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季言之:“……”
那玩意儿本身就不太用了,又绝了开枝散叶的可能性,广选鬼的天下淑女充盈后宫哦,糟老头子一个, 倒想得美。
季言之话也懒得多说, 直接将昭妃、陆妃等妃嫔将当今圣上‘包围’住, 让闲得蛋疼就总是想些有的没的、的当今圣上感受一下或小意殷勤,或热情如火,或含情脉脉,或哀怨缠绵的各面女人,看看当今圣上能不能顶住诸位妃嫔的压力,广选天下淑女充盈后宫。
当今圣上自然是顶不住诸多嫔妃齐齐‘围攻’的,不过他有‘拯救自我’的小妙招啊。当今圣上直接说他不是给自己广选天下淑女充盈后宫,而是给季言之……
季言之:“……”
“父皇真是闲得发慌,想一出是一出。”季言之摆上严肃模样儿,认真的道:“儿臣虽是父皇的独子,秉性方面却并不像父皇。最起码儿臣做不到父皇那样,如那色中饿鬼投胎。”
当今圣上:“……”
“什么色中饿鬼投胎?”当今圣上呕得翻桌:“太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言之一丁点都不在意当今圣上那难看的脸色,从善如流的道:“儿臣知晓,儿臣在说大实话。”
——神特么大实话,你怕是想气死你父皇我吧!
当今圣上捂住胸口,痛苦无比的道:“太医,快宣太医,朕快要被不孝的太子给气死了。”
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到一旁的宫人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坐在茶几旁悠闲喝茶,顺便毒舌的季言之。
“看孤做甚?”季言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故作疑惑不解的道:“孤又不是太医,看不出父皇是真的快要被气死了,还是假装的。”
当今圣上一听这话,又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蹦得老高。
“朕假装?朕为什么要假装,你个混球难道不知道?”
季言之愉悦的翻白眼:“父皇如此活蹦乱跳,显然生机无限,没有被气坏的迹象,也谈不上什么死不死的。”
一旁的木头桩子们猛地齐点头,心中回答:太子殿下说得极是!
季言之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而继续对当今圣上说道:“父皇想要广选天下淑女充盈后宫,可是对宫中的几位娘娘很不满意?”
当今圣上冷哼一声,一副‘你知道还问’的模样儿,可把闻讯赶来的昭妃、陆妃给气得够呛。
不过嘛,作为依附男人的菟丝子,即使气坏了,也不会像当今圣上那样白目的表现出来,反而是身子摇摇欲坠,一副接受不了打击的模样儿。
“陛下!”昭妃、陆妃齐齐落泪,都哭得梨花带雨,陛下一词喊得抑扬顿挫,好不婉转。
面对如此娇羞却又哀怨无限的昭妃、陆妃,当今圣上罕见的心虚了短短一瞬,不过很快就恼羞成怒的道:“你们来干什么?养心殿后宫止步,是你们俩能够随意进去的?”
当今圣上的问责,当即让昭妃、陆妃变了脸色,无法再摆出哀怨混杂着娇羞的姿态,真哀哀戚戚的齐道:“还请陛下恕罪,臣妾知错。”
“知道错了,就……”
当今圣上还没有‘就’完,就听季言之接嘴说话:“昭妃娘娘、陆妃娘娘也是父皇身边伺候的老人了,说什么罚不罚的话。这样吧,过几天就举行禅位大典,父皇成了太上皇,昭妃娘娘、陆妃娘娘好歹是伺候父皇多年的老人,未免父皇落得‘只见新人笑未见旧人哭’的名声,昭妃娘娘、陆妃娘娘的品级怎么着也该升一级,不如就昭贵太妃、陆贵太妃如何?也好百年之后随葬父皇左右嘛。”
先皇后临死之前,可是给他留下遗言的,自己单独葬于一处,不要让当今圣上脏了她的轮回路。作为孝顺儿子,季言之只能另起墓穴暂放先皇后娘娘的棺木,等他登基为帝修陵墓时,再将先皇后娘娘的棺木改葬,与子同穴。
所以,为了当今圣上百年后不要感到孤寂,作为孝顺儿子,怎么着也该满足他‘妻妾同处’一室和睦相处的愿望啊。
季言之眯眼笑了笑,对目瞪口呆的当今圣上道:“父皇,儿臣知晓你感动,所以安心在养心殿住着休养身体吧,反正也住不了多久了!”
我屮艸芔茻,这话太扎心了!!!
反正季言之话语一出口,当今圣上直接捂住胸口,白眼一翻就昏厥过去,成功达成每日一昏厥的成就。
‘
正准备走的季言之:“……王公公,你有没有觉得父皇捂胸晕倒的姿势很熟悉?”
可不是熟悉嘛,记得季玉翡远嫁周国和亲之前,也是老爱用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喊心口疼,然后眼皮儿一翻,做作的倒在地上。
季玉翡虽然脑回路迥于常人,但至少长得漂亮,不管如何做作的学西子捧心,最起码是赏心悦目的,哪像当今圣上……
这么说吧,当今圣上的身材很圆润,虽说达不到猪圆滚滚的身材嘛,但真的很圆润。想象一下,一头猪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能和一位大美人做出西子捧心动作相提并论吗?
这是侮辱美人呢还是侮辱猪?
季言之的询问让养心殿,陷入了沉默之中。
伺候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就连昭妃和陆妃娘娘也是用帕子堵住了嘴,不敢发出声音。这时候只听王公公苦笑一声,叹息道:“太子殿下,你可真是够为难老奴这把老骨头。玉翡公主和亲周国前,常伴万岁爷身侧,老奴记得当初玉翡就是一招‘西子捧心’惹得万岁爷心疼不已。老奴心想,万岁爷如此,怕是也想让太子殿下好好心疼一番。”
昭妃、陆妃两位娘娘:“……”
伺候的宫人:“……”
假装自己昏厥过去的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深呼吸一口气,刚想假装苏醒,来一招痛骂不孝子时,只听季言之‘呵呵’两声,道句‘原来是这样啊’就转身走了。
当今圣上:……
不孝子,大大的不孝子!
要不是他废不了不孝子的太子之位,他非……
想到难受处,当今圣上忘了自己假装晕厥的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昭妃、陆妃掩面对视一眼,直接提起裙摆,也跟着离开养心殿。
王公公默默的朝一名小宫娥要了一方绣帕,递给了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接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嘤嘤嘤哭着。
“朕好难啊,朕实在是想不通朕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生下太子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
王公公没法搭腔,只得垂目低头,承受当今圣上的魔音穿耳。好在当今圣上也知道哭不能久哭,不然眼睛会酸胀,哭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停止不哭,转而用异常想念的语气,冲王公公念叨道:“也不知道翡儿在周国怎么样了?一封书信都没,朕真怕周国国君那个老不修欺辱翡儿。”
王公公:“……”
“陛下,周国国君而立之年,不过三十几,称不上老不修。”王公公提醒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恼羞成怒:“……朕说他是老不修,他就是老不修!”
王公公:“……”
王公公:你老如今还是陛下,你说了算!
第442章 我家有皇位要继承(12)
当今圣上闲来无事, 除了思念远嫁周国的季玉翡外,就只剩下蛋疼了。
这么说吧,当今圣上每天蛋疼来蛋疼去, 就到了禅位大典。
这一天, 当今圣上哼哼唧唧,万般不情愿,但在满朝文武没一个赞同他继续当皇帝的情况下, 还是退位让贤, 把皇帝的宝座让给季言之。
禅位大典一过, 紧接着就是新帝登基大典。而新帝登基大典一过,季言之成了大雍国新的国君,当今圣上升级成为太上皇后,就…哭唧唧的要跑去小汤山行宫继续休养。
小汤山行宫已经留下了有关他戴原谅帽的动人故事, 再多几个也没什么的,反正有混账儿子在的皇宫,太上皇他短时间内是不想回来的。
抱着这样傲娇的心态, 太上皇屁话都没留,直接头也不回的‘跑’了。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太上皇走是走了,但是却把同样升级成了太妃太嫔的莺莺燕燕留在了宫里。
刚刚分封完后宫的季言之还能怎么着, 只能打着害怕太上皇孤独的名义, 将一大群太妃太嫔打包送往小汤山行宫。
春去秋来,秋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春。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远嫁周国的季玉翡终于送来了一封家书。
书信很长, 总结下来就是远嫁周国的季玉翡利用自己的‘万人迷光环’, 成功的搞死了周国国君。周国国君四十不到就因为‘马上疯’的毛病英年早逝, 结果就那么奇怪,周国居然没有大乱。
这有点儿出乎季言之的意料,但更让季言之出乎意料的是,季玉翡这个脑回路迥于常人的蠢货,居然写信问他怎么办?
季言之:“……”
“我特么又不是她脑子里的虫,能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季言之一言难尽的对谢氏吐槽道:“特么这种事还以国书的方式送来,她想干嘛?”
谢氏亲手倒了一杯茶水,浅笑嫣然的俸给说话都不嫌渴的季言之。“陛下别生气,就玉翡公主那个脾气,你和她生气、计较都不得当。”
“朕不是气,而是……”季言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道:“周国国君死得突然,周国却没有因此乱起来,朕实在觉得奇怪。”
谢氏沉吟:“这...的确是有点儿奇怪。”
“不是有点儿奇怪,而是十分奇怪。”季言之收敛了笑意,严肃的道:“朕现在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该戒备的还是要戒备。别的不说,就玉翡公主那个德性,朕做主将她远嫁周国和亲,纯粹就是嫁祸,根本没指望她能遵守和亲公主的职责,维护两国和平。”
和平从来都是靠自身实力的强大,而不是女性的牺牲。之所以把季玉翡远嫁了,真的是嫁祸,因为有‘万人迷光环’又是个脑残的季玉翡就是个祸害,与其留在家里祸害自己人,还不如丢出去祸害其他人呢。
瞧瞧,原本好好的周国国君,不就是被祸害得短命了吗,而且还是那么不名誉的死法。
季言之越深思越坐不住,干脆就和谢氏说了一声,就转而出坤宁宫,去了仅一院之隔的养心殿。
季言之登基为帝后,就宿在交泰殿,日常办公则在乾清宫的养心殿。交泰殿处于坤宁宫、乾清宫之间的交界处,平日里除了谢氏能来外,乾清宫伺候的人。
季言之慢慢的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正中,悬挂了一张世界地图,上面很详细的标记了周国、西国以及雍国的城镇市县地名。
季言之对着世界地图单独的研究了一会儿,便宣来兵部、户部官员共同商议有关着手布置与周国、西国国土接壤地防御的事宜。
雍国有个特性,就是民众普通盲从,对上位者很少有异议。
当然了,前雍国国君现太上皇的当今圣上是个特例,或者说连同季玉翡在内,都是特例。前者太上皇嘛,雍国国民普遍认定对大雍国主要的贡献是娶了先皇后生下季言之这么一个继承人,后面嘛,却是‘万人迷光环’的锅,上了年龄的老人以及不分年幼、性别相同女性的厌恶。
至于季言之,嗯,则是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少有人反对,哪怕季言之突然提出要加重边关防御,着重防备周国借题发挥攻打雍国,以及西国极有可能抱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紧随周国后举兵攻打雍国,兵部、户部官员都没有异议。只除了某些呆瓜,有小小的疑惑……
兵部尚书:“那个…陛下,周国借题发挥,是借什么理由攻打雍国?‘马上疯’这个死法,一般人都要藏着掖着,何况是一国之君。”
季言之:“……”'
“周国对我大雍虎视眈眈已久,如今迎娶皇姐没多久就……”季言之顿了顿,尽量心平气和的道:“不管怎么说,小心无大错,提前防备总比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好。”
兵部尚书:“陛下,那粮草方面,兵力方面又该怎么布置,陛下可有好的提议?”
——有一万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到底你是手下,还是季言之是手下?作为一个管理人,事事都亲力亲为,那要手下来干嘛?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气,忍下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只扯嘴,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了一下,道:“什么都问朕,那朕要你们何用?吃白饭吗?还是图你们一个个都长得挺有特色?”
兵部尚书立马将把高昂着的脑袋,低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户部尚书本想嘲笑兵部尚书是个蠢货,可是就在季言之说话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浓郁的杀气。这下子户部尚书哪敢发表什么杂音,干脆也学着并不尚书的做派,把脑袋低得低低的。
季言之:“……”
“哎呦,朕这暴脾气!”
季言之抬头一脚揣在兵部左侍郎的屁股墩子上,无视兵部左侍郎一脸哀怨。主要是其他官员,特别是兵部尚书、户部尚书都上了年纪,季言之不管怎么着也该尊老爱幼,所以季言之一手提拔的兵部左侍郎,就成了最适合挨踢的。
“非逼得朕对你们喊打喊杀是吧,朕告诉你们,朕不光只会喊打喊杀,还会抄家,流放罪者三族。”季言之眯眼,微笑着道:“诸位爱卿,要不要试试?保管诸位爱卿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兵部、户部尚书:“……”
兵部、户部左右侍郎:“……”
兵部尚书冷汗津津:“还请陛下放心,臣等定竭尽所能巩固我大雍边防,守卫我大雍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