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非
“哼,想以武力解决问题?这招我喜欢!”凰北月拍了一下手,“我也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
宇文荻愣了一下,次啊慢慢寻思着凰北月这话似乎有点儿深意,她是想插手管北曜国皇室的事情?可是她以什么身份呢?
“北月郡主,这个…….”宇文荻毕竟是个年轻人,面皮比较薄,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意思问得出口。
凰北月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道:“你们家齐王对我以身相许了,他的事情我要是不管管,岂不是太□□道了?”
说完,便带上面具,优哉游哉踱着步子从树林里走出去。
宇文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声道:“这,这也太快了吧!而且,齐王殿下怎么可以以身相许,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宇文荻心里那个不平衡啊,虽然说这北月郡主确实是个强悍的存在,但是齐王也不是弱者啊,他那么崇拜的齐王殿下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以身相许,这让他无法接受啊,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啊!
凰北月低声笑起来,刚从树林中走出去,便看见在附近走来走去,漫无目的游荡的墨莲,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听见另一边响起红莲的声音。
“墨莲,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好久了!”红色的身影快速奔过来,口气中虽然带着不满,但还是有很明显的关心,“你没事吧?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红莲一看见他伤痕累累的脸庞,就心疼加生气,墨莲本来就是肤色很苍白的人,有个细小的伤口都很容易发现,何况是这么多被烧伤的痕迹,东一块西一块,一张俊秀的脸都几乎被毁了!
“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我去杀了他!”红莲无法忍受地大喊。
墨莲抿着唇不说话,听到她说要杀人,便道:“不准!”
红莲怒气冲冲看着他:“你还是这么傻,伤你的人当然要杀了!哼,是很厉害的高手吗?你有冰魄寒衣,怎么还会被烧成这样?什么火能穿透冰魄寒衣?”
“别管。”墨莲只回应她冷淡的两个字,气得红莲跳脚,墨莲听到孟祁天的脚步过来,便出声道:“孟。”
☆、皇室纷争【1】
孟祁天有些吃惊,相处这么多年,墨莲从来没有主动开口叫过他,这家伙冷漠得不像人,他都怀疑墨莲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什么。
红莲有些疑惑的目光也看了墨莲一眼之后,看向孟祁天,那目光好像在问:他叫你干什么?
孟祁天同样很疑惑,耸耸肩,便偶上去,笑着说:“墨莲尊上有什么吩咐?”
“这个。”墨莲简单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眼角的桔梗花。
孟祁天看了红莲一眼,红莲也皱着眉,娇俏的脸蛋上带着难以理解的迷惑,墨莲的意思是问:这桔梗花是哪里来的?
两个人都同时吃了一惊,墨莲居然知道自己眼角有桔梗?而且变成好奇宝宝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必须要问圣君才行。”孟祁天摇摇头说。
红莲斜眼看着他:“孟祁天,你不是号称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吗?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我孟祁天不是神,自然有不知道的事情,何况我去光耀殿的时候,墨莲尊上和红莲尊上就已经在了,那是男友的墨莲尊上眼角已经有那朵桔梗花了,我看要问来历,问红莲尊上才是啊,您和墨莲尊上从小一起长大的。”
孟祁天几句话就把烫手山芋扔给红莲,红莲一愣,看到墨莲的脸转向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俏生生的小脸上很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红晕。
“我,我怎么知道?我有记忆以来,他就有那朵花了!我以为是胎记呢!”
孟祁天‘扑哧’一声笑出来:“胎记?哪有胎记长得那么漂亮的?”
红莲嘟着嘴说:“从小就带着的,不是胎记是什么?”
说完之后,斜斜看了一眼抿着唇沉默不语的墨莲,有些心疼他脸上的伤痕,便拿出药膏来,走过去说:“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既然搞不懂,等我们回去问问圣君就是了,你脸上的伤,我帮你上药吧........”
红莲抬起的手被墨莲挡开,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墨莲似乎很失望,那脸上失望和不高兴的表情丝毫都不掩饰,他本来就是藏不住什么情绪的人,此刻心情低落,就不想和叽叽喳喳吵闹的红莲在一起。
默默地一个人转身离开,把红莲和孟祁天都扔在后面。
红莲生气地扔了手中珍贵的药膏,气哄哄地鼓着脸说:“每天都这么阴阳怪气的!怪不得没人敢和他在一起!讨厌讨厌最讨厌了!”
孟祁天无奈地看着她,墨莲的性子,她又不是不了解,这种碰壁的事情之前无数次,他是非常佩服红莲的,居然每次都能生这么大的气,真是精力旺盛的少女啊.......
墨莲一个人走了一会儿,周围来来去去有许多佣兵的脚步声和说笑声,他随手抓住一个人,冰冷地问:“月?”
那被他抓住的倒霉佣兵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说什么,一脸茫然,但是对着光耀殿的墨莲,又害怕地发抖,“您,您说什么?”
☆、皇室纷争【2】
“月!”墨莲没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诡异的杀气已经散发出来。
那佣兵吓得瑟瑟发抖,什么月啊?什么月啊!!!他不懂啊!
“月夜阁下已经和齐王一起回城了。”旁边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好心地插嘴进来。
墨莲的手松开那个佣兵,空茫的双眼看向那说话的少女:“齐王?”
那佣兵得到自由,立刻脚底抹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那说话的少女以黑色布巾蒙面,正是千代冬儿,她的手下都死在修罗城里,此刻正孤身一人准备回城去见千代迷离国师,正好看见墨莲在这里逼问那佣兵,一听,居然是要找凰北月,便好心开口。
“齐王你都不知道?他为了进去救你,差点儿就出不来了。”千代冬儿的淡淡地说。
墨莲沉默了一会儿,便说:“死了。”
千代冬儿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追问道:“什么死了?”
没有习惯墨莲的说话方式,确实很难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墨莲说话也不重复第二遍,说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千代冬儿似乎抓到什么关键了,几步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说:“你是说齐王死了?那跟月夜阁下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冒牌货。”墨莲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地说。
千代冬儿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心惊,左右寻思一下,便说:“墨莲阁下是不是也要进城?”
墨莲点点头,他想进城,可是不认识路........
千代冬儿道:“如果墨莲阁下不介意,不妨跟我一起吧。”
墨莲也正想找个带路的,准备从那些佣兵里随便抓一个,现在有人主动给他带路,正好省事了。
两个人一道上路,墨莲是从来不说话的人,千代冬儿这两年也学会了韬光养晦,话也不多了,一路上只是想着那冒牌的齐王在凰北月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以凰北月的聪明,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人是假冒的啊!她是不是另有打算?
那人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明白,算了,她那么聪明的人,总不至于阴沟里翻船吧!
**************北月皇朝*************
北曜国君五年前驾崩,朝臣迎回在南翼国做质子的九皇子回国,本应拥立九皇子登基,然而雅皇后和权王却以国丧期间不宜大肆铺张,登基大典延后举行,这一延后,就延后了五年。
权王手握重权,对那在外为质的九皇子一向没什么情意,反而拥立雅皇后的另一位皇子——十一皇子风雅玉。
民间都有传言,说那十一皇子是雅皇后和权王私|通生下的,所以权王对十一皇子一向偏爱有加。
权王私心重,知道九皇子风连翼在民间颇得人心,扶持十一皇子的路上,九皇子便是最大的绊脚石,这么多年来权王处心积虑谋划,多次欲谋害九皇子,可是皆不成功。
表面上北曜国风平浪静,实则权王和九皇子已经撕破了脸,甚至雅皇后也对自己的儿子没了半点儿情意!
☆、皇室纷争【3】
北曜国的内乱,实际上早就开始了!
深夜
权王府外,七八米之外的一棵树上,凰北月漆黑的身影猫在枝叶之间,锐利的眸光盯着不远处的权王府后院。
夜已经这么深了,权王府后院的书房中,还亮着灯,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座王府的防守很严密,一点儿也不亚于皇宫,周围巡视的人都是高手,东西南北四方,都有风属性的高手在守护,周围一丁点儿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察觉。
凰北月靠着树干,为了行动方便,她还特意换了一身轻便利落的男装,黑色的布料很能衬托她孤傲清冷的气质,头发用丝带挽起来,月光之下,那面如冠玉,眸如点漆,乌黑深邃,轮廓精致而没有一般女性的娇柔之感,她的美是很大气的,一片一笑,皆有笑傲天下的快意潇洒!
等了半天,终于远处寂静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缓缓地行过来,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在权王府的后门停下,那马车夫跳下来,上前去在门上很有规律地敲了两下,又敲了三下,再敲一下,等了片刻,后门便被打开一条缝。
一个高手模样的男人走出来,最有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将门真正打开。
那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双手都捂在衣袖里,好像怕冷一样,抖抖索索地走到门口,他身高只到门口那人的腰腹,瘦得真的跟一只猴子似的,不过那眼睛里露出来的精光倒不显得含糊。
门口那人也没有怠慢,恭恭敬敬将他给迎进去,关上门。
“葛大人,王爷等您多时了。”
“没办法,这一路上眼线太多,我也要小心翼翼,才能不被齐王的人发现啊。”那葛大人搓着手,真的很怕冷。
北曜国的地势于东离国,南翼国都不一样,因为处于北方,气候比南方要冷许多,冬天的时候,常常是大雪封天,银装素裹的。
“说的是,还是葛大人小心一些才好。”那人低头笑笑,心里却在冷哼:还不是因为你家主子!要不是我们王爷有求于人,岂会让你们这么拿捏!
他们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如同鬼魅一样跟着他们的黑衣人!
这些人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她?他们早就被织梦兽的幻境给迷惑了,就算那些风属性的高手,也发现不了她!
凰北月拍拍吱吱的脑袋,吱吱非常害羞地眨眨眼睛,圆圆的脸蛋上浮起一抹绯红,这小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学会害羞了。
看着他们走进书房,凰北月也闪身跟了进去,这古代的大宅第里,大都修建了密室,那权王这么晚鬼鬼祟祟见这个人,肯定是非常机密的,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在书房里。
密室在书桌下面,机关打开,书桌移开,就露出向下行走的阶梯。
那人领着葛丹走下去,凰北月也飞快地跟了下去,那书桌立刻就在头顶上合上了。
☆、皇室纷争【4】
还好她动作够快!
那人似乎感觉到后背有一阵风,疑惑地回过头去,头有些疼,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凰北月就贴着墙壁站着,一只手捧着吱吱,一只手悄悄捏着符印,这家伙要是发现了她,那她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所幸的是那个人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带着那葛丹往下面走,凰北月也偷偷跟上。
转了几座石门,那密室在的十分隐秘,周围都是非常幽暗的甬道,沿路上只有偶尔几盏昏暗的灯火可以照明,不少岔路和石门,如同迷宫一样,不认识路的人走进来,绝对会迷路。
凰北月一边走,一边已经暗暗将走过的路都记在心里,方便一会儿出去。
十多分钟之后,那人推开一间石室的们,对葛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葛丹搓着手就进去了。
“葛大人,恭候多时了。”石室里面一个很有气势的声音响起来,一听便知道是常年身处高位,杀伐决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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