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非花梦
何余天被宜栖气的说不出来,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推她。
宜栖猛的闪身,惊魂不定的看着何余天。
这女人疯了吧?
电光火石之间,宜栖忽然想到了,几个小时前自己险些摔倒的那一幕。
那时候也是因为何余天推了她,可是看上去何余天只是无意的,可是如今何余天再伸出手宜栖才猛的意识到,莫非是何余天故意的?
可是她们无缘无仇的,何余天闲着没事推她做什么?
还未等宜栖思考完,二人的身后就忽然传来一个冷冽的男声。
“你要干什么?”
宜栖转过头,“喻杰。”
楚喻杰对着宜栖微微一笑,他走上来挡在二人中间。
他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矮自己一头多的何余天。
“何小姐,您现在已经快把两家公司的天都捅开了,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何余天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明明是她们有约定在先,现在难道不是她在违约吗?”
“是你。”楚喻杰抬起手,重重地在何余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把何余天推开一些距离,不让她靠近宜栖。
“如果你当初不选择这么做的话,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阻止你,可是你既然自己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何余天冷哼,满脸的都是不服气。
楚喻杰无奈,只好又话锋一转,“算了吧,既然你一定要想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妨给你个机会,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如果你赢了,只有北堂影视亲自签名。”
北堂影视?
何余天眉头一条,她眼珠转了转,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什么赌?”
楚喻杰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她。
“嫂子,刚刚又有一位导演联系了我,说希望您能为他们拍一部短片。”
哦?宜栖挑了挑眉,竟然还有这种事。
“什么类型的?”
楚喻杰微微一笑,“当然是公益的了,这对你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转过头来,看向何余天,“所以呢,现在我们还缺少一个女配角,如果你的演技能够完美的呈现在这次短片中的话,北堂影视随时向你敞开大门。”
何余天冷笑一声,“既然你现在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便也不好推辞。”
她这话说的倒好像是楚喻杰在求她一般,宜栖苦笑,她扯了把楚喻杰的衣袖。
“我们走吧,别在这里耗着了。”
确实,让他们现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毕竟现在被抓的是何余天的养父,这是她们的家事,宜栖再去参与,那也实在是自讨没趣儿。
看来一时半会儿的,又回不去Z市了,宜栖在心头盘算着。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席谨忱的号码。
席谨忱那边依旧是十分忙碌的,他看到是宜栖的电话,便悄悄躲到了一旁,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接通了宜栖的电话。
“小栖?”
“是我。”
宜栖抿了抿嘴唇,“我恐怕要留在这里拍一部短片,大概还需要再耽搁一阵子。”
“没关系的。”席谨忱隔空摇了摇头。
现在这种情况,宜栖也确实不适合回来。
此时的宜栖还不知道,Z市已经快闹翻天了。
就在昨夜,所有人都安然入睡的时候,付志远突然在狱中自杀了。
一大早席谨忱刚刚醒来就接到了洪助理的电话,得到消息时,席谨忱还有些发愣。
到目前为止关于付志远的刑法还没有判下来,他这么急着自杀,是要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也等不及洪助理来接他,席谨忱连忙收拾了一番就开车出门了。
到看守所时,席谨忱正撞见付志远尸体被抬出来的一幕。
周警官正站在一旁打着电话,他一边对那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边打量着付志远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眉头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一般。
席谨忱心头一跳,推开车门走下车迎了上去。
周警官抬起手,示意席谨忱先不要说话。
“我这就派人把尸体给你们送过去,好好检查,千万不要出了岔子。”周警官细致的对那边的人交代了一番后才挂断了电话,“你来了。”
席谨忱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周警官叹了口气,他叫停了一旁抬尸的人。
“今天一早去送饭的狱警发现,他在里面自杀了,只是死的很离奇。”
很离奇?这又是什么意思?席谨忱皱了皱眉。
在狱中条件本就艰苦,连自杀的方法都少之又少。
席谨忱能想到的也无非是上吊割腕,还有撞墙自尽这种。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另一种可能。
“我悄悄给你看一下,不过你千万不要害怕。”周警官在席谨忱的耳边低声说道,
席谨忱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警官掀开了白布,露出了付志远的脸,给席谨忱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盖上了。
见着席谨忱面色阴沉,周警官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都说了,确实很离奇。”
席谨忱嘴角抽搐,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离奇。
那付志远的整个脸都凹陷了进去,如果不知道他是死在狱中的话,席谨忱几乎要以为他是跳楼了。
刚刚他匆匆一瞥,只看到了付志远被砸的像平板一样的脸,以及溃烂的血肉。
席谨忱忽然觉得胃中一阵恶心,他别过头,咽了口口水。
“快抬走吧。”
第529章 摔死的?
周警官也觉得恶心极了,他连忙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把付志远的尸体送出去。
“来,你跟我过来。”周警官扯了把席谨忱的衣袖,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他把席谨忱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又体贴的替他倒了一杯温水。
“喝点水吧,压压恶心。”
席谨忱端起杯子,却觉得胃里酸涩,生怕自己喝下这口水就会控制不住的吐出来。
所以他只是把杯子握在手中,并没有递到唇边的意思。
周警官也看出来他实在是恶心,便也没有强求,只是自己也端了一杯水,在席谨忱的对面坐下。
他刚喝了一口水,却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他咳嗽着,“我现在懂你了……”
席谨忱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这么多年来,除了宜栖遇到危险以外,他还是第一次表情失去控制。
“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席谨忱看付志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像是自杀的。
“说来也觉得离奇。”周警官露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当时那屋子里,只关着他一个人,等我们的人进去后,就发现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瓷砖上也积了一滩血了。”
听着周警官绘声绘色的描述,席谨忱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好了,你别说了。”席谨忱连忙打住,“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倒有点像是从高处跳下去的?”
“谁说不是呢?”周警官一边咂舌一边拍着大腿,“你说那屋子一共就那么大,他能从哪跳下去呀?”
话说回来,那屋子里最高的地方恐怕就是上铺的床位了。
这得是多想寻死啊,能让付志远发了狠,从上面的床铺摔下来。
“不过……”席谨忱顿了顿。
“什么?”
“太奇怪了呀。”席谨忱摊开手,“你觉得,从上面的床跳下来就会死吗?那么每年有多少大学生,都住在这样的床上。”
要是这样的床不安全的话,早就会被取缔了。
“这也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啊,从上面摔下来,就算是有可能撞到了某个脆弱的地方,干脆摔死了,也不可能把脸摔成那样吧?”
付志远的整个脸骨都似乎是碎了一般,恐怕在最矮的地方也要从而楼摔下来,才能达成这样的效果。
那床铺才多高啊?怎么可能会这样。
“看来还是等着尸检结果吧。”席谨忱下意识的转着自己的戒指,“付小雅呢?她怎么样了?”
周警官冷笑,“除非天王老子来救她,恐怕她是逃脱不了罪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席谨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