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矜以
“Y1121,很遗憾你在凛冬星时我正好接了别的任务离开凛冬星,元首遭遇星际海盗袭击时,我也被其他事情牵制,两次都与你错过,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荣幸和你较量一场?”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
看对方眼中的战意越来越浓,时予握着手中的能源枪挽了个枪花道:“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怎么每次有重要的事情你都能错过?”
膈应人谁不会呀?
时予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嘲笑之意。
莱娜脸色冷了下来,用能源枪指着前方的靶子说道:“比一比如何?”
“打靶子多没意思呀,要打的话当然是真人上!”她一边说着一边调整前方的靶子,射击场上同时冒出几十个靶子,与此同时,这么多把子就跟地鼠似的,上上下下。
只听砰砰砰的声音响起,短短一分钟后,完美通关的标志在射击场上出现,还应景的发出烟花上天的声音,训练场上的其他人忍不住看过来,见到打靶的是时予时,见怪不怪了,该训练的继续训练。
莱娜紧紧盯着时予,明显感觉她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要来一场吗?”时予有模有样的吹了吹枪口,高高竖起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一下,充满了挑衅。
当然要来,这时候不来就等于认输。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格斗场上。
莱娜神色郑重,反观时予,她还在左右拉扯着身上的军装,嘴里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些什么。
如此轻视的态度让莱娜心生恼怒,在哨声吹响后,五指成刀状小臂用力砍向时予。
时予轻巧得往旁边避开,同时蓄力反攻,两人你来我往,速度极快。
陆西望看着场上的两人,笑着说道:“两位觉得谁会赢?”
不管是西卡娜还是谢与砚当然是毫不犹豫站在自己人那边。
“时予不会输。”谢与砚声音不大却充满自信,西卡娜看着场上暂时还分不出胜负的两人,也自信说道:“莱娜也不会输。”
“那我当个中立者好了。”
“莱娜少将,你的力道就这么点吗?”时予开启嘲讽模式,屈膝向前,眼看莱娜避开,她手腕后撤,毫不客气推上莱娜的下巴,另一只手屈起,手肘直击莱娜的胸口处。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莱娜已经从一开始的进攻状态转为防守,而时予的攻击却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莱娜输掉是迟早的事。
莱娜开始后撤,想要寻找重新进攻的机会,时予却像一条滑不溜手的蛇,贴着她打,根本不给她脱身的机会,偏偏她的动作还越来越快。
终于,时予屈膝向前做了一个假动作,莱娜下意识防守,却被她踢了个正着,莱娜受不住她的力道,后退几步,她却一个扫堂腿直接将她撂倒在地上。
莱娜的反应速度很快,立刻转身后撤刚刚站起来,早等着她这么反应的时予毫不客气又是一脚,将她踢飞出去。
肉-体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莱娜疼得眉头直拧,她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刻,想要重新组织躬身,一只脚却在她耳边踩了下来,踩上她的几根发丝。
莱娜抬头,正巧对上时予的双眼,见她笑眯眯道:“还要再来吗?”
她脸上的笑容实在欠扁,仿佛在说‘想要再来也没关系,反正再来一百次也是这个结局’。
莱娜胸口发堵,不顾自己被踩住的几缕发丝,弹跳起来要再战,却被西卡娜呵斥住了:“够了莱娜,你输了。”
时予根本就没用全力。
当局者未必看得清,旁观者却是一清二楚。
看见莱娜脸上不服的神情,西卡娜胸口比她更堵,但她还要维持一国元首的风度,故而说道:“不过是切磋较量,莱娜,回来。”
时予遗憾的摊了摊手,先一步离开了格斗场。
莱娜紧了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最后只能无力的松开。
是她输了。
Y1121比她想象中的厉害。
莱娜的目光一路追着时予,见她随手拿过旁边的一条毛巾擦擦汗,又从空间包里摸出一支营养液叼在嘴里,神色轻松自在,完全没有赢得对战后的喜悦和傲然,仿佛这场对战对她来说不过是平时稀松平常的训练。
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
意识到这一点,莱娜心头的情绪更糟糕了。
但她这次是来和谈的,本身就处于弱势地位,要更加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只好把心头所有的不忿全部压下。
时予喝完一支营养液,突然把目光放在陆西望身后的秘书上。
她笑了起来:“刚刚在场上,齐秘书长好像一直盯着我,要不要也来打一场试试?”
齐夏正想摇头,时予又说道:“东言时常和我说齐秘书长,说他都打不过你,咱们打一场怎么样?”
她说着目光发亮,似乎想见识见识连自己小伙伴都打不过的人究竟有多么厉害。
她在齐夏说话之前又道:“齐秘书长应该不会拒绝吧?”
她笑眯眯的,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实在太小声了,几人都没听见。
陆西望侧头对身边的齐夏说道:“既然时少将有这个兴致,齐夏,你就陪时少将过两招吧?”
说完他又转头对着时予说道:“时少将可要手下留情。”
时予笑眯眯的摇摇头:“该是齐秘书长对我手下留情才是。”
齐夏去换了身适合格斗的衣服出来,时予一眼扫过他还戴着手套的双手:“齐秘书长不把手套摘了吗?”
喜欢戴手套的人还挺多,比如眼前的齐秘书长,比如……那个出现在卡斯兰帝国的戴帽男人。
齐夏刚要抬起的手停顿了一下,低头说了一句抱歉:“平时习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套摘了下来,手套下也没什么,是很漂亮的一双手。
两人站在格斗场上,时予率先发动进攻,她的动作越快越凌厉,齐夏只能被迫防守,而且从头防守到尾,从战斗开始到结束,只不过去了五分钟。
时予靠近被她逼进墙跟处的齐夏,笑眯眯道:“齐秘书长,你是看不起我吗?都没用全力?”
齐夏面色平淡:“时少将误会了,前段时间我为了保护元首受了点伤,这才力有未遂。”
时予哦了一声,将他从上打量到下:“齐秘书长怎么不早说,要是知道你身上带着伤,我就不和你打了,伤势严重了怎么办?我可会良心不安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良心不安。
齐夏微微站直的说道:“我没受伤也不是您的对手,您很强。”
他谦虚极了。
两人在格斗场上的对话外面的人都听不见,陆西望笑着对谢与砚说道:“有时少将保护谢元帅的安全,想必第一元帅可以放心了。”
谢与砚侧眸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陆西望却别过头,喊了齐夏的名字。
西卡娜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她直觉身边有暗流涌动,却又看不出来谢与砚好陆西望打得什么哑谜,只好默不作声。
她很清楚,不管哪个国家都少不了争权夺利。
第一联邦和托亚斯共和国不一样,元首并不是最高话语者,元首的大部分决议都要经过七大元帅的首肯,这也导致了人手在很大一定程度上行使的政权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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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和谈进行得很顺利,谢与砚全程参与旁听,关于和谈的内容,在这之前联邦议都商讨过,陆西望也没临时做任何变动,等最后两个国家签下协议,西卡娜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联邦愿意归还凛冬星系,但布鲁克斯要塞却要被割让给联邦一百年,除此之外,托亚斯共和国还需要赔偿第一联邦战争期间百分之五十的军事花费。
将自己的领土割让给另外一个国家整整一百年,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致命的耻辱。
可凛冬星对托亚斯共和国意义重大完全超过布鲁克斯要塞,西卡娜在和谈期间不止一次和国内议会进行商谈,争论了无数次甚至连再次开战的话题都被拉扯出来,最后还是决定取凛冬星而舍弃布鲁克斯要塞。
两个国家缔结百年不开战的盟约,在即将签订条约的前一个小时,陆西望遭到暗杀,暗杀者当场毙命,而他自己也受了伤,如此一来,条约签订必然延迟。
谢与砚站了出来代替联邦和托亚斯共和国签订了停战协议以及今后一百年的和平条约。
条约签订后,时予护送西卡娜离开利尔维亚要塞,直至托亚斯共和国境内。
等她返回利尔维亚要塞时,直接去了陆西望所在的医院。
“谢元帅是不是该给个交代,暗杀元首的人可都是裁决军团的正规军。”尽管这道声音已经尽量压制住胸腔里的怒火了,但一点都不客气。
她一步踏出走廊,看见小漂亮冷淡的坐在一侧,他面前站的是陆西望那个形影不离的保镖。
“你的意思是,我要暗杀元首?”谢与砚的语气更冷,冷得仿佛能掉冰渣子。
齐夏微微顿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元首被裁决军团的正规军袭击是事实,谢元帅治军一向严明,怎么正好在这时候出现了纰漏,我也只是建议——”
“砰!”一声枪响响起。
齐夏下意识往旁边躲去,却发现只是一声枪响,什么都没有。
时予拿着能源枪挽了个枪花,随手把刚刚拆下来的能源条又重新安回去,她靠在墙边,摆弄着能源枪的保险栓,慢条斯理说道:“你以什么身份质问谢元帅?”
她微微抬着眼,眼角带出些许冷意。
她淡漠的视线在齐夏身上扫过,将能源枪收进空间包后又道:“元首是不是近视度数高了一点,眼神好像不太好。”
暗讽陆西望识人不清。
齐夏没料到她这么嚣张,眉头高高堆起,却又很快意识到什么,往后退了两,郑重的对着谢与砚鞠了个躬:“抱歉谢元帅,刚刚是我太急了,请您原谅我的冒失。”
时予顿时笑了,走过来拍拍齐夏的肩膀:“齐秘书长不用这么紧张,毕竟也是担心元首,我们元帅不是气量狭小的人,不会跟你一般计较。”
“你也知道,我们元帅的崇拜者比较多,其中不乏一些盲目崇拜者,还好这次目睹你失礼的是我,要是换一个人,打的可能就不是空枪了。”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齐夏脸色隐隐有些僵硬,却还是点了点头。
很快,手术终止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说道:“元首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失血有点多,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眼见齐夏松了口气,时予又拍拍他的肩膀道:“齐秘书长放心,袭击元首的人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调查。”
“我刚刚听人汇报了元首被袭击的事,琢磨着有点头绪,在灰星上制造战斗堡垒的人齐秘书长应该也知道。不久之前,他们出现在利尔维亚要塞附近,意图袭击谢元帅,我现在怀疑他们可能秘密潜伏到了各个军团内部……”
时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掏心掏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齐夏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什么都跟他说。
谢与砚不着痕迹捂了一下耳朵,嘴角微微弯起,见时予把齐夏扣着继续嘀咕,他站起身来去探望已经苏醒的陆西望。
陆西望的确没什么大碍,见到谢与砚时,露出一个万分歉意的表情:“刚刚我已经听医生说了,今天的签约仪式进行的很顺利,还好有你在,不然又要起纷争。”
谢与砚摇了摇头:“今天的确是我的疏忽,抱歉。”
两人说了几句话,陆西望露出些许疲累,谢与砚也不再停留。
元首被暗杀的事情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小事,好在这里是利尔维亚要塞,消息传播的不快,也很快被控制下来,不管是陆西望还是谢与砚都不想这个消息传出去,于是默契的瞒了下来。
返回裁决号的路上,时予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道:“今天的事……”
“我做的。”谢与砚说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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