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蓁
容徽一下被问住了,“不……不太擅长。”
“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
冰珏拿出一大摞书递给容徽,“教徒弟和御兽差不多,闲来无事你可以多看看。”
《为人师表的语言》、《穷师父,富师父》、《好师父:三十天从入门到精通》、《徒弟心理学》……
足足三十本,重量感十足。
“你已经让李颜回的修为赢在起跑线上了。”冰珏看着容徽苦巴巴的脸笑起来,“心理健康少不了。”
容徽掂掂重量,“多谢,我会仔细研读。”
上辈子容熔,云和还有李颜回让她特别省心。
容徽传授剑法,道法,心法,对他们心理健康确实忽略了。
有前车之鉴,容徽非常感谢冰珏的细心。
众所周知,御兽宗的灵宠来自外界。
但是。
这本《野味的一万种做法》是怎么回事?
——
兽潮如期而至。
冰珏和周勋未找到阵眼,被迫带御兽宗弟子避开兽潮避难。
容徽和李颜回反其道而行。
李颜回在战斗中寻突破,他发了狠,剑法越发凌厉,木剑染血,杀意更浓,看得御兽宗弟子热血沸腾,嗷嗷直叫。
兽潮来自十万大山,有中洲少见的妖物。
冰珏和周勋蠢蠢欲动,两人认真商议后决定跟在容徽身后捡剩下的,被两师徒吓坏的软萌小兽,安抚,驯化。
御兽宗的宗旨:安全第一。
不是谁都想两个不要命的剑修,危险中寻突破。
容徽和李颜回在兽潮中折腾数月,闲下来就给李颜回上心理课,然后和冰珏等人讨教育徒心得,渐渐养成了剑灵派打头阵,御兽宗善后的默契。
“师父,这儿是一个剑阵废墟。”
李颜回站在悬崖上迎风而立,俯瞰下面阴阳双鱼剑阵,凝声道:“我想去看看。”
容徽收起书卷靠近悬崖。
突然,一股妖风从下而上冲进容徽眼里。
风中银光闪闪,不知是什么。
容徽顺手拦截下来。
是一张纸。
【我梦想有一天,我将在一个不是以我的出身,而是以品格优劣来评价的国度里生活。】
容徽还未看完,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猛地扎进脑海中。
她脑袋一片空白。
身体像断线风筝,跌落悬崖。
悬崖下是数十万柄锈迹斑斑的冷剑。
第158章 小徒儿疯了!
容徽坠落的速度快的出奇,好像身体绑了根绳子,有人用力往下拽,她毫无知觉,直挺挺往后倒。
李颜回本能扑向悬崖抓住容徽的手,与她擦手而过。
纸片似有生命般攀上李颜回手指。
碰触纸片瞬间,李颜回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急速下坠。
从阴阳剑阵废墟上吹来的风连绵不绝。
缠缠绵绵的风将这份带有诅咒的纸张吹到方圆十里的修士手中。
御兽宗,意外进入秘境之人,怀着目的而来的修士。
无一例外,全像失了魂般走上悬崖,心甘情愿跳下去。
——
“大剑师摔倒了怎么没一个人扶?你们这些信徒半分真诚都没有,啧。”
“呸!低等奴隶配得上我的崇拜敬仰?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奴才!”
“瞧瞧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没打死他算好的!”
“低等下贱的奴隶玷污了大剑师的荣誉名号,大剑师之耻,待他城主剥夺他的名号,我第一个请求城主烧死他!”
“对对对,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既然要烧死那就用黄泉火,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烧成灰烬,只留一颗肮脏的脑袋!”
“哈哈哈哈!把他脑袋扔进粪坑里,剑道城每家都放一天,驱虫驱蚊。”
“最好在烧死他之前把他这身皮剥了,我很好奇他皮下的血是不是黑的。”
“……”
无尽的辱骂和诅咒飘进容徽耳里。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剑,一剑一剑割在她最柔软的心头肉上,她狠狠的抖了抖,本能的蜷缩成婴儿状。
不知是谁狠狠的踹了容徽一脚,腰窝的火辣辣的疼痛迅速烧到头顶,刺激她每一根神经。
可就是这样,容徽还是无法睁开双眼。
紧接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钻进容徽鼻子里,恶臭刺激得容徽胃部翻江倒海,她忍不住翻身干呕,“呕!”
“哇,昆仑奴醒了。”
故作惊恐的声音怪叫,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安道林,大—剑—师那么仁慈善良,怎么会责怪你呢,大师你说是不是。”
容徽晃晃悠悠起身,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众人幸灾乐祸的笑容刺眼极了。
围观众人见容徽逆来顺受的模样,笑得更大声。
“还当他是大剑师?昆仑奴而已,卑贱的贱畜!”
说话的剑修穿着象征纯净无邪的洁白月袍,嘴里却说出最肮脏下流之言。
容徽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她伸手呼唤木剑。
木剑未出,肌肤的颜色却吓了她一跳。
容徽的手白皙细腻,手上虽然都是老茧,但是手指纤细葱白。
眼前的这双手粗糙,粗粝。
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个断定迅速占据容徽的脑海。
好事者直接搬出铜镜放在地上贱兮兮道,“哟,大剑师,看这儿看这儿,看到没,你和我们不同。”
那人笑得纯真,话却无比恶毒。
“看清楚了吗?”搬来铜镜的人眼里浓烈的鄙夷和歧视满得爆出来,“你血液里流淌找肮脏的血脉,贱奴!”
容徽心中窝火,她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说我吗?”
“哟哟哟好脾气的安大剑师生气咯。”男人不知见好就收,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容徽的忍耐底线,“生气的样子我好害怕哦,难不成你要打我,你敢打我?”
容徽别开头。
男人如影随形,铜镜始终对准容徽,好让她瞧见自己是什么模样。
容徽提起灵力,丹田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灵力全无。
男人见容徽捏拳,嗤之以鼻“大剑师握拳要打我吗?大家说他干吗?奴隶打贵族是要被驱逐出剑道城的哦。”
“哈哈哈哈,就算安道林是大剑师他也不敢对您出手啊,他在剑道城几百年对谁不是毕恭毕敬的,哪敢打您。”
话音未落。
容徽箭步冲到男人面前,拎起他衣襟,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腹部。
“唔!”男人眼睛瞪大,瞳孔猛缩,放声惨叫“你这个贱奴竟敢打主子!”
容徽一拳将他门牙打飞,强健有力的手捏住他脱臼的下巴,冷声道,“不是你上赶着求本座打你吗?如你所愿!”
“嘭嘭嘭!”
围观众人见容徽当街暴打贵族吓得不敢吱声。
“安道林,你这个”
容徽铁拳落在他脸上,打得他一排牙齿和血喷出一丈远,“让你嘴贱!”
“贱!”
“嘭嘭嘭!”
贵族青年被揍得鼻青脸肿,上好的钢牙一颗不剩,鼻子都被容徽打歪了。
容徽铁拳蓄满力量正欲把他打得脑袋开出脑花。
贵族目眦尽裂,他惊恐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大剑师大人大量饶了我把,我保证再也不折辱您了,放我一条生路,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我养家,我不能死啊,我真的不能死。”
“放你?”容徽脚踩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似笑非笑“凭什么?有老婆孩子就有后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去死!”
容徽最恨出口成脏的废物,好像长了一张嘴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满嘴喷粪,嘴巴就是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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