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炮灰绿茶却过分团宠 第85章

作者:似伊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嗯!我知道,咱们糯米团儿的『性』子,惹不起咱们躲得起。”阮『奶』『奶』笑眯眯的给她编头发,一步步试探,“那咱们糯米团儿想要个什么样的丈夫?”

  “我啊?”阮糯米歪头想了会,“我还没想好,但是肯定不要这般年纪大的。”

  阮『奶』『奶』手紧了几分,用着头绳给她全部扎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不要比你年纪大的啊!我算下啊!咱们糯米团儿是五五年生的,那咱们就找比五五年小的……”

  阮糯米如遭雷劈,“『奶』『奶』,您说啥?”五五年?谁五五年?

  阮『奶』『奶』眼里闪过笑意,“也不对,咱们家糯米团儿是五五年冬天生的,就算五六年的好了,将来找对象,找比五六年小的就成……”

  阮糯米头发也不扎了,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带着哭腔,“『奶』『奶』,我年纪怎么这么大啊!”

  她是真伤心,眼泪汪汪的,“我怎么就成了五零后啊!”

  可是,她明明就是青春靓丽的零零后啊!

  直到现在,阮糯米才反应过来,她不止是穿越了,她还生生的大了几十岁啊!

  阮『奶』『奶』哭笑不得,“五零后多好啊!还是个小娃娃,『奶』『奶』羡慕你呢!『奶』『奶』今年都六十多了,你算算『奶』『奶』年纪多大的了?”

  “不是这么算的……”阮糯米急的团团转,一个劲儿的咕哝,“那到了零零年,我不是就成了七十岁的老太婆了。”

  外公年纪都没这么大,那她到时候,还怎么去认外公啊!

  难道让外公问她喊老姐姐啊!

  一想到这里,阮糯米心都堵成了大石头。

  阮『奶』『奶』看着孙女的模样,零零年是那一年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家孙女,将来就算是老了,也是一位漂亮的老太婆,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阮糯米还是难过,“我不想年纪这么大的!”她突然好想回去了,来到这里这么久,她好像第一次正面年龄这个问题。

  阮『奶』『奶』嗔怪,“尽叔胡说,你今年才十八,翻了年,才十九,年纪哪里大了?”提到这个话题,她又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移了过去,“那你找对象,还想找比你小的吗?”

  阮糯米掰着指头算了算,比自己小的,那自己将来不就先成老太婆了?对方还是个弟弟,一想到这里,阮糯米吓的直哆嗦,“不找了,不找了,我才不要比自己年轻的。”

  还真是一个小孩儿心『性』,上一秒,觉得顾老师年纪大,下一秒,又说不找比自己年轻的。

  阮『奶』『奶』都快要被她弄糊涂了,“这下,总不说人家顾老师年纪大了吧?”

  阮糯米,“……”呜呜呜!她不敢了,再也不敢嫌弃顾老师年纪大了,她自己都是一个五零后的老太太。

  一想到这个,阮糯米心就痛。

  她含糊,“不说了,他还怪年轻的!”

  阮『奶』『奶』一听,心知有戏也没在『逼』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炕也烧热了,去躺会,锅里面的饭菜好了,『奶』『奶』喊你。”

  阮糯米心里藏着事,也没客气,自己钻到被窝里面,自闭去了。

  ……

  学校,顾听澜因为担心阮糯米,起了个大早,去程『奶』『奶』那里买了馄饨,便提着去了孟州钢厂。他到的早,这会研究院宿舍楼下,那些工人们刚好起来,去食堂吃饭。

  顾听澜站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到人,他心里就有数了。只是,到底是没验证的,他喊了往日跟糯米一块说过话的女同志,让她上楼帮忙看一看。

  那女同志红着脸,跑了上去,问了一圈,才下来告诉顾听澜,“阮同志请假了,一大早就被她父亲给接走了。”

  顾听澜和人道了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保温桶,突然笑了,喃喃,“小骗子,该改名叫小乌龟好了。”动作这么快,一察觉不对,就把脑袋给缩到了安全的地方。

  可真是……

  让他无话可说呀!

  

第88章 【一更】

  阮糯米在家待了两天, 思来想去之前顾老师对她的好,便觉得自己有几分白眼狼了,越发愧疚起来。

  想要弥补, 却不知道从哪方面入手, 便不停的在家里踱步起来。

  阮『奶』『奶』在做针线活, 是给家里人做的棉袄, 基本上都完工了, 只是在检查下针脚。

  阮糯米和阮谷雨的已经穿到了身上,阮向国的棉袄确实刚做好的,阮『奶』『奶』喊他过来试穿, 阮向国穿上新棉袄,顿时暖和的直叹气,“妈的手艺,还是这般好啊!”

  阮向国的话, 哄的阮『奶』『奶』笑的合不拢嘴。

  阮糯米看着凳子上那脱掉的旧棉袄,沉思起来,她犹豫再三, “还是开口了, 爸,您这旧棉袄, 可以给我吗?”

  阮向国一愣, 提起旧棉袄说,“外面的布料都『乱』了, 而且棉花也不暖和了,你要这做什么?”

  阮糯米也没瞒着,就把自己欠顾听澜许多人情的事情说了下,“我想要这件袄子的布料, 在往里面塞新棉花,给顾听澜他父亲送过去,咱们可以不『露』面。”只求问心无愧好了。

  还顾老师的人情,是真不好还的,阮糯米想了好几天,这才有了这个主意。

  “顾听澜的爸,你可知道是谁?”阮向国的神『色』也肃然了起来,“可想过这件事的后果?”若是让别人知道,阮家跟那大资本家有联系,阮家也要被拖下水了。

  “我知道。”阮糯米小声说,“咱们趁着晚上偷偷的去,也不『露』面,放在外面,敲门就好了,别让别人看见。”

  阮向国不说话,阮糯米惴惴不安,“要是不行的话,我在想别的法子还人情。”只是,顾老师什么都不缺,这人情才是最难还的。

  “在你眼里,爸爸就是这般不通人情?”阮向国好笑道,“我看不止是棉袄,还有被套,麻烦娘您也帮忙装一套,外外面不用管,布料旧点没关系,但是里面的棉花要用新花。”他当过大队长,是知道那牛棚的日子有多难过的,往年冬天天冷,有些从城里面下放过来的大人物没熬过去,直接染上了病没了。

  “那这棉花缺的可不少。”阮『奶』『奶』咬掉了线头,冷静的说道,“这样来看,我要去隔壁买一些棉花了,赶工还要快一些才好。”

  阮糯米越发觉得给家里添麻烦了,不好意思,“是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哟!”阮『奶』『奶』不高兴了,“咱家十头猪崽子还在养着呢,更别说,顾老师帮你,不就是帮咱们老阮家,做人可要讲良心。”

  阮家的动作很快,阮糯米把年底发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在队里面买到了不少棉花,又把家里的土布找出来,装了一床棉花被,阮『奶』『奶』做活细致,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

  还特意在最外面的一层,掺了不少那种发旧变黑的烂棉花进去,起码从外面来看,这绝对不是一条好被套。

  至于棉袄就更简单了,就这阮向国那件旧棉袄料子,往外面打了四五个补丁,这袄子给出去,任是熟人,也看不出来是阮向国的棉袄。

  从外面来看,那棉袄实在是磕碜了一些,布料旧起了球,还打了四五个补丁,但是内里却是十分不错的。装的是地地道道的的新棉花,没掺半点假的。

  用阮『奶』『奶』的话来说,就算是没被套,有这件大棉袄子,那顾家的也能不生病。

  忙了一天半,一直到了十一点多,才把这东西给忙完。阮向国知道对方住在哪,他当初还是大队长的时候,还去隔壁大队讨过经验,和那老顾见过一面。

  寒冬腊月的天气,又是夜晚,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农村挨家挨户都熄灯了,外面的路上没半个人影。

  阮向国披星戴月的往隔壁大队赶。

  牛棚,顾江河这会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冻的他蜷成一坨,靠在炕边,炕上只有薄薄的一条烂被单,至于棉被是没有的。应该说,原本是有的,顾听澜那边早偷偷的送了棉被过来。

  只是,顾江河没留住,被村里面的『妇』女婆子,一窝蜂进来,打砸一番,把该抢走的东西,都抢走了,美名其曰,他这种资本家,不配用这么好被套。

  这般大义强加上去,也没人敢管了。至于,炕为什么是凉的,之前存的柴,也被人给一块顺走了。

  冰冷的炕,只有一床薄薄的烂被单,冻的无法入睡。

  至于,为什么不找自家儿子帮忙。当老子的,不想在去连累儿子了,听澜从这里出去,他再去给他添麻烦,随时可能把好不容易出去的儿子,在连累过来。

  所以,顾江河就是咬着牙,也不肯半点出声的。顾江河正冻的发抖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他总觉得是出现了幻觉。

  他没打算动弹,闭着眼,再次眯了起来,强迫自己入睡。可是外面的敲门声却再接再厉的想了起来。

  顾江河眼睛倏然睁开,颤颤巍巍的从炕上跳了下来,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门外放着一床烂被子和一件棉袄,叠的整整齐齐的,在清冷的月光下,也格外的清晰。

  顾江河一愣,他张望的周围,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人,显然是在他出来以后,对方便离开了。

  顾江河压低了嗓音,四处喊着,“有人吗?”一连着喊了十七八声,周围都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

  顾江河看着那烂被子和烂棉袄,沉思起来,有了这些,起码冻不死不是吗?他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发了善心。

  顾江河蹲下去拿被子,却发现腿冻直了,根本蹲不下去,扶着墙,这才勉强蹲下去,当拿起被子和棉袄的那一刻,顾江河又是一愣,手感不一样,他飞速的在上面捏了捏,又张望了下周围,还是没人。

  这次,他对着没人的外面,鞠了三个躬,无声的道了谢。

  等进了屋,把棉袄和被子搁在炕上,刚一打开,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玻璃瓶,就是医院打针的吊针瓶,顾江河拧开了瓶盖闻了闻是酒,还是烧刀子,这可是好东西。

  顾江河张望一番,越发感激起来,对那放东西的人,也多了几分好奇。究竟是谁呢?能在这种时候,给他送这么好的东西。

  顾江河把能想到的人全部都想了一遍,却又再次排除了。

  想了许久,没得到结果,索『性』不想了,他抿了一口,那股辣味,从嘴巴一直窜到了胃里面。

  整个人都热乎了起来。

  至于那棉袄和被子,他这才细细的摩挲一遍,果然,外面瞧着破烂,但是内里却是新棉花,他往里面伸了两寸,掏出来的棉花,果然是白花花的。

  是新棉花!

  这一晚上,顾江河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阮向国在那荆棘林里面蹲了会,察觉到对方彻底进屋了以后,这才从牛棚悄悄退去,打道回府。

  在家担惊受怕的阮糯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让爸爸也掺和进去这件事了,真要是被看到了,可是连累了爸爸和全家人的。

  好在这一切的胡思『乱』想,在阮向国到家的那一刻,全部散去。

  阮糯米披着棉袄,蹬蹬瞪的跑过去,急切,“爸,没出事吧?”

  阮向国在屋檐下抖掉自己身上的寒气,他摇头,“瞧你担心的,肯定没事,这个点,家家户户都歇息了去,外面连个鸡都没有。”顿了顿,又说,“我老远瞧着那顾江河,怕是不太好。”

  “人都冻成冰棍了,连躬身都不容易,而且瞧着还老了不少岁。”这可和之前见的那一次,差太多了。

  早些年见他还是一位儒雅的大叔,透着上位人士的威严,这次在看,都成了一个糟老头子了。

  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借着月『色』,顾江河脸上的憔悴和沧桑,还是能看得见的。

  “爸,您辛苦了。”阮糯米心里不是滋味,“还好东西送去了。”

  阮向国也感叹,“谁说不是呢!”

第89章 【二更】

  在家的日子过的飞快,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这天,外面下着皑皑白雪,却丝毫不掩过年的热闹氛围。

  阮家三房, 一大早便都起来了。唯独阮糯米那个懒虫, 等厨房的谁都烧热了, 这才被阮『奶』『奶』给从被窝捞出来。

  胳膊一放在外面, 冷风直灌, 冻的她直哆嗦,糯米眼还没睁开,嘴甜就开始了, “『奶』『奶』,新年好啊!”

  “新年好,恭喜我们家糯米团儿又长大了一岁。”阮『奶』『奶』瞧着她那小鸡仔瑟缩的模样,有些好笑, “要不你再睡会?外面的对联有你爸爸和小雨贴着,你不起来倒是没事。”

  这话一说,阮糯米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暖和的被窝钻出来, “那可不行, 我要去贴对联。”

  这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她只有外公这一个亲人, 每逢过年, 她都会和外公两人,不假别人之手, 自己贴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