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78章

作者:爱心扁桃体 标签: 种田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幸得当时有备用的衣服,不然可就要在皇后和众人面前出丑了。

  她也不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竹青会这样想也实属正常。那丫鬟气焰极其嚣张,肯定是仗着他们小姐王雅娴身份高贵,出身国公府,姑母又是当今太后,觉得寻常人不敢招惹才会如此的。

  可在竹青眼里,她们小姐也是不差的,为何处处就得让她一头,忍气吞声。

  “竹青休要胡言。”这下语气倒是重上了一些。

  见着自家小姐确实有生气的迹象,竹青才低下头不再言语。

  脾气这样好,想来大概率会是原书女主陈菀心了,林初月在心中想着。

  随后,林初月看见那位气质清雅的小姐朝着她微微福身:“真是多谢这位姑娘仗义出手了,今日这份恩情,菀心感激不尽。”

  “菀心?”林初月愣了会。

  陈菀心垂眉颔首,笑的含蓄:“倒是忘了介绍自己,我姓陈,名唤菀心。”

  林初月随即笑着回她:“原来是陈姑娘,这只是小事,陈姑娘不必多谢。”

  “于姑娘你来说或许是小事,但确实解了我燃眉之急,我应当好好与姑娘您道谢才是。”

  一旁的竹青也跟着附和:“是呀是呀,姑娘您帮了我们小姐,我们该好好感谢才是!”

  陈菀心又道:“我今日借了姑娘一件衣服,那与理来说,也应该还姑娘一件才是,京城中的成衣绣铺属流云阁与宝翠楼,最为有名,若姑娘不嫌弃,我可为姑娘定制几身,聊表谢意。”

  “是呀,姑娘,我们小姐最是知恩的,你如今帮了我们,我们肯定要回报的。”

  竹青这话说的合适,陈菀心对她投以肯定的目光。

  话虽是这么说,但林初月觉得实在没必要,她衣服多的很呢,且大多都是自己做的,上面绣的图案心思颇合她意,比起定制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打探打探流云阁和宝翠楼的消息,倒也不是不行。

  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不殆嘛。

  说起来这两家,林初月林初月也只是抽时间逛上一逛,倒还没买过这两家的东西。

  想了想,林初月开口:“小姐真是客气了,我这衣服自己随手做的而已,值不了几个钱,若是要特意去流云阁或宝翠楼帮我定制,那可真是大费周章,我于心难安。”

  听见林初月这话,不只是竹青,就连陈菀心也面露异色。

  虽说这身衣服素净简单,料子也算不得多么昂贵,但仔细观摩上面的绣纹图样,精妙绝伦,栩栩如生,若亦真要与那两家铺子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苛刻些审视也算得上各有千秋的。

  这竟是她随手做的,还说值不了几个钱?

  陈菀心微微愣住,随后又道:“姑娘真是心灵手巧,这衣服若要我说,比那两家成衣铺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竹青就更加夸张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姑娘你可真厉害,这衣服款式新颖,上面的图案也非常漂亮,而且又不低调。”

  但却清丽端庄,暗暗引人注目,竹青刚才只是随便看了一眼,这下又仔细看这衣服真是越看越顺眼。

  而关键是面前的这位姑娘年纪还看上去这样想,与他们小姐因也是差不多大的劲,也就有这般手艺了?

  有这份能力,要是去参加京城一年一度的品绣大会,要得那前几名,大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里哪里。”

  两人诚心的夸张都要让林初月不好意思了。

  真不愧是女主,性格好不说,随便夸人也真心诚意让人心底感触,和那些奉承似的随便说说的全然不同。

  几人又聊了些,明明才是初次见面,但却越说越投机。

  陈菀心性格温和,知书达理,又各个方面都懂上一些,与她聊天,不会觉得尴尬无趣,难怪男主傅彦会为她倾心。

  几人坐下聊着,林初月把这寺庙里为她这房准备的糕点全拿了出来,又倒了几杯清茶。

  “那陈姑娘这趟出来,是所谓何事呢?”

  如今天色已然不早,外头又还下着雨,想要这时回去定然是不能了,想来陈菀心也是要在这国寺中留宿的。

  闻言,陈菀心轻声回答:“此番出门是为了我家祖母祈福。”

  承恩侯府的老夫人病危,近乎药石无灵,承恩后遍寻名医,就是京中太医院的院使,也只让用药温养着,若要彻底根治,实在无法。

  既已到这局面,陈菀心便主动向家里长辈提议,说自己想去国寺为祖母祈福,她这口一开,府里几位表姑娘也跟着附和,但到最后,也唯独只有一位祖母从前最喜爱的表姑娘跟她一起来了。

  可陈菀心这般年纪又云英未嫁,即便是主动来国寺祈福,承恩侯夫人也不许她多待,只允了她一日,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回家。

  林初月也想起了原书的这段剧情,说是女主的祖母身患重病,性命垂危,女主主动来寺里祈福,但再过半月,祖母还是没能熬住,阖然长逝。

  因为这段只在原书里稍稍提了一句,所以林初月也记得不清楚,这般微末细节,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印象深刻。

  心中叹了一声,林初月道:“陈姑娘恭谦孝顺,实在有心了。”

  这龙华寺光是台阶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层,要爬上来实在不易。

  林初月出身张家村,平时偶尔也会做工,说起来身体素质是要比平常人好了许多,反观陈菀心,出生期便是高门贵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爬上这样的台阶,对她来说可真是算得上挑战。

  话说到这里,陈菀心面上也有几分低沉:“祖母为人一贯谦和良善,只希望她能熬过这阵。”

  竹青见不得她家小姐这样低沉,扶着陈菀心的肩头,忙在一边温声安慰:“小姐不用担心,太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扛过去的。”

  “我能为祖母做的也不多,只能说……尽尽自己的心意,”想起林初月还在旁边,陈菀心赶忙收拾了情绪,面上略带歉意,“让姑娘见笑了。”

  “哪里,”林初月摇头,“陈小姐一片仁心慈意,只叫人感慨动容。”

  又谈了几句,时候不早陈菀心差不多回自己房里了。

  “时候不早,我明日还要早起就先回房了。”

  林初月点头:“我送送陈小姐。”

  “明早这寺里还有求签祈福的活动,林姑娘不如与我一同也来参加?”

  林初月都不知道国寺早间还有这样的活动。

  “这祈福求签,是在早间吗?”

  陈菀心“恩”了一声,随后又道:“明日会有圆觉大师早间佛会讲经,在国寺也算难得,所以这祈福求签的活动便一并展开了,应该会有不少人来,姑娘记得早起些。”

  “多谢陈姑娘提醒。”

  一旁的竹青跟在后头,听见两人聊这些也笑着回了一句。

  “那可是明天林姑娘可得早起些,有不少人祈福,就是捉着明天早起的机会呢,这进来是会试又是品绣大会的,请愿的多着呢!”

  “我们姑娘算着也得求两份愿,可得诚心尽意。”

  “两份?”林初月不由得疑惑。

  一时嘴快,竹青又忙伸手捂着自己嘴。

  陈菀心却丝毫不介意,她道:“除了为祖母祈福,我也想为一位友人请愿,他正要参加会试,也望他能一举中第,得偿所愿。”

  “小姐,傅公子肯定能考中的,您不该这样说,您应该是希望他能拿下会元才是!”

  直到陈菀心看了她一眼,竹青才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

  而林初月心里,可没有面上这样平静。

  傅公子啊,那可不就是男主傅彦吗?按照原书所说,两人缘起皇后的一次设宴,都是京城中适龄的子弟参与,因着陈菀心兄长和傅彦交情颇深,后面两人才渐渐有了联系。

  所以在现在男主和女主就已经……互生情谊了吗?

  林初月笑了笑:“这可是巧了,我家中也有人参加会试,我来这龙华寺也是为他祈福请愿。”

  陈菀心微微一怔,也掩唇轻笑:“那可真是极巧的。”

  “希望傅公子和林姑娘家的小公子都能拿下好的名次,最好中了会元!”

  陈菀心看她一眼,随即提醒:“竹青,会元的话是会试头名,只能有一位。”

  听到这话,竹青也犯了难。

  “那……那或许就是傅公子拿下头名,林姑娘家的小公子第二……毕竟傅公子那样厉害,在乡试的时候都是拿下解元的……”

  说实话,虽说竹青也是一片好心,本着祝福才这样说,但林初月听着,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大舒服。

  为什么他们阿砚要第二?

  他们阿砚才是会元。

  林初月记得,傅彦才是第二的。

  “竹青你就少说几句吧。”陈菀心无奈,只得向林初月说了几句抱歉。

  送别陈菀心,林初月又回了房里,开始手抄经书。

  其实忙了一整天,林初月也是有些累的,可没办法,这佛经实在太长,整整七卷二十七品,她需得手不停歇,才能在三日内抄完。

  既然开了头,林初月就定然要在邵砚山第一场结束时,把这手抄佛经献给国寺,不然可就算不得诚心。所以即便手已经发抖,速度慢了许多,林初月仍不打算停,只是后面半夜,微弱的油灯实在瞧不清了,写的字也开始变得难看,林初月才灭了灯开始休息。

  第二日她本想早起,但因着前日一日忙碌,稍微晚上了一些,不过也将将赶在了佛会开始之前,只是位置算不得好,幸好这陈菀心帮她占了个位子。

  看见林初月过来,陈菀心及竹青对着她招手示意,林初月赶紧过去,这才得了一个靠近大师的好位子。

  林初月坐在前头听了半天,竟觉得还颇有几分意思。

  原本她觉得,这圆觉虽是大师,但讲授佛会也应当是晦涩难懂,枯燥无味的,可事实超乎他的所料,没什么趣味的佛经,经圆觉大师这样一讲,又结合了些例子,瞬间变得有趣多了。

  不仅仅是她,周遭的人皆被大师的语言引入胜境,这样看来,竟没有一人走神。

  原来佛会讲经竟是这样有趣的。

  林初月觉得,自己以前眼界确实狭隘了。

  整整两个时辰的讲经,她听着分外用心。

  随后排队祈福请愿,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将近午时,吃过饭后,陈菀心与她道别,随后回了家中。

  昨日陈菀心已经言明自己的身份,也留下了约定,改日说会去林初月家中寻她,两人一道去流云阁或者宝翠楼为她定制衣服。

  原本林初月是想拒绝的,但人家几次三番热情相邀再拒绝实在不好。

  又在佛寺待了三日,直到把那七卷二十七品的佛经抄完,林初月才回了家中。

  这下山又是一项工程,等到她再回家时,已经晚上了。

  她在佛寺待了这样久,成功的错过了邵砚山归家的那一日。

  吃过晚饭,林初月叫了王善过来问话。

  “阿砚他何时走的?”

  “小掌柜他早间就走了,与掌柜您差了将要一日。”

  林初月又问:“阿砚是在家待了多久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