自己丈夫重伤昏迷还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当场天还不得塌下来。人家过得已经很艰难了,要是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那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说的是实话!都结婚了,还不安分!还吊着别的男人,这种女人就是狐狸精!”李小霞依然嘴硬,手腕被摁得生疼,呲牙咧嘴地往外挣脱。李小霞越说越过分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八卦,也不是被激起了好胜心。

  而是因为,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沈从兴同志拎着饭盒从光源饭店出发,到达军区医院,但由于是第一次轮到他,对医院的布局还不是太清楚,随便找了一个护士问路,美色当前,小护士不仅指了路,还热心地把他送到了病房门口。他真诚地给小护士道了谢,还给了一块糖。

  人长得好看,说话又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就像是知识分子的那种,一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可不就上了心。

  接下来几次,沈从兴来送饭,李小霞都找借口跟他聊上几句,碍于礼节,沈从兴也会礼貌性地回几句。但他只是来送饭,还着急回去工作当然不会那么热情跟她聊天,就很委婉地表示自己还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逗留。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沈从兴对清萱的态度就很好,李小霞当时就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对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这么好?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接受,一定是不安分没跑了。

  无辜背锅的沈从兴同志:那是我老板啊!我还能对我老板臭着一张脸?结果老板遭受了无妄之灾?

  护士站这边吵吵嚷嚷的可热闹了,护士长刚过来就看见几个人站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李小霞还嘴里叫骂着。护士长原本脸上挂着的淡淡笑意立刻下去了,脸色登时一沉,厉声道:“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是太闲了?还有工夫吵架?”

  一看见护士长,李小霞立刻就怂了,随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要哭不哭地开始恶人先告状模式,“护士长,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过分!胡彩她居然说我偷偷出去跟男同志单独出去吃饭!她这可是败坏我名声,我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啊?还有她们,胡彩当着大家的面欺负我,她们居然还帮着胡彩,都不帮我说话!”

  李小霞以为另外两个人都听见了的,可以帮她作证,事实上那句话是胡彩特地压低声音说给她听的。

  拉着李小霞的那两个小护士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默默地松开了手,刚才胡彩跟李小霞最后说了什么,她们可没听见,不要乱给她们扣屎盆子啊!

  等等,原来李小霞居然还单独跟男同志吃饭,哎,不对,吃饭就吃饭嘛,单独是个什么意思?看李小霞那么大反应,是不是真事啊?要不然假的,她干嘛那么生气啊?

  顿时,两个小护士看李小霞的眼神都不对了。

  护士长怎么可能听信一面之词,看了看胡彩还有另外两个小护士,“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