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求你别黑化 第135章

作者:流兮冉 标签: 萌宠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摸了摸夭夭软软的头发,他低沉的笑声带着小勾子,撩的夭夭耳根发热发痒,忍不住在他怀中拱动乱蹭。

  夭夭最喜欢容慎笑得时候,他本身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时眼睫弯垂薄唇上扬,比平日还要好看三分。抬头,夭夭正要去看容慎的笑颜,忽听他问了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愣愣对上容慎的视线,容慎垂眸捧起她的脸颊,很认真说道:“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你只是我的灵兽,也不准他们拿血契的身份来攻击你。”

  “夭夭,我想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想要夭夭以妻子的身份站在他身边,想要夭夭安心永远陪在他身边,他还要告诉所有人,是他容慎求娶的夭夭,并非夭夭魅主犯上。

  夭夭人傻了,她迟迟说不出话来。

  所以,她这是被小白花求婚了?!

第88章 黑化088% 恶兽吃小白花!

  “……”

  仔细算算, 夭夭穿书近七年了。

  她从穿书的第一日就遇到了容慎,容慎把它从万魅冥君手中救下,本想放它自由, 可它却蹭到他身边不肯走, 浑身脏兮兮的又小又弱,爪爪上还受了伤。

  或许是见它太过可怜, 善良的小白花将它偷偷带回宗门, 他帮它包扎伤口,帮它洗澡,耐心喂给它食物同它聊天解闷,还总会在它噩梦惊醒时,把它搂在衣襟里安抚。

  血契之后, 两人更是形影不离。

  诡秘禁地救人, 思寒洞惩罚,宗门内试, 仙剑大会, 蛊魔出世,云山秘境,离宗后的小昌镇、封平县、万花城, 加上此次的皇宫之行, 夭夭感觉她同容慎相处了不止七年,好似过了人生中的大半辈子。

  现在, 他们又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夭夭点头答应了。

  以前她总爱喊容慎是小白花,现在她发现自己也是朵小白花。

  在感情上,她两辈子只被容慎一人告白过,所以对于容慎突兀的求婚她没有准备,就这么呆愣愣的点头答应, 把头埋在他怀中娇羞的不行,后来还用爪爪捂住脸颊不让容慎看。

  事后,她才觉得自己草率了,作为身份尊贵、相貌好看、受万兽追捧的上古神兽,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答应小白花的求婚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了,夭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戳了戳阖眸沉睡的容慎,轻声问道:“云憬,你睡了吗?”

  容慎睡了,但又被夭夭戳醒了。

  他睁开眼睫,带着些许的睡意回道:“没有。”

  夭夭放心了,她开始一本正经的暗示,“我之前看书的时候,看到有个地方的男子对心爱姑娘求婚,都会提前准备惊喜。”

  容慎侧躺面对着她,下巴撑着手背,他突兀一句:“你还看书?”

  夭夭被他噎到了,“我怎么就不看书了?我看的书并不比你少好吧?”

  “不对,这不是重点!”

  夭夭险些被他转移话题,她继续说道:“惊喜你懂吗?就是鲜花,对戒,白日大餐夜晚焰火,在浪漫的氛围下求婚,女孩子被感动了才会点头答应,口头求婚会被拖出去打的。”

  当然,最后一句是夭夭自己加的。

  容慎听明白了,他虚心求问:“对戒是什么?”

  “就是象征眷侣身份的两枚戒指,你一枚我一枚,咱们把它戴到无名指,这样旁人看到对戒就能看出我们的身份。”

  在现实世界,这是婚戒。

  容慎很认真思考着,对于夭夭的话他是真的上了心。他一这样,反倒是让夭夭不好意思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容慎掌心蜷缩,再次张开,掌心出现一片冒着寒气的雪花。

  “这是什么?”夭夭用手戳了戳这片漂亮的雪花。

  容慎道:“这是雪神女的精魄。”

  之前因为血符的缘故,容慎一直没同夭夭说实话,只骗她说是魔尸触碰到机关,秘境漩涡将他们卷了出来。其实不是的,真相是容慎利用血符收服了雪神女,雪神女化为了雪花精魄。

  “从四重秘境出来我就想送你了,但因为血符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开口,后来你知道了血符,我又担心你不喜欢这寒气凛洌的雪花。”

  雪神女精魄是一把寒剑,夭夭属火,最畏惧的就是这冻入人心的雪。

  将雪花放入夭夭手中,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蔓延到指间,很快化为一把漂亮裹着风雪的长剑。夭夭起身试探的挥了挥,长剑划下带出呼啸的风声,还有散落的小雪花。

  ……就是太冷了些。

  “先用它护身吧。”容慎知道夭夭怕冷,将她的右手包入手心温暖。

  随着容慎的靠近,长剑乖巧化为小雪花,容慎将它化为雪花冰簪插入夭夭的发中,解释道:“对戒就先用它来抵,之后我会送你独一无二的对戒。”

  “不用了,这个就挺好。”

  夭夭最初的目的也不是要给容慎要东西,“我只是后悔自己刚刚答应的太快了,你这么轻易就得到我了,要是以后不珍惜怎么办。”

  她打又打不过他,论聪明也没他智商高,所以才想给他制造点难题。

  容慎再次被夭夭逗笑。

  “不会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给足了夭夭安全感,没想到小女孩儿的心思会这么复杂。

  他承诺道:“不管是再过百年还是千年,你都是我的唯一。”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那我们可说好了哦。”夭夭伸出小指,与容慎拉钩拇指相扣,再次签订一个新的誓言。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生死相依四字有多沉重。

  “……”

  因为心中有了期待,于是夭夭迫切的想要了结皇宫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夭夭就陪着容慎去城北筑伏隐阵,原本还需两日完成的大阵,被容慎高强度凝成了一日,他从白日筑到夜晚,随着最后一道符咒落下,伏隐阵成了。

  阵法要在阵心开启,夭夭还没回宫,就晃着传音铃喊燕和尘和桑尤去思慕宫集合,透过铃铛,燕和尘语气很淡,只回了句:“知道了。”

  清冷的声音像是给夭夭泼了盆凉水,夭夭脸上的笑容淡下不少。

  昨日两人的谈话,容慎回去后都同她讲过了。燕和尘只是担心她、又不放心容慎,说到底都是在为他们两人考虑。

  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三人一直互帮互助扶持前行。

  在三人的组队中,夭夭在燕和尘面前一直是妹妹的角色,容慎则扮演沉稳兄长,忽然有一天,三人中的妹妹和兄长忽然互表心意在一起了,可以想象这对燕和尘的冲击有多大,夭夭很理解他。

  “再给他一些时间吧。”夭夭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容慎。

  其实他们两人在一起后,夭夭最希望得到燕和尘的祝福。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无法忽视陪伴她成长的燕和尘,要是燕和尘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那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回到皇宫后,桑尤和燕和尘都已经到了思慕宫。可惜的是他们都被郑公公拦在了门外,郑公公捏着尖细的声音道:“娘娘已经安歇,你们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夭夭拉着容慎凑上前,指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道:“说是容慎求见也不行吗?”

  郑公公恭恭敬敬,“就算是小殿下,也不宜这么晚过来。”

  可是大阵已经完成,夭夭迫不及待想试验成果,偏偏夏贵妃在这个时候拦着,很难不让人多想。

  难道说……夏贵妃怕了这伏隐阵?

  郑公公适时补充:“今晚,陛下在思慕宫。”

  容帝来了思慕宫,就宿在夏贵妃的房中。

  只这一句话,就打消了夭夭纠缠郑公公的念头,她摸了摸鼻子道:“那明日吧。还望郑公公提前同夏贵妃知会一声,我们明早有事求见。”

  郑公公送他们离开。

  桑尤站着没动,遮着面容的紫纱轻荡,他金色的瞳眸落在闭阖的殿门上,隐在袖中的长指忽然动了几下。一张薄薄的纸人悄悄钻入殿门缝隙,郑公公扭头唤桑尤,“桑公子?”

  桑尤抬步,沉默跟在他们身后。

  第二日清晨,郑公公奉命将四人请去思慕宫,夏贵妃难得没为他们做早膳。

  厅堂内摆的都是些御厨做的粥菜,夭夭试探尝了一口,同样好吃但少了几分夏贵妃的精细,夭夭虽然不喜欢夏贵妃,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厨艺很好。

  “怎么了,不吃好吗?”四人入座好一会儿,夏贵妃才姗姗来迟。

  依旧是朱红长裙,今日的夏贵妃披着一头湿发,只用发簪挽了小缕头发。就算涂着殷红唇色,也遮掩不住她苍白的面容。

  目光落在容慎身上,她很淡扯起唇角,“昨晚实在太累了,没精力为你们做早膳。”

  ……累?

  夭夭想到昨晚郑公公说的容帝留宿,再看向夏贵妃不由开始乱想。

  夏贵妃满脸疲惫,在桌边陪他们坐了一会儿,她支着下巴道:“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在意我。”

  四人起身,由郑公公领着去了院落。

  伏隐阵已完成,只要由他们四人同时施法开启,这遍布皇城的符咒就会纷纷被启动,隐藏在城中的妖孽无所遁形,此阵威力之大,不是一般妖邪可以承受的,哪怕是藏在槐荫宫中的神秘女人,也无法安然无恙。

  夭夭扭头看向夏贵妃。

  屋内,夏贵妃垂眸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懒懒散散带着几分困倦。好似是感受到夭夭的视线,她抬眸朝她望来,眼眸上扬无波无澜,对着她弯唇笑意浅浅。

  不太对劲儿。

  夭夭收回视线,总觉得夏贵妃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她心中不由升起不好的预感。

  伏隐法阵需要强大的灵力支撑,它的难开启不仅体现在结术耗时长,还在于一步错步步错,稍有不慎,数十天的努力将会毁于一旦。

  夭夭的修为勉强能撑起术法开启,剩下的可以由容慎他们三人补齐。随着法阵亮起,夭夭闭眸沉心,她等待着法阵从阵心蔓延到整座皇城,然而她的预感还是灵验了。

  ……伏隐阵没有成功。

  “怎么会这样?”燕和尘眼看着湖亭的法阵蔓延至一半忽然熄灭。

  四人聚在一起,他颦眉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夭夭脸色苍白,其他人的法阵方位好歹还有光亮出现,只要她这边毫无动静。认认真真望着地面若隐若现的法阵符文,她越看脸色越不对。

  是她。

  问题出在了她这里,在连通其它三方位的最关键一条符文上,她错的离谱。

  容慎察觉到她的异样,走到她的身旁,夭夭瑟缩着后退,她跄踉下以为自己会跌倒,却刚好摔入容慎怀中。

  “没事。”容慎单手扶稳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夭夭眼眶红了,法阵一旦开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错了就是错了,就算她更改了这条符文也成了废阵,他们想要开启伏隐法阵必须重新来过。

  数日的辛苦因她尽数而毁,夭夭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喃声:“不可能啊。”

  “我怎么可能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