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非花梦
席谨忱松开正把玩着她指尖的那只手,一把撑在货架上,铁架子被他撞得一阵晃。
“你羞什么……”
“喂!干什么呢!货架要倒了!”
还没等席谨忱把嫩豆腐吃个够,远处的导购员就拿着对讲机冲了过来。
“我靠!”宜栖爆了句粗口,动手捶着席谨忱的胸膛,“叫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惹祸了吧,怎么办?!”
席谨忱挠了挠头,看来这个随处都当自己家的习惯要改改了。
事实证明在英明的男人遇到突发情况都会脑子抽风,席谨忱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他一把把宜栖打横抱起,随手丢在手推车里,推着宜栖就跑了出去。
周围人闻声纷纷停下脚步,眼看着一个女人卡在手推车里,被身后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推着疯狂逃窜,而他们身后正是穷追不舍的导购。
宜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出了十多米远,被压的不能直行的手推车眼看着就要撞上玻璃制品的货架,她急忙叫停。
“席谨忱你要干什么,快停下!”
席谨忱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住脚步,卡在边缘的宜栖却由于惯性,直接飞了出去。
很巧的站在二人正前方的汪珏和柠柠听到动静就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一停下不要紧,汪珏直接被“飞”过来的人撞趴了。
宜栖被摔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头昏眼花的也没看清楚被自己撞到的是谁,她脑子一抽,突然来了句:“不好意思,给您拜个早年。”
汪珏直接给宜栖跪了:“姐姐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会折寿的。”
柠柠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僵硬的别过了头,假装不认识他们。
导购追了上来,累的满头大汗。
“我说……小伙子……你这跑的也太快了……”
席谨忱难得被个普通人训得百口莫辩,嘟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中年导购明显缺乏锻炼,此刻正气喘吁吁的擦着汗。
“你跑什么跑,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小心点,这要是把货架碰倒了砸伤了怎么办?诶这不是……”
导购摘掉自己因为运动蒙了一层雾气的眼镜,仔细看了看还跪坐在地上对脸懵逼的宜栖和汪珏,有点眼熟呢?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在小声私语着,显然已经认出了近几个月频频上头条的他们。
柠柠直呼不好,脱了大衣就把两人围了起来。席谨忱也意识到不对,握着导购大叔的手千恩万谢。
“谢谢谢谢,我们注意。”席谨忱对着人群挥挥手,“都散了吧。”
围观群众这才散去,柠柠松了一口气,差一点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末世长歌”两主演在超市跪着拜年了。
席谨忱没好气的把汪珏推开:“你姐姐摔蒙了你也蒙了?不知道扶起来?”
接着席谨忱就伸手去扶宜栖,宜栖脚刚一落地就疼的一声抽气。席谨忱算是玩脱了,一下子就把宜栖的脚扭伤了。
“去医院吧。”席谨忱抱着宜栖出了超市大门,直奔停车场。
靠在他怀里的宜栖有气无力的瞪着他:“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现如今就是宜栖放个屁他都敢说放的真有道理,“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宜栖十分抗拒医院这个地方,自从她穿书以来,就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至于她听到医院就恶心。
宜栖固持己见,席谨忱拿她没办法,只好先把她抱上了车。
坐在车内的二人对视一眼,忽然不约而同的笑了。
“你笑什么?”席谨忱问着,却收敛不了嘴角的笑意。
“我笑你幼稚。”宜栖说的是他慌不择路把自己塞进手推车里的事。
嗯,偶尔皮一下很开心。
“那你呢,你笑什么?”
席谨忱抬手摸了摸宜栖的头,他想到的东西让他忽然觉得有点沉重。
“我在想婚礼。”
宜栖也沉默了,原女配和席谨忱领证都是他爷爷一手代办的,更别提婚礼。
“所以呢?”宜栖出言打破了突然沉重的氛围,大好的日子为什么要提这些不开心的。
“在我们家有一个习俗,就是婚礼结束后新郎要抱着新娘出去,不能让新娘脚落地。”
这是什么恶劣的封建习俗,宜栖翻了个白眼,忍住捶席谨忱的冲动。
“之后呢?”
“之后啊……”席谨忱忽然转过头看着宜栖,嘴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挑起宜栖的下巴,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直到宜栖捂着脸钻进他怀里才停下来。
“之后就入洞房啦。”席谨忱拍着宜栖的背,忽然想把她就地……
“唔……”宜栖哼唧一声,委屈的看向席谨忱,小脚晃荡着,“疼……”
席谨忱只好压下自己的冲动,给她系上安全带。
“好吧,先回老宅。”
等你脚好了,一定……
第137章 带你去看人间烟火
席母老早的就在别墅楼门等着了,见到席谨忱的车就迎了上来。
席谨忱解开安全带:“到了。”
那边回答他的是平稳的呼吸声,宜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席谨忱轻轻碰她一下她就不悦的哼唧一声。
“嗯……困……”睡梦中的宜栖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小脸皱着。
席谨忱轻笑,怎么这么能睡?
便拿了条毯子把宜栖裹上,下车绕到副驾驶把她抱了出来。
席母很久没有见到宜栖,正想给她个热情的拥抱,就见自己儿子怀里的人睡的正香。
“嘘,她最近工作太累了。”
席谨忱对母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席母点点头,用气音说道。
“那先进去吧,你爸爸还没回来,正好还能睡一会儿。”
席谨忱嗯了一声,抱着宜栖进了别墅,回自己房中去了。
宜栖正和周公约会,忽然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便翻了个身。
不对啊,怎么这么软?
宜栖终于醒过神来,看了眼屋里的结构,猛的坐了起来。席谨忱正脱在衣柜旁脱着大衣,听见身后的动静就转过身来。
“终于醒了?”
宜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最近怎么这么爱困?
“我们到老宅了?”
席谨忱点了点头,宜栖大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别动。”席谨忱忙按住她,坐在床边端起她的小腿看了一眼,扭到的脚踝已经有些肿了。
“你先坐着,我给你上点药在下楼。”席谨忱把她的腿塞回被子里,转身出去问席母拿药酒去了。
顺便还挨了席母好一顿斥责,说他照顾不好自己夫人。席谨忱有些冤枉,他明明照顾的很好的,今天确实是个意外。
席谨忱端着药酒瓶子站在门口想了一下,还是先转身进了洗手间。他的手有点冷,怕冻坏了宜栖,就接了满满一盆热水把手放了进去先暖着。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手腕,皮肤上仿佛爬了无数只小虫子,又痒又胀。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冰冷的肉体骤然泡到热水里,很可能会骨肉分离。
但此刻宜栖的脚还伤着,席谨忱急于给她上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赶紧把手捂热,免得冻到她。
好在宜栖伤的不重,只是稍微有些肿。感受到席谨忱手心的温度,宜栖皱紧了眉头。
“你是不是用热水暖手了?”
席谨忱不搭话,只是轻柔的按着她的伤。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宜栖有些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
席谨忱抬头看她,扯出一抹轻佻的笑意。
“为了夫人我愿意啊。”
宜栖看了他一会儿,一个吻就落在他的额头上。席谨忱正耐心做着手上的工作,就感觉到她温热的嘴唇落在自己的皮肤上。
“这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样是玩火啊……”,席谨忱眯着眼去看她,“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大好的氛围。”
席谨忱突然把宜栖打横抱起,宜栖腾空而起,吓得惊呼一声搂住席谨忱的脖子,无处安放的腿还不小心带倒茶几上的药瓶,药酒洒了一地。
“谨忱。”,宜栖捏捏他的肩膀,“药……”
话还没说完就被席谨忱一个深吻堵住了嘴唇,两团柔软互相纠缠着,直到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掏空了。
宜栖晕乎乎的看着席谨忱,“你疯了……”
“不去管它。”
席谨行带着张怡婷进门时正撞上席谨忱抱着宜栖下楼,脸色当即就黑了三分。
席母注意到宜栖的头发有点乱,满脑子都是抱孙子的她自然以为他们在楼上发生了些什么,她有些嗔怒又难掩喜悦的拍了拍席谨忱的胳膊。
“栖栖脚都扭伤了,你怎么不注意点呢。”
宜栖无地自容的把脸埋进了席谨忱的怀里,席谨忱顾及着她有伤,当然不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有碍市容的事来。
他们只不过在楼上亲了亲,腻歪了会儿,但落在席母眼里就未必是那么回事了。
席谨行听到席母说宜栖受伤了,下意识的就上前一步,张怡婷眼疾手快的扯住了她的衣角,对他摇头。
席谨行捏了捏拳头,垂下头只得作罢。
席谨忱看着弟弟的小动作,挑了挑眉,抱着宜栖进了客厅。
席仲谋和席仲国已经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了,老爷子还算开放,见到席谨忱抱着宜栖进来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