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词
可这些山果儿丢掉又实在可惜,李淳奕想了想,决定拿这些山果儿去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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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棠怀了孩子,夫妻夜间运动自然就少了。
哪怕还处在新婚的稀罕期,李淳奕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每天晚上都只是揽着夏晚棠的腰肢入睡,白天基本上都待在书房中。
自打用了夏晚棠给的饮片后,李淳奕自个儿就明显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走路没那么喘了虚了,他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喝糖水了,也没像之前那么晕过,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了力气。
李淳奕决定来年开春再考一次,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夏晚棠、给李父李母、给岳丈与丈母娘一个交代,不能让夏晚棠跟着他看不到前景,不能让李父李母加诸在他身上的心血白费,不能辜负了岳丈与丈母娘对她的信任。
小年过后,夏勤耕也不再时时跑来县城了。
夏晚棠与李淳奕出门采购了一通年货,给马儿添了一些新的口嚼,让长庚将给两边的父母买的衣裳都送了回去,又收了一堆谢闰梅和杜红缨以及宋二梅给的山货与炒货。
成亲后的第一个年,平平淡淡地过去,鞭炮声与肉香味就是新一年的良好开端。
正月初二这天一大早,长庚刚把院门打开没多久,谢闰梅与李父就来到县城了。
二老手里拎着家里制的腊肉熏肉,还拎了一条腌好的鱼与一只待杀的老母鸡。
夏晚棠赶紧给谢闰梅与李父沏了暖身的茶,还拿了家里置办的糕糕饼饼出来让二老吃。
谢闰梅盯着夏晚棠看了几眼,问,“老四家的,你是不是胖了?”
夏晚棠面上一囧,她没想到谢闰梅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心里也无奈得紧,别人发胖都是胖胳膊胖腿,她可倒好,都胖在了脸上。
每日晨起照镜子时,夏晚棠都会忍不住感慨,自个儿真是太会‘长脸’了,稍微胖一点都能胖到关键地方,人人见她都会觉得她嫁人后什么都不用做,完全是揣起袖子享福的大少奶奶。
李淳奕从书房里出来,给谢闰梅和李父行了礼后,问,“娘,你们怎么一大早就来县城了?”
“你三个哥哥今儿个都得陪你嫂子们去岳丈家,家里就剩下我和你爹,我们俩也没闺女需要接待,便商量了一下,跑来县城看看你们夫妻俩。你们夫妻俩也真是的,咋过年都不回去一块儿过?一家人坐一块儿吃一大桌子才菜,多热闹啊!老四家的,你嫂子吃年夜饭的时候还念叨你呢,说是你嫁进来后,妯娌几个都没好好聊过。”
夏晚棠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同谢闰梅解释。
刚嫁进李家的第二天就把人家儿子拐到了县城来住,嫁进李家的第一个年就不在家团圆,这确实说不过去,放哪儿都站不住脚的。
没等夏晚棠想出解释的话,李淳奕便替她说了。
“爹,娘,晚娘怀上了,害喜挺厉害的,虽说有马车,但路上颠得很,去年末还下了一场雪,路滑也不太好走,我们俩便商量着说不回去了。岳丈家送来了一大块肉,年货炒货也给了不少,家里带上长庚也就一共三个,我们自己做了吃就行。”
“再者,这新买的院子,过年总得有点人气儿,空置了也不大好。”
39. 糟心 这个亲家母不是好相处的,相处时……
谢闰梅和李父一大早赶到县城来, 只是纯粹地为了看看自家幺儿和儿媳妇,并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打算。
在谢闰梅和李父看来,自家幺儿不得陪儿媳妇回娘家一趟?哪有新出嫁的闺女大年初二不回娘家看看的道理?
可老两口到了县城才知道, 自打杜红缨知道夏晚棠怀上之后,就已经明确告诉夏晚棠了, 生下孩子之前不要回娘家,大年初二也不用,他们带吃的过来。
夏家对于夏晚棠腹中这孩子那叫一个相当看重。哪怕夏晚棠同杜红缨说过不止一次李淳奕的身子很好,甚至还因为这事儿闹过红脸,杜红缨依旧觉得李淳奕和夏晚棠想要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如今怀上, 那是菩萨保佑, 必须珍惜, 谁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
与父母的沟通大抵都是这样,你说你有理,她要么觉得你无理,要么就是哪怕你再有理,她也不想听不会听……在她们的成长过程中,早已形成了一套观察世界、解读世界的道理, 哪是三五次冲突就能转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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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来县城的时候, 杜红缨就同夏晚棠说过,大年初二不用夏晚棠和李淳奕回夏家庄去,而是她们过来,也不用夏晚棠准备什么,他们会早点过来准备的,肉与菜也会带上,只是到县城来全家聚一聚。
虽然杜红缨是这么说的, 但夏晚棠哪能真的什么都不准备?
她早晨起来便开始拾掇家里的吃喝,年货置办得很多,大年初一就她和李淳奕夫妻俩连带着长庚一起吃,能吃得了多少?
夏晚棠一早起来便把肉给炖上了,菜干也拿出来用水洗净,然后放到水中泡上,又拿出除夕夜调的饺子馅儿,和好面,擀成饺子皮,包了一篦饺子。
在夏晚棠的计划中,娘家就算来人,那也顶多三个——夏春生、杜红缨以及夏勤耕。
夏光宗肯定是要同李招弟回娘家的,夏耀祖虽然没有成亲,但他的亲事早就说好了,年后就要办,大年初二也需要去未来的岳丈家走上一趟,只有夏勤耕这条家里仅剩的单身狗需要跟着爹娘来姐姐家蹭饭吃。
她哪能想到,李父和谢闰梅到后没多久,夏家一大家子除了李招弟和夏扁头之外,都来了!
夏晚棠看了看夏光宗,又看了看夏耀祖,讶异地问杜红缨,“娘,我哥咋来了?他不得同我嫂子回娘家去?”
杜红缨没想到夏晚棠一见面就问这么扎心的问题,她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压低嗓子说,“你咋挑着人最不想说的事儿问呢?显你聪明会观察有眼力见儿是不?”
怼了夏晚棠一句,杜红缨才切到正题上,“是你嫂子让你哥来的。你嫂子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风,自从她娘家老娘那虔婆把她推下炕导致扁头早产后,你嫂子就同她娘家那边闹掰了,娘看着像是要断了来往。”
“按理说,闺女坐月子,亲娘不得过来伺候伺候?哪怕亲娘不一整天一整天的伺候,白天都应当过来看看吧。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最是脆弱敏-感,平日里看着屁大点儿事,坐月子那会儿就能觉得天要塌下来似得,婆婆就算伺候得再上心,那也难如人家的意,婆婆与儿媳之间到底隔了亲,有什么话也不好明说直说,哪有亲娘来伺候贴心?”
“可你嫂子都生了这么久,她娘家亲娘一次都没来,也不知道是没脸来老夏家还是咋的……我估摸着你嫂子也是气得狠了,毕竟这次险些要了她的命,扁头的命也差点没了,这打击有点大。她不是她们家的长女么?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兄弟。”
“那两个妹妹倒是过来看了,拎着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好歹是个心意,瞅着姐妹们说话,我没往跟前凑,但她那两个妹妹一走,你嫂子就躲屋子里哭了半个时辰。她那弟弟也过来看过她一次,空手来的,不知道姐弟俩说了啥,直接在屋子里就动手打了起来,你嫂子拎着笤帚把人打走的。”
“她那没出息的弟弟还在咱家门口放厥词,骂人的话实在难听,我听不下去了,去猪圈里铲了一铁锹的猪屎,直接送他一个粪发图强,劝他上进些,做个男人,别整天都想着打几个姐姐的秋风。谁能帮衬得了他一辈子?”
杜红缨手里一边忙活一边说,没注意到谢闰梅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还煞有介事地总结了一句,“我估摸着,你嫂子同娘家闹得太僵,怕是已经把关系给断了。不然也不能大年初二都不回娘家一趟,还劝你哥也跟着来,说是要把兄妹关系搞好,别像她一样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了一场空。我说给她留饭,她都说不用,自个儿做就成,瞧着就好似迷途知返大彻大悟了一样。”
夏晚棠不关心李招弟娘家的那摊子事儿,她只希望自家嫂嫂能够事少些,别让夏光宗夹在两边难做人。
“哎,这都是嫂嫂的家事,除了她之外,谁能看得清呢?谁提意见都是旁观,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真切。好的坏的,都是她的。”
谢闰梅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这娘俩说话有趣是有趣,吓人也是真吓人。
咋人家和娘家断绝关系就是迷途知返大彻大悟了?说得好像人家同娘家来往就是造了多么大的孽一样。
还有这亲家母,也实在忒剽悍了些,直接拿猪粪去泼人,还打了个劝人上进的旗号。如果拿猪粪泼泼真能劝人上进,咋不用猪粪泼你儿子,并且从小泼到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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