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肉食系没头脑
置身于这样神奇瑰丽的大自然中,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股被折服的渺小感。
“一羞,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你看凌端这小子都喘着气呢,我这身老骨头更不用说了。”王贺琦把瓶盖拧上,一瓶水已经被他喝剩三分之一了。
柏一羞道:“平时有打打拳,练出来的。”
一旁的凌端憨笑,满脸佩服。
Jony来兴致了,“打拳?泰拳还是散打?”
“太极拳。”
三人沉默了。
直播间的屏幕也一瞬间空了。
观众齐刷刷发出了n个问号霸屏,十分壮观。
“太极拳?这不是我这种年纪该练的吗?”王贺琦惊道,“小姑娘有前途。”
她一脸严肃,“太极拳和其他运动一样,方式正确能增强体力。”
Jony一脸认真点头,盘算着节目结束后回去学一下太极拳。
凌端看着除了柏一羞喝了一口的矿泉水,其他人的第一瓶水都所剩无几了,有些忧心,“水没了怎么办呢?”
柏一羞看了看四周,用灵力探了探,发现不远处就有一处水源,这正是刚刚Jony休息时跟他们指的接下来的行进方向,她心里有了底,“放心,这里树林葱郁,湿气很重,肯定有很多处水源,到时候用锅子把水烧开就能喝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太阳已经逐渐落山,大家决定放慢脚步,边走边看有什么东西能吃。
树底一般会长些蘑菇,种类繁多,有带孔雀绿斑点的,有长相无害丑丑的,也有巨型菌类。大家都先问过Jony有没有毒后再采,万一吃了食物中毒就不好了。
Jony在路上跟大家科普野菜的外形,但并不会帮他们寻找,柏一羞根据他描述的样子找到了一丛野菜放到筐子里。筐子是王贺琦带的,就是用来装菜的。
日暮黄昏,暖人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微波上,他们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土地,那里是一条三米宽的河流。
水流清澈,河边有好几种鸟在喝水,他们一靠近,便吓得飞散了。他们决定在河流附近安营扎寨,度过这一晚。
柏一羞和王贺琦负责搭帐篷,Jony和凌端去生火搭灶台烧水。这些完成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幸好有火源照亮营地。她和王贺琦转回丛林拿着手电筒去多捡一些树枝回来,让火能支撑到明早。Jony教凌端抓鱼,但在黑暗中,又加上鱼身滑,很灵活,两人只合力抓了一条小鱼回来。
大家配合默契,团结一致,面对这顿没调味料的简餐也不抱怨,聊聊天洗洗漱便早早睡了,保持体力。
Jony去节目组准备的住所去睡了,毕竟是教练,别人可以没力气,但他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以免队员发生意外。
帐篷只有一顶,柏一羞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她倒是很自然,王贺琦把她当做小女孩来看,也没什么不自在。
倒是陵端有些扭捏,黑夜下衬着月光能看出他羞红的耳垂。
弹幕里都在感叹没想到柏一羞上综艺还挺和善的,也挺有责任心的,一直在帮忙,而且没有了嚣张跋扈的感觉后,这张脸真的好绝啊!艳丽妖冶,花瓶称号名副其实。
夜晚,柏一羞没有睡着,从帐篷中爬出来,装作是在欣赏漫天的星辰,其实是在暗中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山林深处的声音。
淅淅沥沥的水声有规律地滴答滴答,回声空明,凄厉的哭声,撕扯的吼叫,痛彻心扉的嚎叫逐渐顺着刺骨的凉风送进她的耳里。
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拂光破晓,柏一羞早早起来烧水,凉好装进大家的矿泉水瓶里,然后把昨天剩余的食材放进去煮煮。她昨晚一直在胡思乱想,没怎么睡好。
陆陆续续大家都起床了,没条件化妆,他们现在都是素颜,再加上一晚上虫鸣不断,土地硌得慌,都是眼下青黑,面容憔悴。
他们睡觉时直播也是开着的,现在当了夜猫子的观众已经知道王贺琦睡觉打呼,凌端睡姿极差,柏一羞会说梦话的事情了。
睡觉时他们没带收音话筒,也不知道柏一羞具体说了啥,有网友说感觉像“黄金”“财神爷”的口型,但又被他自己否决掉了。
早上打开直播的人就接受到了几人的素颜暴击,五官是好看的,但就是没有荧幕上那么惊艳,但意外发现卸下妆的柏一羞皮肤白皙透亮,几乎没有瑕疵,素颜的她美艳妩媚少了几分,多了些温柔的亲切感。
隔壁直播间这一天下来可谓是鸡飞狗跳。
霍妮今年三十多,一线明星,脾气火爆耿直,出道以来一直受人追捧,娇纵任性。她有心想表现得好一点,主动分担掉一些物品。结果她自己带的东西也很多,实在太重了,爬得慢。
郭子奕和张晓天在后面帮着霍妮,Jack在前面带路,这一下子导致进度一下子慢下来了,天快黑了,也没到水源地。
Jack有些烦躁,但还是抚慰自己的三个又累又饿的队员,“别急,他们进度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郭子奕是个不服输的桀骜主,他腾出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眼神沉郁。
霍妮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但参加了这个节目就是来吃苦,不是来享福的,只是天都要黑了他们还没有去找食物,也没搭帐篷。
那有什么办法,大家都走得很累,还要帮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把她拉上斜坡,Jack不会主动帮忙,他们两个大男人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赶快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才是首要任务,不然就只能风餐露宿了。
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八点,他们才到水源处,身体都飘忽忽了,花了一个多小时把帐篷搭好,才找了些蘑菇烧了碗无味的热汤喝下。
霍妮没办法,只能忍住厌恶和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顶帐篷里,还必须强撑着笑容和他们说说笑笑,在镜头里找存在感。
郭子奕和张晓天困到不行,但也知道节目所需要的效果,眯着睡眸应和着。
回到这个直播间,收拾好帐篷和餐具,再把垃圾收好交给节目组处理,Jony一队人再次出发。
离开水源走进茂密的树林,清晨透着湿润的凉意,露水时不时从高大的树木叶片上滴落到他们身上,幸好大家穿着防水的外套,不然有感冒的风险。
孟赫山鲜有大型动物出没,大多是小型哺乳动物和鸟类蛇类。节目组问过了专家,孟赫山的蛇大多是蟒蛇,无毒,体型巨大,但不会随意伤人。
Jony带的路前方五十米,其实有专家实时在勘察路段,看有没有危险因素,确定无危险后再让通过设备传输到Jony的耳机里,告诉他可以通行。
一路上,柏一羞他们看到了各色各异、千奇百怪的植物,还有巨型蜥蜴、群猴,甚至树干上盘旋着一条正在酣睡的蟒蛇。
屏幕里都是受到惊吓的弹幕。
太刺激了!感觉就像在直播动物世界。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静悄悄地绕过而行。
正当他们路过一棵挂着密密麻麻红果子的低矮小树时,危险发生了!
一条赤纹黑斑小蛇直直垂下,猛然刹住车,一双冰冷刺骨的竖瞳直勾勾对上了呆若木鸡的陵端!
☆、chapter19
柏一羞死死按住准备动作的凌端。
一旦轻举妄动,蛇立马就会攻击!
凌端刚刚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朝柏一羞那边看,只见她皱眉轻声道,语速飞快,“直视它,不要动。”
如果蛇发现你怕了,也会立即攻击,只有表现得毫不畏惧退缩,才能让蛇感到威胁从而撤退。
蛇的出身速度很快,凌端根本跑不过,而在镜头底下,柏一羞也不能暗自使用灵力带他走。
王贺琦、Jony神色焦急,摄像大哥也不再走动,怕惊扰了处于预备攻击状态的蛇。
弹幕此时都是凌端的粉丝在发出惊呼,担心又愤怒,骂节目组怎么没做好安全措施。
这是条赤链蛇,有轻微毒性,但柏一羞不知道凌端的体质,常人被咬后只是伤口红肿疼痛,而对蛇毒中的成分过敏的人则会有生命危险。
凌端屏住呼吸,手心出汗,照着柏一羞的说法盯住那条赤色小蛇,他握紧拳头,克制住恐惧,怕自己忍不住退后。
后台的人焦急无比,脸上冒着热汗,在场的一个总编导对着摄像大哥给眼神,让他出手捕蛇。
摄像大哥会意,将摄像轻轻放下,凑近树枝。
此时,蛇“嘶嘶”吐着蛇信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冰冷的竖瞳迅速紧缩,突然猛地一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空而起,冲向凌端的裸露在外的脖子。
凌端下意识闭眼。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他睁开眼,发现柏一羞一只手紧紧抓住滑溜溜的蛇身,那股劲儿直接把蛇捏死了,爆出了四溅的血。
!!??
她松开手,软趴趴的死蛇掉到了地上,她纤纤玉指上沾染着蛇的皮肉和血,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睛里辨不出情绪。
好、好猛。
好一个神奇的女子。
全场一片寂静,弹幕空了一瞬。
“啊啊啊啊啊!柏一羞眼神好A!”
“救了我家儿子,谢谢前辈!”
“心疼我家儿子呜呜呜,总算得救了!”
“等之后剪辑出来我要看慢动作回放,那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了!我根本没看清!柏一羞一定练过吧!”
……
凌端回过神来,才发现全身都是冷汗,衣服湿透了,他虚着声,显然是惊吓过度,“柏姐,谢谢你救我一命,我快被吓死了。”
“这蛇的毒性不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曾经有人被咬后去世,还真得好好感谢小柏。”Jony走过来扶住处于劫后余生虚脱状态的凌端,对柏一羞刮目相看。
节目组安排的随行医护人员赶忙上前检查凌端和柏一羞的身体状况。
总编导凑到正在洗手上蛇血皮肉的柏一羞身边,“小柏,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节目只能暂停录制了。”想想也是后怕,看来他们对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绝不能让艺人在节目里受伤。
他们周围没有摄像头,柏一羞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这里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还是小心为好。”她的心坠坠地往下沉,一片阴霾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赤链蛇突然暴起,绝对不是摄影师惊扰了它,而是孟赫山中的那股鬼气惹得它受到惊吓,攻击自卫。
这场风波过去后,队里其他三人明显对柏一羞亲近了许多,尤其是凌端,简直要把柏一羞当女神看待了。
……
此时,T城警察局里个个都忙成陀螺,总队洛侦听着组里成员小陈的报告,一对剑眉皱得死紧。
“报告!我们在对佬森实施抓捕的时候发生枪战,我们突破进屋时人已经不知去向!”
“大家都没事吧。”他沉声问。
“小吴和小赵均在肩膀部位中了一枪,无生命危险。”
洛侦点头,“调动警局所有警力,扩大搜索范围,通知周边城市以及各地方分局注意周边动向,此人极度危险,必须尽快抓捕,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是!”
待小陈出去分配任务后,洛侦用手撑住桌子,头痛欲裂,但他以为这是好几天没休息好的后遗症,吃了片药,坐在办公椅上眯眼休息了十分钟,又开始翻看地图、监控和档案,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佬森有可能会藏在哪儿。
这样盲目的搜索效果不明显,多拖延一小会儿,也许佬森就已经出城了,那样排查也就更难了。
……
而在鬼气环绕的孟赫山中,三两只乌鸦在空中盘旋,睁着黑漆漆的眼眸发出阴森可怖的诅咒声。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身影在洞里颤抖着,洞外有人声脚步传来,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声嘶吼,睁开布满红血丝的浑浊的眼,充斥着暴虐和疯狂,刺骨的凉意让人发怵。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起来,却又被心底那股幽深的声音拉入深渊,青筋暴起,踉跄着慢慢向光亮走去。
嘀嗒…嘀嗒…他手上一条撕裂的伤口还在不停流着鲜血,他却浑然不知疼痛,面无表情,混杂着汗水鲜血的脸上污浊不堪,却依稀能见深刻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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