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崽儿
而是谢渊要续娶,这续娶的对象当然就是林菀。
现在林菀遭了这么大的罪,肯定会紧紧抓住谢渊不放手,所以这也在唐梨花的意料之中。
不过谢渊现在已经不是官员了,谢家也没了唐梨花的嫁妆支撑,本来就家底不丰。
谢渊不想委屈了林菀,唐梨花倒想看看,他要怎么将这场亲事大办特办。
而且现在谢家外实内虚,唐梨花估计谢老太这些年存下来的小金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具体就表现在,谢府大批量的卖出一些下人,或是解雇。
旁人猜测是谢府觉得人多口杂,不想让自家事情再传出去,唐梨花却是觉得,谢家该是养不起这么多下人了。
果不其然,在之后从谢府里传过来的信里,便说了,现在缩减开销的事情。
只是谢家在京城中没有店铺,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是靠着唐梨花的嫁妆养活。
唐梨花等着看谢家还能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而这时谢府里,林菀的院子。
方静茹坐在床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娘亲如今受了这么大的罪,那谢渊定是心里有了疙瘩,看娘亲你不能再生孩子,便将伺候我们的下人都缩减了一半,实在是欺人太甚。”
林菀半靠在床前,因为那次的大出血,她身子亏空不少,每日里都要汤药不离口。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半月,林菀的神情比之以往多了一分阴郁。
她身子虚不能管事,所以谢家的管家权还在谢老太身上,虽然顾着儿子,谢老太不能光明正大的对林菀的院子克扣。
可是私底下的小动作可是不少,比如相同的物件,送到林菀这里就是残次品。
这些林菀曾经和谢渊隐晦的提过几次,谢渊也去找谢老太了。
只是这样的结果,往往都是谢老太隔日到她面前来嘲讽一番。
谢老太是长辈,林菀又要维持自己的人设,不能因为份例的事闹得太开。
因为之前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谢渊对林菀有很深的愧疚,林菀懂得抓住这种愧疚。
在和谢老太的几次交锋之中,林菀都是绝对的胜利方。
只是那个老不死的害的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而且身子已经亏空成这样,林菀怎么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
“府里状况不好,这些个下人也能使唤。”林菀喝完碗里的苦药,用清水漱口,再用帕子擦拭干净嘴角的水迹,才开口道。
方静茹见到娘亲的样子,嘴角不禁撇了撇,她觉得现在的娘亲和以往都有些不同了,变得怪怪的。
自从上次大出血之后,母亲就很是奇怪。
偏偏方静茹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去找哥哥说了,哥哥却是自从到了京城,就一心扑在了斗蛐蛐、斗鸡这种玩乐上面。
虽然之前在陵县的时候,哥哥也是喜欢这些。
可也不像现在,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而且哥哥最近和那个谢安混到了一起,方静茹总觉得那个谢安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只是说与哥哥听,哥哥也总是不理。
比之刚来谢府,享受的小姐生活,方静茹现在也没有那么稀罕了。
“娘亲,现在如今都已经没有官职了,又何必…”方静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娘的一记冷眼看过来,立刻禁了声。
方静茹不知道,看林菀将谢渊拿捏的死死的,总以为京城里其他人都跟谢渊一般,这么好勾搭。
只是林菀自己心里有数,她与谢渊的关系不一般。
现在谢家在京城又这么出名,她又从哪能寻到一个比谢渊更能靠得住的。
谢渊纵使不是官员了,但是这诺大的谢府,也可以在京城继续过活下去。
再说如今林菀的身子亏成这样,若是离了谢渊,谁还能接受的了她。
方静茹不能理解自己的娘亲,林菀现在没过多久,就疲累下来,方静茹便不好再打扰下去。
等她走了,林菀本还昏昏欲睡的双眼,顿时清明起来。
“谢安那边如何了?”林菀的眼中是满满的愤恨之色,都是因为这个谢安,那个老太婆才对自己下死手。
既然死老太婆不想让自己生出儿子,来威胁谢安的地位,老太婆只想谢家只有谢安这一个子孙。
那她就要老太婆尝尝后代断子绝孙的滋味。
她不好过,谢安也别想好过,死老太婆更别好过的了。
一直伺候在院子里的婆子,来到床前,低声道,“老奴已经安排好了,过不上几日,便有效果了。”
林菀闻言才肆意的笑了,没过一会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正带着方立曙和一众京城的纨绔在斗蛐蛐的谢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谢安站在那里,看在因为场中激烈相斗的两只蛐蛐,而激动的面红耳赤的方立曙,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一场激烈的争斗,这场蛐蛐赛终于落幕。
方立曙满脸喜色的捧着自己装着蛐蛐的小笼子出来,谢安上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怎么样,这里的蛐蛐够劲吧。”
方立曙点头,脸上激动之色还没彻底消散。
“还是这些公子哥养的蛐蛐厉害,之前和街头那些人玩,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能打过我‘常胜将军’的。”
谢安见他兴致勃勃,心里不屑,就这么不学无术的玩意,父亲却对他看的比自己还重。
不过仗着自己有个能勾人魂魄的娘亲罢了。
心中这么想着,谢安脸上却丝毫不显,勾着方立曙的脖子,和他哥俩好的往外走。
路上遇见熟人就打个招呼,直到两人上了马车,谢安才正了神色,“兄弟,你想不想挣银子?”
方立曙还在摆弄自己的蛐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谢安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那些公子哥,马上要办一场蛐蛐大赛,常胜将军去肯定能赢,以往蛐蛐大赛的时候,都有人暗开赌庄,到时候我们就去…”谢安意有所指。
方立曙听的眼睛也亮了几分。
第288章
谢家一场相互设计的大戏正在展开,唐家竟然收到了谢家的请柬,还是邀请唐梨花去参加谢渊和林菀的成亲大典。
唐梨花收到请柬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沉默,谢家到底是谁这么想不开,竟敢还敢来邀请自己。
最后知道这封请柬的来处,竟然是谢安。
这叉烧包这是要干什么,他不是成功的设计了林菀吗,难道这次还想在成亲宴上闹什么幺蛾子?
唐梨花也想看看,谢安能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日子很快过去,谢家那边说是成亲大典,就看谢渊现在在京城的名声,又和唐家成了仇。
谢渊无权无势,没了依靠。
有的不想得罪唐家,也都以家中有事推拒了。
纵使谢渊早就预料到这情况,心情还是十分阴郁,只是在林菀面前不会表露就是。
林菀怎么能猜不到,也只是装傻。
“莞儿的身体可有好转,不然还是迟些成亲,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谢渊脸上全是担忧。
林菀笑笑,她现在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上一些了,“老爷不必担心,大夫说了,我现在已经大好,这是你和我的亲事,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再说请柬都已经散出去,若是推迟,怕是不好。”
谢渊听到请柬,就想到那些传到他面前的信,都是推脱不来的,谢渊搂着林菀的手有些僵硬的停顿一瞬。
林菀故作不觉,依赖在谢渊怀里,说着对以后日子的计划。
谢渊听着也入了神,忘了其他,嘴角不自觉的勾上一抹笑。
林菀见总算打消谢渊这个念头,眼底闪过一样的神情。
这场婚宴必须继续,这可是她给那个老太婆和谢安准备的大礼,就是老太婆在当着众人的面,知道自己的孙子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时,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
谢安的院子里,谢安独自在书房中自酌自饮,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自己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将方立曙那个傻子哄骗的相信了自己。
又带他去斗蛐蛐,请了那么多人帮着自己做戏,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眼看这日子将近,父亲将外室纳为正室,竟还敢大摆筵席,还嫌谢家不够丢脸吗。
还有那个林菀还当真是厚脸皮,就算她做了主母又如何,还不是再不能再生育。
京城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她怎么还有脸出来丢人显眼。
不过没关系,林菀既然还要蹦踏,那自己就让他继续蹦踏。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再宴席之上,方立曙的债主追过来讨债,林菀该是怎样的反应,亦或者直接羞愧至死。
隔着几面墙,林菀的想法和谢安的达成了一直,都想要让对方不好过。
唐梨花只不过煽动了一下剧情,就让剧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自己一次次刺激,让谢渊失去了分寸。
而林菀这次出现在谢家的方式不同,直接勾起了谢老太最坏的回忆,没有小说中的循序渐进。
两方对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谢老太这边,其实狠的还是谢安,只不过这个叉烧是躲在后面耍阴招。
林菀被设计伤了身体,也没有小说中掌控掌家权,对谢府没有绝对的控制,所以对谢安的威胁也不大。
小说里两边是相互试探,谢安也不知道林菀和谢渊是早相识的,只以为母亲被关进去,父亲又看上了别人。
这也是很正常的。
而现在,因为唐梨花将事情闹大,在谢安心里,就是因为父亲偏疼这个外室,所以母亲才会休了他。
而且她还是怀有身孕进府的,谢安见到父亲对林菀的重视态度,心中起了深深的忌惮,再从谢老太那里听到许多,之前谢渊和林菀的事情。
为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谢安发了狠,先是在祖母面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祖母动了去掉林菀肚里孩子的心思,再自己把那药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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